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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七弦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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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白,为什么蛹愿意作茧自缚,它是为了那可以随风翩翩起舞的翅膀,而忍着剧痛蜕变重生…
从那以后,扬州少了一个叫陈夏七的姑娘,而金陵秦淮河上一艘名为在水一方的画舫上,却多了一个叫恋词的女子




、在水一方,曹寅来访

第十八章:在水一方,曹寅来访
康熙四十四年春天…
我自从康熙四十二年十月被这对姐妹救了起来之后,我自是无处可去,也不想累及她人,于是改名:恋词,在这在水一方画舫安定了下来,我教授她们姐妹二人自己在21世界知道的曲子和舞蹈,她们给我容身之处,待我如亲妹妹。经过快两年的时光迁移,爹娘的死,由痛彻心扉的打击变成我心中的一根刺,无法忘记,无法做到不去追究。仅凭自己的猜疑、别人的片面之词和一个乱臣之后的帽子就断定了爹爹的死罪,这…就是帝王!可在这个封建社会,我什么都做不了!要求翻案?这勾结前朝余孽谋逆反清的罪名是清廷最大的忌讳,哪个官员敢受理?告御状?皇上亲自定的罪,难道还想他会自打嘴巴改口吗?
我正在房间的书案前看着书,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恋词,你快去前厅。来了位贵客,点名要见你呢。”我听出了是白露的声音,便问道:“蒹葭姐姐不是已经在前厅待客了吗?为何还要见我?”
“我也不知为何,你快收拾收拾去吧。”说完白露径自走开了。
我放下书,心里纳闷着:平日里我几乎是不见客的,只是将一些歌曲和舞蹈交给蒹葭和白露,怎么今日居然有人点名要见我?还是贵客?
想着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理了理头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现在的面容,当初青涩俏皮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十六岁亭亭玉立的少女,身量长了,不过江南女子都很娇小,目前我也就160多一点点吧。两汪如墨玉般清澈的大眼水汪汪地嵌在如黛的自然眉下,娇挺的小鼻子,和一张未抿着却也风情万种的粉色小嘴里含着一口皓白的贝齿,肤如凝脂的鹅蛋脸,稍尖的小下巴。和我在21世纪的面容大相庭径却隐隐地含着几分前世面容的影子。兀自摇头笑了笑,便起身出了房门向客厅走去。
来到画舫一楼的客厅,只见桌上坐着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华服男人正与蒹葭在对弈,我碎步上前欠身行礼: “民女恋词,见过先生,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不必多礼。”他略略抬手说:“在下江宁曹某人。”
“谢曹先生。”我直起身说道:“曹先生可是江宁织造府曹寅曹大人?”看他年纪与曹寅相符,又自称江宁人士,而且衣着华丽,说得一口标准流利的北方官话,白露先前又说了今日来的是位贵客,我便大胆猜测。
“哦?恋词姑娘如何得知?”他停下手中的棋,微笑看着我说。
》我微微一笑:“恋词猜的,没曾想却蒙对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我会意跻身坐在蒹葭旁边,他接过话茬答道:“恋词姑娘聪慧,曹某人听闻在水一方有一位恋词姑娘,精通诗书棋艺,抚得一手好琴,更是泡得一手好茶,却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特央了蒹葭姑娘相邀出来一见,实在唐突了。”
我笑答:“曹大人客气了,民女并无什么真才实学,如此传闻,实在受之有愧。”
他看了看蒹葭,又对我说:“不知可否与恋词姑娘单独谈谈?”
他说完,蒹葭便起身道:“蒹葭先行告退。”
待蒹葭走后,他拿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复又放下说:“恋词姑娘,我就直话直说了。皇上南巡圣驾将至江宁,曹某人想姑娘到我府上小住一段时日御前献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康熙南巡?为何这金陵秦淮河如此多风雅佳人不请,单单请我?我试探地问道:“曹大人,御前献艺固然是头等殊荣。可为何金陵秦淮河上如此之多的佳人雅客,曹大人却单单要请恋词一个?”
“恋词姑娘此言差矣,这十里秦淮恐怕也找不到一个才情技艺比姑娘超脱之人。既然是如此,定是只请恋词姑娘一人了。姑娘以为如何?”
给我戴高帽?你就算不给我戴高帽我也不敢拒绝你这位高权重的江宁织府总管,于是顺着竹竿往上爬说:“曹大人过誉了,恋词愧不敢当。大人如此诚意,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不知这行程如何安排?”
他听了脸上顿时笑开了:“姑娘若是方便,今日便可启程与曹某回江宁,至多与我府上小住十日。”
嗬,原来是有备而来的啊。合着我要是不乐意,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绑我去了?也罢,我笑答:“那请曹大人在此稍后,恋词收拾一二,便随大人同往。”
“好,那曹某人便在此恭候姑娘了。”
―――――――――――――――――――
金陵离江宁不远,马车磨磨蹭蹭却也只花了小半日便到了。进了曹寅府中,他将我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小院落。说是小,其实也不小,只是和他府中其他精致庭院比起来,的确显小了。史书上记载的曹寅,是一个很有文学修养的人,他为康熙编篡了《全唐诗》还著作了《西农词》、《续琵琶记》等等文学作品。一路上粗粗地看了看他的宅邸,长廊蜿蜒,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红渠生池,梅兰菊竹桃杏荷柳,
各种观赏植物尽收院中,分布错落有致,处处透着江南特有的灵秀之气,心中感叹:不亏是曹雪芹笔下大观园的原型,我这21世纪灵魂见了都啧啧称奇,看来曹寅果真是个审美雅致的文化人。
在这小院中住下后,临时安排了两个分别叫芙红、柳绿的小丫头来照顾我日常生活。看着眼前这两个至多十三岁的小女孩,眼中怯生生的。本是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却要来服侍别人。唉…这封建社会…



、重遇故人,世事已非

第十九章:重遇故人,世事已非
连续待了两日,我每日除了坐在厢房内看书习字,再没别的什么消遣。很是无聊,夜里,月光穿过半开的窗子洒进房间,分外皎洁。初夏的微凉的风吹着窗外荷塘的荷花,将剪影投在房间窗纸上。外面虫鸣声此起彼伏,闹得我睡意全无。看着这月光,如两年前昏暗牢房里洒在爹爹脸上的差无分毫,胸中慢慢萦绕起丝丝凄凉。我起身,略略挽好发髻,穿好衣服,踏着这月光走出门去。
穿过月亮洞门和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走进荷花池塘的水榭里随意坐在石凳上。今晚大概是十五或者十六吧,月色如霜,把接连一片的荷塘浸染了一分凄凉,微微的清风也携着些许凉意迎面而来。我从袖中抽出短竹笛,当初我教白露琴曲,她教会了我竹笛,还送了这湘妃竹制的短笛给我。
我侧头想了想,将吹孔抵在唇边,一曲《哀歌》缓缓响起…湘妃竹笛的音色清亮悠扬,可我将它吹得分外薄凉,人都说音乐是心情最好的表达方式,如今想来,果然…说的没错…
一曲毕,放下手中的短笛,仰头望着这无边月色。月光是圣洁的,却也纯净地让人不可亵玩。垂下头自嘲:“还真是‘花前月下无知己,心如孤岛月如霜’啊……唉…”长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回去。
“小七!”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似曾相识。回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着月光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形,看身高应该是男的。不对!小七这个名字有近两年没人叫过了,这人是谁?我转身欠身行礼道:“这位公子可是在叫恋词?”
“你说你叫恋词?”月光下看到他嘴巴动了动。
“是,小女恋词。”我答道。
他不再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良久…
“一串糖葫芦?”他说。
“两个小霸王!”我脱口接道。
咦…怎么这么耳熟?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我立刻明白了,试探着问:“脚踢南山幼儿园?”
“拳打北海敬老院!”
“瑾哥哥!”我听完心中向那人影飞扑上去。
“小七…”他长开手臂拥住我,手抚上了我发间。
又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双手搭在我肩上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微微拉开看着我说:“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
“我这一年多都在金陵,过得很好。”我安慰着他。
“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来。”我点了点头,他就拉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比我住的稍大的院里的一间厢房,他掌了灯拉我到桌子旁坐下,随着逐渐明亮的灯火,他的轮廓清晰起来。他比我大三岁,如今已经十九了,当初那个呆头呆脑的愣小子如今已经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像剑眉又不是剑眉的眉毛,没有凌人的弧度,却多了一份仔细和温柔,和小时候一样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因为对着灯光黑亮亮的瞳孔犹如闪着数点繁星,鼻子和眉毛一样,挺而不张扬,线条很是柔和,一双生动的嘴唇嘴角漾着微笑,仿佛他永远是个邻家大哥哥的造型,很是阳光。
在那个晚上,茜纱烛影下,他缓缓开口告诉我,原来他在江宁读书一直寄居的姑父家,就是这,曹寅的府邸。曹寅也就是他的姑父,不过不是大老婆,而是第三个老婆。为此我还是感觉很惊讶,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知道我家的事的时候已经是爹爹行刑后的第四天了,陆大伯花钱赎回了爹爹的尸身,在城郊的一片梅林旁修了墓葬在那里。他们却找不到我和娘,因为买下我们的人已经把我们带上船了。另外,我还知道一个对我来说很残忍的消息……娘死了,她没有我这么幸运…她的尸体在我们落水后的第三天被江边的渔民打捞了起来,后来官府发了认尸通告,陆大伯去看了才知道是娘,于是他把娘和爹葬在了一起。听完后我已经泣不成声,抽抽噎噎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和我后来那一年多的生活,还有御前献艺的事,却只字不提忽爹告诉我的其中缘由,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不忍累及他。他答应我,御前献艺完后便带我回扬州拜祭爹爹和娘,并且人前装作不认识我为我保守我的秘密。在那个晚上,我心里一年多以来沉淀悲伤、孤单、失落、和无助都化成决堤的泪水,宣泄得肆无忌惮,从那以后,我心里多了一份暖暖的感觉。因为在这300年前的大清朝,在我失去了最亲的父母后,他让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人孤独地活。



、若剑妖娆,君是故人

第二十章:若剑妖娆,君是故人
两日后的昨晚上曹寅才再次出现,他告诉我今日就安排御前献艺的事宜,要我早做准备,我也笑着应承下来。
入夜时分,小厮来唤,我放下书起身换上一身月白色的府绸齐胸襦裙,耳朵上垂着的却是鲜红的相思子耳坠,挽了个简单的云髻,不簪任何首饰,在眉间用画笔点了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不施脂粉。对着镜子打量了下,这点朱砂痣的确是点睛之笔,瞬间使得本就俏丽的面容多了一丝灵气,而且与耳间的鲜红的相思子耳坠互相呼应,不显突兀。细细看了看周身没有不妥之处,便由小厮捧着我的琴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
到了地方,我打量了一下,原来安排我表演的地方是个露天的小戏台。戏台下的空地的三张桌子分别坐十来个人。晃眼地望去,右边一桌是几个年轻的男子,看着腰间明晃晃的黄带子就知道是皇子,左边的则是女子,应该是公主格格或者妃嫔吧,曹寅则坐于中间的小圆桌右侧,桌子面对着戏台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越五十身着石青色衣服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康熙了。虽然离得不远,可是因为光线问题看不很清晰。
待小厮把我的琴摆好后,只见上来十来个穿着粉色衣裙的侍女手捧莲花灯绕着戏台走了一圈便就莲花灯至于戏台前端排成一线就全体退下。人群一阵骚动过后,三声击掌声响起,这是可以登台的暗号。我微提裙襟走从后面走上小戏台,先是欠身盈盈施礼,然后碎步走到琴后的矮几上坐下,待曹寅示意开始,我微微调了几个音,挑起前奏缓缓开口:
“见君子弗知兮
心郁郁以辞之
魂渺其焉如
不得见兮不可寻
望长空,江湖风起复云涌
斯年远,河山可曾入君梦
白衣惊鸿天外清风月冷秋霜重剑影惊尘寰
倾浮生,素雪飘零流风冷
日渐沉,与彼长辞在故城
梅花开尽一树枯荣寒香透骨凉 暗悼旧时故人
折剑残残尽锋芒
一剑西去成绝响
白云城外骖龙翔
寂灭余生总无常
几回梦君枕袖裾,不尽幽然忆?
人世天地间,众生何慊慊
只愿隐名剑殁流年
望长空,江湖风起复云涌
斯年远,河山可曾入君梦
》白衣惊鸿天外清风月冷秋霜重剑影惊尘寰
折剑残残尽锋芒
一剑西去成绝响
白云城外骖龙翔
寂灭余生
总无常……”
拨完最后一个尾音,台下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我心里一紧,习惯性地手握成拳。
大概过了一分钟…
“好!好!好!”一个叫好的男中音混合着鼓掌声打破了这份寂静。跟随而至又是一阵叫好声和掌声,我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你上前来。”不用猜一定是康熙,这里只有老大才有优先的发话权。我听后答道:“是。”然后由戏台后下去,绕至台前走到康熙所在的桌前距离约两米处,不敢抬头欠身行了个汉家礼:“民女恋词,见过皇上。”
“免礼,抬起头来。”
我直起身微微抬头,将目光锁定在他前襟的位置,不敢再向上移。要知道古代女子是不能直视男子面容的,直视皇上更是不敬之罪。
“姑娘方才所奏之曲可有名字?可是姑娘所作?”
“回皇上,此曲名为《若剑妖娆》确是民女拙作。”换作以前,还能说是爹娘所作,可是现在爹娘已经不在,也不好提及,为了防止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能这样回答了。
“姑娘好才华,赏!”说罢大手一挥,示意我退下。我会意,行礼说:“谢皇上,民女告退。”



、既是故人,更是仇人

第二十一章:既是故人,更是仇人
回到房间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我开门一看,却是个二十左右宫女打扮的女孩,她了就朝我福身:“皇上召姑娘觐见,特命奴婢前来引路,还请姑娘随即刻奴婢走一趟。”
“皇上传我觐见?”我有点不敢相信,有什么事刚才干嘛不说啊。
“是,还请姑娘随奴婢走一趟。”她一板一眼地说着。
“劳烦姐姐前面引路。”
路上…我有点莫名其妙,于是问她:“皇上传召民女所为何事?”只见她头也不回地说:“奴婢不知,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见她如此,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一路上七拐八拐,绕来绕去走到一间类似书房的门前,那女孩停了下来转身对我又是一福身道:“姑娘,到了,奴婢告退。”她说完没等我回答便转身走了。我有点无语,这皇宫里的人莫非都是这样?惜字如金?
出于礼貌,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说:“进来。”遂推门进去,只见康熙坐在客厅主位上,曹寅不在,房间里有他一人和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太监模样的人。我低着头往里走了几步停下施礼:“民女恋词,见过皇上。”“起吧。”老康发话我直起身双手交握在于腹前垂着头。
“恋词姑娘很像朕的一位故人。”他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语气又仿佛只是自顾说自己的。
“哦,是吗?”我答道,心想:鬼才是你的故人!
“大胆!”只听他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指着我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恋词不敢。”我把头垂得更低了。
只听他说:“无碍的。李德全,你先出去。”随后又对那太监挥了挥手,那太监便躬身退出去掩上了门。他又说:“姑娘可曾记得四十一年中秋的黄三爷?”
黄三爷?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他面带笑意看着我。记忆里的闪过一张脸跟面前这张微笑着的脸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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