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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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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似乎永远飞翔在云端,轻漫自在,没有谁可以抓住和掌控。
一袭白衣,纯净无垢,难得他能这样正经的站着,而且还挑着丝幽长幽长的笑。她忽的顿住脚步,这好像是一个陷阱。
他来无影去无踪,去留两无意,要想不辞而别早就开溜了,还会这么有耐心的等着跟她告别?分明就是有意诓她,害得她紧赶慢赶,着急上火。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眼睛不眨的上当了!
瞥见她方才还怅然的神色瞬间阴了下来,江羽蹭蹭跑过去,摇着她的袖口道:“姑姑,我要跟师父一起去不归岛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她脸又阴了一圈,每次听到江羽喊她姑姑,她都会生出一种岁月正嗖嗖割过鬓角的沧桑感。江羽矮她一头,但终究是个孩子,嫩胳膊嫩腿儿的,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她。
她嘴角扭出个温和可亲的笑,伸手去捏他的脸蛋儿,手掌探到半空,改道儿摸了头发,用力在他头上划摸两下,道:“我没有不高兴啊。你有这样一位武功高强又名声赫赫的师父,姑……姑甚是为你感到荣幸”。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七十三章 一吻可否天荒
她面上安慰江羽,潜在里却是对初白一番变味儿的夸赞。但江羽只当她是在夸师父,对初白的崇敬又升了三分,一脸尊崇兴奋的望着初白。
后者轻轻一笑,“羽儿,你先上船”。
江羽眼光七分告别三分眷恋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上了小船。也不知初白使用了什么诡计,完全盗取了江羽一颗挚热的童心。
一年多的时间,虽没有高雅到志趣相投,但对彼此的斤两还是有所了解的。
初白这个人,甚是散漫,表面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实则慵懒至极。与她在一起,从来没有端端正正过,一直都是副松散玩世的模样。
但他越是如此,不仅没有折杀光彩,反而使他流露出一种悠然淡泊的气韵,漾着山林气息,令人向往。
仔细想想,她们成日在一起,却没说几句话,都心照不宣的维持着一种奇妙的沉默,这人是轻易不开口的。懒到这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她舒展眉目,宛然一笑,“真的要走了?”初白轻淡的回应,“是,要回不归岛”。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时机成熟就必须回去。
柔软的风抚在胸口,揉碎了冰雪漾开春水。他们本就是陌路,她深吸一口气,“罢了,走便走吧,早晚得散,祝你一路顺风”。
初白撇着眼睛瞧了她两眼,“依你往日的脾气,就算是不留我,也得跟我争执争执江羽,此番怎的这么开通”。
白衣纯然的身影倒映在河水中,仿若浮在水面的透明白纱。她靠近两步,“我虽不是个开通的,但还是个有脑子的,江羽随你去自然是最好的”。
初白凝神看着她,面上掠过一丝惆怅,很快又浮现出轻快的笑意,“我本早些时候便该回去的,只因江羽与我生疏,才不得不逗留了些日子”。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些过客,无论是华丽的出场还是清淡的攀谈,时间到了都会化为昨日的云烟。
初白,就像一缕云烟。随心随欲的在她身前绕过,然后随风飘走。
他们并不同道,一个是逍遥的江湖人,一个是在上的闲人,本来全不相干的,阴差阳错的汇到了一起。如今平淡告别,也在情理之中。
假如宫内不曾发生意外,他们也就各活各的,根本不会有告别一说了。这样退一步想,她心情稍微好点儿。
便沉气笑了笑,“你何时再回来,便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请你喝酒晒太阳”。
他眉毛使劲儿一扬,“你今日甚是大方,不过,不归岛是个好地方,我进去便不想出来”。
她眼珠一白,“不出来便不出来吧”,省得又惹一堆不愿管的烂事儿。
正要痛痛快快的送他上船,初白清朗的声音随着柔风送入她耳畔,“不归岛是个清净之地,眼下你与师弟闹到这么个地步,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离开这里,彻底的。
那将意味着她从此与杂七杂八的各方各势再无牵连,包括齐国,包括楚国,包括楚恒和路安这座古城。
而这,恰恰是她梦寐以求的。小船悠悠的靠在水台边,她看了一眼,只要不费力的迈上一步,她便再也不必日日纠缠。这会不会太容易了?
但随后,有一股强韧的力量在紧紧的收缩着她的心。
她心神一震,恍若走出了重重迷雾一般清醒而镇静。她逃离宫城暂居应府也只是假意的离家出走,而事实上她没有断绝与楚宫的联系,楚恒会派人给她讲述宫内情况,墨兰也会传递讯息。
无论是楚恒的有意为之还是她的刻意关注,她一直都在与楚宫藕断丝连的。她一直在变相的逃避一些人一些事儿,却在内心深处提醒着自己不能一刀两段。
她关联着制衡着太多太多,所以,她不能走。倘若她不管不顾的随初白去了,不归岛与世隔绝,要想安然平静的度过每一天是不成问题的,那别人呢?
迎上初白凝望的目光,她很松快的灿然一笑,就要开口拒绝。
这时,一个阴沉冰冷的声音破了一派明媚春光,从她背后传来,语气里的寒意毫不留情的将她二人凝结。
“不可以”,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磨出,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坚决和不容抗拒。
她背脊紧了紧,猛地转身看了他一眼,又轻巧的将身体转了回去。
初白却是眸光清澈的笑了一笑,“师弟,还是来了”。
纵使楚恒方才的口气想要把他冻死,现在的眼神想要把他掐死,初白还是若无其事的一笑泯恩仇。
她还从未见过这兄弟俩谋面对视,甚是好奇这样一对天渊之别的人物该怎么相处下去。她乐滋滋的看着他们表现,乐滋滋的把自己抛在了一边。
初白的视线在楚恒巧妙的出现后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眼光柔和,眼角带笑。楚恒也适时的露出宛然笑意,温然道:“师兄要走,师弟怎好不想送?”
初白也是客客气气,“那,有劳师弟了”。她睁眼瞧着两人一行一动要多君子有多君子,且从不多说一个字,很有意思。
初白那眼神飘向挨着楚恒的她,翘着脖子道:“今日,就此告别吧”,说着,他凭空摸出一物放到她手里,“现下,你是去不成了。不过,什么时候你想去了,便拿着它到海边的码头,自会有人引你前去”。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上小船,船家拔绳,小船晃悠着离开。
白色的身影凝立在船尾,向着青山绿水,悠悠然而去。
她捏起初白送给她的东西仔细端详,玛瑙石般大小的银色铃铛以红色丝线穿绕。球形的金属包裹下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里面的圆珠在风力的晃动下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她揣在袖子里放好,果断的向前一步踏到木台边缘,看着层层水波,不冷不热道:“人都走了,你干嘛还不走?”
站在这儿惹她心烦吗?不该走的人走了,该走的死赖着不走。
她那一颗心有些许的紧张和轻微的措乱。呃,这是个什么状态,就算是久别重逢,她也不至于兴奋激动到无法自主的地步吧。
楚恒幽黑的双眸中滚过一丝狡黠,看着她的侧脸道:“你不是要去不归吗?怎的留下了?”
她脸一拉,眼一撇。心道,你脑袋有毛病吗,明明是你不让我去的。现在反过来假模假样的明知故问,安的什么心。
她转过脑袋,正要数落数落这件事儿,但见坡上贾志静和李深正欢喜的坐在一起,欢喜的聊着天,立时醒悟,敢情这位一直躲在她背后偷听呢。偏偏在那么个关键的时刻出现,啧啧,这里面别有玄机。
她眯眼对楚恒一笑,“你很希望我去吗?好,我这就去”。楚恒愕然,紧接着就看到她义无反顾的向波纹缱绻的水面直扑而去,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在向水里跳。
如镜的平滑水面在眼中不断放大,接近水中的游鱼了她才奇怪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敢拼命的往水里扎。
不过,她双脚已脱离木板,想回去也只有先跳到水里再说。
楚恒眸光一闪,即刻飞身向前,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拉着她拖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跟着盘住她的腰肢,转还回岸。
由水面霎时转回陆地,她那脑袋有些发晕。
楚恒呼呼喘着气,双手用力扣着她的肩膀,乌黑的瞳仁翻云卷浪的狠狠瞪着她,“你想干什么!你要吓死我嘛!”
她理亏的搭着眼皮。随即,他眼色转柔,“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然后他的唇瓣就毫无预警的贴上了她的。
这世界是混乱了吗?
这一动作之前,她正在焉不搭的平复头脑眩晕带来的心跳加快,这一动作之后,她心跳不仅没有平复反而蹦的前所未有的欢快。
楚恒湿湿的凉凉的唇瓣停在那里,她惊大了眼,脑袋里轰得乱了套。待有了意识,她只觉胸口有一坛热血嘭得炸裂开来,直升她的耳后与脸颊,窜涌得四肢无力。
楚恒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再进一点儿他的睫毛便可扫到她的脸颊。最麻烦的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挣脱,不是扭头逃走,而是……
如此时,她终于依着强大的理智想到了要脱开,哪料这家伙早有防备,双手紧紧的摁住了她的胳膊,她想逃也逃不开。
楚恒轻轻笑了笑,滑凉的唇瓣开始缓缓移动。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七十四章 执子之手与子回家
世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有微风在吹,柳条在动,花香在飘。草坡上,骏马在悠闲的啃着可口的青草;柳枝梢,小鸟儿在欢快的啁啾。
这里幽静,无人靠近,一吻可否天荒?
柔软的唇瓣绵绵的从这一端滑到另一端,细细的绕着她双唇的轮廓描摹轻吮。由淡即重,自浅入深,他还挺会循序渐进。
但是,就算她被压迫着不能挣脱,那她也不能这么干脆利落的直挺着任人亲吻吧,若不是做点儿反抗岂不是太便宜他。
因着这样一种思想,她收缩着唇瓣,准备防御。可是没多久,这种防备便被他唇间的柔情一点点的融化,连带思维都被揉碎了碾磨,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时光,好似便的让人留恋。楚恒恰到好处的松开了钳着她的双手,她那神思里早已是莺飞燕舞绕绕袅袅,呃,她竟很舒服的很忘我的陶醉了进去!
此处,春光融融,杨柳依依,情浓意蜜里,空气也变得缠绵。楚恒轻咬着她的唇瓣,舌尖不紧不慢的划开她的牙齿,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她闭着眼睛,嗯,比吃东西的感觉要好的多,甜甜滑滑的在口中化开,既美好又美妙。楚恒吻得轻柔,一点一滴,舌尖相触,麻酥酥的激开了她的眼。
天灵盖儿一阵儿清明击来,她眼睛眨了三下,然后两手一卷推开了楚恒。她双唇被摩擦的娇艳欲滴,脸更是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她带着这一身的热血缩眉挤眼,回想了下她是怎么进入这不堪的一幕的,呃……她竟被调戏了!
这事儿着实是个无地自容的事儿,她这方痛心疾首,那罪魁祸首却满面春风桃花开。她抬起头来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两步没迈开,袖子却被人抓住了。
楚恒用力拽过她,眸色深深又戚戚,他说,“明明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承认?”
她心尖一酸,偏开目光向着碧绿绿的山,“你心里没我,我承认了又有什么用?”他蜷着一双眉,认真恳切的将她看着,“那件事你都已明了,难道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她一下思绪慌乱,拨开楚恒的双手,看着远处的青山白云,蓝天飞鸟。她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又怕那个解释摧毁他们之间的一切。
楚恒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走过去,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掌在她眼前摊开,“跟我回家,好不好?”深眸之处一抹温情。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爱就爱了,不要在乎是否会天长地久。吐一口气,散去满腹忧愁,她老老实实的奉上了一只手,牵住楚恒的手掌扭头就走。
应府的仆从开门时愣了一大愣,半张嘴却说不话来,可能是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幕,也可能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走得时候是俩人回来时就变成了四个。她自管欢欢喜喜的拉着楚恒的手向屋内走,管家见到也是讶了讶,眼珠直盯着他们那合在一块的手,愣怔片刻后元神回窍抿嘴一笑,流露出谦卑恭敬之色。这管家不愧是历练老成,敢和她这样明目张胆你拉我扯的人,这世上也仅有一位。况且这人他还认识。
这府第虽不大,消息传播的却是异常的迅速。她这方还未进屋,弦感那方就已获知府中来了贵客的消息,且这贵客是她的好友。他正纳闷她足不出户怎交的好友,恰巧有人来请了。弦感微微皱眉,停下欲挥洒墨迹的毛笔,轻轻的放在一旁,随人去了。
她那门前无人守候,只有李深和贾志静木板一样立着。传唤的仆从将弦感带到后就自知自觉的走了。往日热闹活泼的屋宇四周突然安静的出奇,就好像森林里没了鸟叫。弦感凝着眉,略一停顿,推门走了进去。
回来的路上,她便将这些日子见了何人做了何事在楚恒逼问的眼神下合盘交待。他自是心知肚明,但还是平心静气不动声色的任她描绘。只是她那话里三句不离弦感,将弦感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楚恒这心里很不舒服,定要见见这人真面目。
弦感翩翩进入殿内,衣衫摇曳,仪态儒雅。她和楚恒坐在一块儿,一在左一在右。弦感看看这个状态,一个笑意妍妍,一个寒若冰霜,这是要扮黑白脸儿吗?
弦感想了想,再加上她暗示的眼色,已猜到了七八分。只装得不知道向她揖了揖,“不知公主传唤弦感何事?”完全没把楚恒当回事儿。
她扯了扯嘴角,慢梭梭的伸了根手指指向楚恒,“弦感,这位是……皇帝陛下”。
弦感眼睛霍的一睁,这才动作标准的下跪行礼。楚恒随意一扬手,“起来吧”,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皇后说你医术卓绝,才情洋溢,特地向朕举荐,你觉得呢?”科举制度之前,古代人才的选拔途径主要是通过各地官员的举荐,庶族阶层的中奖率很低,但在公正情况下选拔出的人才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精英中的精英。
按理说,弦感由此殊荣应感激涕零才对,但他只是嘴角动了动,面色平淡,“都是些传闻罢了,弦感并无此才能”。他终究不是凡夫俗子,名利富贵于他不过过眼云烟。
楚恒手一抬,“朕听皇后说,你在晋安声名远播,数次护驾有功,救了皇后性命,是这样吗?”
弦感一派从和平静,“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弦感只是在遵循医者的本分。且弦感曾获罪入狱,得……皇后宽赦,才有今日,实在不敢妄自居功”。
她心角抽搐了下,想起弦感那晚说得话,生生觉得她并不是在帮他,反而在在强迫他。弦感在意的东西她何尝不知,只是她把他拖进了这个漩涡,再想千方百计的让他脱离就难办了。
楚恒轻轻一笑,“既是如此,你便退下吧”。他本就只想见见被她唠叨了一路的人,无意任用。但见弦感弦感俊采秀颜,心里突然很不舒服,隐约觉得心间突生出一个疙瘩,甚是别扭。楚恒下意识的抓了抓她的手,她这方的心思根本没在身上,便没有发觉。一直目送着弦感的身影慢慢离开,才深深的沉了下气息。
楚恒一脸阴云的将她看着。她回过神来,无辜的笑了笑。但这家伙似乎有点儿得理不饶人的意思,一手死死的扼住她手腕,瞪着双绿光盈盈的眼睛,直逼者她搓着后退。
呃,这感觉比站在悬崖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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