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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七弦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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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爷?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他面带笑意看着我。记忆里的闪过一张脸跟面前这张微笑着的脸渐渐重合…
“居然是你?”我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听他笑出了声对我说:“果真是你!你这丫头,三年不见,还以为长进了呢。说说,你怎么变成恋词姑娘了?还被曹寅请到这来献艺了?”
听完我心里一凉,怎么?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于是脖子一横,抬起头微眯双眼正视着他开口道:“回皇上,拜您所赐!”
顿时,他脸上笑意全无,转为一片威
严:“哦?为何?”
听完,我就地跪下用标准的普通话毫无感情地说:“恋词乃是四十二年扬州谋反案被处以绞刑的陈名夏之孙陈世渊的女儿――陈夏七,家父的死刑和民女被充入贱籍不都是皇上的决定吗?那这么说起来,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骨肉漂亮流落风尘,自然都是拜皇上所赐了!您是说吗?”说完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一脸惊愕,你同我一样吧,死也想不到你直接间接害死一个人双亲,而且那个人却是你的故人!也许你心里更惊讶的是,我会这般大胆不给你面子!可此刻,我心里只想着,有本事你杀了我,你一日不杀我,我便恨你一日!
良久……
只见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大胆!你区区一个贱籍女子,罪臣之后,罪民之女!竟敢对当朕如今不敬!你不怕死吗?”
心下想:反正我今天是豁出去了!既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我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对康熙说:“回皇上,民女的确大胆,也确是贱籍女子,是罪臣之后,是罪民之女!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生一世不过百年,我陈夏七既无咏絮之才,也无停机之德,更是蒲柳之姿。可我有一颗心,一颗人心!一颗但求公平公正公道公开的人心!但且先说曾祖父陈名夏顺治二年降清官复原职后,一直游说前朝汉臣归顺清廷。而且还招收门生,教导其报效朝廷。却因委任吏部尚书时,在一次翰林院参加会议中提及 ‘若汉臣可复发留冠,则天下平’而被宁完我与范文程弹劾其勾结朋党,有营私擅权谋逆朝廷之罪!先帝虽亲自审问,却不容其辩白一句!却是为何?可怜曾祖父一生不计满汉之别只怜苍生之苦归顺大清,一心为缓解满汉臣民之间的矛盾故而提出此想法,而先帝却因自顾以来帝王的通病――――疑心!而将其论罪处死!当时年仅十岁的祖父陈掖臣被押解上京重责四十廷杖后又流放东北,人死如灯灭,纵使生前有举世荣华也不过留下一纸草书!可曾祖父死后,被后世汉人称为清廷走狗,被满人称为前朝逆臣!被后世人议论纷纷!他生前所作种种,为民请命,却是为何?却是为何?还不是为了弥补满人汉人之间的成见与沟壑!如今却落得个两面不是人!再说家父陈世渊乃扬州一届古玩商人,因拒绝前朝反清人士欲利用曾祖父陈名夏之案煽动民心的谋划而被其恼羞成怒后反咬一口污蔑家父与其同流合污企图反清复明。可怜家父一生生性淡泊,不喜功利,只求与娘亲白首不离,一家人过着平静的日子,他何其无辜?可皇上您一纸诏书便夺其性命,
毁其清誉,拆其家园,使其妻离子散阴阳两隔。皇上您可给过他辩驳的机会?可曾想过各中缘由?仅凭他人众口铄金的污蔑与一顶反臣之后的帽子就草菅人命,敢问皇上,这世间公平何在?公道何在?公正何在?公开何在?没错!您是皇上,您是大权在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你疑心的同时,你想过他人要因为你的疑心而家破人亡吗?是!是人都会犯错,天子也不外如是!可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呢?这不是愚蠢,是什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是非千秋功与过,且待后人评说!”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畅快,反正我没有勇气自杀,那就由你来成全我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正视着他然后俯身磕了一个头说:“皇上,小七说了那么多也累了,您赏我一杯鸩酒就行,既解渴又省事,您说我这个提议是不是很好?”我依旧朝他笑着,的确我心情很激动,但是我不会哭给自己的仇人看。末了想起来又说:“恳请皇上在小七死后请将我与爹娘合葬在扬州城郊的一片梅林旁,小七生前未能尽孝,只愿死后可以陪着他们二老长眠于地下,以报生养之恩。至于皇上大恩,待小七来生再报了…”说完又俯身再次叩头。想我来到这清朝十年,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除了爹爹被判刑那日在扬州知府衙门大堂上。
又过了很久,他开口:“李德全!”话刚落音,方才走出的李德全立即推开门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说:“赐鸩酒!”便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那个叫李德全的太监听完有点迷惑地看了看康熙复又低下头说:“奴才遵旨。”说完转过身对我说:“姑娘请随老奴走一趟吧。”
我对他一笑:“李公公客气了,还请公公带路。”
走到门口,只听康熙又说:“慢!”我停下脚步,心想:他不杀我了吗?还是要改变主意改砍头?或者先胖揍一顿解气?转过身,我依旧笑着看着他。只见他说:“小七姑娘可愿再陪老夫下一盘棋?就如四十一年中秋一样,输家要认罚。”
“有何不可?”我笑道。他应该还是被我的话打动了,竟然没有用“朕”字。
他走出门口说:“李德全,下去准备。”说完走到我前面,转身示意我跟上。



、不负一纸错金书

第二十二章:不负一纸错金书
我一言不发,低头跟在康熙身后,走到一个观景阁楼前,跟着他上了观景台,只见中间一张黄花梨木的雕花桌子上坐了两个阿哥模样的人正在对弈,右侧的太师椅上也坐了四个人,其中三个腰间有黄带,一个没有,腰间没有那人,却正是陆之瑾,他正在与身旁的腰间系这黄带的宝蓝衣服少年交谈。我看了看,如果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四十一年时化名黄翔的十三阿哥胤祥。见康熙来了纷纷起身单膝跪地:“儿子、〔草民〕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
只见康熙自顾走到中间的棋桌上坐下说:“免礼,出门在外不必多礼,都坐着吧。”待他们起身各自做到两侧后,然后看了看我,我赶紧欠身道:“民女陈夏七,见过各位爷。”
“姑娘不必多礼。”一个穿着杏黄色衣服的男子说道,我心想在阿哥里占有优先发话权的,一定就是太子了。
“谢太子爷。”我直起身,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自顾走到观景台中间的黄花梨木桌前拉开一张凳子坐在康熙对面,微笑着对他说:“黄先生,我们是重新下呢?还是就着这盘棋下?”
他看了看我说:“重新下吧。”他说着欲自己动手收拾棋盘上天元位置棋子的一颗白子,我见状抢先一步捡起那个白子说:“黄先生想是忘记了,小七惯执白子。”说完这句话,通过康熙,我瞄到他身后的三个人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一个是穿着月白色长衫的陆之瑾,一个是穿着靛蓝色衣服的黄真,哦不,应该是胤禛。另一个是刚才与陆之瑾交谈甚欢的胤祥。我不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拿起棋盒将白子都收入盒中。
将棋子都收好后,空荡荡的上纵横着无数个十字交叉出来的角,每一个角似乎都是一个据点,等待下棋的人用棋来步上一个个站岗的士兵。
“小七姑娘,老夫是长辈,让你三子如何?”他微笑着说,依然没有用朕字。
“哦?黄先生为何认定小七一定会输呢?”我用纤若无骨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白子笑着问道。
“即使如此,那开始吧。”他见我自信满满的样子,说完便也动手将一枚黑子放于自己右下角的位置。
经过一两个回合的厮杀,我看了看,他还是同样四十一年般的棋路,但相比之下却比当年多了一分焦虑和急躁。也许是索额图死后太子没安全感闹得他有点头大吧,也或许是他现在心态不平和。而我此刻思绪却如水一般清,
或许,人在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思维也会特别清晰。
大概不到半个时辰,我以最后三步落子子封死了棋盘上黑子所有能走能退能壮士断腕的路。整个纵观整个棋局,白子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形态遍布了棋盘每一处气门,逼得黑子已是无路可走。我落下最后一枚锦上添花占空位的白子笑道:“黄先生承让了!”
“小七姑娘的棋艺比起三年前,可谓是炉火纯青了。”他拍了拍了手,讪讪地一笑又道:“老夫输了,认罚!”
我也拍了拍手心说:“那就罚黄先生和各位公子听小七抚一曲吧。”说罢,我对旁边站着的侍女模样的女孩说:“麻烦姑娘为我取一具琴来。”
待那女孩取了琴,我叫她放在观景台里一个小平台的矮几上,想必那里平日也是放着琴的吧。走过去,我坐在琴后的矮凳上,轻轻地拨了拨琴弦,不过,琴弦紧致有度,声色悠扬。于是抬头对康熙开玩笑说:“小七技拙,待会还请黄先生和各位爷不要捂耳朵才好。”说完不理他们的话语,指尖挑起琴弦:
潇潇漫天雨幕江山何处
我凌波看尽这七海龙旋舞
弹剑长歌且诉风流如故
天涯路已做糜不有初
辞龙江别楼怀孙楚
白鹭洲遍芳草盈目
栖霞烟岚碧山云树
道莫愁,却泪落无数
曾逍遥,赏晴云钟阜
长干住,戏青梅一簇
神仙乐都松鸣灵谷
燕子矶头望夕暮
将天地潜心收记,待归来时重新相忆
若朱颜已去
这白衣似雪无痕绘别离……
我将举世荣华换一纸书
阅尽后,但含笑临风不回顾
我以锦绣青春走这一路
风波中,只忍泪向天祝
天苍苍笼群雄射鹿
水茫茫逝半生争逐
叹晓梦承恩春几度
珠箔冷谁低翠幕
银筝停,红檀未谱
紫砚已枯,玉墨难汝
算一世聪明
雪融处,恨金翠韶光去何速
我撷日月交辉作一盏烛
空照亮那人间沉浮幻虚无
我洒千斛明珠铺这一路
梦醒时都归入尘与土
我不哭,不值怜惜最是这无辜
将孤独,湛饱这一笔恢宏血如注
满纸错
金书…
我将举世荣华换一纸书
阅尽后,但含笑临风不回顾
我以锦绣青春走这一路
风波中,只忍泪向天祝
我撷日月交辉作一盏烛
空照亮那人间沉浮幻虚无
我洒千斛明珠铺这一路
梦醒时都归入尘与土
终不负
这一纸错金书……
用几乎嘶哑的声音唱完最后一个字,我深呼吸一口气,嗯,没哭!思绪也很清晰,该作最后一件事了,笑了笑问看像康熙:“黄先生可是还要小七作诗?”
“好。”他说着让人将笔墨纸砚至于身前的桌上,我起身走过,提笔饱蘸浓墨挥毫写下:
金戈铁马山河碎
宦海逐流殁桢臣
一缕狂魂痴不改
凭他功过说何人
无恨无嗔忘今生
一抔净土掩红尘
透骨寒香覆冢日
梅花扮作守墓人
写完抖了抖,待墨迹稍干递给他,他接过细细地看了看说:“小七姑娘的一手欧阳询字形欣长提拔,恢宏洒脱,大气超然,越发越有风骨了。”
我听完一乐然后朝他笑着说:“那当然了!这可算是小七一家子的墓志铭了,若不写好,岂不叫旁人笑话了?”
他听完,笑意顿敛转为一脸威严道:“罪臣陈名夏之后,四十年二年谋反案主犯陈世渊之女陈氏罔顾圣恩,藐视法纪,对当朝天子不敬。赐鸩酒!”
听完觉得心里一松,仿佛有种遁入空门的感觉。跪下俯身磕了个头道:“谢皇上赏赐。”
“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是,皇上。”
我站起来,不管不顾不看周身的人是惊讶或莫名其妙,面带微笑,转身走下这观景阁楼… 



、认命

第二十三章:认命
走回自己住的院落厢房内,掩上门。我知道不出一刻钟李德全便会送鸩酒来看着我喝下,于是赶紧取出纸笔写信,写完装进信封内在信封上写上:陆之瑾亲启。放下笔,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另一封,写完装进另一个信封,没有署名。想了想差不多了,至于蒹葭那里自然会我死后会知道我的事,不必写信了告诉她们了,写了不但说不清,反而拖累。
刚收拾好纸笔,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陈姑娘,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还请姑娘出来领赏谢恩。”
开门走出去,对李德全说:“李公公,小七有事相求。”说着我从袖口拿出那两封信对他说:“这写有陆之瑾收的,请公公代我转交给曹大人的外侄陆公子。这封没有署名的,请代我转交给皇四阿哥。皇上若要看,就让他看。”
“老奴一定代姑娘转交。”说完他将信收入马蹄袖内,便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将放着一只青花瓷酒盏的托盘呈到我面前。
我轻轻拿起酒盏对他一笑:“多谢李公公。”随后将杯中的液体送入口中,嗯,很醇,入口绵长,看来宫里的鸩酒都是上好的酒啊,呵呵…
“那老奴先行告退了,陈姑娘早点休息,睡一觉便过去了。”李德全说完便领着那小太监走开了。转身回房在桌前坐下,趁自己还清醒,提起笔在纸上写道: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
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将你从前与我心,交付他人可
交付他人…可…
写到这,腹中一阵绞痛,只觉得嗓子冒出一股腥甜,轻轻咳了咳便涌了上来,顿时嘴里都是腥甜的液体溢出了嘴角啪嗒啪嗒滴了好些在纸上…
看着纸上的猩红我喃喃道:“我…要死了吗?呵呵…末路难逃…终归…咳咳……”随着越来越多腥甜涌上喉咙…腹中的疼痛也开始愈来愈剧烈…支撑不住这疼痛,我摔在了地上…
“小七!”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仿佛被人抱在怀里。花了好大力气,才看清楚,是他…
费力地压制着腹中的剧痛,才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却触碰到一片湿濡,湿了手,也湿了我的心,我缓缓开口:“胤…咳咳…胤禛…那信…你看…咳…看了吗?”
他不断地点着头,眼泪也越来越多。
“不要…哭…”说完,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视觉也开始模糊起来,不知道是眼泪的原因,还是药性发作了。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爹爹和娘,还有我现代的父母和爷爷。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道:“可惜……今生已…无缘与…你…结……发,若…咳咳…若来生……来生……”未说完,感觉眼皮的沉重再也支撑不住便陷入一片黑暗……



、胤禛番外

胤禛番外
我想一辈子我都无法忘记康熙四十一年七月七日那张撞入我眼帘的昆仑奴面具背后明艳纯澈带着泪痕的面孔…
中秋夜,那个娇小的身影又撞入我眼帘,她对答如流地对着卖花灯的小贩的对联时的自信满满,她咬着糖葫芦写字的样子,她隽秀超然一点都不似女儿家柔媚的字,她冲身边的少年眨眼的调皮,她下棋时候以手托着下巴思考的专注,还有她清亮婉转的歌声,她会害羞,而且贪吃,吃饱就会睡懒觉,她会讲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她知道离大清很远的地方有一种叫做巧克力冰淇淋的甜点,她会写英吉利文,她……她…她走进了我的心里,我只觉得,世间没有比她更甜美的笑容…
四十三年春天,我到江南办差特地去了一趟扬州,她家已经荒无人烟,似乎搬走了。在我以为就此要错过的时候,我又遇见她,她却不再叫小七,而叫恋词,我只是看着她唱完了曲就被皇阿玛叫她退下了,不久,皇阿玛也走了,我找到那个姓陆的少年问他方才台上唱歌的是不是她,他答说不知道,但是看着很像。看他不像是撒谎。我准备转去寻她时却被老八拉去下棋,由于不好让老八知道与她认识,便跟着老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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