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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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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一走,阿媚便懒懒地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睡得正迷迷糊糊却忽然听见开门声,似乎有人跑了进来。
“天哪,夫人!又……又昏迷了吗?”来人扑到她床前惊叫起来。
阿媚听出是铃儿的声音,顿时满腹疑窦,正欲睁眼看,想起自己还在装失聪便按捺住不动,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铃儿的手伸过来探她的额,张开的袖口忽然透出一缕莫名暗香。她未及反应吸入了几口便觉浑身发麻,然后费力地想睁眼胸口却忽传来剧痛,一阵遏制不住的热流一下子便冲开牙关喷了出来。
“噗……”
“啊!血……血……”铃儿大惊失色地叫着,似乎跳了起来。
阿媚感到满口腥甜,只觉鼻孔还有热液在流淌,剧痛已渐渐分散向四肢百骸,身子却在这时忽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为何这般温暖?秦霩,秦霩,是你吗?她的脸情不自禁地贴住那温暖的胸膛,心似被痛觉搅荡忽如小鹿乱撞,热流忽又涌上侯,一口血又夺势喷出,“哇……”
铃儿,铃儿,你好狠!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从来无风不起浪
阿媚忽然进入了一个虚空幻境,故人故景不时浮现在眼帘若无端扯起的一出折子戏,兀自地不甘上演着。
戏幕一:“您爱惜这声名,我只爱惜这性命,那些您不便动手去除的障碍就由我来解决如何?”
“你若有那能耐,我自不会亏待你,我且拭目以待。”
三更天,两个心怀不轨的人正在蕴量一个大阴谋,不知屋顶上趴着个少女,无意将他们的谈话听了去。
戏幕二:月朗星稀的夜晚,忽有两道黑影在夜里潜行,一人肩头上扛着个沉甸甸麻袋,勉强看出里边是人的形状。
走着走着,一人忽然停住脚步道:“等下要废了她怪可惜的,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闺中小姐若不咱们先享受一番?”
另一人跟着停下来,缓了会儿才吱声,“那位吩咐将卖她的钱财分给我们,弄成残废可卖不了几个钱……”
“你的意思是不弄残她?”适才那人小心探问。
“卖到青楼定能赚一大笔,只要不让她有机会回去便是。”另一人道。
“依你。先放她下来咱们畅快下!”那人笑应道,连忙挨近同伴身边,似乎对麻袋里的女子垂涎已久。
“你个急色鬼!”另一人一巴掌拍开他意行不轨的手,骂道:“傻呀你,处子才能卖个好价钱!这事就咱们两个去办,钱分了都够咱们回家娶漂亮媳妇和置办田产、做点小生意了,你是要这片刻畅快还是要往后的好日子?”
“行行行,还是你想得长远!不破她的身,摸摸总成吧?”
那人兀自不甘地伸手,迫不及待想去解袋口,顿时吓得袋中人瑟瑟发抖。
“快走吧,别节外生枝,万一放出来跑了怎么办?”另一人阻止道。
“不是还有绳子绑着吗,怎么跑得了?你就让我摸两下,便宜别人也要便宜自己不是?”
那人不理会同伴的不满从他肩头把麻袋卸下放到地上,急急解开袋口,皎皎月光顿时打在里边稚气残存的少女苍白的脸上,掩不住眉目的秀丽,也掩不住面上的惊慌。
那人顿时眼带惊羡,狞笑着朝少女伸出魔爪。
少女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呜声反抗,不住挪动身子躲避着。幸而绳索将她绑得够结实,那人按住她后不知从何下手,不耐烦地解绳索被另一人拦手阻止了。
“够了,咱们耽误太久了。”另一人一脸认真道。
那人与同伴目光较量了一阵终落下风,于是抱怨了一声:“罢了,兴致都被你弄没了。”说罢,便撂开手起身走到前头去。
另一人瞥了眼地上犹自瑟瑟发抖的少女,不顾她的挣扎又将她装回麻袋里,继续扛在肩头跟上同伴脚步。
戏幕三:五官浅淡的女子笑吟吟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无助少女,趾高气扬道:“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进了来就该知道出去是不成了,想死可不容易。”
“炮制你的物事应有尽有,一件一件给你瞧瞧可好?想死的话也得先将这些事物试完,真金白银买你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你开脱的!”
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言语却犀利如刀一直攻击着少女的心理防线。
一件件骇人听闻的器具介绍完,她指向自己身后立着的几名壮汉,继续粲然一笑道:“这几个也是招呼你的,不通人事叫他们指导一番便通了。”
那些汉子马上面带狰笑地盯着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唔……”
昏睡中的阿媚表情痛苦难受,蓦然张嘴一口血喷到坐在床沿边的秦霩脸上。铃儿慌忙拧了湿帕子递到他面前。
秦霩面无表情接过擦了擦阿媚渗血的唇角,才去擦自己的脸。
他身后的秦晓雪忽然愤然道:“宾客来得都差不多了,你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的声音愠怒却未能撼动秦霩一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昏睡中的阿媚不言不语,完全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秦晓雪当即劈手夺过铃儿刚拧出来欲帮阿媚擦冷汗的帕子,将他脸上未擦干净的血迹擦掉后,柔声劝道:“大夫说了已无大碍,先换身衣裳去应酬宾客吧!”
秦霩依然不语,在秦晓雪快大发雷霆时才站起身,边朝外边走边吩咐铃儿:“看好你家主子。”
“是。”铃儿马上应了声。
秦霩点了点头,夹杂担忧的目光又在阿媚脸上停顿了一瞬才转身离开。
秦晓雪目送秦霩离开后,马上便把目光移回到阿媚身上,凑近身坐在了他原先坐过的位置上。
铃儿见她靠近阿媚顿时露出了紧张神色,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她表情复杂地看着睡得很不踏实的阿媚,沉默了好一瞬后忽然缓缓朝阿媚伸出了手。
“老夫人!”铃儿见状马上发出一声惊叫,打断她的动作。
秦晓雪当即便转头狠狠瞪着她,骂道:“小蹄子,还敢在我面前聒噪?明知今日将军生辰还给他找晦气,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还抬手欲给她一耳光。
铃儿顿时吓得不敢动作,缩着脑袋摆出了副懦弱模样。
秦晓雪见她这般神态,于是满意地收了手,啐道:“罢了,今日先饶过你。”然后又转头面向阿媚,骂了句“都是你这狐媚子惹祸”便又意图将手伸向阿媚的脖颈处。
铃儿慌忙扑上前拦住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忽然被阻挠住动作,秦晓雪度当即便脸色剧变,朝她喝叱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
“老夫人,我家主子已经这样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她……”铃儿恳求道。
秦晓雪不待她说完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啐道:“反了你,小蹄子,今日你嘴巴要是闭得紧一点,这贱人指不定就熬不住了……”
铃儿挨了巴掌后依然不依不饶地拦在床前,继续楚楚可怜地恳求:“老夫人,您不能这样,奴婢如何向将军大人交代?”
秦晓雪见状一脚便把她踹在了地上,怒不可遏喝道:“给我滚开!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交代!”
铃儿却又爬起来,抵死不让地拖住她的手臂,于是又遭了几个耳光,被打得眼冒金星。
秦晓雪见她死活拦着不让她靠近阿媚,于是冷笑威胁道:“想以命相护是吧?再不让开就成全了你!”
“老夫人,我家主子命不久矣,求您就让她多活几天吧!”铃儿抱着她的腿哭着哀求道,“如今她耳朵也听不见跟废人差不多,您动手还要担恶名,求您看在将军大人的面子上……”
秦晓雪抬起脚本欲再踹开她,闻声马上止了动作看向床榻上睡得极不安宁的阿媚,思虑了番终是收了脚,开始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好整以暇后,撂了句狠话才离开,“死丫头,今日之事你若泄露出去,我饶不了你,听见了么?”
铃儿顿时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长长舒了口气。她看向对适才危险浑然不知的阿媚,喃喃自语问道:“夫人到底跟这家人有什么渊源?为何老夫人对您恨之入骨呢?”
她缓缓爬起身,趴在床边拿出手帕帮阿媚擦汗,继续喃喃自语,“夫人明明在将军心中地位特别为何对他不咸不淡呢?好好抓住他指不定那老夫人便不敢动夫人了……”
说着说着,她情不自禁握住阿媚的手为她惋惜不平,抬眼时却恰和忽然睁眼的阿媚目光相撞。
“夫……”
话头刚起,铃儿脸上欣喜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突然“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她呆若木鸡地捂住脸,傻傻看着刚刚转醒蓦然抬手扇了她一耳光的阿媚。缓了会儿她才扯起笑脸,若无其事道:“夫人,您终于……”而话未完,一个枕头便朝她砸了过来。
阿媚的声音怒不可遏,“滚出去!”
阿媚不看铃儿一眼,手指向门口冷声吩咐:“给我滚出去!”
铃儿愣在那里,似忽然明白她那巴掌不是神志不清自然反应,慌忙跪了下去,“夫人,请听铃儿解释……”
“出去!”阿媚不给她辩解机会,继续喝令。
“夫人……”
铃儿仍想解释,抬头却撞上阿媚冰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哆嗦识趣地闭了嘴,然后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房门刚合拢,已是强弩之末的阿媚便又呕了口血,按着胸口恹恹倒回床上。
她将手指抵在眉间试图将其中褶皱抚平,稍一动作太阳穴便跟着隐隐作痛只好放弃,摊掌掩住眼发出低低叹息。
她身上有一种奇毒,平日无碍,药引一勾才如患重疾,呕血不止。而每发作一次都会伤及五脏六腑折损寿命。铃儿为帮她夺宠催动这毒,叫她焉能不气?!
秦晓雪离开阿媚院子后,嫌沾了阿媚身上的晦气会影响到晚上秦霩的生辰宴,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重新梳洗换衣。
正当她惬意地泡在香汤里舍不得起来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飒沓脚步声。她的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于是皱眉吩咐旁边的丫头:“小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小雁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回来之后却杵在屏风旁不敢吱声。
秦晓雪本闭目等她答复,等了会儿还不见她吱声,于是睁开眼看向她略带不悦问:“怎么?外边在闹什么?”
“老夫人,是容夫人……她捆了紫菱跪在外边谢罪。”小雁怯声禀告道。
秦晓雪听罢皱了眉,困惑问:“谢什么罪?”
“容夫人说昨夜发生之事是紫菱疏忽职守不留意她身子近况,而她自己之前也没有检点注意,才导致将军大人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所以特绑了紫菱过来谢罪……”
“胡闹!”秦晓雪当即便喝叱了声,随即不待她说完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准备穿衣出去看情况。
小雁见状连忙上前帮她擦身,手脚麻利地伺候她更衣,还迅速帮她整了整妆容……
弄完不过一炷香时间。秦晓雪这才携着怒气出去,一打开房门便看见被捆住手脚的紫菱跪在前头,后头跪着一夕间憔悴不少的佳容。
佳容素衣轻裘,头发简单盘起用不起眼的乌木簪固定,此时匍匐在地摆出副虔诚告罪模样。
“有什么事进来说,动不动就跪,要闹得整个府里都知道是不是?”秦晓雪并未走出去,面无表情撂下话后便折身转回去。
小雁连忙出去将佳容扶起,扶着她进房,另有伶俐丫头跟着把紫菱也弄了进去。
随后,两人自觉退下。
秦晓雪待她二人合上门将不干事的丫头小厮赶远,慢条斯理呷了口茶才把目光移到一进门又跪上了的佳容身上。
“说吧,既是谢罪就把罪状交代清楚。”
跪在一旁的紫菱听罢身子马上抖了抖。
佳容依旧维持镇定,只是将头颅伏低了些羞愧道:“请老夫人恕罪,佳容莽撞无知才致使这丫头做错事……”顿了顿,她撇头看向紫菱,轻叱:“还不交代清楚求老夫人饶你性命!”
紫菱被她一喝顿时吓得直打哆嗦,把额头贴住地面也不敢抬,瑟瑟道:“求老夫人饶了我,之前大夫诊脉说主子体寒还有些血虚之症,不易受孕,紫菱才在主子饮食上多费了些心,按照大夫嘱咐拿桂圆、薏仁、黑木耳等补血之物时时炖汤给主子……”
“混账!”
秦晓雪听到“桂圆、薏仁、黑木耳”这三样孕妇禁忌之物时,马上勃然变色地将桌上茶盏一扫,泼溅开的茶水顿时洒了紫菱一身。
紫菱被烫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哀叫,只是把头拼命磕向冰硬地面乞求着:“求老夫人饶了紫菱!求老夫人饶我一命,其实还有……”
“紫菱住嘴,休得狡辩!”一旁安静的佳容突然喝住她,还给了她一个狠厉眼色。
紫菱畏惧地看了她一眼,马上收了声把额头贴向地面等候发落。
秦晓雪见她二人这般神态顿觉奇怪,起身走到紫菱面前,用鞋尖抵着她的额头冷声命令道:“把话给我说完!”
紫菱却战战巍巍地摇头,抽泣着不肯发言。
“求老夫人饶她一命,紫菱绝对无心害将军子嗣!”佳容连忙开口替紫菱求情,虔诚地磕了个响头。
秦晓雪毫不理会她的恳求,目光一瞬不瞬定在紫菱身上,抬脚轻踢向她的同时猛然喝叱一声,“想活命就把话交代清楚!快!”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其实主子喝的补汤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紫菱被她一踢一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话便溜了出来。
“不知死活的奴才,还……”
佳容遏制不住怒气喝止她,未说完便被秦晓雪一个狠厉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秦晓雪阴沉着脸,抬腿又给紫菱一脚,喝令道:“还不快招!”
“还……还有熏香过度……”紫菱颤颤答道,害怕得连舌头都打了结。“昭主子给了贱婢一个方子,说按照方子调配熏出的香有增情趣……她和怜主子平日都在用,贱婢拿去给大夫看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就……”
“方子呢?”秦晓雪遏制住怒气追问。
紫菱马上抖着手摸进自己里衣,摸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摊开手掌,将一个红色小香囊递到她眼前。
秦晓雪劈手夺过,抽出里边的纸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怒不可遏将那纸揉碎连带香囊狠狠掷向紫菱,随即便大步流星走向门口霍地打开门出去了。
紫菱不知她出去做什么,呆若木鸡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连发抖都忘了。
只听,秦晓雪的声音遏制不住火气从外边传进来,“你们现在立刻跟我走!”
随即一行飒沓脚步声渐远,只剩下突然被撇在房中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呆意。
少顷,佳容捡起地上那一团揉碎了的纸塞进袖子里,起身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给了紫菱一耳光,打完之后冷声道:“很好。让你管住自己的嘴你管不住,那给我去死好了!”说罢,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开。
紫菱马上扑上前拽住她裙裾,惊恐万状道:“主子,紫菱错了,求您救救我。主子……”
“紫菱,你连我也害了,我还怎么救你?”
佳容苦笑一声,本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更是苍白,单薄的身子恍若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紫菱瞳仁里的希望渐渐涣散在她凄楚的笑意中,随即身子一寸寸颓软,最终地绝望松了手,瘫倒在地纵声抽泣起来。
佳容漠然地绕开她,走向门外。
门外丫头见她脸色恐怖出来马上避到一旁,谁知她没走几步,便忽然捂住肚子栽了下去。
那丫头见状哪还记得害怕,马上奔过去扶她,惊叫道:“容夫人!容夫人!您怎么样了?夫人……”
、人生几回伤往事
秦府前院里,秦霩的生辰宴摆得并不铺张气派,只宴请了几个在朝中默默无闻的好友、幕僚及一些远亲旧友,朝中大员寥寥无几,显赫不过他未来岳父礼部侍郎姚泰。
宾客按亲疏关系排位,院子里大圆桌子摆了十余,挤坐着跟着秦霩军中好友跑来蹭酒喝的无名小卒,及一些八竿子都难打着的亲戚。
厅内排开两面酒席,秦霩本人、好友和贵宾都集中在一起。
此时,场中琴瑟齐奏,笙歌刚起。舞姬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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