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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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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秦霩只好敛首答应了一声,然后步入房中。

秦晓雪上前拉他与自己同坐,有意无意将瑞宝丫头放到他身侧。
秦霩不由嫌恶地皱眉,想起自己的来意适才暂且忽略瑞宝丫头的存在。
他将袖里的解药捏来捏去,一时天人交战做不出决定,于是面向秦晓雪叮咛道:“娘以后还是莫再去那里,免得哪日她又发狂与您起冲突。”
秦晓雪见他关心自己,不禁展颜一笑点头道:“嗯,娘也不想再见她,只是你以后也别去了。指不定她耳朵失聪也是假的,装聋扮哑蒙混咱们暗地里使坏才是真……”
“她是死也好是活也罢,咱们都不搭理她任她自生自灭。你下月就要娶妻了,娘只能帮你操持府里的事,外边该打点的还是要你自己抓紧。佳容那里这阵子你也别去了,有瑞宝丫头陪你……”
话匣子一开,秦晓雪便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
秦霩一直唯唯诺诺听着,直到她提起佳容才禁不住打断她,“娘,我那几个妾侍现今如何了?犯了什么事您要处置她们?”
一提起紫昭她们秦晓雪马上便变了脸色,皱眉不悦道:“霩儿,娘知道你心软,但对心怀不轨的人没必要浪费同情,她们那是犯了忌讳死不足惜……”
秦霩听罢也跟着皱了起眉,困惑地问:“犯了什么忌讳死不足惜?”

秦晓雪于是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解释:“昨日佳容绑了她的丫头来谢罪,声言滑胎风波便是因那丫头疏忽照顾所致。娘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便审问了那丫头,她掏出一张对孕妇有害的催情方子招供除了饮食上没注意,还有她暗中以方子替主子留宠的缘故,提及紫昭、香怜也是这般……”

在自己母亲愤慨未平的语气里,秦霩感觉凉意正慢慢渗透自己的心,突然便生出了一丝烦厌,于是蓦然站起身。
“……娘发现她们全都心术不正,一气之下……霩儿,怎么了?”秦晓雪说得正起劲,见他蓦然站起不禁面带诧异地问。
秦霩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平复情绪佯装无事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有军务急件未办,娘便让这丫头陪你用饭吧,我先去把事情忙完……”
“你除了练兵排阵以待下次征战还有什么事?”秦晓雪看出他口不应心,于是皱眉不悦道。
“最近朝局有些动荡,边境那边的夏国开始蠢蠢欲动了,指不定……”
秦晓雪却不待他说完便起身拉住他,叹息道:“一听到这些娘心里就发慌,如今你已功成名就,还是快点上书申请调职留京吧。你奔赴沙场那六年娘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有时梦见你被砍断了手,有时梦见你腿不见了,有时梦见你头身分离血淋淋朝我走来……”
秦霩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也不胜唏嘘。这些年他何尝不是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时时提防敌人会夜袭。
秦晓雪还在拉着他的手,娓娓诉说自己的感受,“后来知道你没死靠着功勋步步提升便一直盼着战争快结束,怕会突然听到你战死的噩耗……好不容易得知你凯旋归朝的消息,娘当时激动得差点失手打碎了荣贵人的花瓶……霩儿,娘自怀你到现在担惊受怕快二十二年,实在害怕白头人送黑头人,你答应娘莫再上战场可好?”
话至尾,她禁不住失态流泪,紧揣着秦霩的手不放急切恳求,浑然忘了瑞宝的存在。
“上战场的苦差自然是能免则免,娘担忧过甚了,我先告退。”秦霩被她的眼神烙得心里难受,于是故作轻松回了声便马上抽身撤退。
“霩儿……”秦晓雪在后头欲言又止。

秦霩只作没听见,充耳不闻径直奔出门,一股脑只想快点逃出令他觉得压抑的屋子。
他不许侍卫跟随,一路疾走如风,想以此方式甩掉被母亲一番话勾出的伤感情绪。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也想摆脱杀戮,只是既为将,受命于王又怎能率性而为?
母亲忧心忡忡的神情实在令人堵心,秦霩在府里胡乱奔走了一会儿才缓缓恢复平静。
他立在一株槐树下感觉微风轻荡,不禁昂首,却见顶上树影绰绰,夜幕似浓得化不开的墨砚极是深沉。
“唉……”
他在这样的夜色里缓缓低头发出了一声叹息,手里捏着最终还是没有交给母亲的药包。里边的东西是不是解药还有待考证。如果阿媚只是孓然一身他倒不惧,只是她身后同样有甘愿以命相护的人,自不能拿自己亲娘的性命开玩笑。
他突然觉得迷惘,自己凭本心行事难道错了?而这时却有一阵琴声随风飘来,蓦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侧耳聆听,只听琴声宛如流水,破开沉寂夜色不绝如缕传来,压抑心头的沉重之感渐渐被那宁静致远的曲调抚平,霎时身心俱松。

受了琴音牵引,秦霩不由自主朝声音的源头迈出脚步,对抚琴之人的身份感到疑惑及好奇。
琴声忽高忽低仿佛时近时远,却不能迷惑他,他最终在一处院门前驻足发现了弹琴之人。
那是一名美丽的少女,水绿色拽花齐胸襦裙裹不住曼妙身姿,梳着闺阁女儿常梳的双鬟,发上缀一朵白槐花,半开半合似展翅蝶。此时她正席地坐在院中凉亭里抱琴而弹,杏眸如水,唇似樱桃红润诱人,搁在琴弦上的手十指纤纤晶莹如玉,叫人有仙女下凡的错觉。

秦霩在那瞬间突然僵立在了原地。他蓦然想起了梦蝶,想起了那个已经退出自己生命宛若展翅蝶的女子。
她是他情感启蒙之师,令他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奇异感觉,最终却残忍地只给他留下挫败。
触及不愿忆起的往事,秦霩不由怅然若失,于是他收回目光准备转身远离那少女。
少女却目力惊人发现了他,扬起唇角朝他露出了如花笑靥,声如灵雀唤道:“表哥!”
随即她撂下琴,似只看见花丛的蝴蝶奔向他。





、多情却遭无情恼


秦霩此时欲退已不能,只得朝已快奔到跟前来的薛碧玉微笑示礼,将轻蹙的眉头不着痕迹展开。
“表哥怎么会来看玉儿?”薛碧玉奔到他面前并未失去仪态,屈膝盈盈作礼后才嫣然笑问。
“碰巧路过而已。”秦霩直觉这个表妹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殷勤并不想与她交涉太多,于是敷衍答道。

薛碧玉却似听不出他的敷衍语气,退到一旁抬手朝他摆出邀请姿态笑吟吟道:“玉儿刚谱了新曲不知好坏,正巧表哥能给玉儿点评点评,请——”
秦霩听她语气不容人拒绝,实在不好推脱只好无奈地笑着抬腿迈入院门。
薛碧玉顿时笑逐颜开,一面给他引路,一面甜甜道:“多谢表哥赏脸。”
秦霩见她犹自拘礼不禁无奈一笑,“表妹客气了。”

薛碧玉不置可否,一面倒着走路一面凝视他,关切问:“表哥用过膳了么?玉儿这边刚摆膳,要不表哥陪玉儿用些再听琴?”
“既然表妹还没用膳,还是改天再弹琴给我听吧。”秦霩闻言连忙顿住脚,觉得实在不妥不想再继续向前。
薛碧玉见他停住脚,于是也跟着停下挽留道:“不妨事,玉儿还不饿可以先给表哥弹琴。表哥还是听了琴再走吧。”
“这……”
秦霩有些迟疑,见她一脸期待盯着自己不由软下心肠,颔了颔首继续向前。

薛碧玉重新绽开笑继续给他引路,却忽有一阵疾风吹得她发间槐花摇摇欲坠,于是连忙驻足伸手去护。
秦霩也跟着停足,见薛碧玉一边捂住风中凌乱的衣袂一边抬袖挡风,半眯的眼再不现剪水秋瞳之美,却别有一番风情,睫毛如蝶翼不时轻颤,带些恼意地蹙眉撇嘴。
一缕似兰非兰的香气忽然钻入他鼻间叫他心生恍惚,于是便忘了适时把目光收回。

薛碧玉发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禁红了脸避开他视线含羞问:“表哥,玉儿长得好看么?”
“嗯。”
秦霩顺口应了句,并没留意她的问题和神情变化,正若有沉思嗅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总觉得香气有些熟悉不知在何处闻过。
他努力搜寻了下记忆,忽然想起香气跟那时梦蝶身上的味道很像,不由吃了一惊,神游开外地抬步。不防薛碧玉不知何时竖在他面前,刚走两步便与她撞了个满怀。

薛碧玉被他撞得脚步一趔趄,随后站不住脚向后摔去,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
秦霩意识仍未清醒,却马上做出自然反应伸手一把捞住她。身体在与她近距离接触时,忽然又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香霎时松了手。
“啊——”忽然被撒手不管,薛碧玉霎时爆发出了更加恐慌的尖叫。
蓦然觉醒的秦霩马上出手抓住她的腰带,在她后脑勺快跟地面亲密接触时借力一扯,顿时令她逃脱了摔跤的噩运,只是两人的身体因惯性又撞在了一起。

她的腰带一扯就掉简直不堪一握,敞散了衣袍却毫无意识双臂环住他腰身,惊魂未定地将头埋入他怀中寻求安全感。
秦霩被她这般抱住不由将她身上的香气嗅得更清楚,再感觉她的身体与自己紧贴在一起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薛碧玉的身子正轻轻发抖,煨在他胸膛上的脸烫得厉害。他一抬起她的脸便看见她满面酡红,一双眸子水汽迷离,嘴巴一张一合轻轻喘着气似在邀请人采撷。
他不禁忘情地低头准备撷取那香唇品尝个中滋味,却突然嗅到她身上熟悉而陌生的香气瞬间清醒了过来,随即马上撒手退开。

薛碧玉却已是一副动情模样,眸光迷蒙地凝视着他,声音软如泥地唤道:“表哥……”
秦霩被她这么一唤差点便招架不住弃械投降,却还是理智地转身不去看她,努力按捺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绮念。
缓了会儿,他心神稍定时才对她惭愧道:“无心冲撞了表妹,望表妹莫怪罪。”
薛碧玉却尚未缓过神,犹自意乱情迷地挨近他,扯着他袖子语调绵绵唤着,“表哥……”
秦霩浑身一僵马上挣开她,转身向后退叱道:“表妹请自爱!”
薛碧玉被他喝得当下一愣,随即神智渐渐恢复顿时羞愧难当地捂住脸,背过身去手忙脚乱拢衣衫。
秦霩见此状,于是道:“让表妹受惊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今日不宜弹琴还是改日吧。”
他说罢转身便走,刚迈出一步便听见她在后头唤他。

“表哥……”薛碧玉声音急切。
“嗯?”秦霩不回头,只是顿住脚步应了声。
“表哥答应了可要记着,玉儿会日日在此焚香等您来听新曲。”薛碧玉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殷勤如故叮咛道。
“好。”
秦霩轻应了声便继续自己的脚步,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她身上的味道太像梦蝶,他怕自己靠近她会情不自禁想占有她。
跟自己表妹发生关系不是他理智范围允许的事,所以他抱着这样的心态,自始至终都没回过一次头。

薛碧玉矜持地立在原地,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目光一瞬不离盯着他背影,满怀希望等他回头。
直至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她炽热的目光才渐渐冷却,沮丧地低头拢住衣衫。
不过她的姿势并未维持多久,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哎呀小姐您怎么还愣在这,饭菜都凉了……”
薛碧玉回头便看见自己的丫头水秀正抱着琴囊奔来嘴里正抱怨不休,瞥见她脸色时又立马打住发出一声诧怪:“咦,您脸色怎么这样?”
水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面带疑窦地研究着她脸上那两抹仍未散去的可疑红晕。在发现她衣袍倘散时,她马上惊叫了起来,“啊!小姐,您……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衣衫不整?您被人轻薄了么?”
水秀扑上前一面慌张失措地给她拢衣衫,一面追问。
“水秀,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没人轻薄我,是表哥……”薛碧玉连忙低头把脸捂住不许她看,娇嗔道。
水秀并不如她那般淡定,一听是秦霩便马上变了脸色,瞠目结舌叫道:“天呀,原来秦将军是个登徒子,他……他……小姐您怎么不会叫人呢?都吃了什么亏……”边说,边情不自禁将她身子转过来转过去检查犹恐她吃大亏。

“哎呀水秀,表哥没对我做什么啦……”薛碧玉被她弄得身子发痒,于是不耐烦地将她推开板着脸解释。
水秀一听她的解释又是一惊一乍,锲而不舍追问着:“那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姐您真的对秦将军有心?这……这可怎么了得,秦将军下月就娶妻了,小姐您……”
薛碧玉浑不在意地问:“那又如何?”
水秀惊叫一声,“小姐难道想做妾?”
“这可不行……”薛碧玉苦恼地皱起脸,为难道:“爹爹肯定不答应,姨母也不允许……”
“所以小姐您就别想了,秦将军心里好像也有人……”水秀见她这副神情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打铁趁热规劝道。
“表哥心中有人?是谁?”薛碧玉马上好奇地追问。
“听说是个有些岁数的风尘女,就住在隐香院。虽然没有名分,不过您姨母几次想撵走她秦将军都护着不让,昨儿个听说她突发急病便连晦气也不避就跑去看她了……”
“怎么可能!表哥怎会喜欢风尘女?”
薛碧玉惊奇万分,不待她说完便愤愤不平地打断,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倾慕的表哥会喜欢风尘女。
一介大将军有名有望却喜欢一个出身低贱的风尘女子,这于她而言无疑是个笑话。
她突然很想验证下事情的真伪,看看是否真有这么个女子勾了自己表哥的魂……
这边当下无话。

另一边借公务之名溜身的秦霩,一回到自己院子便真的接到了紧急公务。

而后日子一天接一天过,被秦晓雪搅破了平静的秦府开始频频出现事端。
这厢她正为秦霩娶妻之事做准备,忙着指挥下人们翻新墙柱,那厢被贬为粗使丫头的几位美人便齐齐闹起自杀来。
人自然没死,只是惊动了秦霩。
最终秦霩选择息事宁人用钱财遣散了她们。

接着又生出一事,还来不及享受将军恩宠的瑞宝丫头忽有一日经过关着伺候过几位美人的丫头的废屋不知看到了什么,回去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秦晓雪去看了她一次,随即便把她打发出了府。

然后,秦晓雪提出要在府中丫环里选出一个合适的给秦霩做妾。那些自诩长相得宜的丫头们听到消息后马上装病的装病,讨饶的讨饶……没一个乐意。
最后她碍于秦霩的脸面偃息旗鼓把目光移到府外,找了个小官之女给他做妾,谁知那女子入府当晚便做了件轰动全府的事,竟用簪子试图刺杀秦霩,被秦霩当场制住。
秦霩审问得知她是听信了外边谣言,以为他是个以虐人为乐的变态将军才生出谋害之心,顿时啼笑皆非。
秦晓雪则当即大发雷霆,要将女子拖出去杖毙。
秦霩拦住不让,母子俩便在如何处置女子之事上在人前爆发了冲突。
最终结果是女子相安无事被秦霩送回本家,秦晓雪气得拂袖而去,两人冷战了几天才重归于好。

当此时,这接二连三发生之事人人都以为是秦晓雪处置四美事件的关联效应,没人意识到一个阴谋正朝阴谋的玩弄者秦晓雪逼近准备将她颠覆……
而秦晓雪本人也毫不意识,已被接踵而来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连自己的外甥女也顾不上招呼。
于是,在她无暇理会之隙发生了一件小事,表小姐的丫头水秀与阿媚的丫头铃儿在厨房里因争一个灶台而起了冲突。
当然,这事是薛碧玉为了能光明正大去见阿媚而操纵的。因为事件一出她动作便快得出奇地直奔阿媚的隐香院。

这日风有些大,抖落了不少槐花,花朵在风中翩跹若群蝶嬉戏。薛碧玉却对美不胜收的情景视而不见,一路疾走如风地朝阿媚的住所奔去。
她一迈入隐香院之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枯叶落了满地无人扫,花圃显然已有些时日没料理杂草丛生……整个院子空空荡荡,不见半条人影。
“咦……走错地方了么?”
她诧怪地拍了下自己脑袋,一面向前走一面东张西望,转了两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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