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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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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目不偏视,一语不发的出门,出殿,初寺。大有风风火火,要找谁拼命的架势。

李深看她这势头,心里抖了一抖,赶紧一步不落的跟上她。上山的台阶此时她走去顺风顺水,一口气就倒了山脚下。

春风扶绿柳,清水映倩影。青鹿山的一派春光,她看来很是刺眼,比秋日还多出几分怅怀。

满眼的不痛快,她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方丈和空禅这两个和尚哪里招惹到她了,总之就是难受。一腔酸水苦水,憋在肚子里,涌动得异常凶猛。

神情落寞的沿着洛水哀哀怨怨的迈着步子,与岸边草木重生,冰雪消融的欢乐情趣很不搭调。

胸口火气郁结,跟着心脏也就不大好受。跳得相当不欢快,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一根根细细的丝线左缠三圈右绕三圈,将小心脏缠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以至于她呼吸的很不畅。

她抬起头,放开眼界,欲以这勃发的生机抚平心里的忧郁。沉重的叹了口气,叹了又叹。

李深在一旁注视着,看着她凄凄哀哀无助的身影,甚是担忧。迟疑了半晌才甚关切的开口道:“公主若是烦心,不必憋在心里”。

她这才回了回神,反应到身边还跟了个人。一肚子的秘密老是被夹着藏着,总归是难受,差点儿就要接上他的话音一吐为快。嘴唇一张,舌尖上的话一下子就又咽了回去。

一吐是为快,她死得也会很快。那些秘密放在她的脑袋里密封起来是最安全的,一旦开启,不是身陷囹圄也会众叛亲离。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五章 千丝万缕红颜劫



鉴于她还没有活得不耐烦,舌尖翻翘送出了另一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公主了,也不是皇后了,你会怎么做?”

李深愣在当场,估计是没有听懂,亦或是已经懵了。倒吸一口凉气,见她一脸郑重之色,觉得此事不是开玩笑,绷着脸道:“李深不知,但保护公主是李深的职责”。

这家伙甚忠心,忠心可嘉。

“那如果有人要杀了我,你跟着我会很危险呢?”这问题很严肃,她问得也很严肃。

李深严肃的想了一会儿,反问她,“是谁敢杀了公主?李深这就把他砍了”。

她很怀疑他到底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她甚惆怅的叹了口气,甚无奈的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蒙头蒙脑的话,转身继续向前走。

李深暗自揣度半天,发觉此话非比寻常,此问更是异常的异。突的信誓旦旦道:“公主,无论发生什么,李深都只记得自己的使命”。

感人肺腑,差点儿激出她那一腔酸水,涌到喉口,又被她忍了回去。

这家伙反应过来,态度还是异常坚决的,身躯还是异常伟岸的。看他一副誓死效忠的样子,她很欣慰,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自顾自沿着河边走,一路东行。再抬眼时,周遭一片寂静。只有河水凉凉的流,晚风凉凉的吹,森森的渗人。

正要向回走,李深一声惊呼,“公主,你看!”他这一声大叫,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滚了一滚。

顺着他咆叫的方向望去,隐约发现前方水边一丛微现绿意的枯草中横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一动不动。枯草中现出他半蓝不蓝的衣衫一角半浸泡在水中,模模糊糊的残存着些血迹。

此时将近日暮,此地是青鹿山下的长河之滨,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正常的喘着气儿的。确定没有什么黑衣人之类的出现,她稍作镇定道:“李深,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李深迅速的走到那枯丛旁,低头耐心仔细的检查一番,片刻后禀道:“公主,他还有气”。说着,便把那昏死的少年从枯草中抱了出来。

李深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她指示。

她轻轻走近,眼见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孩子,面目苍白,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辨不清眉目。昏睡中双眉紧皱着,甚是不安。

“把他带回去吧”,这人她是必须要救的,怎么救倒是个问题。

李深有些踟蹰,“公主,要带他回宫”。

回宫?呃……不能!

公然把一个陌生人带回未央宫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惊天大浪,沉思片刻,她朗声道:“回应府!”

先前所购的居所,到底是发挥了作用。若非如此,她也想不起来还有另一方安身之地,没有宫城华丽,却自在许多。

李深很细心,招用口哨呼一声,马车转瞬即现。她坐在车内,仔细观察那少年,伸手拨开垂在他眼前的凌乱的头发,将那少年从头看到底。

这孩子眉清目秀,一张小圆脸甚可爱,带着些年幼无知的稚气。他衣衫虽凌乱不堪,却也是上好的丝绸织造,衣角上挂着一滩一滩干涸的血迹。

她叹了口气,依着强大的想象能力判断这是一起血雨腥风的江湖追杀案。小小年纪就被人追杀实在不易,挨了一刀还残喘着一口气更是不易。

应府的守门人没有换,打开中门一见是她,眼睛一直,傻在当场。

府中人听闻此等开天辟地的消息,皆是惊讶不已而后激动不已,紧接着上蹿下跳,一片雀跃。

离开路安时,她并没有卖掉府邸将府内众人遣散,也没有告诉他们何时回来,这一群人和这座房子就被干晾着,无从获知她音讯,谁也不敢离开。如今终于将她等到了,自然是感动不已,感慨万千。

对他们的反应,她表示万分的理解,任凭众人兴奋欢腾。若是碰不上今天这一桩事,这个地方和这些人恐怕就要被她遗忘上个十年八年的,孤独终老也说不定。

不动声色的凭他们恭维瞻仰一番,李深抱着那孩子悲壮登场,众人方才识相的安静下来。叫来韩风撂在府内的太医,对那重伤的少年进行抢救。

两名太医左右开弓,府内人在她跟前进进出出又是一阵忙碌。

直到红日下沉,两位太医才擦擦额头鬓角沁出的汗珠向她汇报那少年已脱离危险,众人这才偃旗息鼓,长长松了一口气。

勉力支撑着发酸的眼皮,她伸手招来管家,“好生照看这孩子”。

看了看一双双无比恳切的眼睛,她润了润嗓子,“府上各类事物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万勿小心,万勿小心”。

抬腿,丢盔弃甲一般匆忙离府。

府中人掩面长叹,一去无踪,归期不知。

她一番匆忙中更带了三分急切。这个心思不知为何急切。想象着有一个人正坐在殿内墨色龙纹的矮几前,低头垂眸的翻阅书卷。

他弯眉浅笑,衣衫曳地,温雅如玉,安静的等待着她……

马车轧过石子,车身一颠,也把她从甜蜜的想象中颠了出来。这段想象够轰动,最起码让她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热腾腾的直向脑门儿冲,冲得她脑神经乱了又乱。

她镇定了又镇定,才勉强压下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趁机收起让她心烦意乱的缠绵的眷恋,将将恢复了冷静。这事儿是个长远的事儿,得找个日子抽丝剥茧,好好分析一番。

一路碾着夜色,迈步踏入和庆殿。没见到楚恒的半只影子,便很不争气的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没滋没味儿的扒了几口晚饭,心里莫名的难受,莫名的委屈。

不知道她这个委屈是不是与楚恒有关,越想越是心神不宁,扔下手中的象牙箸,疾步向偏殿华清池走去。

未央宫设施一应俱全,华清池便是极应心的一个地方。粉帐纱帷,撩人情思。华清池上空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飘飘渺渺的很会营造香艳氛围。

好在楚恒不是个好色淫逸的君主,要不然这池子必会日日欢声笑语。反正,自她入主未央还没让这个地方热闹过,以后也休想热闹。

她身上衣衫一层一层穿得繁复,无法一人穿上,也无法一人解开褪去。神情木然肢体僵硬的任由侍女给她宽衣解带,然后一个命令让所有人都忙不迭退了下去。

她手脚冰凉,体温倒是正常,心里却飕飕发凉。池上那一团热气并着一缕香气把她熏了又熏,于是乎她站在池边上便前一团热后一股凉,索性抬腿滑了下去。

这身体像是本能的畏水,这一池水烟波茫茫的让她很苦闷,总想着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淹死在里面。待发觉即使不用力也沉不下去时,才宽了心。

闭着眼睛溺在波纹漾漾的温水中,一股股温热冲散她心底的凉意。方才她一直在游离,动作和心思完全不合拍。具体地说,自出了白露寺她就一直恍惚着。此时睁眼闭眼,闪现的全是“随遇而安”四个大字。

刚刚暖过来的一颗心,咵咵窜出一团热火,她很不忿。抬起双臂狠狠的击向水面,一时间水花四溅,潋潋数丈。漂浮的花瓣和着她的怒气知趣的劈开,又不动声色的合上。

这感觉好比掉进了无底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糟糕的是周围黑漆漆一片,任她扯着嗓子呼号求助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这种深陷绝境的失望、无助,一点点的撕裂着她的心。

她委屈的要死。

只胡乱拍击着水面,引得水珠一次又一次脱离水池凌空而起,最后在全部落在她的头上,把自己整成个落水鬼。

发泄完了胸中不快,她缓了缓劲儿。突然感觉这一番怒气澎湃,热得她难受。便睁开眼,划动着水波离开池子。从屏风上取下薄衫罩在身上,躺在软榻上呼呼喘气。

一呼一吸间很不舒服,她乍然意识到她要气绝。

方才泡水时稍感胸口闷窒,她并没在意,只当是在白露寺吹太多风的缘故。这会儿却呼吸艰难,头脑眩晕浑身乏力。

挣扎着做起来,已没了大声喊人的力气。便想弄出声响引起外面守着的人的注意,踉跄了几下,还未寻着东西,大脑意识砰然消失,她整个人脱力,直直倒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六章 方外侠客方外缘



这方青云山庄,夜幕初上。

楚恒长袍拽地,温润如玉,唇边噙着淡淡笑意,与她想象毫无二致。只不过地点不同,并非大殿华贵的长案前,而是临着一汪悠悠湖水,敛着目光,静坐不动。

四周没有一丝响动,他也没有一丝响动,远远望去似是与这楼台景阁凝合了一般。

楚恒维持着这一方超然模样闭目养神了好久,才听得空气中一声清脆的铃响划破寂静。慢吞吞的睁开了眼,慢吞吞的笑了笑。

墨蓝一色的苍穹中似是凭空出现了一片白色的云朵,这云朵飘得很快。由高到低,由远及近,轻飘飘如燕一般划过湖水,越过走廊,翻扬着衣袂在楚恒面前坠地,双足点地稳稳当当。

楚恒漫然一笑,执着酒壶斟酒,“初白师兄,好久不见”。

这招呼打的不生不熟,火候甚好。白影一晃,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懒散的坐下,两眼寻着酒壶,头也不抬,“师弟,可是专程在此地等我?”

他先前那个样儿确实是在静候,便也不想否认,“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银铃公子屈驾青云山庄,师弟怎可怠慢?”

初白捧佳酿的手滞了一滞,客套话说得他很不适,更无心理会,便轻飘飘回道:“我前几次屈驾,你怎的不上心?”

楚恒冤了冤,“有这种事?”

旧账难追,旧账难算。

初白缓了口气,很是随意道:“师弟遣人去不归岛,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他白衣似雪,黑发如墨,口气轻缓飘洒至极。

楚恒沉静如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别人都认为你神秘异常,见首不见尾。师弟我向来明白,你哪儿会无缘无故出不归岛,我遣人寻你你便可出来么?”一双明亮亮的眼睛不偏不倚的落在初白身上,“所为何事?”

初白抿了抿唇,嗓子一开便是一通指摘,“你这人实在无趣,我每每一来你都要将缘由问个明白。师兄我在不归岛清净的腻了,出来闲散游玩一番,难道不成吗?这个把年来,也不见你变变样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藏深机,我很不喜欢”。

楚恒在一旁认真悔悟的听着,等着他的下文。

初白罗嗦了半晌牢骚,才又喝了杯酒,老老实实交待,“师父好友近日去不归岛持着信物要我帮忙寻一个人”。

唔,就是这样,点到为止。至于何人去了不归岛持了何物要他寻找何人,初白向来很珍惜唾沫星子,不问不说,懒得叙述。

楚恒对他的事情也很珍惜唾沫星子,不愿关心也不想清楚,省的浪费口舌。

两人虽师出同门,性格脾气却是迥异,有这么一点儿相同之处着实可贵,双方都分外珍惜。秉承着对对方之事不开口的原则,和平相处了十几年,无利倒也无害。

现下有一件事情,初白倒是很感兴趣,不得不提一提。他清淡一笑,一双眼睛亮澄澄的,“我双脚刚着地面,就听得人们街头巷尾的议论他们的君主,师兄我便仔细听了听,说是皇帝和公主联姻,乃是什么什么千古佳话,师弟又添一段良缘?”

话里话外尽是嘲讽,损他损得很是高超。楚恒良缘结了一段又一段,也不怪初白拿来做话柄,便平静又严肃的反驳道:“此次是为不同”。

初白睁大了眼体会一番他那表情,笑得很亲切,“如此,真是恭喜师弟。听闻我这弟妹公主容色倾城,我一路听来那传言把她说得旷古绝代,空前绝后,师兄得见一见”。

楚恒大方道:“旷古绝代倒是不虚。人,也不是不能见的,那要看师兄能不能躲过宫城的防卫了”。

初白嘘了嘘气,呐呐道:“师弟可真是小气得很”。

今日这夜空很好,楚恒望了望天,叹了回气:“师兄好生在这儿住着吧,师弟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初白也望了望那天,豪迈的咽了口酒,“良辰易逝,师弟自走便是”。话音尽是逐客模样。

楚恒不理会他这挑衅,反客为主这种事初白干的很在行,他绝情痛快的抬腿便走。回宫,便直奔和庆殿。

他步伐轻快,行动在草木之中似是在漂移。目光清亮无暇像缓缓流动的清浅溪水。那一派仪容,衬着明月繁星,清洒飘逸到极致。很可惜,她没有看到。

和庆殿空空旷旷,墨兰很规矩的告诉他,皇后正在沐浴。

楚恒轻轻一笑,好模好样的坐下来等待。墨兰从未见过他这般心花怒放的表情,心里疙疙瘩瘩,惶恐复惶恐的请示道:“陛下可要奴婢前去通禀公主一声”。

楚恒摆了摆手,“不用”。甚耐心的翻阅案头摆放的书籍。

和庆殿从未有过如此一刻这样温馨暖怀,初白说得不错,是空前绝后。他只觉全天下的幸福快乐全都住进了这座殿宇,让他无比眷恋。

闲时便来未央宫徘徊一遭,阖宫上下赞叹复唏嘘,总归皇上皇后鹣鲽情深,不胜恩爱,他听着顺耳又开怀。传言虽然不实,但形容的恰如其分,也不枉他一天八趟未央宫。

日日相视相笑,同榻而卧,在宫人看来正对上情深意笃,不胜恩爱八个大字。但两人之间实在是清白如水,一言一行都有君子风范,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矩。

这感觉楚恒体会来,别有微秒可言。就好似在一片澄宇之中,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彼此相望。

那距离刚好。不是很远,可清晰的看清对方眉梢眼角;不是很近,只能彼此契合的脉脉注视却触臂不及。虽不可相亲,但相闻相望可相思,他很满足。

殿内又空又冷,一股寒风透窗卷来,吹得案旁那一树烛苗呼呼黯淡。待他从沉思中拔出心神,已然发觉等了好些时候。

静默了好久,楚恒心头涌起巨大的不安,惊坐起身体,冷着眉目喝问:“皇后什么时候去得偏殿!”

墨兰也发觉了不妥,捏着手指哆哆嗦嗦的答道:“晚膳过后”。

她话音未落,楚恒已疾步冲出和庆殿。风火雷滚一般甩着袖子直奔华清池,揪着那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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