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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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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白牙。原来刚刚那一阵“噼噼啪啪”,正是这少年书僮的无数耳光扇在张媒婆脸上的节奏。
绿袄俏婢早已抖成一团,闷声不响地跪趴在地上,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屋内陡然之间又安静了下来。便见那锦衣公子低着头看了看揽在自己怀中的少妇,轻叹了口气,道:“娘子,你又调皮了。”
蒙面少妇整个人窝在那锦衣公子怀中,却没有迎着他目光与他对视,而是转了脸,用同情满满的眼神儿,看着模样凄凉的张媒婆,冲着她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吴三妹人在柜台之后,与那二人只隔了一张台子的距离。这一声叹息入耳,却是无比地清晰熟悉,她身子一震,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前方探了探,颤声道:“妹子!妹子?是你么?”
那蒙面少妇抬头看了锦衣公子一眼,似是征询他的意见。锦衣公子神色不动,语声里却是带了些宠溺,似是无奈,又似是责备:“你趁着我当值未归,偷偷跑来这里,还不就是为了来探访故友?都到了这里了,我怎还会拦着你?”
那少妇嘴里发出一声欢快的呼声,纵身从锦衣公子怀中挣脱了出来,绕开柜台,冲着吴三妹直奔过去,迎头便将她搂了个满怀,嘴里更是一连串的“呵呵哈哈”,雀跃不已。
吴三妹被搂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面上却是欢喜得直掉眼泪,哽声连道:“妹子,妹子,真的是你。”
锦衣公子俊面虽寒,眼神却是追着蒙面少妇的雀跃身影不放,看着少妇眼中真实的喜悦,自进门后一直凌厉如霜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
绿袄俏婢终于股足了勇气,适时地磕头请罪:“奴婢护主不力,请少爷责罚。”
那锦衣公子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她,突然问道:“你手中拿的是甚么?”
绿袄俏婢身子一颤,下意识地讲手中字纸藏到了身后。
锦衣公子嘴角微微扯了扯,淡声命令道:“念。”
绿袄俏婢看了看一旁正沉浸在故友相逢的喜悦当中无暇理会自己的女主人,口中嗫嚅道:“婢子……婢子不敢。”
“念。”
声音依旧轻淡无波,但绿袄俏婢却生是听出了一股寒厉。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又抖了个哆嗦,忙举起手中字纸,盯着刚刚蒙面少妇新递到她手中的纸片开始颤声念道:“皮……皮……呃……皮了个爱死:最后,再免费告诉您一真相:在京城里头拿官晌吃皇粮的不见得就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它还有可能只是条……只是条……”
锦衣公子眼睛看着那边厢尤自兴奋着,对这边事态进展故做不知的蒙面少妇,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来,口中却是冲那婢女问道:“只是条甚么?”
那绿袄俏婢似是决定豁出去了,这一声回答得却是清脆无比:“只是条供人使唤的走狗。”
火堆旁的众人突然记起,刚刚那张媒婆为了说明她口中丁员外是根了不起的高枝儿时,似乎说起过,丁家员外老爷似乎还有个儿子是在京城里头拿官饷吃皇粮的大人物……那位蒙面少奶奶后来添的这一句,定是冲着这个来回的。
锦衣公子神色不动,只是淡声又问:“这话是若儿写的?”
绿袄俏婢身子一滞,脱口便要否认:“不是……“
锦衣公子口中似是无意地轻哼了声:“嗯?”
绿袄俏婢垂首回道:“……是。”
锦衣公子发出一声轻笑,随口说道:“供人使唤的走狗么?呵呵,说得好。”
一旁的冷面书僮躬身向锦衣公子问道:“少爷,这婆子……”
锦衣公子自始至终连眼角都没瞟一下那婆子,只是毫无烟火气地交待了一句:“刚刚是哪只手扯的面纱,便将哪只手砍了,再扔了出去罢。”
众人听得又是一凛:不说这婆子这般年纪,便是个壮年汉子,被人砍断了手丢在外头偌大的风雪之中,如何撑得了三里路?此间方圆几十里地,除了这间小小茶铺,可是再无人烟。锦衣公子这般处置,无疑便是要了这婆子性命了。
那婆子口里发出一声惨呼,心中又惊又悔又惧,匍趴在地上只抱着就近那少年书僮的裤管,涕泪纵横,嘴里不住地发出一迭声的“呜呜哈哈”,状似告饶。只奈何她此时双颊已被打得又痛又肿,口中牙齿早被打得剩不了几颗,往常利索无比的嘴皮子,如今却是吐不出半个清晰的字句来。
吴三妹显然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事态,听了这话,急忙挣脱了那少妇的热情怀抱,睁着双空洞的眸子,向那锦衣公子说话的方向“看”了过来,怯声说道:“公子大量。张大娘刚刚这顿耳光挨得不轻,已是受了教训了。求公子饶了她这一回罢。”
锦衣公子不答,却是向着少妇看了过去。
那少妇迎着他的目光,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眼中视线只与他对视了一秒,便即移了开去,兀自牵了三妹的手,半拉半拽地拖着三妹向傻愣在一旁,早已被这一波连着一波的变动惊得不懂如何反应的吴老汉问了声好,便撩开门帘,进了后头里间的屋子。
锦衣公子嘴角微牵,似是又笑了笑,抬步也跟着走了进去,轻轻淡淡的声音随后传了过来:“扔出去罢。”
少年书僮恭声应了句“是”,随即像拎小鸡般,将那婆子从地上随手拎了起来,然后顺手向外一丢,随着一声凄声惨号,那婆子灰蓝的身影转眼之间没入了门外的一片茫茫白色之中。
那小小书僮干净利落地丢完婆子,收了势,冷着脸走到那绿袄俏婢面前,冷声说道:“你若当真为夫人好,便莫要再由着夫人性子,再这般胡来。”
绿袄俏婢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咱们是做下人的,不由着主子的性子,难不成还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用不着你教我怎样做,我自然是为小姐好的。”
少年书僮依然冷着脸道:“你便是这般护着主子的?让夫人敞着脸露在外人面前?只这一条,少爷便可以令我像扔那婆子一般,将你直接扔出卫府去。”
绿袄俏婢此时也寒了脸,冷着声音说道:“不需你来提醒我。我知道刚刚若不是小姐,少爷只怕已经直接将我给处置了。小姐是个护短的主子,我自会用我这条命来护她。”
说罢,不再理这书僮,撩开门帘,跟着主子一齐进了里间。
少年书僮冷冷应了一句:“只望你时时记着今日这句说话便好。”说着,脚步一动,也跟着走了进去。
隔了半晌,火堆边那外乡客忽然轻声说道:“头……头先说,那位哑夫人落入马贼之手时,是不是将自己的脸面给……给划花了?”
那位显然是当地村邻的周哥,似是刚刚才缓回神,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才喃喃道:“若……若若若……若姐儿她,她居然是四小姐!她居然便是……我的娘吔,三妹子攀的这个高枝儿,可高大发啦!”
京片子猛地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将酒碗狠狠地往桌面一掼,大声道:“他娘的,老子刚刚居然跟小莫大人站在同一间屋子里。”
……
……
第六章 破空而来一枝箭
更新时间2013717 0:21:06 字数:4014
蒙面的少妇当然是哑巴卫若子,锦衣的公子自然便是小莫大人莫安之。
其实自半月之前随着莫安之从渝洲回京城时,卫若子便打三妹这间茶铺门前经过了一次。只不过那次随行着一起的不仅有莫安之,还有她家三姐和吕小将军,一大队人马不说浩浩荡荡的,声势总归也不弱。卫若子一则怕吓着三妹,二呢,也没想好怎么跟她家三姐解释自已“死”前“死”后的一番曲折。重要的是她当时压根还没来得及跟莫安之那厮统一好口径对好台词。所以最后终只得坐在莫安之的马背上,远远地瞅了眼摸索忙碌着的三妹子,然后默默地掉了马头进了城。
但看了这一眼,心里终还是念着。
虽然自回了京城以来,曾经才名远播美貌无双的卫四小姐状元娘子突然死而复活,且还是顶着一张被毁得支离破碎令人无法直视的恐怖面容被痴情相公小莫大人生生从南国客商手中给淘换了回来,这种集传奇娱乐、江湖八卦、官闱秘辛于一身的重磅新闻,早已成了如今上京城里街头巷尾茶肆酒坊甚至是闺阁绣楼王公贵族们讨论得最热闹最轰动的头条。但丞相府里的当事人们,却是出人意料地低调淡定。卫丞相照样雷打不动地每日里天不亮就坐着轿子上朝,便是他那个最让人操心也最惹人怜惜的四小姐回府的那日,也不见丞相大人告一声假;小莫大人的病假似乎也到了期,回京城没几日也递了牌子面了圣,然后面色如常地在大朝会中站起了班。
丞相府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似乎都要比别人更要平静许多。大家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小莫大人这对模范夫妻该怎么恩爱还怎么恩爱。对于丞相府的下人丫环们来说,似乎只是四小姐临时起意出了趟远门,刚刚自渝洲城踏了个春回来。因这一趟出游玩得似乎太过疲累了些,小姐的身子似乎变得更加地娇弱不堪了,所以也更加地深居简出了。所以少爷对小姐的紧张呵护也更加地变本加厉了起来,少爷每日里除了上朝当值,剩下的时辰,几乎是全程陪护在四小姐的身侧。
少爷和小姐,似乎比以往更加恩爱了。
至于传说中四小姐的脸被毁成了个如厉鬼般惊悚的容颜……嗯,这件事虽然是真的,但从少爷的诸般举止看,少爷在意的重点似乎是:他应该将小姐护得比之前更严密些,更周全些,更不能容人再近她触她伤她……丞相府里下人丫环们的工作态度,变得更加地严谨小心一丝不苟绝不敢触雷区半步……
……
……
只有卫若子知道,这种诡异的热闹和平静有多么地让人焦躁和不安。
丞相老爹对她的回归在人前表演了一番悲痛惊喜失而复得老怀大慰后,再无动静。这不科学。
皇子府里正在当皇妃的二姐对她的回归只是在她初进京回府的那日遣了人来表达了一番口头的慰问与关爱之后,再无动静。这不科学。
种种迹象表明,皇宫里的皇帝老子太子公主皇子娘娘们对丞相府家的传奇事故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甚至连小公主和四皇子那里,都没有差人召她进宫去八卦询问一通的意思。这不科学。
莫安之虽然一如既往甚至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地继续在人前秀着他对她的恩爱缠绵情深款款如痴如狂,但卫若子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监视与限制,比起她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却是松懈了不知多少……
这一切都TM——太不科学了!
卫若子老老实实憋了一个月,然后决定:不憋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她还不如趁着莫大老板故意放水的大好时机,正好出去访访亲,探探友。所以,在跟莫老板做了几次暗示之后,卫若子选了个风雪交加的日子,趁着莫安之出门“上班”的空当,她硬是不顾人香琴小朋友的抵死抗争,软硬兼施要挟利诱着强拉了人一同出了城:这有多半年不见三妹了,也不知道她眼睛好了些没有。
……
……
从吴家茶铺出来,莫安之不顾风雪,将卫若子裹在貂皮大氅中,只给她露出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眸子,迎着风雪,向着上京城纵马疾弛。
明日又逢大朝会,莫安之虽然职居从二品户部侍郎之位,但却是被皇上点了名要站卯的,缺席不得。所以即便是要委屈“心爱”的娘子顶着寒风冒雪赶路,却也是无法。他今日必须得赶在城门落栓之前,进城回府。
自今年开春以来,老实了几年的芜羌人不知吃了什么兴奋剂,这一年多来动作频频,屡屡在西关边境滋扰生事。如今时节入冬,天寒月腊,这班蛮人更是要靠着“打草谷”才能熬得过这漫长的冬季,烧杀劫掠,比往年却是闹得更凶了,也终于将皇帝陛下的忍耐力磨到了极限。但只看最近这段时间朝议西关局势的内容愈加频密,而陛下更是连下调令,亲自布诸各路边兵对西境的防务,便不难猜出:皇帝陛下终于忍无可忍了。
兵马要动,必然粮草先行。户部是执掌大周一应变财物事之枢,商议兵事,小莫大人这位侍郎大人似乎确实缺席不得。
这是国事,卫若子理所当然地不上心。黑色的骏马在雪地里一路疾驰,踏起雪泥四溅。卫若子裹着莫安之给她新加的狐裘,缩在貂皮大氅后,生是在马背上颠出了一层毛汗,心情也跟着颠出了一路的跌宕。
虽然此次出行之前,她明里暗里曾有过几次请示和报告,但毕竟莫老板没有批准签字,自己就自做主张私自决定偷溜翘班了,这行为确是有些太过于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目无领导了点,是个老板恐怕都不大会容忍。就不知回去之后,莫老板是准备打她板子呢?还是关她禁闭?
想到此处,卫若子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子,艰难地伸手往后摸了摸颠得生痛的屁股。
莫安之却是突然“吁”了一声,拉着缰绳稳住马,缓了去势,低头问道:“怎么?赶得太急,身子受不住了么?再坚持坚持,就快到了。”
卫若子侧头瞟了眼紧随着驭马停在身后的香琴和四平,对坐在自己身后这人此种明摆着做戏给人看的体贴很是不屑,却也配合着点了点头,做娇柔不堪弱不轻风状,乖顺地往他怀里又贴了贴。
莫安之牵了牵缰绳,让跨下黑马信步慢行,缓缓溜达着权做休憩。
天色虽已有些暗沉,但四下里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将远远近近的苍山村舍、农田塘井尽数掩了,只剩了满眼的空落落的白,白得卫若子心里没着没落的。
想了再想,卫若子终是忍不住,心里斟酌了一斟酌,还是小心着将莫安之一只臂膀拖到身前,展开他的手掌,在他掌心写道:“前次受伤,便是在三妹家养好的。一直记挂着要来谢人家,你又总忙着,再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便累你为我花这时间,所以便自已做了主……”
莫安之任由自己一只手臂被她攀着,单手驭着马,却没答话。四平和香琴见主子二人一骑缓了下来,知道两人定有私话要说,一早驾了跨下坐骑,远远地拖在后头缀着。
两人同骑而坐,卫若子缩在莫安之怀中,看不到他的面目,实在琢磨不出这小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得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劲,接着又写:“做人呢,最重要的品质便是要懂得知恩图报……”
莫安之闷闷的声音似是突地一下,响在她耳边:“你确定你这一趟,是为报吴三妹的恩,而不是杜沛然的?”原来这厮不知何时,竟俯身将脸凑到了她鬓侧,喷着热气在她耳畔说了这句。
卫若子怔了怔,强忍着耳周传来的温热麻痒,明知这丫坐在自己身后看不见自己面目神情,她仍紧着脸认真答写:“杜先生救我于危难之中,这是救命大恩,怎可不知不报?我确是以为杜先生仍在吴家村为三妹医眼疾,谁知他却不在,却是可惜。”
听着身后静默无语,只有马蹄声在脚下不紧不慢地踩着积雪“嚓嚓”着,卫若子心中愈发踏实不下,暗忖这丫既然认定了自己对杜沛然的一往情深,那自己不如索性便就大方一些认了算了。手中正准备接着再划拉,莫安之却是将她停在掌心的小手轻轻拢住,不阴不阳地开声说道:“原以为这次的机会甚为难得,你定会好好珍惜,稍加把握便可与他并宿成双,谁成想……怎么却又回来了呢?”
卫若子面皮子绷得愈加正经,低了头重新将他手掌抹开,伸着指尖慢慢写道:“若儿舍不下夫君。”
便听莫安之声调微扬,淡淡地“哦”了一声。
卫若子定了定心神,继续认真地写:“杜先生确实长得英挺好看,为人又肆意洒脱,待人更是温和可亲,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香琴便很是看得上他。”
莫安之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问道:“香琴很看得上他?”
卫若子用力地点着头,手下也不敢停,写得更加得意:“自杜先生住进咱家园子里为我医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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