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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疏影风临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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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哔剥声显得格外清脆,炕桌上放着小竹篓,岑婴宁手里捻着银针,却没有绣饰物上的图样,眼睛呆呆盯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彤红的火光映上那苍白雪肤,仿佛几许暧昧不清的红晕。
当过雪掀帘走进来,她似乎被惊动,表情怔了两怔:“姐姐……”
“怎么一个人发呆呢?”过雪笑着解下斗篷,被旁边的侍婢接过,又怕自身带来的寒意染上她,到火炉前取了取暖,才踱步上前,随即瞄见她手里那枚绣到一半的粉红荷包,隐约是一对鸳鸯图案,过雪有些吃惊,转而笑问,“又在绣什么呢?”
岑婴宁听她问及,却将半品荷包扔进小竹篓里,连同绣棚针线一起堆了上去,扯唇甜甜一笑:“我随意绣着玩的,可是入不得眼,对了,我方才瞅着窗外好似下雪了,姐姐来的时候有没有冻着?”一边说一边拉起过雪的手,往掌心里呵着气。
过雪被她这个举动逗笑,心头暖融融的:“不过是飘着雪渣子,下不大的,你瞧你,还一味说我,总是绣东西,害的手指这么冰凉。”忙把搁置一旁的掐丝珐琅团鹤手炉递到她手上捂着。
侍婢奉上香茶糕点,便落了帘子退下。姐妹二人各自捧着茶盏,慢慢啜品着。
过雪思付着该如何跟婴婴提及即将去綵州的事,孰料岑婴宁早已知晓,主动张口道:“姐姐,我听秦妈妈说,姐姐这次要跟大哥哥一起出远门?”
“呃……”过雪一愣,搁下茶盏点头,“你大哥哥这回因生意的事要去趟綵州,所以说顺道带我一起去。”
“是綵州……真好呢……”岑婴宁睫毛微敛,宛如纯黑的鹅羽半扇,轻而缓慢地抖动两下,“只有姐姐跟大哥哥一起去吗?”
“嗯。”过雪颔首轻应,“毕竟你大哥哥是去办正经事,才没打算带那么多人。”
岑婴宁不禁问:“要去多久呢?”
“大概一个月吧。”过雪记得岑倚风上回说过。
岑婴宁笑笑,神情间却满是失落:“看来姐姐要许久不能来看我了。”
过雪最怕她这么说,执起她的小手安慰:“只是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没准你大哥哥事情办的顺利,我们提前回来也说不定,你乖乖在家养病,姐姐会一直想你的。”
“嗯,知道了。”岑婴宁露出一抹乖觉的微笑,“姐姐,你说如果我身子好了,大哥哥也会带我一起去的对不对?”
“当然了。”过雪笑道,“你大哥哥肯定是考虑到你体质虚弱,经不起一番车马劳顿,否则定会带上你的。”
岑婴宁问:“姐姐,那你想不想去綵州呢?”
过雪被她冷不防一问,愣了下道:“嗯,毕竟是娘带着咱们在那里长大的。”
岑婴宁抿抿唇,不以为然:“其实我还是觉得跟娘回到韶州好,以前的地方,我倒是一点也不想去了。”
过雪明白她是从小在那里吃苦吃怕了,遂没再说什么。
“不过呢……”岑婴宁迷起双眸,撑开绣兰花粉底的绢帕轻轻遮住半边脸庞,眉梢斜扬,流露出狡黠笑意,“姐姐想去綵州的原因,我知道呢,姐姐跟珩哥哥当初就是在那儿相遇的,姐姐此次一去,可要小心触景生情呢。”
过雪被她说的半傻半愣,当反应过来,整张玉颜几乎红透,又羞又窘,偏偏拿她没辙,气得干叹气:“你这丫头,才老实一会儿,就又拿你姐姐寻开心了。”
岑婴宁仰着身子,娇笑两声,那张小脸本是苍白,这一笑,倒是红靥添艳,孱中生美,直让人移不开眼来,与过雪的容貌愈发神似。
姐妹们俩又逗了几回嘴,这临行前一面,算是在欢声笑语里结束。
翌日天还未亮,过雪便已穿戴整齐,简单用了点暖羹,等待着家仆搬运行李。
得到传唤,管家很快领着人来了,开始七手八脚地将打点好的行礼往外搬,过雪一抬头,看到岑倚风从门口走进来,墨发束冠,身上罩着一件黑狐绒毛滚边披风,行走间佩玉朗朗作响,披风翻开时,隐约可见墨缎衣袍上亮闪的精美暗纹,衬得那张无双容颜,美慑世人。
原来他比过雪起的更早,行李俱已挪至妥当,看到过雪屋子里这些大箱小箱,漂亮的浓眉微微一颦:“你这是打算把整间屋子都搬走了?”
过雪没有经验,这几日也见不着他,所以就把能装能带的连同零七八碎的东西统统整理起来,此刻听他满脸不悦地一问,以为是嫌她行李太多,使得马车没地方放,但再重新收拾的话肯定要浪费不少功夫,如果延误了起程的时辰……
过雪脸一下就白了,张着两瓣嫣唇结巴:“我……我……”
她一副小孩子怕挨骂的模样,岑倚风见了,心底除去无奈,更觉几分好笑,幸亏每次出门都会单独准备一辆马车,专门用来存放行李以及其它用品的。
最后他没再多说,只是吩咐管家尽快一些,过雪吊紧的一颗心才稍微踏实下来。
待行李搬完,管家带着人手陆续离开,过雪也正要跟出去,却被岑倚风伸手拉住:“等等。”
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俯着身,替她仔细系紧斗篷上松开的丝绦,那十根手指修长,连系丝绦的动作都恍若蝴蝶穿花,说不出的优美好看。
过雪呆懵地杵在原地,待岑倚风直起身,又替她罩上兜帽,随之垂落的手指,在滑过她的脸庞时略一停滞,过雪正呆呆瞪着一双大眼睛,兜帽下衬着尖尖的一张小脸,仿佛只有巴掌大小,像洁白的莲花花瓣,闪着玉华莹剔的光,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摩挲上,只觉那软软的肌肤滑嫩出奇,好似水里的凉瓜,叫人爱不释手。
过雪生怕他这番举动被外头的人看见,缩着脖子退后两步。
岑倚风这才收回手,淡淡落下句:“走吧。”
出了府邸,过雪被冬袖搀扶着登上马车,岑倚风自己独乘一辆,后面另跟随着两辆马车,潘姨娘岑绍良他们也是起了个大早,站在门前送别。
马车驶动,四轮压着青石地砖辘辘作响,过雪信手掀开车帘,此时天已渐亮,弥漫街巷里的轻雾却还未完全褪去,像是覆上一层灰蒙蒙的薄膜,只见零星的人影在其中穿行,有的在街畔开始支起摊子,有的正挑着沉甸甸的扁担,途经的包子铺也已经开张,门前搭得高高的笼屉,由里往外冒着白腾腾的香气……再过不久,吆喝声叫卖声便该此起彼伏,街巷上车水马龙,是一如既往的喧哗热闹。
过雪探了一眼前方岑倚风所乘的马车,才缓缓放下帘子。
马车驶出州中后,平坦的大道上渐变乡间小路,路程颇为泥泞,一开始过雪不觉如何,但几年下来在岑家也算养尊处优,极少受颠簸之苦,马车一路震荡摇晃,让她只觉骨头架子快裂开似的难受,胃也不舒服,晌午马车停下来休息,她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可又怕岑倚风嫌她娇气,这才下车简单用了几口,岑倚风瞅着她一脸苍白,没精打采的样子,只是低不可闻地一叹,之后继续赶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过雪觉得车子慢下许多,临近黄昏时,找了家客栈歇脚,过雪用过膳食后,就回房被冬袖伺候着梳洗,因这一天极累,躺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痴情亦痴狂3
次日天明,美梦正酣的过雪被叩门声惊醒,下意识张口唤冬袖,却一直没得到回应,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几乎要把门给敲碎了,过雪以为出了什么事,趿了鞋就匆匆上前开门,哪知出现的人竟是岑倚风。
过雪目瞪口呆,接着扭头望向窗外,天色早已大亮,才知道是自己睡过了头,再瞅他冷冰冰的一张脸,过雪急得语无伦次:“哥哥……我、我起晚了……都怪我……不是故意的……”
岑倚风语气倒没想象中那么冷厉:“收拾好了就下来。”
过雪想着怎么不见冬袖,但此刻因有岑倚风催促,不敢继续磨蹭,连忙跑到屏风后换衣服,偏偏越急越是穿不好,不是弄错袖口就是刮了头发。
岑倚风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这么笨?”
过雪正跟自己的头发做斗争,没料到他居然闯了进来,本能地双手掩胸,忸忸怩怩地不知所措。
岑倚风知道她平日极少自己穿衣梳头,叹口气,上前将她夹在衣隙里的发丝理出来,被缠住的地方,就小心翼翼地解开,一头凌乱乌黑的云发最后流水似的披垂肩后,过雪伸手穿袖子,他就帮她套另一只,连腰带都是他给绑好的,局促的空间,二人贴得极近,他的发丝滑下来,若有若无地触及到脸颊,除了衣衫窸窣声,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过雪仿佛是热的,额头渗出一排碎碎的汗珠。
他帮她穿衣服,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三尺蒙童似的,心里说不出是别扭还是窘迫,始终低着头,用手抠弄起腰带垂落下的翡绿衔玉流苏,却更衬得那芊芊玉指,白若凝脂。
待岑倚风替她整理好,过雪头也不抬地便跑出去,好在她平素极少施粉黛,对镜简单梳个小髻,就随岑倚风下了楼。
客栈单间早准备好饭菜,过雪一进去,看到只有江轲一个人守着,而冬袖从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委实奇怪:“冬袖她……”
岑倚风也不理会,有条不紊地夹菜吃饭。
如果冬袖无缘无故的失踪,岑倚风不可能不知道,更不会这般反应,过雪思付着可能是他派冬袖去做什么事,心里这才稍是踏实。
当走出客栈,过雪再次大吃一惊,原先的四辆马车竟然变成三辆,连侍仆和车夫都统统换了人。
“上车。”她原地发懵时,岑倚风站在背后催促。
过雪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岑倚风见她磨磨蹭蹭,干脆抱着她登上自己所乘的马车。
厢内十分温暖,四壁铺着昂贵的羊绒毛毯,身下垫有綉花精美的软厚垫子,暖炉中薰香弥散,矮几上茶点瓜仁一应俱全,一切如置纯白的梦境里。
“哥哥……”马车行驶后,过雪脸上布满疑惑。
岑倚风靠近过来,将她鬓侧的一绺碎发挽到耳后,轻轻道:“累就靠着我。”
他话语间透出几分体贴之意,让过雪有些受宠若惊,隐隐约约,仿佛明白到他如此安排的用意。
过雪却不敢,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那模样,好比捏好的小泥人,紧张又拘谨。
岑倚风是坐惯马车的人,昨日一见过雪脸色,就知道她身子万般不适,特意放缓行程,让她早上多睡了一会儿,可现在,她宁愿保持这种难受的姿势,也不愿与他靠近半分。
岑倚风仿佛生气似的,一揽臂就将过雪圈入怀里,将那脑袋搭在肩上,强制她靠着自己。
过雪哪敢反抗,呆呆倚着他,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看起来十分怪异。
当过雪迷迷糊糊地醒来时,马车早已驶出韶州,停在当地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门前,岑倚风轻轻搂着她,一条胳膊枕在她脑后。
“醒了?”他问。
过雪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离开:“到地方了吗?”
“嗯。”岑倚风收回有点发僵的手臂。
一行人走进客栈,招呼的伙计惯来眼尖,一瞅他们衣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订的又是本店的天字号客房,态度自然殷勤的很,说话都是鞠躬哈腰。
岑倚风与她住在同一间客房,客栈伙计看他们郎才女貌,只当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笑道:“公子娘子,热水都准备好了,有事尽管吩咐。”
过雪脸蛋好似发烧,蹭地就红了,岑倚风反倒微微一笑,随手还赏了碎银子给他,乐得对方几乎合不拢嘴。
如今冬袖不在,凡事都得靠自己动手动脚,而岑倚风又没唤人来服侍,过雪觉得这份职责便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毕竟是天子号房,岑倚风环视一遍房间,感觉尚算满意,转身见过雪杵在原地不动,问:“站在那里做什么?”
过雪不及答,他已经走上前,伸手抚摸她的小脸:“赶了一天路,你也乏了吧,早点沐浴休息。”
过雪冷不丁冒出句:“我伺候哥哥更衣吧。”
岑倚风一愣。过雪只是红着脸,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她从没伺候过男人,动作格外生涩,替他脱下外袍,然后又扶他坐下,从包袱里找出一双缎面软底鞋给他慢慢换上,态度毕恭毕敬,生怕有哪点伺候不妥的地方。
本以为岑倚风会满意,哪知一抬头,就见他沉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过雪道:“如今哥哥身边也没个下人,总得有人伺候……”
岑倚风冷笑:“你当自己是下人?”
过雪迟疑道:“可是哥哥叫我住这里……”
“我叫你一起,就是把你当成下人使唤?”岑倚风紧咬牙根,拎起她的衣襟,“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过雪知道自己又惹他不快了,叶片似的身子板轻微颤抖着,有时候他发起脾气来像要杀人一样,可有时他待她又仿佛是温柔的,她一味认为只要能顺从他,日子才能好过点,但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做,都无法令他高兴。
岑倚风最受不了她这副又惊又怕的样子,撇开脸:“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他不再作声,过雪一时也手足无措,半晌诺诺道:“哥哥,热水都备好了。”
岑倚风反倒笑了,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意味:“你刚才不是说要伺候我,怎么反倒半途而止了。”
过雪看到他把两条胳膊一展,唇弧微勾,吐字极慢:“替我把衣服脱了,伺候我沐浴。”
过雪不由得低头替他脱着中衣,岑倚风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好像她脸上有朵花似的,过雪被他瞅得不自在,耳廓隐隐生红,仿佛水晶玉石被火烘得绯红嫣然,几近透明的艳,越显玲珑可爱,连带着脸颊也泛开一层霞光,她解着他的衣服,手指越来越抖,明明彼此早有了肌肤之亲,但莫名就生出一股羞愧感。
脱下最后一件里衣,岑倚风赤裸着上身,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下面。”
他摆明难为她,过雪嗫嚅道:“哥哥……”
岑倚风面含讥笑:“这点都做不到,你还想让我满意?”
过雪跪下来,去解他的裤带,因离得极近,脸庞会时不时碰上他的身体,男子温热的气息像火一样扑上来,烧得她双颊滚烫,几乎不敢呼吸,那带子并不繁复,可偏偏怎么也解不开……
岑倚风搦住她的柔荑,拎小鸡似的抱进怀里,薄唇覆住她温香的唇瓣,便是一番痛吻,过雪反抗不得,被吻得头晕目眩,直至他停下来,方歇在怀里喘息。
岑倚风动作熟稔地拉开她的腰带,他脱她的衣裳倒快,不一会儿,过雪浑身上下就一丝不挂,像个精雕细琢的雪瓷娃娃嵌在他怀中,过雪越是羞,越是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
岑倚风抱着她走至屏风后,轻轻放进浴桶里,过雪再一抬头,他也已经褪掉衣物,跨入一条长腿进来,这本就是鸳鸯浴桶,因此两个人在一起洗澡,空间绰绰有余。
岑倚风很随意地靠上桶壁,白色的雾气氤氲蒸腾,仿佛有虚虚的薄影笼罩在他脸上,将原本清冷的神色化得柔和,他本就生得容貌倾美,这般看来,更有种海市蜃楼的朦幻不真,那淡薄的唇色似乎也被水雾润出一点朱泽来,肌色莹透,胸膛光滑,散着一种世间极致的魅力。
尽管他们的肢体交缠过无数次,但大多是在深夜,如今坐在浴桶里,就这样坦然相对,过雪依旧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只是瞅着两个人披散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像一团密密麻麻的黑色蛛丝连接成一片。
“哥哥,我帮你搓背吧。”这样子赤裸裸的看着,太尴尬了。
岑倚风“嗯”了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趴在桶沿阖眼。
过雪取来浴巾,不轻不重地替他擦背,不得不说,他的肌肤真好,白里无暇,经过热水浸泡,更似透了明一般,骨肉均适,瘦而不弱,揉搓出来的一条条红痕,更添了几许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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