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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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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得他们这番举动却令秦霩更震怒,他当下就冷笑道:“见你们如此忠诚,本将军心里也很宽慰,只是这护主不力之罪却不得不治,姑且减去三十笞,打个二百二罢了。”
几名侍卫得令马上就揪住他们准备拖到一边施刑,当下就有人吓得尿了裤裆,还有一个直接吓晕了过去,其余的于是死命地磕头,“饶命呀将军,奴才不是不招……只是奴才也不知老夫人受了何刺激……”
“是呀,奴才们进去时老夫人已经是那副模样了……媚……媚夫人早不见了踪影……”
秦霩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忽然便听见一阵飒沓脚步声,扭头望出去时,穆晨刚好气喘吁吁地奔进来。
“将军,媚夫人已经……已经不在那了……”
秦霩蓦然一震,随即面寒如铁地吩咐:“联系安插在她姐姐身边的眼线,命他们设法将人带回来,我便不信她姐姐在我手上她不出现!”
、间隙横生两相厌(补完)
不知不觉就到了重阳佳节。缠绵于病榻的阿媚禁不住欠起身望向窗外,只见对面墙角的小雏菊已全开了,白白嫩嫩的花瓣几乎能掐出水来,中心一点艳黄若含珠,虽不能与其他菊花媲美,却也灵秀可爱。
阿媚此时身处于东街市集的怀春医馆。一个月前她被秦晓雪灌下毒酒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
李大夫告诉她,那杯毒酒恰与她体内的奇毒相抵了,不过也给她留了一身病,若不好好将养绝对活不过五年。
思忖间,一名中年妇人忽然推门而入。
阿媚见她眉头微蹙,便好奇地问:“怎么了?”
妇人叹息,“我看你还得回去一趟,那小娃娃对你倒长情,将你姐姐也扣了起来……”
阿媚当即就白了脸,质疑地问:“你在开玩笑吧?”
妇人却同情地瞥了她一眼,摇头道:“你姐姐比较倚重的一名婢子是秦霩的眼线,她趁我的人戒备松懈时又将你姐姐……”
她的话还未说完,阿媚便从床上跳了起来,风驰电掣地拾掇好自己就往门口冲。
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直到她快走远才叮咛了句:“可要注意身体,别跟他怄气!”
阿媚听见她的叮咛心头涌出一片感激,于是回头道了一声谢。
待她奔到秦府,秦府的门房见了她却似见了鬼般,连路都不敢帮她引。她只好自己摸索着往里走,但见秦府的菊花也开得如火如荼,心里不禁有些感慨,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一路往前,下人们都对她躲闪不及,她心头盘旋的不安也越变越剧烈。
也不待她走到内院,秦霩便出现了,想是听了下人的禀报闻风赶来。
阿媚见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瘦了、黑了,眼上红丝密布似昨夜没睡好,神色有些恹恹,威慑明显不如从前。
秦霩也在打量她,脸上微带讶异,似纳闷她为何也瘦了,还憔悴了那么多,连眼尾的皱纹都遮掩不住。
阿媚掩住复杂的情绪准备向他打招呼,谁知他却忽然扑上前扣住她的手往内院拖,脸上还阴沉得可怕。
阿媚一路忍着,直到抵达书房才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了的手腕。
被他眼神轰炸了一会儿后,她以为他会质问她为何要离开,却不想他劈头盖脸就问:“那日你跟我娘说了什么?”
“哪日?”阿媚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霩悻悻地瞪了她一眼,才补充道:“她去寻你那日。”
她顿时了悟,却不知秦晓雪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出来,故装疯卖傻问他:“她寻过我几次,你想知道哪一日?”
秦霩当下不耐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出征之后。”
阿媚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火气禁不住上窜,“原来你抓我姐姐就是为了那日之事。那日我不曾说什么,不过她赐了我一杯毒酒……”
秦霩却用冷笑打断她的话,“不曾说什么她怎会疯?而她赐了你毒酒,你为何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
秦晓雪疯了?阿媚心头一凛,随即反唇相讥:“是啊,怎不死了干净?说她几句就算错,她毒杀我就天经地义……你所谓的真情也不过尔尔。”
秦霩的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目光如剑地瞪着她,仿若她才是强词夺理的那一个。
阿媚觉得讽刺,于是噙笑道:“你娘疯得可真好,往后都不用呕心沥血了。”
“你……”秦霩顿时气结。
阿媚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敛神道:“你若觉得是我逼疯了你娘,大可杀了我解气。但请你放了我姐姐,她与你无怨无仇……”
“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就放。”秦霩冷硬地打断她,脸色却稍微缓和了些。
阿媚禁不住又噙起讥讽的笑,“有什么好说的?告诉你她是如何给我安罪名,还是如何灌我喝毒酒?”
秦霩听罢脸色又是一沉,火冒三丈道:“你口口声声说她灌你毒酒,那么证据何在?”
阿媚马上针锋相对地反问他,“那你口口声声说我逼疯你娘证据又何在?”
秦霩的脸色有些扛不住,“我娘的侍从可以为证。”
“哦,医馆里的大夫也可为我作证,你要不要请大夫给我瞧瞧?”阿媚冷笑不止。
秦霩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叱道:“胡扯!我娘若要杀你岂会让你逃出生天?!”
“你希望我死?”阿媚继续冷笑。
“这问题跟现在的话题无关。你若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就休怪我不念旧情……”秦霩的脸色黑如锅底,怒气已快抵达顶峰。
阿媚却继续捋他的虎须,笑意吟吟问:“你要如何?效仿你娘再赐我一杯毒酒?”
“别以为我不会!”秦霩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话已至此,阿媚的心也冷透了,遂道:“那就赐吧,不过放了我姐姐,她好歹是你表姑。”
秦霩似想不到她这般平静,愣了下才唱反调道:“想都别想!我娘的病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必须对她负责。”
“怎么负责?”阿媚怒极反笑。
“照顾她,直到她痊愈!”
阿媚觉得他的想法实在荒唐,明知秦晓雪曾对她做过什么,却敢将她与她绑作一堆,遂冷笑道:“我的忍耐力有限,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她。”
秦霩马上威胁道:“你若敢动她,我就拿你姐姐抵命!”
阿媚顿时炸了毛,睚眦欲裂地瞪着他,“你若将我与她绑作一堆,看我敢不敢?!”
“你放胆试试!”秦霩同样睚眦欲裂地瞪着她,似只炸了毛的狮子。
阿媚与他互瞪了会儿,终是赌狠不过,遂背过身去顺气。秦霩却扣住她的肩膀硬将她扳回,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为何要跑?为何不肯放过我娘?她欠你的我用一辈子来还也不行么?”秦霩的表情变幻莫测,愤怒中又参杂了失望与难过。
这迟来的关心叫阿媚恼火,她不假思索就道:“逼疯了你娘畏罪潜逃呗。”
秦霩并不信她,捏住她的肩叱道:“别说气话!”
“不信?”阿媚讥笑不已,只觉得他实在矛盾,适才她为自己辩驳他不信,而今她自揽罪名他又不信,也不知想怎样。
秦霩眸色一暗,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仿若有千言万语。
阿媚见不得他这般情深如许的模样,遂道:“你以为六年前我为何饶过她性命?因为死太便宜她了,她累得我连死都不自由,凭什么我要给她安乐一死?”
“你……”
秦霩当下震惊地松了手。她于是再道:“忘记告诉你,梦蝶并没有跟男人跑,她是被我杀了。你可还记得那锥心之痛?”未了配上甜蜜的笑容,表情完美得无可挑剔。
这般纠缠不休她早就厌烦了,而今只想换一个痛快。梦蝶确实死于她手,不过她只是帮凶,因她无意听见了刘驹的秘密,所以刘驹非杀她不可。
那时的秦霩天真,以为梦蝶真的见异思迁跟人跑了。其实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至死都还想着给他报信。
秦霩的表情此时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定不定地盯着她,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梦蝶是我杀的。”
阿媚平静地昂视他,已准备好承接他的愤怒。
而秦霩果然不负她所望给了她一巴掌,扇得她头重脚轻向后退了几步,脸上还多了个红印子。
秦霩打完她之后就疾步向外走,准备迈出门槛时才回头瞥了她一眼,面如凝霜道:“你想求死我偏不遂你愿。”
她马上顶撞他:“我若要死你拦也拦不住!”
秦霩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她,“无妨,你死后我就让你姐姐下去陪你。”说罢脚便迈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很有眼色地奔上来关门,房门刚一合拢她便听见他沉声吩咐他们:“给我好好看着她!”
阿媚的心口忽然大痛,还来不及取出帕子就吐了口血,随即盯着地上的血迹笑了出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后外边一直很安静,既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连枝上的鸟儿都哑了般叫也不叫。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媚才听见窸窣脚步声,以为秦霩去而复返,刚摆出脸色却发现开门的是穆晨。
穆晨见了她剑拔弩张的表情有些吃惊,却很快掩住情绪朝她颔首作礼,随即摆手道:“请夫人随我来。”
阿媚心头忽地一凛,遂问:“去哪?”
“将军要您移步静之轩。”
静之轩与隐香院不同,一进院门便是一丛湘妃竹,屋舍都掩在竹影后。阿媚还是第一次踏足秦霩的私人领域,只觉这处确实幽静,是疗养的好地方。
穆晨将她送进门后便准备离开,她盯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中的不安更大,遂叫住他问:“将军呢?”
“将军在容夫人处。”
“那为何唤我过来?”她有些气闷,实在不知秦霩在捣什么鬼。
穆晨不语,只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她只好坐在房中等,却等到夕阳西下都不见秦霩的踪影。期间有丫头进来掌了灯又退出,而后还送来饭菜和茶水,最后将沐浴的热水也送了来他也没出现。
一直到深夜秦霩才出现,他瞥着桌上动也没动的食物当即就黑着脸,将她从地上扯起问:“为何不吃东西?”
阿媚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问:“我姐姐在府上吗?”
秦霩脸色瞬时一冷,随即强硬道:“顺着我意便让你见。”
“你要如何?”
“你说呢?”
阿媚脑中一片混乱,实在想不到他想怎样,遂道:“你说,我没闲工夫揣摩你的心意。”
秦霩勃然大怒,当即就问:“那你有闲工夫做什么?”
有闲工夫做什么?阿媚在心里盘问了自己一遍,然后对上他愤怒的目光笑意吟吟答道:“谋害人。”
秦霩垮下脸,随即按捺不住问出了她等待已久的问题,“为何要杀梦蝶?”
她马上回答他:“因为她碍事。”
“你——”
秦霩勃然变色,抬手就往她脸上扇,却在她闭眼之际嗤笑一声猛地将她推开。她的身子收势不住,落地时一个踉跄撞在后边的柜子上,尖锐的柜角马上就逼破她的衣料戳进她肉里,却不待她感觉到痛意,一口血就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秦霩似想不到她这般脆弱,当场就愣住了。
阿媚不以为意地卷起衣袖擦了擦嘴,随即扶着柜子准备起身,手却不听使唤地发抖又跌了回去。
“你怎会……?”秦霩有些无措地盯着她,似想过来又不想过来,表情极是复杂。
阿媚不想理他,再次将手搭在柜子上准备借力站起,手却一滑被柜角拖了道长长的口子,当下就鲜血直涌。
秦霩终于看不过眼走过来,伸手准备将她捞起,她马上挣扎开,不想被他触碰到。
他脸上于是闪过一丝嫌恶,嘲讽地问:“不是说要顺我意么?”
阿媚马上挺直背脊,戒备地盯着他,“你要如何?”
秦霩云淡风轻地回答:“听闻青楼猸子都擅房中术,我想试试。”
“你——”
自掘坟墓的阿媚终于气结。
、谁人在做闹轰戏
而当她克服心理障碍裹住手臂上的伤走上前时,秦霩却一拂袖子闪到门边嗤之以鼻道:“一句戏言你也当真,果真能忍。”
“有何不能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连气都沉不住怎么做大事?”阿媚不予苟同地反驳。
秦霩哼了声,不屑道:“你能做什么大事?”
“整垮秦家算不算?”阿媚轻描淡写地笑,见他不悦地皱起眉才续道:“顺安王也娗我害的。谁会想到有人会用二十年的时间设一个结果难料的局?他至死都悟不出滴水能穿石的道理。”
秦霩却不惊讶,只是冷笑,“他栽培你一场,你却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阿媚怎会告诉他她谋害刘驹还因为不想让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掌天下权,只是嗤笑道:“谁叫他在废太子案上算计我。”
秦霩马上露出嫌恶表情啐道:“下贱,你若不肯为他所用,他又怎会算计你!”
阿媚不以为然地笑,字字戳心地回他:“贱也是逼出来的。我不肯回来,你还不是将我算计回来了。”
秦霩闻言表情就跟吃了死苍蝇般,却不好发作只能凶狠地瞪着她。
阿媚于是讪笑道:“秦将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忘了自己曾过的十四年安逸生活也是母亲忍辱负重换来的?”
“你——”秦霩当场气结,却很快识破她的动机冷静道:“甭想拿话刺激我,我不会杀你,死太便宜你了。”说罢便欲拂袖而去。
阿媚连忙拽住他的手臂问:“我姐姐在哪?”
秦霩马上甩开她的手,嫌恶道:“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阿媚冷笑出声,“从前怎不见你嫌?”
秦霩露出一副不屑与她计较的表情,二话不说就走。
阿媚看着他窜进竹林后才注意到廊上竟无一人,耳畔只有竹叶摇曳的哗哗声,照明灯笼又被风刮得打着旋儿,烛火忽明忽暗极不安稳,她蓦然就打了个寒颤,随即遏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想她猜中他的意图了。
那之后秦霩没再来过,除了饭时有丫头送饭进来,其余时间整个静之轩都只有阿媚一人。
阿媚每天都坐在廊前等他,送饭的丫头一来就重复问几个问题:“将军在那?”
“你见过将军么?”
“能让将军见我一面吗?”
“……”
只是那些丫头都不理她,一声不吭地放下东西就走。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天气越来越凉薄,竹桠上的竹叶也越来越稀疏,秦霩却似知道她所想,一直不肯出现。
阿媚知道他想逼疯她,所以无人把守也不敢出院门,生怕他会迁怒自己的姐姐。
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原以为说出梦蝶的秘密后他会气得杀了她,却不想他会勘破自己求死的动机不肯遂她愿。
这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暴躁,于是每次见到送饭的丫头都会发一通脾气。
秦霩却沉得住气,不管她怎么打怎么闹愣是不见人影。
隔离人群半月后,她的精神开始出现恍惚,有时连时间都记不住,还对声音特别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神经兮兮地奔出去……
隔离人群二十天,她浑浑噩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并开始自说自话,见了送饭的丫头就歇斯底里,又摔饭盒又摔人……
隔离人群二十五天,她不吃不喝,送饭的丫头一来就用东西砸出去……
隔离人群二十七天,秦霩出现了……
阿媚见到他那一刻就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揣住他的衣袖,浑身遏制不住地颤抖,连话也不成调,“你……你终于……来……来了……”
秦霩只是面无表情地扳开她的手,将她推给后边的丫头。
几个丫头很有眼色,马上就扣住她的手脚令她不能动弹,随即一名丫头从携带的食盒里勺出一碗粥,在另一名丫头将她的嘴撬开后就马上一匙匙地将粥灌进她嘴里。
“咳咳……咳咳咳……”
阿媚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呛得咳嗽不止,刚进口的粥大部分都喷在了喂粥丫头的脸上,小部分滑进呼吸道从鼻孔里流出,叫她如溺水一般难受。
秦霩见了蹙起眉,神色越发不悦。
另一名丫头连忙接过喂粥丫头手里的碗,放慢速度往她嘴里灌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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