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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几度相思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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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怒气阵阵,却极力压抑着,就连这发泄亦是想忍着,憋着,却还是爆发了出来。
王青彧还是那般静静的看过去,眼前的蒲柳长发散乱,大大的桃花眼血丝满胀,液体在她眼角逗留,只等某一刻的到来恣意流下。苍白的面容上怒急之下却是伤痕累累的千疮百孔的悔怕之心。
王青彧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望着蒲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无畏,甘愿。
那一抹笑刺激的蒲柳心脏扑通不已,惶惶中生出了一股想哭的感动。可她却依然绷着脸,冷声道:“好,好。哪天你被我害的无家可归,甚至曝尸荒野。可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
话毕,自己心中亦是颤抖不已,直直恳求着自己这话千万成真……
王青彧闻言,嘴角笑容扩大,灿烂的双眸里闪耀着柔情众生的爱意。他挺直身体,对着秋惠的牌位,竖起一手,声音清然有声:
“此生,我王青彧心中只有春雀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有你春雀一人。无家可归,曝尸荒野,心心念念也只有春雀一人……”
王青彧的声音很好听,在这厅堂里甚而有浅浅的回波响起,一层一层的誓言如跳动的音符,将蒲柳刚建立起来的防线冲击的崩溃无比。
蒲柳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却控制不了眼泪的扑簌流下,更控制不住内心的泛滥爱意。
王青彧起身,将蒲柳轻拥怀中,轻轻的吐出一句:“你不用怕会伤害我,爱我,足够。”
此话一出,蒲柳伏在王青彧怀中,痛哭出声,似是这两日来心中的郁结解开,又更像是另一种分别的宣泄……
本来出去透气的华殇离此刻正靠在厅门外,听着王青彧的铮铮誓言,嘴里嘟囔了一句:“幼稚,不好听。”
可莫名的,冰蓝色的瞳仁却泛起了一股柔软的水蓝色光彩来。
这时,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绚烂的烟花,七彩颜色,极为罕见。华殇离见此,脸上一派肃杀之气,绝美的双眸里隐隐露出一丝血光来。
这一夜,蒲柳无眠,王青彧无眠,白羽和王青姣更是无法入眠。
“什么时候放她离开春风楼?”卧房中,白羽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王青姣趴在桌上提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王青姣没说话,依旧低头写着手上的东西。
“你答应过我,成亲后,我们只要离开长安城,你就会立马放了她。”白羽见王青姣不答,生怕她反悔,不由有些急起来。
白日和父亲闲聊时,才得知秋惠婶婶昨日来长安城,不知为何突然重病进了百草堂,而雀儿就在身边。这让白羽不得不担心雀儿的身份是否已经被秋惠婶婶所得知。
若真如如此,雀儿想必会伤心至极。
不会的,不会的。王青文承诺不会去说的,可,秋惠婶婶突然进城发病,这……
白羽有些想不通了,思虑间不由抬头望了一眼王青姣,见她依然神情贯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无奈,再度开口问道:
“你这几日可有派人去过我家里。”
问的是表面这话,实则却是打探王青姣有没有做过背信的事情。
其实王青姣一直在隐忍着自己不要发脾气,白羽说话要么不咸不淡,要么就是关于那春雀的。
她已经忍着不说话了,竟然还怀疑她有没有派人去过他村里,难道她无聊到派人去告诉春雀的家人,去炫耀吗?
她可是堂堂散朝大夫的千金小姐,这种事情,她还不屑去做!
思及此,王青姣心中怒不可遏,她将桌上的纸啪的一下扔到了白羽的面前,恨恨的瞪了一眼白羽,道:
“左一口春雀,右一口春雀。白羽,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夫君。纵然是我逼你成亲也罢,可从今以后,你也不该再有她想。你要记住,你的娘子唯有我一个!”
说完摔门气愤而出。
那张纸在空中飘飘荡荡,打了几个半圈终于飘到了白羽的脚边。
白羽望着王青姣出门,脑海里还回荡着王青姣的那几句话,心中茫茫然,觉得王青姣那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白羽确实不该再有别的想法。
不管当初过程如何,现如今他是她的夫君,她已是他的妻……
白羽凄然苦笑,目光无意间落到了脚边的白纸,望着上面的聊聊几行字,白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更甚诀别。
半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如获珍宝般贴入怀中,喃喃道:
“雀儿,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此生,你定要幸福!”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相(一)
晨光微曦,村里的小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下地农作的村民,此时正值稻子成熟之季。沉甸甸的稻穗压得稻杆弯下了腰,带着点微红的金色阳光将整座村子覆上了一层暖意……
灵堂前,两具披着丧衣飞身体紧紧相偎而拥,烧了一夜的炭火在炭盆里覆上一层厚厚的灰黑色余烬,一缕灰灰的烟色淡淡升起。
相比外面的热闹,这里一片安静。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里赶来,带着一股寒风冷意冲进了灵堂里。
此刻,王青彧和蒲柳早已被惊动醒来,同时转了身望过去。
门口,白里正双眼蓄满了泪水,哀伤的脸庞上同时也刻着不愿相信四个大字。
“叔叔……”蒲柳开口叫道,声音干哑无比。直了起身,身上的衣服瞬间滑落。
王青彧俯身捡起,将它重新披在了蒲柳的身上,眼神温柔。
白里正对蒲柳的话置若罔闻,他深深的望着蒲柳的牌位,步履称重,一步停顿,一步行走……
蒲柳一时愕然,白里正面容哀恸凄凉,那样的神情,令人不由想到了别处……
许是过了半个多世纪那么久,白里正的双手终于颤抖的抚摸上秋惠的棺材,嘴唇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早已流下,早已忘记了往日的清洁风雅。
蒲柳正欲再度开口说话,却被王青彧轻轻拉了一下,他轻摇了摇头,拉起蒲柳慢慢走出了门。
下一刻,就听白里正压抑许久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呜呜咽咽到嚎啕大哭,这其中似乎有着诉不尽的衷肠,道不尽的遗憾……
蒲柳靠在墙上,听着白里正凄悲的哭声,心中一酸眼泪不由也跟着流了下来:“我真是没想到,原来白叔叔对我娘竟然情深至此。我之前一直都没发现。”
白羽新婚之日,却是娘亲归天之时。白叔叔此番大喜大悲,蒲柳有些担心他身体受不了,不时的偏头往里面望上几眼。
王青彧耳边听着蒲柳的感慨,不由想起了白羽,心中亦是感慨。他将蒲柳轻拥入怀,轻声道:“方父对娘亲的情意,一点也不比他的少。情感之事,不可强求。”
这话似是在对蒲柳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亦或是对着里面的人说吧。
“我万万没想到……早知如此,那天就算天塌下来,我定不会离开你半步……”白里正趴在秋惠的棺材上,轻声诉语,眼里的悔责爱恋此刻一览无遗。
他一清早送了白羽与王青姣上车离开长安城后便以最快速度去了百草堂,却被告知了这令他无法接受的消息。
不知是怎么挪动双腿回到了村里,只知风中无声,四周黑暗无比。唯有那门前飘荡的两个白纸糊住的灯笼,一如凄凉的召唤,却已阴阳两隔。
“那年你告诉我,决定舍我嫁他,与他白头偕老。可我始终放不下你,舍了根基祖业暗暗随你来到这里。更是娶了旁人扎根于此,不图其它,只为能暗中守护你,无事看你一眼,心中便满足欣慰。可现在……”
白里正低低呜咽,眼里竟透露出一股欲随之而去的诀别之意来。
蒲柳和王青彧就那样静静的靠在墙上相拥,望着村里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他们依然故我笑谈,谁也没注意灵堂里的恋恋情殇……
生死一事,感慨一时,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突然路上行走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往村外头望去,远远处走来一身白衣素身的女子,淡漠而行,清冷雍容。
那女子一路走到蒲柳面前,这才引起了蒲柳的注意,抬头看却是青妈妈。
青妈妈也不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蒲柳手中,轻说了声节哀,便抬脚迈进了屋里。
蒲柳打开信,一时竟忘记了阻止青妈妈进去。
灵堂里,正哭的伤心的白里正不想有人突然进来,不由一愣。而此刻青妈妈也正看着白里正,眼前男子长相倒是不错,只可惜那一脸的眼泪鼻涕,倒有些显得滑稽了。
又是一个情深成痴的男子,只是人已死,往事成灰,哭成这般,是叫走的人不安心了。
“哭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青妈妈淡漠说道。走近炭火旁,蹲下,用火折子将纸钱燃起丢了进去。随后起身,施礼,出门。
“若她能起来笑话我,值了。”白里正轻声说道,望着秋惠的棺材,满脸柔殇。
青妈妈的脚步稍稍顿住,口中逸出一声轻叹:“你又怎知她现在没笑话你,想来她是不会笑话,但一定会寝食难安。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临了倒是藏不住了。藏不住就藏不住吧,不就是女子的清白名声么……”
青妈妈的声音轻轻淡淡,说话间就走出了门。
可这几句滑入醍醐灌顶,立马让白里正止了泪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悔意。是啊,自己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万一被其他村里人知晓,惠儿的清白可就被冤枉了。
蒲柳他们只听到青妈妈说的最后一句,将她走出来,便收起了信。
这是一封所谓替蒲柳赎身的书信,笔迹尖利,透着一股跋扈之气。这不是王青文的笔迹,那会是谁的?蒲柳疑惑的望向青妈妈,王青彧面上古井无波,心中却一块石头落了地。
“春雀姑娘,秋蝉的后事我已经打理妥当。那离春院你有空回去收拾下便搬出去吧。”青妈妈说道,看来根本没打算解释这书信的由来。
蒲柳弯了弯嘴角,伸手轻扬,手中的纸忽的一声就被风带走老远。心中徒生一股荒凉,这封信来的太迟了……
青妈妈急走了几步将那信抓在手中,转身说道:“去烧给你娘亲也比被这大风吹落到不知名的角落里要好上许多。”
说完再次走进灵堂里,将那信烧了去。
“你觉得那笔迹像谁写的?”蒲柳慢慢转身,定定的望着王青彧。他一定知道,这写信的人一定就是王府里的人。
上一次,她为救娘亲,撞马车寻死图回穿。
这一次,她亦会拼死相抵,绝不会让那害她之人,逍遥法外。
王青彧静静的望着蒲柳,看着她眼里压抑的冷火,如幽暗的地府,闪烁着玉石俱焚的决心。
他心莫名一颤,一股惶惶然不安涌起,心中思虑万千寻找着别样的解释,却总也不忍说着谎言,他慢慢的张开了口。
蒲柳心中一紧,死死的望着他将要开启的唇,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突然,一个人影带着一股刺骨的冷意迅速飘至二人眼前,沉重说道:“不远处的一个村落里,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均被吸干了血液……”
此话一出,王青彧和蒲柳二人尽皆愣住,神情肃穆无比。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真相(二)
华殇离所说的村庄相距春雀所在无花村相距不过两个时辰路程远,当华殇离和王青彧赶到那里时,那些被吸干的尸体已经被村民堆积在一起,正准备集体火化。
春雀没有跟过来,如今天塌下来都没有她守灵重要,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疯癫了的父亲要照顾。
王青彧径直走到堆积如山的尸体旁,随手翻动了一下最外边的一具尸体。看着他死灰白的干瘦瘦的脖颈后一处明显的牙印,心中更是冷冽无比。
“公子还是离这些尸体远点吧,他们都是被妖物所吸食了精气,小心诈尸啊。”一村民站在远处,好心提醒道,一脸恐慌。
王青彧点点头,慢慢退了出来直到华殇离身旁。彼时,村民争先恐后的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了尸体旁的柴枝上,一瞬间泼了油的木柴燃气了熊熊大火,将这些尸体瞬间付之一炬。
众人欢呼有之,哀恸哭泣有之。王青彧和华殇离二人相视一眼,静默离开。
“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王青彧淡淡问道。此时二人已回到了无花村,却只是站在了村外没有进去。
“我猜想定是王青文将廖淼的妄血尽数吸收到了自己的血液里。而这些人的死亡正是他想试探功力的牺牲品。这一夜他一下吸了这么多人的精血,足可以看出他的功力大涨。”华殇离说道,一脸堪忧。
“会长几分功力?”王青彧问道。
华殇离沉默半晌,最终摇了摇头,闷声吐出四字:“不可小觑。”
秋日习习,凉风飒飒,风卷起二人的衣角,在村口点缀了一幅让人抹不开眼的景色,只是那自然散发的冷冽气氛同样逼迫的人不敢靠近半步。
这时一声惊呼响起,随后方大同呜哩呜喇喊了起来,王青彧一听急忙往秋惠家跑了进去,却见方大同正往外跑了出来,而他手里正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刀口上的鲜血正滴滴往下流着。
“雀儿……”王青彧惊呼一声,迅速蹿进了屋里,慌乱的搜寻着灵堂里雀儿的身影,下一刻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怀中被抱了个满怀。
“哥哥,我好怕。”娇柔害怕的声音响起,让王青彧顿时愣住。
而他在熟悉了灵堂里昏暗的视线后终于找到了春雀的身影,她此刻正用双手捂着白里正的右臂,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
“星然你怎么来了?”王青彧问道,说话间不经意的推开星然,往春雀方向走去。他知道她晕血,怎么能让她碰血呢。
星然是第一次如此贴近王青彧的身体,心中欣喜之时忽然感觉一股寒意直直逼来。但也只是一刹那,自己就被王青彧推离了怀抱,一股怅然若失油然升起。
王青彧走近才发现春雀亦是一脸苍白,身子隐隐颤抖,一旁青妈妈正撕下里布给白里正包扎。
春雀见状松开了手,只觉脑袋眩晕的很,身子一软刚好倒进了赶过来的王青彧怀里。
“我抱你进去躺会。”王青彧柔声道,双手使劲的擦着春雀手上的鲜血,生怕她晃眼看见,惹得身体不适。现在她可是个有孕之人啊,虽然这孩子留不得……
思及此,王青彧心中一股酸涩冒出,可脸上却只有对春雀的心疼怜惜。
可春雀心中毫无暖意,耳边听着轻柔脚步的声音就知道星然来到了眼跟前,由此她更懒得睁开眼,任由王青彧将她抱起。
“哥哥,刚才那疯人差点伤到了姐姐,好在白叔叔挡的及时。当真是吓坏星然了。”星然见王青彧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心中有鬼,声音都弱了几分,却更添一副楚楚可怜后怕的神色。
“他是我父亲,疯了也不由得你说。”春雀赫然睁开眼冷声道。
春雀这么大反应倒是让王青彧稍显一愣,看着星然满腹委屈,眉头微微皱了下却没说什么。
星然见次,心中更是难过,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快要掉了下来。
这时,方大同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的传了进来,没一会就见华殇离扭着方大同的两只胳膊走了进来。
“你个小贱人,拐走我的惠儿。还我的惠儿,我要剁了你,剁了你!”方大同咆哮的声音在灵堂里响起,真的秋惠的牌位颤抖不已。身子不停的抖动挣扎,欲挣脱出华殇离的钳制,华殇离满脸不耐,伸手一扬直接将他打昏了过去。
灵堂,瞬间安静了。
春雀一直保持着静默的姿势,直到方大同怒瞪的双眼闭上的那一刻,面部上才有了些微的表情。
“你们都回去吧。”春雀幽幽说道。家丑不可外扬,一个疯痴了父亲几次三番要拿刀杀了自己的女儿,说出去到底是个笑话。
尤其,在星然面前。想来有些话她今天必须要说了,否则都当她是软柿子,随意捏扁搓圆……
思及此春雀清了下嗓子再度说道:“彧,你也陪星然妹妹回去吧。”身子却窝在王青彧怀里一动不动。
“这种时候我自然是陪在你身旁。”王青彧轻声说道,随后抬头对星然说道:“你先回去,这几日我都会在这里,不必担心我。”
星然听完此话,眼泪在也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听她怯声道:“自姐姐成婚之夜你几日没回府,星然孤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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