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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几度相思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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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雀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以与秦韵谈条件的优势。
“你必须离开殇离,不可有了彧哥哥,还霸占着殇离。”秦韵咬牙说道,双手攥得紧紧的,星亮的眸中怨恨愤怒明显。
春雀楞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她点点头说:“好。”
“你不许骗我,否则我定亲手杀了你。”秦韵狠声威胁道。
春雀听此,不怒反笑,依然点头道:“好。”
秦韵见状,站起来,摸了摸僵硬的膝盖,狐疑的看了眼春雀,心想她这两个好字的分量。同时不由想到自己刚进门前,明明是想大力推开门摆出一副威风凛凛吓人的气势来压春雀一头的,怎么一见到她们的惨状,心头愧疚的跪了下来呢。
真是 没用!半天,秦韵给自己来了这么个总结。
春雀见秦韵走到床边,往旁边站了开去,见她只是呆呆望着彧,而不动手,心想是怕她反悔,便想开口催促,这时门边一道声音飘了进来:
“还不快履行你的诺言。”
声音轻飘飘的,却冷得很。秦韵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身子慢慢转了过来,望着门前紫色高大身影,嘴巴一撇为委屈道:
“殇离……”
华殇离就那样站在门口,双手背后,拉长的身影投射到屋中不远的红梅上,笼罩出一片冷冷黑暗。
随后他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大祭师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进来,抬眼观察了下王青彧的情况,抬手对秦韵行礼道:
“还请少夫人早些决定,王青彧怕快不行了。”
秦韵眼眶通红,点了点头,伸手从脖子上捞出一条线,随后一颗通红的红色石头从她的衣服里被带了出来,交到了大祭师手上。
“这是我冰族宝物血镇石,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但王青彧属于三次魔症发作,耗尽它的功力也只能克制他不发作。”大祭师说道,说话间将血镇石轻轻放在王青彧的胸前冰面上。
一屋子的人都屏住呼吸定睛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幕,王青彧身上的冰正在慢慢消失,不是化成水,化成雾气一类,而是慢慢的渗进皮肤里,直至全部消失。
此刻,床上的人儿呼吸均匀,面色比平时还要红润些,紧闭的双目沉稳酣睡。而他胸前的那个通红的血镇红颜色略略淡了一些,不注意看倒也看不出来。
“这个血镇石,能维持多久?”春雀低低问道,眼睛却看着安详沉睡的王青彧,眸中欣喜纠结相互缠绕。
“五个月。”华殇离呐呐开口,语气是说不出的颓废。
“五个月找不出救治彧的方法?”春雀听出了不对劲,心突突的往下沉。刚才还感觉到希望的曙光正向自己洒过来,这会天又茫茫的黑。
华殇离不忍看到春雀眼中的盈盈期望,将头撇向了门外的绚丽景色,心情越发的颓败:“办法,不是没有……”
他艰难的开口,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犹豫,那么挣扎。听的每个人心里都紧紧的,却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空气里传来大祭师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接下了华殇离后面的话:“春雀,救王青彧需要你的性命来替,你可愿意?”
“好。”彼时话音还未消散,春雀一声好字迅速滑出。那一脸的泰然自若,身后是滴血的红日,晃了众人的眼。


第两百四十五章 送羽一
 “好。”彼时话音还未消散,春雀一声好字迅速滑出。那一脸的泰然自若,身后是滴血的红日,晃了众人的眼。
华殇离似是听到一场意料之中又无法承受的无奈结果,他的身子僵了僵,随即整个人冲了出去。
大祭师随即跟了出去,倒是本应该紧跟殇离身后的秦韵并未急着出去,待看到殇离二人身影完全消失在树林里时,这才开了口:
“雀儿姐姐,韵儿欣赏你不怕死的胆识。”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春雀,眸中钦佩之情溢出。
“我怕死的很。”春雀淡淡开口,坐到了靠窗的椅子里,整个身子缩了进去,似是疲累不已。
“那你为何那么干脆答应?”秦韵不解,大大的眼睛迷茫不已。
“我更怕他死。”春雀说完浑身似是被抽光了力气,头无力的靠在椅靠上,眼睛却望着床上的王青彧,眸中一丝暖色漾起。
五个月,够了。届时她生下了孩子,救了彧,如此也算是不完美中的完美了。
秦韵一听,心头似受到重重一击,脑海中明白了什么,回头想想却又什么都没想明白。只觉得呼吸杂乱急促莫名难受,莫了略平复下心情说道:
“雀儿姐姐,之前都是我的错,从此以后不与姐姐为难,还请姐姐不要将我之前的鲁莽行为放在心上。哦,还有那白羽公子,我已经将他安置妥当,刚才见到他时正昏倒在雪地里,这回应该醒来了。我已派了人随身照顾,姐姐不用担心。”
似是示好般,秦韵这才将救治白羽一事说了出来。看来她是真心想和春雀修好。
春雀倒是不在意她与秦韵能够相处多么融洽,但凡她能吃醋吃到自己头上这点,为了除掉自己不惜动用那么大的力量,这点就说明秦韵是个没脑子的人。
但这样的人心智也往往坏不到哪里去,救治白羽似是也像她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经她这么一提醒,春雀这才想起来白羽没有穿黑空衣,如何在冰族待这么久,刚才听到他昏过去,心中更斥责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此事。如今听到秦韵救了他,心中这才略略放了心。
她看了一眼王青彧,心中叹息一声,撑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说道:“谢谢少夫人。 我去看看他。”声音淡漠而疏离,客气而生分。
春雀至始至终都不明白,秦韵怎么会觉得她和华殇离有什么暧昧之情,而且她都是少夫人了,难道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不说别的,就她与彧的情意想来整个冰族族民都看得出来吧,真是难以理解她的思维。
所以,秦韵之前的那个所谓条件,她答应的酣畅痛快,想来就算是要她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她也会去做的吧。更何况这种不存在的无聊条件。
春雀走到门口,回头见秦韵还站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由开了口:“少夫人,不一起走吗?”
秦韵头猛的一抬,这才从她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脸上尴尬了一下急忙跟在春雀身后走了过去。
二人一路无话,穿过绿意盎然的森林眼前又是白茫茫一片的银装素裹世界,几里外的红梅簇簇相拥,绵延方圆一里,楞是在冰冷世界里开出了一方火红的冷艳热闹。
春雀刚来冰族这几日,不是担忧着王青彧的伤势,就是被困在禁地受性命危险,虽一直惊艳于红梅的美丽,却也一直静不下心来欣赏。
这一刻再看到,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淡淡欢喜,脑海中蓦地响起几行诗词来,未加思索就从口中念了出来:“闻道梅花圻晓风, 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 一树梅花一放翁。”
“这谁写的,真好听。”一声温儒的嗓音温柔响起,语气里是浓不开的赞赏。
春雀偏头望去,百丈开外,长枝红梅下,一身黑空衣的白羽正站在下面,满目春风和煦的笑。
一旁的秦韵,不知何时早已悄悄离开,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见惯了常年白衣傍身的春雀,乍一见黑衣下的白羽温和中更添一份沉稳,依稀中似是见到了那抹熟悉的冷酷身影。
春雀鼻头暖暖一酸,抬手拂了身边的那朵开的正艳的红梅笑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想了起来,觉得应景。或许是以前你教过我的吧。”
有时候是情景宜人,正如那些脱口成章的诗人,若是在这样绝色的景中,想来一定会出些千古佳句吧。可怜她春雀实在没有作诗的天才细胞,但应应景的灵光诗词还是能想得出来的。
白羽闻言,果真认真想了想,那偏头思考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嘴角亦有浅浅的笑意,想必是在回忆与春雀在无花村山洞里的愉快过往吧。
只是,那不是如今春雀的回忆,那一切都随着以前的本身灵魂飘走了。
可此时,春雀似乎心有灵犀的知道白羽在想些什么,嘴角弯了弯,平静道:
“白羽,回去吧。”
白羽仍旧做着偏头思考的姿势,似是没听到春雀的话。
“青姣她一直都想着回去,生前还想念着她的父亲。作为她的丈夫你应该完成她的遗愿。而且,这里不适合你。”春雀安静说道,声音不大,却能确定白羽都听进了耳朵里。
寒风在地上卷起最上面一层的白雪,红梅一阵悉索飘舞,大片大片的花瓣如下雨般飘洒下来。
地上白茫一片,空中红花飞舞,似是一场盛大的交际舞,迅速融合,又迅速分开,最红红梅铺散一地与白雪亲密相拥。
只是,那朵花瓣还是不是原来的舞伴,那粒白雪还是不是最初的情人,不得而知。
“你可知,王青彧为何受这么重的伤?或许你知道后就会答应让我留下来了。我等他复原了就即刻走,而青姣到时候我自会带她回去。”白羽黯哑开口。
风雪平静,红梅只是怒放不再攒动,可春雀的心却起了一层涛浪一层盖过一层,终究又慢慢的归于平静。
“彧他很快就会醒,但我想他不大愿意见到你。至于他为何受这么重的伤,我心里也清楚。如今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快些离开吧。”春雀说道。如何能让白羽等到彧醒来呢,届时让他看着自己死去,定是很难接受的吧。
所以,春雀说了个谎言,还说到王青彧不待见白羽,只是为了让白羽尴尬而走。
可白羽却不知为何突然白了脸,睁大的双眼,嗫嚅道:“你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知道的。可雀儿,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雀儿,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春雀被他这番话说得一头雾水,直觉白羽把自己那番话听成了别的意思,而这其中定有她不知道的隐情。但眼下白羽的神情却是逼他离开的好机会。
“你知道就好。”春雀冷声说道,本想再说些更狠的话来,可看着白羽眸光里破碎的羞愧,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拂袖转身前只是丢一下一句明日送你们离开的话就仓皇离开。
白羽望着冷漠的背影那样快速离开,似是一刻也不愿意与自己待下去。眸中死灰一片,有那么一会甚而觉得自己如死人般没了呼吸,那里,再不会跳了。
“如果可以,我宁可拿命换他的命。只为你不恨我,只为你一世展颜。虽不为我笑,我同样满足。”
低低的声音卑微无限,散在鹅毛大雪的空气里,尽数被掩埋无声。
华殇离休息的寝室被一人大力推开,门口咆哮飞舞的风雪是她的背景,可此刻她的表情却比这冰族的气候还要冷上万分。
“彧到底是为何受的这么重的伤?


清明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坦头村。
坦头村:温州市永强镇坦头村,村下是安居的村民,酒,到处有之。
坦头山上,附近居民的祖辈英坟皆在其上。每年清明将至之时,异地为乡的众人都会赶回来扫墓拔草,烧香祭祖。行孝道之义,求平安之时……
是故,这一天,扬紫我此刻应该是正在爬山的路上,与家人正赶往夫家的祖坟上。
其实,人生真的很奇怪,你可以对着那些素未谋面的故去的人说上一堆堆的话,有时候却与就坐在对面的大活人,生生的能半天不言不语一声。
想来,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也只有告诉不能说出去的人心里才会安心吧。
只是可惜的是,我向来没什么秘密好说,否则定要学着那些坐在坟前的人絮絮叨叨个半天不停,只说的日暮西沉,鬼火飘淋把自己吓得半死再离去。
其实,我还是会哀伤的。只可惜,我娘家父亲那边的祖坟却是女子不能去的。我很想念我的爷爷,他去世几年,我想念了几年……
哦忘记说声,我今天是来请假的。看我如此哀伤,你们也不忍心责骂我了。是不是……

第两百四十六章 送羽二
那样意想不到的受伤原因是春雀如何也没想到的结果,僵硬的四肢任凌乱的思绪牵引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待神智清明时抬头便看到几米外的回归窟。
回归窟,冰族族民故去时的往生地,王青姣的冰棺正安置在这里。
春雀想了想,抬脚迈了过去,身后是一串串浅浅的雪地脚印。
回归窟四周都是光滑的冰面,连着地面亦是光滑照镜可人。正中一座冰棺非常显眼,还有一身黑空衣傍身坐其旁的白羽。
“别人只知你平日跋扈不讲理,可我却知你可爱的很。总是记得初春之时天还未暖。你便早早褪去了厚衣,着上夏裙,只为博我眼前一亮。可我那时总是冷眼漠视,泼你一盆冷水。其实,青姣我的妻,你那时甚美……”
春雀挪动的步伐停了下来,她轻轻靠在门边,闭着眼听着白羽的声音缓缓传出,空洞而又温柔。
“知我习武辛苦,总是变着法儿找着借口拉我去那些上好的饭馆酒楼。虽然我一直冷着脸,可你见我吃的多,你那一脸的欢喜开心我何尝不感动。只是,有个人在我心里驻足已久,难以割舍。我想,若我不是个长情的人,你亦不会中意我。亦不会有后来种种的不善意的作为,可青姣儿,我娶了你,虽然当初并不甘心,可我却从未后悔。只是,这些你都已经不知道了……”
两行清泪默默的从春雀眼角流了下来,不由想到王青姣临死时她撒的那些谎言。此刻她知道若是白羽当时在,说不定也会如此做。其实白羽说不定早就爱上了王青姣,只是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心?且人死,一切已晚。
春雀默默的看了两眼那座冰棺,随后不作痕迹的离开回归窟,留一片单独的空间给阴阳两隔的二人。
翌日一清早,初日未出,可白雪下的冰族并不显得多么昏暗。整个冰族都还笼罩在一片安详的睡意中,除了……
红梅错开的广场道路下,两名壮汉正一前一后合力抬着一座冰棺缓缓走过来,红梅尽头春雀,华殇离,白羽并排站着,均望着冰棺里的人儿。
有时候人生真是一场华丽丽的戏子剧,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历经世间恩爱情仇,到头来,一抔黄土泪故乡。
谁能料到自己会在最好的年华里含恨而去,未来还未铺开浓墨的一笔就戛然而止。王青姣临了还是在春雀的谎言中带着希冀离去,其实现在想想她总是不大想死的,只是悲于心中道德约束,跨不过在心爱人面前的这道羞愧线罢了。
若是再给她活一次的机会,王青姣想必定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拉着白羽的袖子恳求着二人能够忘记过往,欢欢喜喜和和美美的过一世吧。
或者翠花,或者秋蝉,或者秋惠娘,或者茯苓,如果给她们一次重生的机会,人生的命运是否也会有不同?
只是,有无花果,开心果独独没有如果,一如五个月后的春雀。
但,就算让春雀再选一次,其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投胎轮回之说?”春雀慢慢开口,说出了大半日来的第一句话。
同样也是他们几人中打破沉默的人。
“会的吧。”华殇离摸了下下巴不确定的答道,想想狼都能会说话,何况人死投胎呢。鬼神之说,既然有,总是有迹可循的吧……
这个“吧”字同样显示了华殇离毫无自信的回答。
一直走在他们身后的白羽,抬头望了下春雀,除了看见她随身走动微动的后脑勺,只是便是这样,都能够让他出神好一会。
只是,刚刚明明还走在茫茫白雪中,怎么眨眼间……
”咦?我们这是走到哪了?“春雀蓦地停住脚步,走半天她才发现这里不是冰天雪地,亦不是浓郁森林。
脚下星星草铺满了目光极致之处,远处隐隐有一座山头,上面树木郁郁葱葱,隐在太阳的光芒下看不真切。而在那座山与她的中间,有一颗桃花开得正好,粗壮的根茎浓密的花枝,离得这么远香味依然闻得见。
天,碧蓝无云,空气中是微微的花香随着微风送入鼻腔中,沁人心脾,舒爽不已。
这里一丝类似蝉鸣鸟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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