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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帝追妻囧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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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台上的青铜香鼎中,一缕轻烟顺着鼎口缓缓逸出,扶桑神木,清心安神,具有疗伤调和的奇特功效。

被褥里,一条青色小龙恹恹地卧趴着,耷拉着脑袋,尾巴向上卷起,正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远远望上去,就像根绿色的大麻花卷。

紫宸仙君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囧囧有神的场景。

见她窝在被子底下装死,紫宸仙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两步,伸手拎了她的爪子,从被子里拖出来:
“既然睡醒了,便起来喝药吧!”

说完,把散发着浓郁苦味的药汤递了过去。

喝药如赴死,青汐留恋人间,死死抱着床柱,泪如泉涌:“仙仙仙仙仙仙…………仙君,我身强力壮,健康活泼,已经不需要再调养了。”

紫宸仙君皱眉看她。

见他不语,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玉手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青汐赶紧缩进榻内,声如蚊蝇道:
“这药我都喝好几天了,伤口也恢复得很快,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喝下去?”

她抱着缠满绷带的尾巴,泪眼汪汪。

“你被妖魔所伤,体内沾染了瘴气,伤口虽然愈合,毒盅却并未消褪。”紫宸仙君一把抓住她,不顾青汐四个爪子扒拉着他的袖袍垂死挣扎,面无表情道:
“此药有助于你祛毒养身,喝掉它。”

昆仑仙君声名在外,孤冷淡然,性如霜雪。

青汐生平最怕两种人:
一种就像白央君那样,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另一种就是紫宸仙君这样的,天生冷漠寡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随便丢个眼神,就能直接把人活活冻死。

前者腹黑程度太高,非她这种菜鸟等级所能对抗,后者压迫感太强烈,她的心理素质明显不过关。

是以,当紫宸仙君一袭白袍胜雪,自千云阶上踏风而下,从弱水中将奄奄一息的她捞出来,抱在怀里带回天虚宫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青汐真的很想去挂断东南枝。

雪白的宽袖在眼前缓缓滑落。

心知此番在劫难逃,哲人云,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青汐目测了一下与这位上仙之间的实力差距,沉默三秒,立即扑向药碗,决定自杀。

紫宸仙君轻抚了下她的脊背,道:
“虽不知你为何流落至此,但我已遣灵鹤去北海告知龙王,你会在我这里暂住一段日子,所以不必担心回去后受罚。”

因此刻,青汐养伤时化出了原形,是个小龙状的。

听到他这么说,便明白这是紫宸仙君有意替她隐瞒,横竖青玄跟着元始天尊去了乌蒙岭,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如今这偌大的昆仑山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紫宸仙君既然愿意把她私逃出宫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青汐自然十分感激,但变回了龙身不能说话,所以只好冲他摇摇尾巴,权作感谢。

见她这般,紫宸仙君愣了一下,不觉失笑道:
“又不是小狗,摇尾巴做什么?”说完,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裹紧,端着已经见底的药碗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去镜湖,是为了采这个么?”

抬起掌心,一株红色仙草浮现。

青汐瞅着那草,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生怕紫宸仙君一个不留神,直接把好端端个千叶芝变成了冰冻芝。

紫宸仙君问:“你要拿它来炼药?”

青汐盘起身子点点头,依旧在为千叶芝的未来而深感忧虑。

“炼化千叶芝,需要昆仑天池里的辟尘水,”紫宸仙君想了想,将灵芝收回袖中,“我近来并无要事,恰能为你炼化这仙丹,千叶明目,你可是为了凤族神王?”

他转过身,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这草本来就是为凤兮采的,想要帮助他站起来,想要让他重见光明,凤兮与白央君相交千年,青汐不认为帮助白央照顾他有什么不妥,便承认下来。

“魔荒险恶,孤身涉险,”

紫宸仙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露赞许之色:“你修为尚浅,却难得有这份仁爱之心,倒也确实难得。”

薄唇微扬,隐隐透出几丝笑意。

看着那袭翩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廊道尽头,青汐爬回被窝里,仔细将他那句话回味了几遍,越想越不对味。

紫宸仙君这话乍看像是褒奖,可是怎么就感觉那么的…………

嗯,悲催呢?
 

作者有话要说:留爪~~大家留爪~~狐狸很快出现~~




23

23、那个帝炎 。。。 
 
 
镜湖湖底四通八达,千曲百绕,纵使玄枫法力通天,亦没法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探知青汐的位置,无奈之下,只得回岸。

甫一落地,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魔气袭来。

“哼,雕虫小技!”

耳边疾风刮过,无数冰棱化作夺命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刺去。

密布的冰棱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巨网,玄枫只影单形,周身皆被冰棱环绕。寒光灼灼中,面对漫天杀虐,他依旧淡笑从容,抬手凌空一拂,一团耀眼火光,便自掌中舒展成形。

光华褪尽,此刻他手中握着的,已不再是那簇火焰。

长剑出鞘,妖冶如焰的诡异纹路一直延伸至剑柄,神力灌注其中,那剑又变长了几尺。非金非玉的血色剑身里,隐隐流转着暗红色光芒,摄魂夺目,看似霸气十足,却又给人以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

荡漾的灼阳之气瞬间扩散,那些锋利无比的冰刃,在触及这绯色炎光时,纷纷化作雪水滴落下来,转眼就消弭殆尽。

锦绣成灰,血海修罗。

碎雪纷飞,乌发随着那一袭靛青长袍肆意张扬,玄枫就那样傲然地单手执剑,于肃杀间,缓缓开口:
“帝炎。”

————天煞帝炎,弑神灭天。

纵观六界,如今很多人大都听闻过颛顼之名,但却很少有人会知道这把名为‘帝炎’的上古神器。

帝炎是剑,一把曾杀掉始神伏羲的剑。

“要试探底线的话,最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结界瞬间碎裂,冰冷的剑刃抵上喉咙,赤玉皱起眉头,感觉到一缕温热沿着颈侧流淌下来。

他睁开眼,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以为你只是一介普通凡神,”赤玉幽紫色的瞳眸慢慢转向他手中炎剑,露出一抹探究的神情:
“本来想抓你回去祭祀,不过现在看起来,你的身份,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苍白的指尖抚上剑身:“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玄枫淡淡一笑。

“无论怎样珍贵的神器,说到底,都是用来杀人的。你用它杀死过多少人,这神器便会饮多少血。不管这样的东西拥有多好听的名号,只要沾了杀孽,便失去了最初的正气。失了正气的神器就是妖器,你若想驾驭它,自己也要同样沉沦。”

缭绕着火焰的长剑,在玄枫手中发出阵阵低鸣。

剑刃从赤玉的脖子上移开,玄枫略一偏头,凌厉的掌风掺杂着汹涌魔力,在他身后的雪岭上击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一击不中,赤玉脸色略显难看。

赤玉乃魔界之主,自幼就借助魔域里的瘴气修炼,太虚之境虽靠近魔荒,到底还有屏障阻挡。若非玄枫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他,以赤玉素来谨慎的性子,也绝不会鲁莽挑衅。

爆炸声惊动整个山谷,栖居此地的妖魔们,纷纷逃窜。

平生第一次被人轻视,赤玉恼羞成怒,额间魔纹渐渐显现,从左脸一直蔓延到肩膀,说不出的邪魅阴冷:
“找死!”

身形一闪,人已消失。

周围静悄悄的,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玄枫长身玉立,悠然站在在空谷之中,脚下徘徊的黑烟越来越浓,他却仿佛一点也没察觉,仍然神定气闲地呆在原地,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轰!’

黑烟突然化作无数骨爪,从雪地里倏地窜出,直扑玄枫心脏。

狭长的凤眸忽然睁开。

狂啸的寒风似乎亦在他睁眼的瞬间停滞,玄枫缓然回头,那双漆黑如夜的瞳孔,泛起一片血红,那样极致而纯粹的红色。

魅惑,妖冶,散发着杀戮的气息。

半空中,赤玉站在墨莲上,看着底下被自己的天魔阵所困住的玄枫,心里颇有几分不爽,但更多的是期待。

没错,期待。

赤玉长这么大,挑战过的对手不计其数,真正能够引起他极大兴趣的,至今却只有玄枫一个。

骨爪将玄枫湮没,黑压压的,没有半点动静。

赤玉等了很久,还没看到下面有任何动作,不觉有些疑惑起来:“莫不是已经被吸干了精血,困死在里面了?”

但思及方才玄枫的力量,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正狐疑着,脚下的大地突然震动了几下,一片汹涌的火浪瞬间拔地而起,连带着方圆百米之内的一切东西,都顷刻化为乌有。

无法遏制的狂暴杀气,犹如漩涡般,在火焰中弥漫开来。

“呵!”

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强大的威慑力,明知道眼下非常危险,赤玉仍死死盯着那火焰的中心,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那是一种久违的兴奋感,是魔族血脉在棋逢对手时,天性的觉醒。

火海消散,神帝再临。

“……………我已经发誓,不会再随便杀人了。”然而,淡淡的声音却在下一刻响起,既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也没有期待中的反击。

玄枫就这样安静而漠然地收回了剑,转过身去,低垂的眉睫微微颤动,投落下一片晦明不定的阴影:
“所以,你走吧!”

………………………

月老宫中,白须雪发的红袍老者坐在软垫上,脚边是一团又一团纠结成麻的红线。他手里还捏了很多牌子,一堆牌子串一根红线。

那些牌子上面都刻了名字,有些红线系得很牢,有些则早已断开。

负责整理姻缘簿的童子闲得发毛,随手捡起两块散落的玉牌,那玉牌像是很久以前的了,牌子上刻着的名字早已模糊不清,只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轮廓来。

“哇,这两块牌子怎么搞的?”

童子看着两块玉牌间,那根断得彻底,还散发着一层金光的红线,膛目结舌道:“话说这个是用三生石水编织而成的姻缘线吧,绑成这样都还能断掉?”

他难以置信地将那根断线拎起来,凑近眼前仔细看了看,唏嘘不已。

月老呵呵一笑:
“这世上稀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要说姻缘天定,有些人啊,就算缘分再深,到头来还是要形同陌路。”

“诶,有这种事么?”童子挠挠后脑勺,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牌。

尽管年代久远,玉牌上的字迹已经残缺不全,童子眯起眼睛仔细研究了半天,还是念出了两个名字:
“颛…………颛顼,碧………碧落。”

月老串线的手陡然一滞。

“他们是谁?”

月老抬起头,视线扫过童子手中的玉牌:“你是问这两块牌子上的人么?”

童子点点头。

月老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了回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童子见老头子神色不对,赶紧伸爪过去戳了他一下:
“您在想什么呢?”

被童子这么一戳,总算拉回神志的月老稍稍愣了下,然后看向窗外那片葱茏烂漫的桃花林。

时值初春,林子里的桃花开得十分奔放,那灼灼的桃夭粉嫩娇艳,经常晃花了九重天上一干神仙的眼,引来惊叹无数。

只是花香常在,昔日那种花之人,却早已离开。

月老从童子手里拿过那两块玉牌,有些怀念地用手指轻轻抚过了玉牌表面,那上面的字,是他飞升成仙时,第一次用朱笔刻的。

彼时,他尚且只是个懵懂的小仙。

记忆的片段断断续续,依稀只记得那年桃菲三月,月老宫中,忽然来了一对年轻的眷侣。那可真是一双难得的壁人,男子英俊,女子清丽,两人手牵着手,极是恩爱。

“小童儿,你可是这月宫中执掌姻缘的仙人?”

那是他初次与颛顼碰面,这位被众神传颂为一代神帝的天之骄子,带着身旁青衣少女前来询问他,眼角眉梢都透着浅浅的温柔。

他望着他,笑得很是平和。

或许是从未在天庭中见过这样俊美的古神,他战战兢兢地抱着册子,点了点头:“正是小仙。”

“颛顼,你莫要吓他!”

颛顼身边的女子大概看出了他的惶恐不安,有些嗔怒地斜睨了他一眼,颛顼回过头去,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啧,小丫头,本事不大,这脾气倒是越发地见长了。”他勾勾嘴角,语含宠溺。

那时的他们,是如此相爱,美好得简直叫上天都嫉妒不已。

美好的东西,总是凋零得太快。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月老曾不止一次地希望,倘若自己当初不为他们系上这条红线多好,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明明猜中了那开头,却永远也猜不中那最后的结尾。

印象中的碧落总是温吞慵懒,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但月老怕是一辈子都不曾想过,在那个皎月如银,细雨连绵的夜晚,浑身是血的颛顼,竟会独自跪倒在洛水河畔,再不复往日华贵优雅的模样,低着头埋首于怀中人的颈间,颤抖着肩膀,哽咽泪流。

洛水附近设有结界,那是洪荒之地,除了颛顼和碧落,谁也无法靠近。

而此刻,碧落正奄奄一息地仰躺在颛顼的怀里,她的胸口被一柄长剑所贯穿,水青色的长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

她的手腕垂落着,肤色瓷白,那根系在手腕上的红线,不知何时被扯断了。

“你痛不痛?”

“……………有一点。”

“那我们回去吧,你千万坚持住,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颛顼这样说完,一把抱起虚弱的碧落,大步就想离开。

却被怀中的人轻轻拉住。

“不必了。”她半阖着眼睛,然后微微笑了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颛顼的脸色瞬间惨白。

“碧落。”

“没有关系。”

碧落躺在他怀里,勉强睁开眼睛,逐渐涣散的瞳孔预示着她不断流逝的生命,可即使如此,她的表情却依旧是柔和的,既没有恨,也没有怨。

只是淡淡的,带着一种了然的解脱。

“身子虽然很痛,但是幸好,”她艰难地抬起手来,在颛顼惊恐慌乱的注视下,缓缓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里已经不痛了。”

短短几字,却胜似千刀万剐,从未料到,恬静如她,竟也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颛顼晃了晃,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浮云过眼,沧桑褪尽,于这一刻起,她总算死心得彻底,可是到底曾那样相爱过,所以她决定给他最后的成全。

身体很痛,但是心已经不痛了,她选择忘记。

………………………

慢慢地将手中的玉牌收起,怎样的血泪挣扎,也不过仙史上一行冷漠的文字:天绪七百三十二年,上神碧落率兵反叛,于洛水河畔,为天帝颛顼所杀。

仙史上,后辈大多都认为颛顼继位统领了天界,然事实并非如此。

月老轻叹一声,手指捻拨着那断裂的线丝,想起轮回井边,那个华服帝神一身萧瑟的苍凉笑容:
“她既已不在了,我又焉能独存?”

黄泉碧落,黄泉碧落,她若为碧,那么他便与她同赴黄泉。他爱得太深,就连三千忘川也洗不掉那份无望的执着,于一念是救赎,于一念是沉堕。

而他,甘愿沉堕。

………………………

回到魔宫,赤玉显然心情大好。

负责侍奉他的婢女上前几步,刚想为他更衣,一眼瞥见他左臂上狰狞的血痕,忍不住失声道:“魔尊,您的胳膊?!”

“无妨,”

臂上的剑伤并不深,可见玄枫还是手下留情的,赤玉坐回殿台,吩咐道:“去叫蛇姬过来见我。”

婢女得令,躬身退下。

须臾,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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