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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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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思索着韩风这夫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韩风却半红半镇定着脸走了过去,“那便刻一个吧”。

那伙计撑着一张笑脸,又亲切的与她道:“麻烦这位夫人走近一点儿,在下好有个参照”。

她摸了摸鼻梁,迷惑道:“啊?”

敢情这伙计在乱点鸳鸯谱,瞥见韩风那一派的从容安和,她若多嘴解释个一两句反而不大好,便省了。

这一省,便省出了诸多无奈。那以后,只要他们俩结伴而行,街上摊贩便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夫人。

叫得她心里苦闷难言,只不动声色的认了这口头栽。

韩风被叫得甚是舒爽,与卖泥人的伙计很是投缘,经过那泥人摊必会叫那伙计按她相貌刻一泥人。她那房内堆满了形形**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她。

那次她心情不大好,拍着伙计的摊架子就埋怨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夫妻了?”

伙计手里的刀锋滑了滑,赔笑道:“这为公子英俊非凡,夫人您美貌倾城,活生生一对佳偶嘛,天造地设,对,天造地设”。

天造地设你个头。

她喉头哽了哽,悔恨着当初应该穿男装出来。瞪了眼伙计手中捏着的她,便道:“这次捏公子吧,不许再捏我了,以后都不许”。

伙计奇怪的瞅了她一眼,韩风眉梢隐匿了一层微微笑意。

她却一遍一遍的在心底捏着另一个人。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九十二章 天涯思君



春去冬来,春复来。

结瘴山方位守南,一年四季无甚分别,时时鸟叫虫鸣,花红树绿。只是这山上却是个异数,一冷一热比山下明显的多。

夏季凉爽,冬季清寒,这几日很异常的飘起了雪。

抬头仰望,山顶像是扣了个灰岑岑的帽子,帽子里不断抖落白色的花。

她静静的看着这一片雪,呆呆的出神,心里晕荡荡的,不安稳。

晌午过后,飘扬纷飞的雪片终于得了个空闲不飘了。整个山庄覆罩在一片银白之中,安静无声。

她这方心静如雪,那方却一弦一弦的传来柔和婉转的琴声。时而悲沉低咽,时而平和轻缓,又突的高扬激荡,弄得她心里一突一降的,很不好受。

自古那风流才子,墨客骚人生来便怀揣几分雅趣,像什么把酒吟诗,月下作对。

弦感则颇喜在庄后牡丹园的茅草屋内撑一把古琴弹来弹去。那调子一律的柔和平淡,像这样时缓时急的很少有,更别提高亢激昂的,也不知他是在泄郁还是在抒情。

瞅了瞅云层里那一团晕晕的光,她兴冲冲的去找韩风赏雪。

去时,韩风正站在走廊边望着雪,专心的听着远处飘来的琴音。她跺了跺脚下的雪,韩风恍恍惚惚的泛了泛笑,伸手将她披肩上松了的绳子系好,“宛成,我们出去”。

连日的雪,积了数寸。两人一前一后,她踏着韩风灰浅的靴印,走得歪歪斜斜,扭扭巴巴。只顾着看脚底下,便没注意前面。

她正走得有趣儿,韩风却没知觉的停了下来,抬起的左脚一下没了着落,直插进了雪里。本来不稳的重心歪得更厉害,将将要把她歪进雪中的时候,韩风甚及时的抓住了她。

有惊无险,她吁了口气。抬眼时,却见韩风凛着眼神蹙着眉毛盯着前方那几棵顶着雪的树。她看了看问,“怎么了?”

韩风松懈了神情,笑了下,“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

她咯吱咯吱的踏着雪,清净无尘的雪花上留下两行俏皮的脚印。

雪肤山色凝万里,洁如春时梨花开。那天地一色,茫茫大雪看得她心里很是舒爽。桃源山庄像裹在雪中的孩子,安静的沉睡着。

她玩心大起,捧了把雪撩向韩风头顶,“韩风,我们堆雪人吧”。

韩风早捏了个雪球,指上用力弹了个出其不意,正中她肩头,呵呵应着,“好,堆雪人!”

她哪儿能饶人,一手抓起一把雪,攥了攥就使劲儿向他投射,一发接一发。韩风左一闪右一闪轻松避过,哪料她还窝着一个,迎面一击就击在了他的额头。

韩风吃了一记,不甘示弱,兜了一袖的雪追着她猛打。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掉过头来,撩雪反攻。

白雪泠泠飞扬,起落间带着不尽的欢笑。

雪地里,笑着闹着追追打打;山林间,回荡着她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斗到最后,本来平整无暇的一片雪地,雪团雪堆散得狼狈。

他们二人浑身上下沾了一块儿又一块儿的薄雪,都大口大口的匀着气息,再也斗不动了。

她跑得一张脸绯红,衬着白净的雪,红润润的娇美无限。韩风笑呵呵的用五指轻柔的抚去她发丝上的片片残雪,捧起她抓雪抓得通红的手掌在手心里哈气揉搓。

她笑得一团热乎,抬眼看到韩风眉毛上挂着雪粒,黑黑白白的活脱脱一个饱经风雪的老头,便咯咯笑着脱手抬脚给他抿了去。

周边雪色粼粼,白净无瑕。只是那雪影深处,静悄悄的站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切。他为她暖手,她含情脉脉描绘他的容颜,看在他眼里着实是亲密难言。

五指用力攥在一起,拳上青筋突起。“当”的一拳垂在身侧一棵松杉上,积雪簌簌震落,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贾志静见状不由担忧,嘴唇动了动就要劝慰。楚恒沉声截住了他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原来离开了他,她生活得如此快乐。

在他身边时,她很少有那样笑的时候。他拥有天下,却给不了她一个纯净的笑靥。而这些,韩风却做到了。

“让暗卫都撤了吧,不用再保护桃源山庄了,她已经不需要朕的保护了”。

半空中,又飘起了雪。漫天起舞,纷纷扬扬。

回庄时,光线暗沉。韩风心不在焉。她不好相问,便没有言语。待到各回各屋时,他忽的问,“宛成,你还在想着他吗?”

一瞬间,酸甜苦辣,翻涌不息。

脑海中光景闪现,竟清清楚楚的跃出了他带笑的长眉深目。胸口却有千千万万种感觉在哽咽翻腾。她眉角蹙了蹙,咬着嘴唇道:“我再也不想记起他”。

转身离开,却只想趴在雪中痛哭一场。

以为忘记了,以为伤口愈合了便再也不会疼,奈何忘得这样浅,伤的这样深。

往事一经提起,便像决堤的河水,再难堵住。她心潮难平,提起那管许久未碰的玉笛在园中徘徊不定。没知觉的顺着长廊游步,待停下来时,已不知走到了哪里。

看冰雪纷飞,层层铺落,便横起玉笛,吹了曲《长相思》。

长相思,意无尽。欲愁欲舍,欲罢不能。笛音幽幽诉诉,凄伤缠绵,还未吹到尾声,她两指一收,笛音戛然而止。

吐了回气,想奏一曲高山流水,哪知一下手便吹成了《凤求凰》。

彩凤展翅,天涯思君,不过是于茫茫人世寻找此生唯一的挚爱。她却听得心里一个压抑许久的声音在悲诉,“我的心就在这里,已等了你许久,你何时来取?”

何时来取?这竟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期盼?

琴音铮铮扬起,随雪飞来,与她的笛音伴和。升扬起降,一音一调都默契如斯。宛若迢迢九万里层云之上,一凤一凰振翅齐鸣,凤舞凰动,婉转相随,契合无双。尾音处绽开万里彩霞,铺耀九天。

曲终,她抬头寻望,但见对面回廊处,韩风紫衣深袍席地而坐,手指正按着腿上平躺的古琴。雪片团团,白影重重间,他的容颜有些模糊。

她一眼不眨的看着,喃声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合奏了”。

韩风抱起琴绕到她这边,“在你的记忆中是两次,在我的记忆中却是数不清了”。

她无心理会他话中的深意,只笑了笑,淡淡道:“是吗”,转首去看飘着的雪。

韩风把琴放在一边,同她一样看雪。静了会儿,又伸手向空中探了探道:“我一直相信人这一生只会深爱一次,宛成,我却爱了你两次”。

她一颗心咚咚加速,不知道他怎的突然表白,也不知道他这一番陈词又要倒出多少辛酸过往。挤着眉毛,顺口说道:“为什么是两次?”

他眸情深深,一许温情脉脉动人,柔和的将她望着,真切道:“从前你是公主,我只能送你去和亲。看着你迈进楚宫大门的那一刻,我肝肠寸断,以为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了希望。只日日戍边,在高墙上望着你的方向,不想,我们还能再见面。本以为再遇了也是无缘,可哪知世事总能绝处逢生”。

他转头,俩眼满是真情的将她望着,“宛成,那个人叫你伤透了心,你可还要为了他孤苦一生?”

她胸口酸涩,阖着牙关没有说话。却听韩风道:“无论你愿还是不愿,我们一起离开好吗?比翼天涯,纵情山水,忘了所有的一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九十三章 蔷薇花事尽



空中的雪飘了落,落了飘。她空空的望着,空空的沉寂着。

一句话也没有说。

因为不想背叛一个人,因为不想伤害一个人,所以只能缄默不言。

许久,许久,天地仿佛静止在这纷扬的雪中。她看着雪,专注得只有她自己。

韩风不经意的懈了气息,眼色黯了黯对她道:“你想好了便告诉我,我们一起离开”。

或许,她永远都想不好。

雪停了,圆月拨开云层照着雪地,黄透透的泡在青黑云层里,她没精打采的望了一眼,蔫呆呆的回了屋。也没理会桌上放着的饭菜,身子一躺,掀了被子直接睡了。

睡梦里,回到了春天。那方硕红灿紫的牡丹花丛中,韩风正一袭月白色长袍招手向她笑,她追过去,却不见他半只人影。

恍惚间,他又在另一片花前向她笑,她又追过去,又不见人。他总在笑,她总在找,却怎么也追不上。

气喘吁吁的惊醒,惊觉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四下里暗沉沉的黑,她抚了抚胸口,看窗外挂着轮圆亮亮的月圆。便拉了拉被子,想趁着还有点儿迷糊继续睡一觉,却听得门外布着轻轻窣窣的脚步声。这等做贼一般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善。

她心突突的跳了跳,不知哪里生出的急智,缩身就钻到了床榻后面。淡蒙蒙的月光里,两三个黑影儿推门而入。眼见着他们捏着亮闪闪的刀子把被子挑了有挑,她一颗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黑影互相瞅了瞅,点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屋外顿时亮起了火把,红融融一片。她心揪了揪,移到窗边,小心的探视情况。

一排黑影前,隐约可见被束缚在地的弦感、墨兰和李深。她吸了口凉气,却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厉问,“那位公主呢?是不是故意把她放走了!”

又有一个怯怯的女声,“不会的,我明明都在他们的饭菜里放了迷魂散,请王子相信我”。这声音日日响在耳畔,明明是子玉!

她扒起头,待要看看她口中的王子是什么人,不料那火把的光亮直直将她脑袋映在了纱窗上。

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立即发现了她,那人却不动声色,踏着积雪缓步向前,朗声道:“公主请出来吧,在下相信公主是个聪明人”。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虽没有审时度势的大局眼光,但眼下她遁无可遁,逃无可逃,垂死挣扎还不如伺机而动,便攥紧了拳头,气势十足的走了出去。

双脚踏出门栏,裹得严实的黑影都齐刷刷向她,白雪冒着寒光。她眼神凛了凛,对着前方那高大魁伟的人道:“我先前确是位公主,不过如今早已与公主二字毫无瓜葛,不知这位王子驾临蔽府,有何贵干?”

那王子一臂抱在胸前,俯了俯身道:“在下乃山胡烈火王三王子蒙沙,深夜滋扰,实是冒犯,特来请公主前往山胡做客”。

她斜了眼瘫软在地的弦感等人,他们都有气无力,精神倦怠,抑住冲过去的冲动,她急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蒙沙轻快的奥了一声,威胁道:“只要公主随我们去,本王子担保您的朋友会毫发无损”。

她眼光扫了扫,心头腾升起巨大的不安,韩风没有在里面!眼光碰到子玉,她瑟瑟的缩了缩身,低低的叫了声,“公主”。

她本不欲理会这等叛徒,却耐不住心头一股怒气,便冷冷的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给了他们解药破了毒瘴,会是你在饭菜下了毒”。

子玉颤了颤,抖了抖泪水迷蒙的双眼,“子玉……子玉对不起公主”。

长夜,月圆。山林间有呼呼的风声想一个人的呜咽。

蒙沙王子偏身做请,“公主,请吧,您将是我山胡的贵宾”。

她缩住眉心,咬牙道:“我若是不肯呢”。

霎时有山胡勇士将她围住,蒙沙依旧不失体态的笑着,字字板板,“不过是去做客,我说过公主是位聪明人”。

终究,是躲不过。她百般推诿逃离,命运们都会成功的找上她并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李深已恢复了神智,挤着全身力气劝阻,“公主,不可!”

弦感一言不发,黑色眸光悸悸。

此生,已被人逼迫了太多回。或许,是生是死都由不得她自己掌握。

沉沉叹息,深深合了合双眼,转开来,平静如水,“也好,山胡风情独异。只是请王子不要为难旁人”。

蒙沙颔首承诺,“本王子说话算话”。

她平平笑了笑,就要安心的迈入一场风波。一直躲在暗处察情的韩风突然出现。

子玉尽职的在每个人的饭菜中下了毒,却没料到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情下咽的,一个苦情在心,一个心绪难安。

韩风挥舞着长剑,与山胡士兵陷入恶战。剑光闪来闪去,喷泄着他压抑的愁苦。蒙沙出乎意料的镇定,志在必得的等着漏网之鱼被擒。

她冷凝着眸光观战,虽知道护北将军剑法出奇,军中无人能及,但对眼下他势单力薄的态势不免忧心惴惴。

转瞬间,他右手之中似有万道光束散射而出,映着血光颤颤乱舞。黑影幢幢,又距离稍远,她看不太清。只觉胸间莫然涌起吞噬心肺的不安,仿若诀别。

蒙沙显然是低估了韩风的实力。剑身蜿蜒曲折,变幻莫测,山胡士兵根本招架不住,白光劈裂黑暗,山胡士兵也跟着蜷曲**倒地。

他澎湃着怒气,跃身挺剑,直逼蒙沙刺来。这一瞬的动作奇快且猝然,蒙沙有转眼即逝的惊恐。她僵愣在原地,明明想开口阻止,让他停下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是劫数,是命数,真的是谁也躲不过。

一只羽箭,黑矢白尾,划破夜空,在月光下冲出优美的弧线。箭矢润着光泽,像毒蛇的信子,喷吐着刺入韩风的胸膛。

世界,刹那苍凉。

她呼喊着,“不,不要”。心,沉没在深渊。

人剑落地,她发了疯一样拨开人群冲到他还残留着温暖的身体前,跪在地上,抱起他在臂弯。一遍遍的流泪,一遍遍呼唤,“韩风,你醒醒……”

他嘴中喷涌出鲜红的血,黑亮的眼睛慢慢睁开,抬手拭去她的泪水,“公主,你不要哭。你看,蔷薇花……就要开了,紫色的……我们,一起回将军府好不好?”

她流着眼泪,沉痛点头,“好,我都答应你,我们回将军府,看蔷薇花……”

他手顺着她衣襟落了下去,缩着眉头努力笑着,“你说,要我陪你玩……陪你很久……很久,公主,八岁那年……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此生的唯一……可惜,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他口中血冒涌不断,眸光慢慢转暗。她抬手抹去血,不停的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哭得肝肠寸断,“我们能回去,你先别说话,弦感他会救你的,你别说话,韩风,你先不要说话……”

他嘴角扭动着笑了笑,惨白的手掌慢慢移向怀中,抓着样东西攥紧,万分吃力转头向李深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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