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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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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顺势笑吟吟的搂住了她的腰肢。
热血直冲上耳根,这十几年来她还没这么囧过。
虽是个意外,但她也得挣扎个一两下,投怀送抱这样的事情她还做不来。
楚恒得了便宜,便死活不放手,低头抵着她额头道:“怎么,害羞了?”
那个语调分明是在嘲笑她,便索性卧在那里不动,盯着他一双火热火热的眼睛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想起了来这里?”
他挑开她额间的发丝道:“可是怪我许久没来看你?”她摆出个无奈的表情,楚恒继续玩着那一缕头发深情道:“我睡不着,想着你就走到这儿来了”。
她无言以对,一张脸对着他那火热的胸膛,一股一股的淡淡香气兜头盖脸的将她绕着,她这心思相当凌乱。
两厢沉默许久,楚恒将她身子板过来,一双眸子柔柔的凝视着,深情款款道:“我知道和亲是你不愿,你一直不肯承认我是你的夫君,也一直不肯承认你是我的皇后”,她心一紧,不安而认真的听着,“直到那日你开口叫我“陛下”,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欢喜,宛成?”
他手上的力道加紧了一分。
她“嗯”了一声。
他企盼的将她望着,“你可接受了朕?”
她被他身上的气息熏得头脑发晕,甚顺溜的又“嗯”了一声。
楚恒俩眼大放异彩,亮闪闪的看着她,“你答应了可就收不回去了,明日我忙完了,就来你这里”。
她瞪大了眼。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十一章 流风无情桃花落
楚恒垂下眼皮,得意道:“怎么要反悔?这可由不得你”。
虽然她是在被干扰的情况下嗯的,但她确实也是要嗯的,也绝没有反悔的意思。
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她胸中一汪春水摇啊摇,摇啊摇,也不知道要答个什么话儿,一不留神说了句,“干嘛要等到明天,你今天怎么不……”
说完,她脸一黑。
楚恒那俩眼笑意滟滟,贴近她一分道:“怎么,你等不及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今天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覆水难收。只好干笑两下,向后缩了缩道:“没有,没有,你不要误会”。
她正向榻内退,楚恒一双手臂登时把她拽了回去,抱紧了才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对你只是想占有”,他情绪激动,像抱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我怕会失去你,怕你会离开。宛成,我们一生一世相守,好吗?”
她觉得他这话说得很伤感,也不知他为什么要伤感。她已接受了他,那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何来失去离开一说。
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还是温婉的伸出双臂也将他抱住,抚慰道:“好,长相厮守不分离”。
那月光清凉凉的,她斜了一眼。甚安稳的抱着他,贴着他的胸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双眼一合迷迷糊糊睡了。
朦朦胧胧里,总觉得有人在他耳畔一声长叹接着一声长叹。
梦乡里,她笑着说,“楚恒,你莫要负我”。
楚恒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他一向是个晚睡早起勤政的主儿,她向来是比不上他的。每日必得让太阳亲自唤醒,才会懒散散的起来。向身侧看了看,想起昨夜说得话,心情大好。
三月艳阳天,温煦的光线暖人心怀。
墨兰今天很兴奋,连跑带叫的进来,“公主,园里的桃花开了呢”,一张小脸被她手中娇艳的桃花映得粉红。
想着一片桃花灼灼盛开,她便跃跃而动。出门就撞上了立在门侧的李深,墨兰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她抬眼一望,竟有隔了三秋的感觉。算起来,也确实有好多日子没看到他。宫变平息后,她一直呆在殿内养病,两脚懒得不愿走动,自是很少见到他。
偏头看了眼墨兰,她那半张脸简直比桃花还要红。呃,据她的经验这应该是别有心怀,嗯,别有心怀。再看了眼清冷清冷的李深,她便好心好意的支开了墨兰。
李深往常一样跟在她身后,那步伐那眼神一成不变。只不过身上行头变了变,一身御赐的银衣盔甲彰显着他的荣耀。
擒获逆贼他与贾志静功不可没,楚恒论功行赏,公公正正给他升了官职,也赐予了他无上的荣誉。只是,他没有接受。
她轻移着脚步,目光游走在花木之上,悠闲问他,“名利地位,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你为什么要拒绝?”
“李深自知无此能力,不敢妄居上林苑校尉一职。掌管和庆殿的禁军,卑职就已经应顾不暇了”,他半自嘲的说着,显得很不在意。
楚恒的命令他不能不从,已无力为之推却了校尉一职,自降一阶护卫和庆殿,圆了楚恒的场也堵住了那班大臣的嘴。
这其中的缘由,便是他出自齐国。
她手指顿住,回头看了看他清瘦的脸颊,叹息一声。这事儿怪她,不该让他去擒什么逆贼。擒来擒去,反倒弄出一身不是。
那一片桃花开得绚烂,入眼皆是片片红云。朵朵簇枝头,开得很卖力。还未靠近,模模糊糊的见一群粉衣着身的宫娥叽叽喳喳的折着桃枝,不时有花瓣轻灵飘落。
见她疾步走来,众人都息了声响老老实实的停下来见礼。
那桃颜一般水灵的小宫娥解释道:“墨兰姐姐说皇后娘娘喜欢桃花,就命奴婢们多折一些摆在殿里”。
她瞅了一眼桃树下铺的一层轻碎落英,只无奈轻叹,墨兰真有心。可惜了这可人的花,等到了花开,却不料遇到了采花贼。一片芳心化云泥,可悲可叹。
被她们这样没轻没重的一折腾,满树桃花摧残的七扭八歪,全然不复初时的漫烂。她看着别扭,心中也就索然无味。
穿行在娇艳妩媚的桃花之中,李深显得很拘束,那表情就像是在受罪。
她很不理解,难道这漫天的连枝桃花在他眼里不是桃花,是什么可怖的东西?桃红思佳人,难不成这家伙心怀佳人,思意翩翩了?
她挨着枝横斜的花枝,滞住脚步转身对他道:“我看墨兰对你有意,你若愿意,我可以……”她觉得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却忘了这应该是个两情相悦的事儿。
最关键的半句还没说完,李深眉一皱脸一沉,沉重的跪在她面前决绝坚定道:“李深只愿随护公主,不敢有他求”。
语调铿锵有力,他这忠心日月可鉴。她斜了眼开得灿烂的桃花,琢磨着他这是不是欲就还推。
李深向来是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的,她知道。看来他这个桃花运还得等一等,便道:“你先起来吧”。
那家伙一副倔倔的样子,“公主若不打消此念,李深绝不起身”。
看来她这想法外泄的太明显,但李深这般不留后路的拒绝,看来不是欲就还推。哎,又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苦缘。拨了拨桃枝道:“你起来吧,我不提便是了”。
他刚刚卸了重担一般起身,墨兰的纤纤身影就在桃花掩映中飘了出来。使劲压着变得苍白的小脸,看也不看李深一眼,直接跪倒她面前,举着双手道:“公主,这是在华清池底发现的,奴婢估计是班美人下毒时投进去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碎的悲伤,呃,墨兰芳心受损了。她不是有意的。
投毒药的那个瓶子,青花白瓷很漂亮。她拿起来颠了一颠道:“班美人……她现在在哪里?”
墨兰一板一眼的回道:“奴婢听说是被陛下遣去了北宫”。
“北宫?”眼前晃动着班灵一袭摇曳的绿衣,沉思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十二章 苍凉北宫红颜泪
北宫,又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从未去过。
走了很长的路,凤辇才在一座斑驳的宫门前停下。她紧缩着眉头看了又看,原来,还有一个与宫城的华丽格格不入的地方被冷落至此。
虽是阳光普照,站在宫门外却有一股渗人的荒凉。偶尔路过的宫娥内侍都掩着面孔,瞧也不愿瞧一眼,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门前一颗歪歪斜斜的宫柳逼仄仄的缩在宫墙一角,抽芽新生的弯弯细条也压不住这一片孤寂与苍凉,真是可怜了这细柳。
班灵那样美丽的女子被抛弃到了这样的地方,也很是可怜。
制止了内侍大号一声的架势,她抬腿轻盈盈迈了进去。一眼望去,宫内的景象更让她心揪。
呜呜咽咽的一群人胡乱揉搓着手中的东西,蓬头垢面的毫无表情,眼神呆呆滞滞的,不看别人也不管别人。
一身衣饰皱烂不堪,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凌乱的堆杂着粗布烂条,污浊的泥水顺着地缝细细流淌。
一名穿得破烂的婢女大概是料理完了满盆的破布,抬手就将那一盆脏水掀了过去,泥水混合着数不清的污秽直接浇在了她前面女子的裤脚群边上,那女子动也不动。
泥汤水自她衣上滴滴答答,她看着,胃里一阵恶心。
勉强揉着胸口才将将没有吐出来。
那方一个年长的宫妇甚是清闲的挑着一根粗长的棒子,指着一个缩在地面的小宫女粗声粗气的呵骂,“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活腻了吗!!”
不忘抡着手中的武器噼啪噼啪落在宫女的脊背上。那宫妇一双圆眼瞪得青里透白白里透青,似是生了很大的气。
那宫娥只哭泣着哀嚎,“齐嬷嬷,绕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她嚎得撕心裂肺,周围竟无人抬头看一眼,想必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好在,她还没有习惯。这番景象她实在是看不下去,甚是不平的提着嗓子大叫一声,“住手!”想是她这一句话千百年不遇,惹得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吃惊傻愣的看着她。
那齐嬷嬷也像吞了苍蝇一般,俩眼闪了一下,脸上横生的凶狠瞬间转为了谄媚的笑,不伦不类的屈了屈膝道:“奴婢教训个人而已,让贵人见笑了”。
说完,止不住啐那宫娥一口。
墨兰见那齐嬷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便有几分看不过去。又看了看她冷板的面孔,甚有眼厉价儿的喝道:“大胆奴婢,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无礼!”
近来,墨兰越发会吼了。她喝的模样神态及音调都非常有气势,成功的吓到了所有的人。
齐嬷嬷脸刷的一白,愣怔了几秒,慌乱俯身叩地道:“不知是皇后娘娘驾到,奴婢该死!”那一干人等早已失了魂儿一般不知所以,便也随着领头的呼啦啦跪倒。
今天让她撞上了这么个事儿,怎么也得试试皇后的品衔威力几何。等着众人如梦方醒,才平平和和道:“都起来吧”。都,自然包括所有的人,那齐嬷嬷也甚安心的起身,翻起眼皮瞟到她暗寂的目光又一个哆嗦趴了下去。
她拿捏出几分皇后的派头,冷着声音淡淡道:“本宫要见班美人,你去把她找来”。
齐嬷嬷低低的伏在地面,却不忘好心的提醒她道:“娘娘,这里没有班美人”。
她自以为与她平日的温和相比,这幅样子已经够凌厉的了,竟然没有慑住人,真是失败之极。可对这种恃强凌弱,谄上欺下的人,她很不喜欢。也自然不需要怜悯,一口气提上来,凛着脸色怒道:“要你去找你就去找!本宫说她是她便是,难道本宫的话也用得着你来指正!”
这要命的呵斥震得齐嬷嬷原本不稳当的身体又哆嗦了一下,连连叩首谢罪道:“是是,班……班美人正在生病,恐不宜见驾”。
这嬷嬷推三阻四的不想让她见班灵,她也不想与这人废话。指着刚刚那小宫娥道:“你带本宫去见班美人!”小宫娥左晃右晃的有些畏惧,还是知晓好歹的挤出一声,“是”。
北宫弄成这个人间地狱的光景,少不了掌事宫女齐嬷嬷的功劳。看众人麻麻木木有神无形的样子,顺便为他们出出气也未为不可,便对那齐嬷嬷吩咐道:“本宫看这里太乱,齐嬷嬷自己打扫打扫吧”。
墨兰低着眼偷笑,她轻快而愉快的跟着引路的宫娥去见班灵。
生病的班灵一张脸苍白到可怕,蔫蔫答答倚着冰冷的墙角,像是被秋风摧残的月季花。她见了也忍不住升起三分怜惜,从娇贵的美人沦为北宫的贱婢,所受的白眼与屈辱自是比旁人多些,可即便是这样,班灵眼内的淡泊与身上的清高不减半分。
她的清丽的身影出现时,班灵寻着声音虚弱无力的瞥了瞥,恍惚着笑笑,“皇后娘娘来了”。声音干涩涩,不似从前圆润动听了。
屋内寒碜的很,清苦的很,一张灰破的案几,一铺薄盖,还有一只残缺的瓷碗。条件如此苛刻,看来北宫这群人是想任她自生自灭了。她站定半天,寻思着改用怎么一个态度去面对这个对她下毒的人。可班灵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惹她善心大发,瞅了眼那破碗,没忍住对那宫娥道:“去煮些水来”。
小宫娥眼色恐慌的去了。
墨兰甚机灵的寻了张坐榻,她便宽宏大度的坐在了班灵身旁,和婉的与她客气道:“本宫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
班灵很不客气,喘了很大一口气道:“我下毒害你,你居然还能来看我,当真是感激无限”。
她心肠还没慈悲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只是看班灵这番样子不忍当了落井下石的小人,坏了她皇后的英名。既然她不领情那她也就不必施情了,仪态端庄的与她道:“赔上性命去听广陵侯的话,何必要自己走到这一步呢?”
班灵一阵干咳,一双眼睛哀伤得惨淡,痴痴的笑了笑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哼哼两下,复将伤情的眼珠对着她,“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我们很像,一样的不喜欢这里,一样的身不由己。你为你的国家,我只为了他”。
最后那个他字,班灵说得情意缠绵,用尽了平生温柔。她细细体味了体味,半明不白道:“是广陵侯?”
广陵侯三字一出口,班灵的眼色立时温柔无限,风情无限。即便是大病之中也能辨出个羞红姿态,爱情这个东西甚是神奇。作用在班灵身上就更是神奇。
班灵一边沉浸在对所爱之人的畅想里,一边吟诵着爱情的高尚,“我是孤儿,是他救了我,并让我假扮班将军的女儿送进了宫城。我不怪他,因为我爱他。你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想着他,念着他,即便是看不见他,心里也是高兴的。甚至可以为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
嗯,这番无上的见解很是深奥,她理解起来有些困难。班灵将一个捂在心里这么久,才悟出这么个真爱大道,岂是她一时半会儿能参悟透的。
班灵的爱是崇高而无私的,是无求的付出与忠贞的守候。可那是怎样一种爱,那样甘心的去爱一个人到底是何种魔力,竟让她不求任何私利的去痴心等待。班灵能做到想必是被这宫城逼得,可她做不到,她无法忍受所爱之人的冷漠、欺骗与背叛,她的爱是理智而平等的。在她看来,班灵就是一个被爱夺去一切的痴傻女子,爱得太苦,爱得太笨。
她眯了眯眼,对她的颂辞点评道:“你太傻了,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班灵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他心里是有我的,他一直在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无力的笑了几笑,忍不住轻咳一声,运了口气对她道:“我不傻,是你傻。你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爱你吗!他爱你吗?”
班灵俩眼冒着火星,直盯着她。突然问这样直白的问题,她有些傻。
班灵盯了她几秒,突然鬼魅的笑了起来,一张俏脸因这唐突的笑而扭曲变形,“先皇把我赐给他时,他就知道我居心叵测,一直在不动声色的防着我。还有那个庄琳,她更可笑,你以为她如何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你害得吗?”
她有些愣。
班灵俩眼漾着邪魅的笑,直逼着她道:“是他害得,是那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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