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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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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于是停住手笑意吟吟盯着她答道:“哄男人欢心,无非颜色、才艺、床上功夫……”顿了顿,她指着自己脑袋,“还有这里。”
圆脸美人当即变了脸,给了身旁还没发言的美人一个眼色。

这位美人较那两位姿色更胜些,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一张瓜子脸明艳动人。阿媚见了她更对秦霩无语,有这么几位青春正茂的美人在他居然还把她一个半老徐娘带回来打击她们。
瓜子脸美人朝她礼貌笑了笑,道:“姐姐莫误会,咱们是听说你的存在才来拜访的,得罪之处还望你大量。”
阿媚依旧在笑,不急不躁回答:“我也听说了你们的存在,今日一见果然个个貌美如花,青春逼人……”
那两位美人当即骄傲地仰起下巴炫耀自己的青春,瓜子脸美人则较她们内敛得多只是维持着不露痕迹的微笑。

阿媚于是盘好头把外衫穿上整装完毕才招呼她们,“既是来拜访,那进来坐坐吧。”
两位美人对她的怠慢本就不满,这时都不约而同轻哼了声。
阿媚的丫头马上开门迎她们进来,一时间屋子里多了几个人,倒是热闹。随即阿媚吩咐丫头下去备茶和点心,自己陪着三个娇滴滴的美人说话,得知了杏脸美人叫香怜,圆脸美人叫紫昭,而瓜子脸美人叫佳容。

香怜美人坐下后又率先摆高姿态道:“圣上一共赐了五位美人给将军,我们三个虽没正名位,也是受过宠爱的。姐姐这年纪还能被将军看上想来也是不凡,将军可曾承诺给姐姐什么名位?”
阿媚顿时明白这些美人是对她的出现产生了危机感才跑来刺探军情的,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佳容美人打断。
“香怜,将军心中有数咱们就不要谈论这个了。”
佳容美人提醒了香怜美人一句后便面向她笑道:“姐姐从外面来定然知道很多民间趣事,不如跟妹妹们分享一下?”
紫昭美人马上附言道:“我倒是挺关心姐姐是用什么办法吸引将军的注意,不如姐姐说说?”
阿媚乐得被她们盘问,当即从容笑道:“倒也没用方法,主要是将军怜惜我才将我接了回来,毕竟我也是他长辈……”

“长辈?!”
香怜美人和紫昭美人马上惊讶地打断她,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阿媚笑得云淡风轻,故作疑惑地盯着她们反问:“不然你们以为?”
两位美人顿时僵住了脸色,尴尬得不知以何作答。

少顷,香怜美人才颤声问:“将军吩咐我们几个对你要客客气气,唤你一声‘姐姐’,难道你是将军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如果觉得哪里有不妥,可以留言提出,影好改善自己的不足。(*^__^*) 嘻嘻……




、难测君心待如何

阿媚最终没有直接回答香怜美人的问题,只是打着哈哈一笑而过,心念这样也好,省得这些美人闲着没事老来这里招惹她。
三个美人对她的态度马上作了改变,客客气气的再无怠慢讽刺之意。
随即几人交谈甚欢,差不多中午才散了。

三个美人走后,阿媚正暗叹着岁月催人自己在青春少艾面前已经有些抬不起头,一直在旁伺候的小小丫头却突然蹦了出来。
这个小小明里是香楚阁老板感念她劳苦功高赏给她的“陪嫁”,实则是刘驹用来监视她的眼线。她凑到她身旁佯装扶她鬓前的玉簪,低声询问道:“夫人,您还不赶快设法拉拢秦将军吗?”
阿媚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沾了些发油在梳篦上轻轻梳理有些垂落的鬓发,才不紧不慢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小见她不紧张,于是皱着眉头提醒道:“主子说秦将军已经在查当年的事,这抽丝剥茧下来……”
“那你主子有没有让我见势不对就暗下杀手?”阿媚当即眼神一冷,顿住动作盯着她盈盈笑问,心中实在气愤刘驹的急不可耐。
小小马上变了脸,目光闪过一丝寒意,话锋锐利道:“若到万不得已,夫人不出手我和铃儿会代劳!”
阿媚瞅见她凌厉的神色,依旧不以为然对镜整理妆容,只是讥讽笑道:“你倒是胆大,这样的话也敢说,也不怕叫人听了去不得好死……”
小小瞥见她讥讽神色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马上神情一肃收了锋芒,眉目恭谨道:“十八日晚是太子寿宴,各路大臣例行都要参加,人不到礼也得到,秦将军若有意结盟定会在礼物上下功夫。”
“哦,明白。”阿媚淡淡应了声,心念也就是说她现在要跟秦霩处好关系,旁敲侧击出他的态度。
“那三个美人一闹估计秦将军晚上就会来,夫人掂量一下吧。”小小于是又提醒道。
阿媚轻轻应了,随即专心梳头不再与她交谈。

晚间传饭时分,秦霩果然来了。
阿媚这边刚好布好饭菜,于是笑吟吟邀请他一同共餐。
秦霩坐下后一面漫不经心吃着,一面有意无意道:“听说今日有三位美人登门拜访你?”
“是呀,三位都是美人。皇上待将军倒宽厚知道您刚从战场回来枕席寂寞就赐了几位美人给您……”阿媚也吃得漫不经心,笑吟吟接话道。
秦霩面带戏谑地打断她,笑吟吟道:“我枕席确实是寂寞了点,若不今晚你陪陪我?”
阿媚丝毫不乱,笑着应对道:“我倒觉得那个佳容是个伶俐人,伺候您挺合适。”
“说起她,我听说我多了个姐姐,你倒是好盘算,以后她们几个只会忙着讨好你,哪会无中生事与你作对。”秦霩一边说一边笑,将“姐姐”二字咬得特别重。
阿媚于是讪笑着解释:“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嘛。”
秦霩不置可否,顺着话笑吟吟地问:“若不今晚我不走了,看看明天她们还当不当你是长辈?”

阿媚面上笑容僵了僵,随即缓和过来,若无其事笑着扯开话题,“听说太子寿宴快到了,你与他之前交情不错,这次准备送什么礼?”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提议?”秦霩不以为然地问她。
“那要看将军以何心态送了。”阿媚也不兜弯子,笑吟吟接话。
秦霩垂眼轻笑了下,随即若无其事扯开话提,盯着她的饭碗道:“看你吃饭像应酬似的,是不是我在你吃得不自在?”
阿媚讪讪笑了笑,收起目光专心吃食,心中略略明白秦霩对送礼的事确实上心,似乎真有意与太子结盟。
当今皇上子息单薄,所生五子,一个夭折;一个因逆谋案被诛;一个本就是天生蠢钝儿;一个只知荒淫享乐;只剩太子一人温良贤厚能委以重任,虽然有拥兵自重的顺安王刘驹威胁着地位,不过也还是占了先机。
阿媚估计秦霩也是审视后才决定的,心中暗暗忧虑若真如此刘驹会如何对付他?
在一旁伺候的小小也将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楚,在心里又是另一番盘算。

吃罢饭,小小端了些新茶和糕点进来,给二人添置好后便识趣地关门出去了。
秦霩这时也无离开之意,继续与阿媚闲聊。
阿媚心中有数,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若无其事喝茶。
秦霩见她一直喝茶不说话,不禁好奇地问:“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阿媚回过神,摆出笑脸敷衍答道。
秦霩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不悦地盯着她,“阿媚,我不喜欢你总是用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有吗?”阿媚故作困惑地回视他,擦了擦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薄汗,只觉得有点热。

秦霩见她这副模样,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漫不经心问:“今日她们几个来找你可有为难你?”
“我在欢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岂会对付不了几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阿媚不以为然笑道。
秦霩听罢又皱了眉,面色有些难看道:“阿媚,不要总是提起你在欢场上……”

阿媚于是噤了声,面上笑容依旧心中却生出些嫌隙来,一面想他果然会在意自己的过去,一面只觉身体越来越热禁不住拿出了手绢擦汗。
秦霩盯着她擦汗,面上露出一丝不惑。
阿媚越擦越觉得不对劲,当即起身准备奔向门边。
秦霩不明就里地跟着起身,拦住她问:“这是要去哪?这般天气就热得直冒汗没事吧?”

阿媚被他的手一碰身体便颤栗了下,扭身欲避偏偏他却关切地扶着她的肩,只能佯装若无其事,故作淡定道:“觉得热,想出去纳凉。”
秦霩不放心地扶住她,探了下她的额头,担忧道:“似乎热了点,是不是病了?”
“没事,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这时阿媚已笃定自己中了媚药,一边暗骂小小多事,一边试图挣开他,不料用力过猛身子突然向后跌去被他捞住一带便撞进了他的怀抱。她脸上的潮红顿时更甚,浑身也热得似火烧般。
秦霩却忽然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笑道:“阿媚,你看你的丫头都迫不及待想你与我和解了,你是不是顺了她的意思?”
阿媚瞪了他一眼,意图挣脱他他却无赖地搂紧她不放,于是啐道:“秦霩你无耻,想乘虚而入吗?!”
“难道现在这种状况你还要拒绝?”秦霩不以为然地把脸凑近她,笑得甚是得意。
“你不是说会等我的吗?”阿媚心知自己中了媚药,时间越长意志就越涣散,于是微服了软哄道。
秦霩并未有松手的意思,迟疑道:“可你中了媚药……”
阿媚一面推他,一面坚决道:“你出去,我自有办法!”
秦霩顿时变了脸,正色问:“真的不要?就打算一直跟我耗着?你心里就那么忌讳我吗?!”
“秦霩,我们纠缠不清只会……”
阿媚辩驳着,话未说完便淹没在了他蛮横的吻里,好不容易挣扎开声音来不及逸出又被他封堵了。
秦霩一边吻她,一边恶狠狠道:“阿媚,我现在就要了你,看你还忌讳什么!”
阿媚几乎竭尽全力才再次避开了他的唇,随即瞪着他咬牙切齿道:“秦霩,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秦霩当即便愤怒地推开了她,脸色发寒地质问:“你既不肯承受这份沉重,为何当初要招惹我?!”
阿媚的身子被他一推顿时如断了线的纸鸢跌落在地,神色错愕而无辜地盯着他可怖的面色,因媚。药作用而发烫的身体迅速冷却了下来,只觉整个人都突然被恍若窒息感侵袭了。她从未细想过他会无法自拔地陷入在她的温柔陷阱里,之于她而言那时的他不过是她用来刺探秦家情况的棋而已。

秦霩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喟叹道:“阿媚,其实当年你可以做得再绝一些,何必留我一命给我活的机会?”
阿媚本欲挣扎起身,听见他的话顿时手一软跌了回去,当即惊诧万分地抬头盯着他,“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连你这次的目的也知道。”秦霩很坦然地将话挑明,噙着苦涩笑容看她。
阿媚当即便愣了,只觉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于是不知所措地挪身向后退了退,却有一个叫她困惑的问题忽然浮出来压下了她的慌乱。是了,他既然知道真相为何还要向她挑明?为何不干脆还以颜色?
于是她勉强站起身,噙起含嘲带讽的笑容问:“那你何不将计就计,现在戳穿有何意义?”
“我只是好奇你既因目的而来为何不讨好我?”秦霩解释道,顿了顿又补充,“难道你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阿媚又是一愣,随即计上心来朝他魅惑一笑,在他的注视之下将衣裳扯得露出大半个肩头,令那春光若隐若现后便上前搭住他的肩膀,将身子贴着他,在他耳畔吹气如兰问道:“您觉得呢?”

秦霩顿时浑身一僵,微带恼怒地瞪着她。
阿媚不以为然,只是如藤蔓般缠着他不放,不时还有意无意蹭他一下,继续媚笑道:“您既然不喜欢欲擒故纵,那这么着可喜欢?”
秦霩又是浑身一僵,却没制止她的动作。阿媚见他不做反应便盈盈笑着探手入他的胸襟里有意无意抚。摸他的肌肤,撩拨得他身体遏制不住颤栗,正欲扒开他的衣服进入下一步,动作便被他遽然制止了。
她于是在心中暗笑,却摆出副已被媚药搅得神志涣散的模样,继续没皮没骨地靠着他,无辜问道:“不喜欢么?”
秦霩却不为所动地推开她,讥讽笑道:“看来只有性命真正受到威胁时你才懂得妥协。何必在我面前违心做戏……”
阿媚被他的话一激,已有些涣散的神智顿时又拢聚,当即朝他粲然一笑,打断道:“我本就是欢场上逢场作戏的女子……”说到此顿了顿,旋即她蓦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疑戳进自己的手臂,待那殷红血珠簌簌直落才迎视着他的目光,轻描淡写把话说完,“秦将军不爱看,那便不演了。”
秦霩顿时被她的动作震住,良久才神色复杂道:“何必如此,我尚未说完……”
阿媚嗤笑了声,打断道:“不必浪费口舌了,您还是直接处置我吧,要杀要剐都随你。”
随即她将簪子一抽,顿时带出一串血珠落在地上成了妖媚的花,却眉头不皱地丢了簪子,静静立着摆出等候发落的姿态。

秦霩却立在原地不动,此时烛火忽然摇曳得厉害,光晕在他的脸上不断晃动着模糊了他的表情。
阿媚只看见他微光闪烁的眼眸深邃如潭,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极是耐心地等待着,忽然有些厌烦伤口处的血一直滴滴答答个不停,于是拿出了手绢包扎。
她一边缓慢地缠着手绢,一边在心中奚落自己坏事做尽终遭报应,眼下便是躲过一劫往后腹背受敌也难应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正当她头疼怎样用一只手将手绢打结时,秦霩突然凑了上前,执起她的手将剩余的活计接过。
随即他慢慢将她拥入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道:“阿媚,其实我知你身不由己,到我身边吧,你的顾忌由我替你解决。”
阿媚顿时震惊地僵住了身子,没料到他会有这番举动,忽然便失了淡定呢喃唤了他的名,“秦霩……”
“嗯?”秦霩轻应了声,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于是,她问:“你疯了吗?”
真的不怨、不恨;打算不计前嫌跟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看官请多提意见,哪里有不足的告诉影。(*^__^*) 嘻嘻…… 
飘过~~~~~~~~~




、卿心缘何乱如麻

秦霩轻轻笑起来,不以为然道:“是疯了,疯了六年多了。”随即带着她一个旋身转至烛台吹熄了烛火,将她抱起向床帏走去。
阿媚落入他悬空的怀抱不由有些晕眩,心顿因他的话和动作感到动荡不安,却无法在黑暗中捕捉他的表情,只好顺水推舟地靠在他怀中。
她很快便被他放置在了舒适的床上,被褥迅速崩塌下去的虚软感顿令她更加不安,只是那不安来不及扩散他的身体便凑了过来,一边不发一言地吻她,一边伸手褪她身上繁琐的衣物,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阿媚被他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包裹着,忽然便觉呼吸有些困难,在就快窒息时他却忽然松了她,冲她笑了起来,低低的笑音掩不住愉悦,眼睛在暗夜里若繁星般晃得她有些眼花,而略一失神,他的唇又围堵了上来……
过了会儿他又松开她,轻咬着她耳朵低笑道:“阿媚,此刻我等了六年……”
阿媚被他撩拨得身子几乎软成了泥,只觉他浓郁的男人气息喷到耳边极尽压迫力,禁不住捂着耳嘤咛了声偏开头去。

秦霩不以为意地继续褪她未尽的衣衫,唇沿着她的耳根往下撩拨,勾得她体内已蛰伏的媚药忽又蠢蠢欲动,手情不自禁地攀住了他的脖子,身子还有意无意蹭着他。秦霩顿时如受鼓舞地将头埋在她胸前逗弄,手在黑暗里摸索着她的其他敏感带,并不急着进入主题似有心要她讨饶,主动邀欢……
阿媚挣扎了会儿,一直被媚药和他的动作撩拨的身体便控制不住做出了自然反应双足环上了他的腰,于是只来得及分心叹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便被他攻陷了城池。
忽然的盈实感顿令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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