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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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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的看他一眼,并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跟自己的人玩捉迷藏,将生命系于一线,你玩儿的很是自在啊”。

楚恒撇过头,温柔的笑笑,像是在安抚她焦躁的心。接着只手携着她,像滑锁链一般轻盈盈的飞至宫殿前的台阶上。

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触身前的玉石栏杆,无比威严的面向那一队如临大敌的弓箭手,语出轻缓却极具震慑力,“怎么,你们还真的想要了朕的命不成?”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三章 茶花花事少年狂



为首的将士这才看清楚恒的面目,心中大惊,身子软软的跪了下去,方才还冷毅张弓的队伍,慌乱失措,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幽黑的眼眸在眼下的一干人身上流转,盘旋了几圈后收回。但并不说话,任由这可怕的安静在每个人心中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恐惧。

直到这种恐惧达到极点时,他才缓缓开口道:“无妨,你等尽忠职守,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能发觉朕,也算是防范警觉了,各自归位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们的警觉性,不必在意。”为首的将领这才起身,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带领着众人退守到宫门处。

夜幕低垂,倾覆在殿宇之上,闪闪熠熠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困意还未完全消散,只是这么一闹微微有了些精神。

宛成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天空,“这些,都是你做给我看得吗?”

从白露寺惩处李深,未央宫处置弦高,到刚刚慑人的游戏,好像都是在做给她看的,教给她如何掌控人和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利。

楚恒轻轻揽过她靠在肩头,目光中没有了从容,也不似白日里那般平淡,话语间似含着千斤重量,“宫中险恶”。

而他却不想失去她。阴谋的暗流无处不在,他不可能周全她一生。偏偏她身份特殊。只是,如果她单纯的是齐国公主,而不是子知,他的心可能就没有这么复杂了。

……………………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发挥了作用,次日早晨回想时,她只记得昨晚的风好轻柔,轻柔的风里飘荡着一句话,“你畏高吗?不要怕,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使劲挤了挤酸胀的眼,她畏高吗?可能是喝醉了在房顶上坐不稳。怎么从房顶上下来的,以及怎么回到和庆殿的这张榻上的,她都完全没有记忆,还能记住那么一句话实在不易。

幸亏醉酒只是失失忆和睡睡觉的反应,若是无顾忌的耍酒疯胡言乱语,指不定哪天她把自己给卖了,那……那就太可怕了。

她半躺着身体,清了清嗓子,喝多了最难受的一个后果是口干舌燥,头脑发胀。

墨兰很伶俐的端了杯水给她,一股脑儿喝了。看墨兰一脸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嗫嚅模样,她善解人意的笑笑,撇过眼眸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墨兰这才如释重负的屈了屈膝,“刚刚陛下来看公主,见公主没醒便没打搅。奴婢觉得陛下好像有什么事儿”。

看来,墨兰也很善解人意,还很善解楚恒的意。

既然他来找了,那她便也去找找他吧。横竖闲得无事可做,权当是消遣了。

今日这日头很好,带着春天的感觉。那果酒也很好,竟醉的她睡了这么多时辰。

看了眼做工精细的凤辇,她还是觉得走路为妙,便直着眼睛向前,潇潇洒洒的走了。留下一干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弃之毫不费力的交通工具不用,麻烦便来了。此前,她从未游览过宫城,只认得出宫城的路。再者,她方向感不太好,一模一样的条条道道多了,便分不清哪儿跟哪儿。

巧在这里的房屋花园都讲究个对称原则,在她眼里就更无区别。站在岔路口停了会儿,思索着是向左还是向右,闭着眼睛蒙了一条,深信不疑的走了进去。

她糊里糊涂的走,身后一群人也跟着她糊里糊涂的绕。绕到一处柳暗花明之地,便一个命令让他们都撤了回去,省的她绕迷了路被人笑话,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面子问题,要慎重。

当然还有一人她是哄不走的,此人又冷又硬,不可强逼不可软服。宫城守卫森严,他也要寸步不离。

这一带人烟稀少,又多山石草木,她便真的分不清来路也看不清去路了,索性无知无畏的向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就当是散步了。

观赏似的在庞大的亭台楼阁之间穿梭,一不小心,误入茶花深处。

春韵刚起,茶花开得不盛。只有几朵争强好胜的鲜妍明艳,在万绿丛中斩头露角,占尽满园风姿。

美人如花,后宫如花园。这么多的花儿,她会是哪一朵?怒放的,还是含苞的?反正不论哪一朵,都逃不开开了谢的悲惨命运。还是当草吧,虽无芬芳,但可长青。

这么一想,她便不想去见楚恒了。有那么多花儿的人,肯定是都想闻一闻的,让他自个儿闻花儿去吧。

瞪了那茶花一眼,这个……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她竟吃醋了!而且是个很没有由头的醋!

一路想着她方才幽怨又幽怨的想法,脚步变得沉缓。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醋,她把原因归结为是酒喝多了还没醒,如此自我欺骗,换得个伪心的踏实。

柔风扰扰,和阳暖暖,一切都还好,只是不知她走到了何处。

一个颇具高雅之气的身影从远方进入眼帘,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最是少年足轻狂,只不过这少年的轻狂多半是今天这个风的缘故。

今天的这个风时急时缓,便吹得他衣衫一飘一飘的,吹出了几分张扬气。

那人面目清秀,十足十的少年稚气。行走之间,因这风也吹出了几分气度,脚步不疾不徐的。眉目间携了轻松之气,果真是年少不知愁。

少年在她跟前远处停住,左右上下打量的将她打量。她一身简约青素,身后只有一个不说话的李深,少年疑惑复疑惑,探寻又探寻,注目观察半晌,才彬彬有礼道:“在下楚炎,不知姑娘……”

脑海中跳出前不久翻阅的皇家族谱,她笑了一笑,这个人物是个人物。

接上他拉长的语调,她颔了颔首,“原来是江阴王,在下宛成”。

他甚是惊异,“原来是皇后,臣帝失礼了”。蔽膝一挑,便欲行个大礼。按规矩,他确实也该给她行个大礼。不过,这地儿,无人无影的,就免了吧。

他拜下的势头甚是惶恐,,没想到袖笼一收,生了几分亲和之色,“早就听闻皇兄娶了位风姿卓绝的公主,今日一见,倒比传闻中更加清妙”。风姿卓绝,这个词不错,她很受用。

他这一番夸赞,先不说是不是有意拍马,总之很入她的心。

但她自觉一个女子受人赞美时,应婉言矜持一下,遂一边不动声色的接受,一边谦虚道:“哪里,是传闻夸大了。不知江阴王要去哪里?”

他神色间微有敬重,“我刚从母后处出来,正要赶去拜见皇兄”。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走了这么多冤枉路,终于遇到一位认识路的了,而且还和她一个方向一个目的地。

她心下一喜,道:“我也正要前往,不知可否同行?”

楚炎哪儿敢拒绝,老老实实在前引路。他与楚恒模样不太相似,一行一动间的风度倒是像极了楚恒。便与他开玩笑道:“怪不得是一母所出,连走路都有几分相像”。

楚炎却是一震,很善心的提醒道:“皇嫂有所不知,我与皇兄并非一母所出”。换她一震,这个消息猛了点儿。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惊得她瞪了他好一会儿。

楚炎只好又提醒了一句,“臣弟此次便是奉召前来探望母后的”。言外之意,楚恒不是太后亲生的,他才是。

这个情况弄得她有些懵,逻辑推理向来不是她的强项。况且江阴王虽年幼一些,却也小不了楚恒几岁,按嫡长子继承一说,坐在前殿高座的那位应该是她身边这位才对,何以换了各个儿?

楚恒见到她一脸的欣喜惊惑加春风荡漾,第一句话便是,“宛成,你怎么来了?”想是她从未踏足勤政殿,也从未主动来看他一看,他有些不适应。

她指了一指身后的楚炎,“我听墨兰说你有事寻我,就想着来看一看你,顺便目睹一下你君临天下的风采。半路遇到了江阴王,就与他一块儿来了”。

他拉过要拜倒的楚炎,道:“为兄今日可得谢你一谢,若不是你,你这皇嫂怕是到天黑也走不到这儿”。

楚炎愣了一愣,恍悟道:“原来皇嫂不认识路”。

她笑着遮掩,“是不大清楚,我没来过”。

楚恒找她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告诉她可以去禁卫军的马场学学骑马。倒是他们两兄弟许久没见,心里攒了一肚子话要谈。

他们谈的热热乎乎,她杵在一旁掺合不进去,甚是多余,便找了个去马场的正当理由逃之夭夭。

楚炎抿了口茶,扫一眼她的背影,通透的笑笑,直荡荡的问,“皇兄可真舍得?”箭已在弦上,容不得他不发。

遥遥望着她消失的身影,他苦笑一声,“终究是我作茧自缚吧”。

走到马场,侍从自觉的牵引过来一匹马。她站在入口看了看,瞟了瞟,转身就走。留下那马伤心欲绝的嘶号一声。

这一声嘶号很凄厉,号的她心惊,便转头骑上那马由侍从牵着遛了一圈,那马满足的不号了,她也心安理得的出了马场。

想到昨日她还有要事要办,迅速回宫换了件衣服,轻车简行驶出宫城,一路奔向白露寺。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四十四章 再访白露寺



又一次来到这座大名鼎鼎的寺庙。与上次冷寂空乏的状况不同,庙宇四周骤然生出一片片盎然的生机,沉睡许久的生命力蓬勃欲出,散发着无限活力。

天气转暖,佛祖也跟着沾光,日益增多的香客为名寺添了分鼎盛色彩。鼎盛,很鼎盛,看来空禅活得很自在。

名气盛的寺庙往往建得很高,白露寺高之又高。整个冬天她懒洋洋的窝在和庆殿,乍上这么多台阶有些供氧不足,喘息不定。

此身体本来就娇嫩不堪劳力,被她继承后毫无改观,反而恶化。只记得睡觉睡到日中头,餐饮玩乐直舒心,全然忘记了锻炼这等大事。就连吃饭穿衣时的简单动作都有人全全代劳,导致她现在如此虚弱。

微弯着身子,扶墙狠命喘气,暗自反省自己不该这般堕落,悔恨着回宫后一定要多溜达溜达。

等着心脏节拍跳动如常,她这才定了定神走进寺内。院内一尊大型的两脚青铜香坛将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分为走进和走出两道儿。

空禅的住处她记得很清楚,哪条路她也出其意料的记得清楚,自然直接绕过宝殿去后院的清风阁是最好的方法。

想法笃定的一瞬又觉得不妥,这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寺庙,横冲直撞前去拜见名人大师也太为失礼,还是知会一声的好。

这礼貌的知会一声,便会有很多麻烦。随着呼啦啦的人流进入殿内,她先是虔诚的给菩萨插了三根香,而后才遍寻殿内找到黄布僧衣小和尚。

双手合十,斯斯文文道:“在下有事请教主持大师,烦请小师傅通禀”。

有事这个理由算不得理由,她也没指望小和尚能同意。反正也无心见什么方丈,算是水到渠成的知会了。

没想到小和尚甚是痛快,眯眼点点头,“施主,请随我来”。

她很意外,客客气气的跟了上去。

一别两三月,方丈还是住在原地。寺内也是里里外外一成不变的熟悉,奇怪的是小和尚带她到地后,也不通报一声,点头弯身阿弥陀佛一声,走了。

她被晾在房屋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抬头瞧了瞧这屋子全貌,大无畏的走过去敲门。

方丈也是出奇的痛快,浑厚苍浊一声,“施主,请进吧”。就把她请了进去。李深甚是不放心,但被她伸手一挡,只好不情愿的守在门外。

方丈正在参禅,披着缕袈裟和另外两个和尚,一起静悟禅道,打坐练功。这个景象弄得她不明所以,让她看到这一幕是想用佛法将她感化吗?

方丈慢慢抬起眼皮,从参悟中缓过神来,看到她眼睛便忽的一亮。亮的她心里一颤,该不会是看得她深有佛缘,收她做个和尚吧?

方丈起身走向她,笑得又深又浅,很有禅意,“施主,终于来了”。

开头这句话很熟悉,她毫不怀疑方丈得了空禅的真传。再仔细将她进寺而来的情况想了一遭,确实有些不大正常。难道这方丈掐指一算,便算了出来?

看她神色颇为疑惑,方丈和善的释疑道:“前些日子,师叔远游修行。临行前交待过施主一定会再来寻他,便要老衲转交给施主一件事物”。

“奥”,原来那一亮是为故人所亮。上次她来时也算是与方丈有一面之缘,出家人心无杂念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上次楚恒夜闯白露寺惊动了满寺僧人,她的身份方丈是不是也知道了呢?装作若无其事的向方丈笑笑,“空禅大师远游了?去了哪里?”

空禅只转着他左手中的那串佛珠,一只手掌横在胸前,若有若无的摇了摇头,“施主,渺渺众生杂而不乱,是天律也。凡事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

前半句渺渺众生什么的她没听懂,后半句什么来之安之她倒是听得真切。不知他这句话是不是蕴藏了什么广大的佛法,她有些失神。神经一抖,像是有一股清流灌了进来。

灌完了,心底便生起一股气儿,“这也是空禅大师要方丈对我说得吗?”来之安之么,空禅一个超脱红尘的和尚怎么能理解她的痛苦。

方丈平淡的点点头,面上依旧宁静祥和,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初晓的晨光之中,又是一个超脱红尘的模样。手掌伸入左袖,拿出一青纹祥云图案的盒子递到她眼前,“这是师叔要老衲转交给施主的东西”。

她淡淡的瞟一眼,并不接过,“这是什么?空禅又为什么要给我这东西?”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拿人东西总是不好的。

方丈半眯的眼睛弯成一道弧线,抬着手不动,“老衲不知,但这是施主的东西,此物也认得施主”。

这事真是个奇事,这物也真是个奇物。难不成这东西长了脑袋?

她伸手接过盒子,挑挑眉毛,轻舒了口气,“多谢大师的赠礼,晚辈还是亲自答谢的好。不知大师去了哪里?”

方丈面不改色,一口咬定,“出家人无牵无挂,远游无方。老衲不知师叔去了哪里”。

方丈坚决沉稳,她心里突的窜出一阵猛火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这和尚说出空禅的下落。

她憋着火儿,心平气和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还是告诉晚辈空禅大师的下落吧”。

自从当上皇后,她还没向谁亮过刀子,这和尚若是死活不说,她威逼恐吓一番也正好试试皇后这权利好不好使。

哪知方丈话头一转,交待道:“师叔行踪不定,老衲确实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师叔留言,若是施主想见他可去晋安凌云峰”。

现在,她倒弄不明白这名扬四海的空禅大师究竟唱的是哪出儿?依她看来,大师远游修行,这时机选的尤为恰当,应是躲着她的,可又留话说明了相见地点等着她去拜谒,高深之极。

只是这茫茫九州,土地广阔,晋安是个什么地儿,凌云峰又是个什么山,她连个概念也没有,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礼也收了,话也听了,她也不想在此地磨蹭。便颔了颔首,分外有礼道:“多谢方丈,晚辈告辞”。扭头就走,方丈出声将她顿住,“施主,老衲有一言相劝。随遇而安,施主好自为之”。

她头也不回,目不偏视,一语不发的出门,出殿,初寺。大有风风火火,要找谁拼命的架势。

李深看她这势头,心里抖了一抖,赶紧一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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