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薄媚-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一座城朕也可以考虑退兵,将军意下如何?”
康城如今已快到粮尽援绝的地步,甭说十日,能撑过五日都算造化。
思及此,秦霩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吞下喉间的腥液后才故作平静道:“那么请陛下届时莫忘今日之约。”
语毕时,他人已经站起并朝夏玘抱拳作了礼,然后便不再停留折身朝外走。
他一走出营帐,一名夏国传信兵就急不可待地钻了进去。
他隐隐听见那传信兵禀告:“陛下,外边有位女子求见……”
随行的下属见他完好无损走出来都面带喜色,却没有多问,行过礼便随他快步朝夏营出口方向去。
一行人还未走出夏国营地,远远便见几名夏国兵正将一名蒙面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一袭白衣,露在面纱外的眼眸清亮如水,光洁的额上贴了朵紫色花钿,瞧着竟有出尘脱俗之气,只是遗憾窥不见全貌。
秦霩走近之时,一名夏国兵正想伸手去掀女子的面纱,满脸讨好地央求:“好姑娘,掀开让哥哥们瞧一瞧嘛。”
那女子不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夏国兵只当她是许了,于是狞笑着抓住她的面纱准备往扯下,却撞上她幽静无波的眼眸,忽然又鬼使神差地撤了手。
秦霩只觉那女子有些诡异。除康城外,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这女子打哪来里的?瞧她的神态也不像准备献身就义,为何要见夏玘?
……
他心中略略不安,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个夏国皇后,不过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他扑灭了。
夏国皇后已近不惑之年,绝不可能是她。
女子注意到他们一行人时,依旧是那副寡淡模样。那几名夏国兵则马上退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似不想被秦霩看低。
秦霩不禁抿唇一笑,只觉他们的行为实在滑稽。
女子瞥见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怔了怔,随即颔首朝他示了一礼,然后让到一旁。
秦霩有些莫名其妙,侧首瞥见自己的部下牵了马过来才消了疑惑。一名部下将马牵到他面前,低声催促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请上马吧。”
秦霩于是不再管这腾空冒出来的女子,接过缰绳便利落地跳上马,确定所有人都准备就绪时才策马前行。
因他期间不曾回头,故而他未看见那女子眼眸里忽然涌现的怅然。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秦霩一行尚未走远,适才那传信兵就匆匆从那边大营奔了回来。他朝女子躬身作礼道:“姑娘,请随小的前行。”
女子并不作声,只是轻轻颔了下首,沉默地跟在他后头。
这时忽然起了风,她脸上的面纱不着意便被风掀起,不巧便叫一名夏国兵看了去。
那夏国兵当下人便如失魂鱼地打了个倒仰,一直到她背影消失都不曾从震惊中缓醒过来……
夏玘在那女子垂首入帐时便霍地从席上弹了起来,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拉入怀。
正在打帘子的士兵当下就愕然地松了手。
那帘帐迅速落下,明灿的日光只来得及晃动几下便被隔绝了开去。
夏玘并没有伸手掀掉女子覆在脸上的面纱。他的身体遏制不住地轻抖,连呼吸都失了平稳变得异常急促。而他怀中的女子却安静得似只猫儿,既不推开他也不作逢迎姿态。
夏玘隔着面纱摩挲她的脸,并情不自禁地将唇贴上去。
在他就快失控时,女子才抬手隔开了他的唇,低低唤了声哥哥。
“哦,哥哥?”
夏玘一声冷笑,随即扯下她的面纱。
看见她一如当初的倾城之貌,他的怒火就忍不住上窜,于是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这些年我一刻都不曾停止过找你,你倒是藏得好,藏得我差点就相信你真的死了,我若不用这一计逼你现身,只怕你到死都不肯出来见我!”
夏子娆并不驳口,只是微微将眼撇开,似不敢迎视他又似不屑。
夏玘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不禁加重力道将她的目光扳回,诘问:“你当真这般惦记秦越?”
夏子娆被迫与他对视,却只是平静答道:“这是我欠他的。”说罢便又垂下眼眸。
夏玘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手上力道却放轻了些,“那好,跟我回去我便饶了秦霩。”
夏子娆没有做声,只是将头颅埋低了些,似乎不愿与他纠缠。
夏玘瞧见她这般神态不禁心里发冷,于是松开手,讥讽笑道:“看来我高估了他的价值,那你就留在这看我怎么对付他吧。”说罢,他毫不眷恋地折身返回案席边。
夏子娆抬起眼,似对他冷硬的态度感到陌生,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讶异……
秦府。
虽然已过了三日,秦晓雪的情况却不见一丝好转,依旧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连进食都要人喂。
薛碧玉和佳容只好分摊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并共同打理秦府事务。
而今日刚巧轮到薛碧玉照顾秦晓雪。
当她看见秦晓雪竟失禁尿了裤子时,当下就怒火焚烧地叫人将那日随秦晓雪出行的几个奴仆都提到了杂院,逼问他们当日的情形。
谁知那些奴仆依旧嘴犟得很,生怕秦晓雪清醒了会拆了他们的骨头。
薛碧玉忍无可忍动了刑,却只逼出一句秦晓雪当日出门时曾下了死令,无论对谁都要守口如瓶。而她从阿媚那里出来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尚不及解除他们的禁言令,故而没人敢赌命。
言至此,薛碧玉也不好再逼迫他们,只好加派人手去寻阿媚。
她也曾将阿媚留在府中的丫头提来问,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因当日她表哥送阿媚走时将整个院子的奴仆都迷晕了,没人知道具体情形。
薛碧玉忽然又想起那个已被她幽禁的丫头,于是便叫人去提她过来。
而人刚带到,佳容就跟着吊尾来了。
她只好打迭起精神,上前招呼她,“容夫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听说你在提审那几个奴才,所以过来看看情况。”佳容轻笑道。
见她问起,薛碧玉不禁苦恼地皱眉,“还是没问出什么。我猜想这丫头是阿媚的贴身侍婢,所以就将她再提了出来问话。”
佳容于是侧目看向地上的丫头,当她发现她是铃儿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讶异。
此时那被束住了手脚的丫头不是铃儿还有谁。
那晚秦霩送阿媚走时,她确实被下了迷香,醒来刚巧就撞见秦晓雪来闹事,还因开罪她被打了一顿。
伤好得差不多时,她又撞上秦晓雪出事,薛碧玉气上心头又将她揍了一顿。
如今又将她提出来问话,她不禁在心里叫苦,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她见佳容面带同情地盯着她,马上就如见救星地扑上去,“容夫人,铃儿真的不知道我家夫人去了哪,求您向表小姐求求情饶了奴婢吧!”
佳容挑了下眉,看了她半晌才望向一旁的薛碧玉,“玉儿妹妹若不到外头歇一歇,让我试试看?”
铃儿见薛碧玉点了点头,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领着人走,心里头不禁有些慌张。
佳容忽然噙着笑容走近她,轻轻柔柔道:“铃儿,你若想表小姐信你总该给个说服她的理由吧,你是她最亲近的人怎能不知道她的下落?”
铃儿平日里见惯了她温婉娴静的模样,这时见她犹是这般对待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于是伏低头诚恳道:“铃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欺骗表小姐和您的地方!”
“哦,那为何你主子会撇下你?”佳容轻轻挑眉,笑意盈盈地睇着她。
“这……”铃儿不知如何作答,思虑了会儿才谨慎答道:“可能是前阵子奴婢开罪了主子的缘故。”
她话音刚落,佳容就甚是同情地掏了块帕子出来,一面帮她擦脸,一面关切地问:“我倒觉得你主子并非薄凉之人,铃儿你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她?”
铃儿不料她会有这系列动作,既是惊怕又是感动,禁不住就红了眼眶,哽声谢道:“容夫人,您是好人,铃儿谢谢您的关心。我家主子自然不是薄凉之人,是铃儿做错了事……”
“瞧你这模样倒似真疼你主子,你主子怎就看不出你的心呢?”佳容略带困惑地问,同时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老夫人与她有过节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否则将军怎会在临行前将她送出去?现今老夫人变成这样,表小姐自然会将怒气撒在你身上,你若将事情说出指不定她就会饶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铃儿见她语气殷恳,又是满眼关怀地看着自己,当下便将头磕在地面,热泪满盈道:“夫人,这事铃儿说给您听,不过您还是别说给表小姐听了,免得她更记恨我家主子。”
、奈何人心不相向(补完)
夏玘挑开帘角往外望时,天色已经漆黑。昏沉沉的天幕上孤零零挂了一泓弯月,连星子都看不到半点。此时各营帐都掌了灯,连康城那边也隐隐闪现火光,似已进入备战状态。
夏玘的目光在那方向顿了顿,随即扬起唇角回身看向夏子娆。
夏子娆此时正老僧入定地坐在角落边,淡淡的光晕映着她如玉的脸庞,令她神圣不可侵的气息又浓郁了几分,而浅樱色的唇却光泽莹润状若勾引,叫他情不自禁就迈开了腿。
觉察他靠近,夏子娆纤密的睫毛似乎抖了抖,却没有睁眼。
夏玘有些恼,蛮横地将她抓起,却听见她低声唤哥哥,于是怒不可遏地捏住她的脸狠狠吻下去,直到感觉她的气息已被他缭乱才松了口。
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却冷不丁听见她说:“哥哥,你大限快到了。”
他顿时浑身一震,随即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他,目光发寒地问:“那么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夏子娆目光颤了颤,却很快恢复平静,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夏玘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想就这般将她捏碎罢了,省得戳心戳肺。
手指深深陷入她肌肤时,他瞥见那双死水般的眼睛又莫名软了心,随即收紧搁在她腰间的手低头轻轻吻住她,舌在她唇上舔舐了几回才慢慢顶开她的口探进里边撩拨,捏住她下巴的手也随之松开,隔着衣裳握住她的浑圆。颇有技巧地揉捏了几下便令她扛不住发出了娇喘,胡乱地抓住他的手讨饶道:“哥哥,不要……”
“不要?”他马上停住动作,眼带嘲讽地瞥着她,“夏子娆,你莫忘了你还是我的妻,有何理由拒绝我?”
似是他的目光叫她心悸,他感觉她的身体颤了颤,随即撇开头,沉默了会儿才重新道:“哥哥,你大限将至了。”
这话让他勃然变色,他猛然推开她,咬牙切齿道:“很好,我就是死也要你陪着!”说罢,面无表情地指着帐口,“去!去助秦霩!我信他有能耐杀我!”
瞥见他暴戾的模样,夏子娆不由一怔,却没打算安抚他,而是掏出面纱覆住脸。她刚转身掀开帘帐,他冷硬的声音就从后边追了上来,“夏子娆,希望你别后悔!”
她顿住脚步,回头朝他笑了笑,“哥哥,你何曾给过我后悔的机会?”
同夜。秦府。
薛碧玉不依不挠地拉住佳容问:“容姐姐,你真没从那丫头口中探到一点蛛丝马迹吗?”
佳容摇了摇头,苦笑,“阿媚身子不好,那丫头不经请示就胡乱给她用药,害得她差点死掉,她断不可能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她。”
这解释合情合理,薛碧玉不禁沮丧道:“若这几日再寻不到阿媚,我就要继续做恶人了。现在秦府上下都怕了我,好似我是吃人虎般……”
佳容不待她说完就扑哧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怜爱道:“偌大一个秦府,表小姐若不拿出点气势来,怎能服众?你所做的一切老夫人清醒之后必不会怪罪。”
提及秦晓雪,薛碧玉更是神色恹恹,禁不住叹了口气,“唉,只盼姨母能快点好起来,那样玉儿走时也安心……”
“走?”
“嗯,玉儿答应了爹爹,姨母病好之后就马上归家。”薛碧玉点头道,话一出口便觉满嘴苦涩,心底的眷念突如藕丝增长,患得患失感也迅速笼上心头。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应该是能的吧,为他照顾母亲怎么说也要登门拜谢才对……
正思忖间,一叠凌乱脚步声忽然至近。二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薛碧玉正要问侯在门外的水秀怎么回事,一个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表小姐、容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
“姨母不见了?”薛碧玉马上站起身,神色慌乱地看向佳容。
佳容回了她一脸诧异,也随之站起。
薛碧玉马上奔去开了门,揪住来人问:“怎么回事?不是一堆人看着么?现下有没有叫人去寻?”
来人是秦晓雪的贴身丫头小雁。她颤颤巍巍答道:“找了……除了您的院子……整个秦府都找遍了,老夫人却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影子都不见……”
薛碧玉惊愕万分,随即又怒上心头,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你们当我也傻了是不是,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叫你们寸步不离守着她,你们倒阳奉阴违,欺负我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是不是?”
小雁被她扇得跌倒在地,就势跪下辩解道:“表小姐息怒,奴婢们确实一直寸步不离守着老夫人。老夫人瞌睡时小棠在外间,奴婢几个也是侯在门外的……实在想不到老夫人在自己房里也能失踪……”
在自己房里也能失踪?
薛碧玉一怔,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外头一堆人守着,秦晓雪居然在自己房里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马上将小雁拉起,着急地问:“你说我姨母是在自己房里不见的,可曾仔细找过?”
“怎么没找?奴婢们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可就是……就是找不到人……”小雁哽声答道,眼眶发红似已哭过。
薛碧玉再也耐不住,拖着她便走,“快带我去看看。”
佳容见状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行人才走出院子便见前方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纷纷仰头盯着那边的屋檐。屋檐上似乎坐了个人,光线太晦涩无法看清容貌,只隐隐看出是个妇人。
薛碧玉却大惊失色,提起裙摆就冲,仿佛已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果然那坐在屋檐上的人正是秦晓雪。她依旧神智混沌,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惶恐,口里一直念念有词。
薛碧玉跑近后才听清她念叨的是:“霩儿”和“越叔叔”。
她见她满脸泪痕,顿时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去想她怎么上的屋檐,马上就推小雁和水秀去寻梯子,心急如焚地对着上边的人喊道:“姨母,您别乱动,玉儿马上就上去接你下来。”
秦晓雪置若罔闻,忽地打了个哆嗦,抱住自己的肩膀叫道:“等等……等等……越叔叔,等等雪儿……霩儿,你还不快跑……越叔叔,你等等……霩儿快跑……”
她一面叫,一面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惊恐万状地站起身向后退,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虚空喝叱道:“妖孽,滚开,不许靠近越叔叔!霩儿别看,那是妖……霩儿……”
康城军营。
似是香炉里的安息香已燃尽,乃至于坐在案前的秦霩一直眉头深锁。他的目光定定地盯在桌案上,那上边摊着一张小布条,上好的白绸面上只苍劲有力写了个“动”字。
动吗?他的眼眸忽然闪现一抹暗光,不过很快就被沉郁覆盖,更浓的愁色袭上眉间,握拳的手也无意识收紧……
此时是两国和谈失败的第六日,而一直被夏国军队包围的康城已到了粮断援绝的地步,将士和百姓都只能靠树皮树叶充饥。
这六日,他一拨一拨地往外派信使,不过都被夏玘截杀了干净,桌案上的布条能传进来实在叫他意外。
帝都终于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么?秦霩思忖着,同时将身体摔向椅面抬手覆住脸,发出一声浓浓的叹息。
此时谁都能看出他在挣扎犹豫,只因他要做的选择实在太难。
桌案上的布条是太子差人送来的。他告诉他帝都已开始动作,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回朝助他登上帝位。
早在六年前太子就找过他,承诺助他出头与报仇,只要他愿意成为他的左臂右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