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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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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走错地方了么?”
她诧怪地拍了下自己脑袋,一面向前走一面东张西望,转了两圈发现鬼影都不见个。正准备退出去看是不是隔壁院子,却听见似乎有人声从主屋传出来。
她于是迈步走上台阶,不动声色地靠近主屋,侧耳听了下才确定里边确实有人声,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不禁好奇心起,在房板纸上小心翼翼戳了个洞偷看里边情形,恰看见床榻之上两名女子正神态亲昵地相拥而语。
靠里边只穿了中衣那位,薛碧玉感觉年龄比她大许多又说不出大多少,明明面如白纸却天生丽质难自弃,容颜不减秀媚风韵。前边那位倒是衣衫整整,只是看不到什么模样。
薛碧玉正在为自己所见的情形诧怪,却突然听清了从那位衣衫整整的女子口中蹦出的几个关键字眼。
“……可以……陪着您……喂给他(她)吃……”
喂给他吃,还是喂给她吃?!
薛碧玉开始只觉得她们的谈话内容有些奇怪,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心头忽然狂震起来。
喂给他吃?
她们想谋害她表哥!!
、急令催得人心乱
薛碧玉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那两人若是发现她会有何反应,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前。
她不笨,只一瞬便猜出了那身着中衣的女子的身份。这秦府除了她姨母和表哥,能住主屋的就只剩两个,一个是佳容夫人,看她年龄也不像,排除后便只剩下水秀所说的她表哥心坎上的女人阿媚。
薛碧玉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自己的惊骇,见她二人形迹可疑的模样定是心怀不轨想谋害她表哥或者姨母。她抬腿便预备踢门撞破她们阴谋,却在关键时刻按捺住了冲动掉头就走。
她边走边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没证没据能奈人何,还是通知自己姨母和表哥要紧。她的心却一直不上不下愤愤难平,很想掉头回去质问阿媚,她表哥哪里亏待了她竟在暗地里使坏……
薛碧玉奔去传递消息的当口,阿媚正把胁迫她的小小推开,几乎遏制不住怒意差点将她硬塞进手的药包捏碎。
小小跌倒在地,却不气不恼撑着地面讥笑一声,不容置疑道:“夫人,您必须这么做,否则您的亲人就……”
“够了!他不是正顺着你主子的意思走么?”阿媚怒火中烧地甩袖背过身去,只觉看她一眼都生厌。
此时她对铃儿与水秀发生冲突的事还浑然不知,并不知薛碧玉借此理由登门造访,无意听见她们谈话关键通风报信去了。
此刻她完全不能自已,几乎快被莫名其妙的愤怒冲昏头脑,很恨刘驹总以她亲人相逼强迫她违背意愿做事。
“世上最不可靠是人心,这不过是慎重之举,您何必如此愤怒……”小小悠然站起身,讥笑不已道:“宁愿置亲人安危于不顾也不肯辜负仇人之子,您莫非已经无法自拔爱上了他?”
阿媚平静的心湖顿时因她的话而层浪迭起,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迅速如涟漪荡开。她当即扭头狠狠瞪住她,欲盖弥彰的惊愕与惶然却无法掩藏。
小小仿似洞穿了她的思想,手撑着床沿压迫性地将身子倾近,满面嘲讽地笑,轻描淡写道:“也是,秦将军比主子年轻那么多,精力旺盛对您又温柔……您怎么还会记得主子的恩惠……”
“闭嘴!”
阿媚怒不可遏地抬手准备给她一耳光,却被她眼明手快抓住,随即便觉腕上一紧辣意阵阵。
小小拧住她的手,冷笑不已道:“夫人,小小虽然是奴婢却也是人,一而再再而三被打脸也是会生气的……之前给你脸不过是因你毕竟还在为主子做事,现下瞧你也不想做了,我也没必要对一个弃子浪费表情!”
她说罢当即甩开阿媚的手,干脆地拂袖转身向外走。
阿媚见状,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出声喝止:“站住!”
小小却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地走向门口。
阿媚急得六神无主,只知现在放了她出去她的姐姐便会危在旦夕,当即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道:“我做!”
小小听见她毫不意外的回答时才终于定住脚步,转头朝她睥睨一笑,抹去了谦卑之色的脸明艳动人,显露少女该有的神彩。
当此时,秦晓雪正难得惬意地躺在自己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
疾风吹得她身后槐树的花枝摇曳不止,花朵簌簌如雨砸在她肩头,落在地上欢快地打着旋儿。
她捡起一朵掉在身上的槐花凑到鼻尖轻嗅。淡雅袭人的香气顿令她松了紧蹙的眉头,身心放松地闭起眼享受于自己而言难能可贵的安稳。
她对槐花有一种偏执的喜爱,喜它的洁净素雅,也因一生能够缅怀的快乐时光都与它有关。
她时时在槐树下捡起一朵槐花,抬头之际便恍若情景再现忽然看见那令她甘之如饴扑身成魔的男人。他一身戎装地立在花树前,朝她露出温暖笑意,并柔声唤她雪儿。
而此时,秦晓雪一睁眼又看见了他,看见他恒古不变的笑脸,听见他温柔如故的呼唤……
她如往常一样心头发颤,却没如往常一样渐渐恢复平静,心率越跳越快忽然便感觉呼吸困难,太阳穴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她当即意识不对,马上从躺椅上跳起,疾声呼喊:“来人!”
在她话音刚落之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便猛然袭来,顿令她站立不稳栽回躺椅上。随即她浑身的力气仿佛忽然被抽干了般,只觉四肢百骸都透出疲倦难抵睡意,眼皮也越来越重……
薛碧玉出了隐香院后便朝秦霩居所的方向直奔,按捺不住要将阿媚与人密谋的信息递给他。
她走到半道刚巧看见一个小厮在前面狂奔,心了觉得奇怪也没多想,只是加快了脚步。
谁知一到秦霩院门口她又看见了那小厮,他正气喘吁吁从院里出来,后边还跟着神色匆匆的秦霩一行。
她马上知道出事了,迅速奔上前询问:“表哥,发生什么事了?”
“你姨母突然晕过去了。”秦霩边走边答道。
“什么?!”薛碧玉惊讶地叫起来。“姨母昏倒了?”
“嗯。”
秦霩边应边加快步伐,疾走如风地朝秦晓雪的住所奔,显然对母亲的情况很是担忧,眉间焦虑之色也掩不住。
薛碧玉只觉消息太难以消化,她正准备告诉自己表哥阿媚图谋不轨,自己姨母就出事了。
是巧合还是她们动作迅速?
走神之际,她脚步也慢了下来,待反应过来秦霩已经走远。她连忙奔跑起来,边跑边叫道:“表哥,等等我!”
两人赶到时,先他们一步抵达的府中大夫正在给秦晓雪号脉,眉头微蹙着一副苦恼模样。
大夫看见他二人马上起身施礼,“见过将军大人,见过表小姐。”
“怎么回事?”秦霩盯着床榻上面白如纸的秦晓雪,皱眉问道。
大夫擦着额上的汗,回禀道:“脉象太乱,无法断症,似乎有点像……”
“像什么?”薛碧玉情不自禁地插嘴问,心没来由地狂跳,隐隐感觉不安。
“像是中毒了,不过小的还要认真诊断一番……”大夫不太确定道,接着重新坐下抓起秦晓雪的手腕搁在脉枕上,准备再号一次脉。
秦霩忧虑地看了母亲一眼,叮咛了句:“仔细点。”便走到一旁案前坐下等情况。
薛碧玉明白他是怕打扰到大夫诊脉,于是看了秦晓雪一眼也跟着过去,在他身旁立定,踌躇犹豫不知该不该在此时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他。
那个叫阿媚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快动作便迫害了她姨母。只是瞧她和另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神态,又叫人不得不怀疑……
秦霩并不知她此刻的心情,正支着脑袋看向窗外。那窗前不远是一丛花圃,种着媲美牡丹的朝影花,状若金莲的花瓣片片分明,黄中带紫的花色绚丽无比,将那雍容华贵之气展露无遗。
他并无闲情逸致赏花,只是借此分散自己的心神。只因“中毒”二字太令他心惊肉跳,虽未确诊却叫他遏制不住联想会不会是阿媚下了毒。
一面揣测又一面否定,上次阿媚给他的解药他找大夫检查无碍后,便悄然给他娘服食了,大夫也说毒已解,不可能是她才对。
否定之后又禁不住怀疑,如果真的中毒,除了她有动机下毒还能有谁?
转念一想又把假设否定,当今皇上的身体每况日下,而夏国却在此时突然发兵,她的主子顺安王即便夺权也会找人平疆,这事落在他这个虽投诚却嫌隙未除的人身上再适合不过,自然不可能在此关节让她动他娘。
再转念一想又怀疑起来,她被他娘误了终身,到现今还要仰人鼻息生存,加害也是说得过去的……
一时两人都心思翻涌,神游开外陷在自己的意识世界。
直到听见“咦”的一声,他俩才顿时回神互望了一眼,才将目光齐齐看向声音源头。
“怪了,怪了……不可能呀……”大夫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按着秦晓雪的脉搏喃喃自语。
秦霩见状马上起身,边走边询问他情况,“怎么了?”
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诧怪道:“脉象渐渐平和了,完全没有病症……”
“你的意思是忽然晕倒不是病?”秦霩不悦地皱眉问,对他给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大夫低着头不敢看他,嗫嚅解释道:“情绪过激也会引发晕厥,若非精神病症便不算……”
秦霩听他作这番辩驳顿时无名火起,不待他说完便呵斥:“混账!你怀疑夫人得了精神病么?”
“对呀,姨母怎么可能得精神病?你这个庸医!”跟过来的薛碧玉插腔道,满脸愤愤不平。
“小的做这番猜想也是因为夫人现在的脉象无病症可寻,若不等夫人醒后再……”大夫见他二人神态,马上颤颤巍巍道。
秦霩实在不耐烦听他说毫无意义的话,不待他说完便拂袖驱赶,“你到外边候着去。
大夫听了马上静若寒蝉地朝他行了礼,随即恭谨退下。
秦霩慢慢走近床前,蹙着眉凝视“无病症”却依然面无血色的秦晓雪的脸,见她额上有薄薄汗意,于是掏出手绢给她擦拭。
薛碧玉的眉头也因焦虑不安而皱起,在他身旁盯着他动作努嘴欲言又止,一时还无法甩脱犹豫。
表哥应该是喜欢那女人的,会听信自己的片面之词么?
他如果不信怎么办?
等姨母醒了看看情况再说会不会好些?
……
不过,她最终还是决定在秦晓雪晕迷状态下跟秦霩说。毕竟她姨母跟那女人水火不相容,如果自己怀疑有误的话岂不是害了人家,先给自己表哥提个醒便是。
打定主意后,她马上开口,斟酌其词道:“表哥,玉儿有件事想告诉您。”
“什么事?”秦霩不以为然地问。
“玉儿今日去了隐香院。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却有两个女子在主屋里鬼鬼祟祟说话,说什么‘喂他(她)吃’……似乎想谋害谁,所以……”
秦霩当即变了脸色,截断她的话问:“你此言当真?”
她马上诚恳点头道:“千真万确。”
“是吗?”
秦霩唇边不禁浮现一抹凄凉笑意,声音轻若呢喃,似毫不意外又似黯然神伤。
薛碧玉怔怔地盯着他忘了接话,只觉手脚无措不知往哪摆,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气氛开始陷入沉默。
秦霩一直神色难辨地注视病榻上的母亲,而薛碧玉则是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心乱如麻。
足有盏茶功夫,她才想到出言安慰他。
“表哥,姨母会没事的。”
“嗯。”秦霩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声,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薛碧玉见他如此神态,顿时愧疚感更重违心安慰道:“玉儿相信表哥的眼光,表哥喜欢的女人……”
“咚咚咚……咚咚咚……”
她的话不及说完便忽然被响起的急促敲门声打断。
秦霩听到声响后,马上便把注意力移到了门边,吩咐道:“进来。”
随即有一人神色匆匆地推门进来,一副不起眼的柔弱书生打扮,正是他的侍卫穆晨。
穆晨先毕恭毕敬地行罢礼,才禀告道:“圣上召您马上入宫。”
秦霩顿时神色一变,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犹自昏迷的母亲,然后把目光扫向薛碧玉。
薛碧玉马上心领神会,安抚道:“表哥请放心,玉儿在此守着姨母绝不会有事。”
秦霩听罢略微放心下来,把目光转向穆晨边走边吩咐:“你不必跟我去,也留下守着这里。”
“是。”穆晨毫无异议地恭敬领命。
秦霩回头深深看了昏迷不醒的母亲一眼才迈步而出,准备奔赴皇宫领取自己的使命。
夏国进兵的事他一直没有跟自己母亲说,只因夏国出兵的原因与他那不负责的爹有关,说不得。
二十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的夏国国君突然倾巢而出,掀起的怕是更大的一场腥风血雨乃至灭顶之灾,而他作为昔日令他败北的大将军秦越之子,毋容置疑会被当先推上战场以振士气。
他很想答应自己母亲不再上战场,只是还是那句,既为将,受命于王又岂能率性而为?
、道是无情却有情
秦晓雪又梦见了那个场景:风吹得枝桠上的槐花簌簌直落铺了遍地,同时也调皮地摘了树下少女遮面的面纱,踏花而来的戎装男子忽然便失神地杵在了原地。
她藏身一株大槐树后不着意瞥见少女的脸也跟着失了魂。那是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只因稚嫩尚不能称为绝色,而少女显然也不懂得运用能颠倒众生的资本,面容一暴露便慌张地以手遮挡。
她看见男子忽然着了魔般扑向少女,却是从袖中掏出一面纱绢迅速将她不愿示人的脸遮起,肢体也庄而重之没与她发生接触,仿佛那刹那间的闪神只是幻象。
但他的叹息声却暴露了他心底隐晦的渴求,瞬间击碎了她侥幸的希望。她听见他叹道,若你不是夏国皇后多好……
耳边忽然仿佛只剩下他惋惜无奈的叹气声,一遍遍叹道,若你不是夏国皇后多好……
若你不是夏国皇后……
若你不是夏国皇后……
……
她在那瞬间忽然看到了一些可怕画面,竟见他弃了大军单枪匹马折回状若癫狂地杀着阻挡在前的敌兵,迫切地朝敌军重重包围的核心逼近,已被愤怒吞噬的赤红双眼只看得见那正被自己夫君蹂躏的无助少女,看不见施暴男子突然抬首时露出的阴鸷笑意……
不,不可以!回去,快回去,你没有立场阻止!她正牵引你走向死亡,求你快点清醒……
她惊恐万状地见他被敌人引入包围圈而不觉继续向前冲杀,想阻止他奔赴死亡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在心底发出无声呐喊。
快醒过来,不然就没时间了,快……
目睹他越来越靠近死神,她如潮水般泛滥的恐惧也快接近决堤,不由得更加心急如焚地呼喊。
不要!快清醒啊!不……
“不可以……快回来……”
陷入梦魇的秦晓雪一直呓语不断,苍白的脸几乎被冷汗浸透,紧蹙的眉头将她的挣扎和痛苦表露无遗。
“姨母……姨母醒醒……”
守在床边的薛碧玉焦急呼喊着,想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
而秦晓雪在她话音落后竟真的睁开了眼,忽然伸手抓向虚空发出一声惊叫,“不要!”
被她吓到的薛碧玉马上扑上前将她按住,关切地问:“姨母,您没事吧?”
秦晓雪只是神色恍惚地盯着她,不太清醒地喃喃着问:“玉儿,怎么是你?”
“表哥让玉儿留在这守着姨母的。”薛碧玉解释了句,随即紧张地追问她,“姨母觉得如何?可有什么不适?要不玉儿马上把大夫叫进来给您看……”
秦晓雪置若罔闻地探起头寻找秦霩的踪迹,焦虑不安地问:“怎么不见霩儿?他去了哪?”
“表哥被圣上忽然召入宫去了,大概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回。”薛碧玉对她的神态感到困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回话。
秦晓雪听了马上脸色剧变,一边从床上挣扎起来,一边虚弱地发出指令,微颤声音掩不住恐慌。
“不,不可以进宫!快……玉儿,快派人拦住他……”
说话间她挪下了床,神态紧张地低头找鞋,一副准备奔出去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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