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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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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心中微有苦意,却只缓缓张嘴,双唇微动:“你们所有人,都在时时处处不厌其烦地提醒着我:莫安之他有多看重我。你们所有人都在强调着这一点,生怕我不知道,生怕我不领情。好像我多爱玩那种狗血到吐的我爱你你爱我我恨你爱我我爱你恨我这类相爱相杀纠结到不死不舒服的剧情游戏似的……”
杜沛然低咳了一声,忍不住打断她道:“小兔兔,你能……说慢点么?稍稍,顿一顿也好。”
卫若子怔了怔,见杜沛然一脸郝然之色,才反应过来自己口中刚刚迭迭喃喃喷薄的这一长串,连标点符号都没空带的愤然,让这个盯着她嘴唇合动细细分辨的天才神棍,看得很是吃力。了然了这一点,卫若子不由噗嗤笑了一声。只是这种失笑还没来得及繁衍,心中却被一股莫名的失落和自怜突如其来地侵袭淹没了:丫的老娘什么时候才能口随心动痛痛快快淋漓尽致地吐次唐小平款的槽?
这股突然的悲从中来让卫若子深感颓丧。她双手捂脸,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伏下了身子,双肩耸动。
杜沛然知道这具小小的身躯里藏着的是一颗怎样澎湃不羁的心,知道这具一直沉默着的身躯里压抑着怎样惊人的能量和热烈。他因为对这样的一颗心有着发自心底深处的同情和惋惜,因为对那些隐忍的压抑隐藏的热情有着深切的理解和尊重,所以杜沛然现在,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他一直等到卫若子瘦削的双肩不再颤抖,一直等到这个一向明朗坚强的小女人重新平静了下来,重新抬起头来冲着自己故做淡定地微笑,才轻轻吐了口气,走近了她,伸手揉搡着她满头的乌发,柔声说道:“放心罢,会好起来的。终有一日,你定能开口说话。终能有一日,那生死符定不会再让你惶惶如末日。”
杜沛然看着卫若子,笑得无比地自信和坚定:“信我罢,小兔兔。你知道我是京中出了名的铁口神断,所以我能断定:你小兔兔看着,根本就不可能是个短命的。”
卫若子被他的一脸认真感染了,终于没崩住破了功,将那个好容易从激动中抽离了出来,重新换上的淡然平静,噗地一下给笑破碎了。
杜沛然见她开了颜,微笑着又道:“你既然知道师弟的心,又何苦老跟他拧着,老要跟他闹。”
卫若子便忍不住又僵了一僵:绕了半天,这车轱辘话怎么又给绕回来了?
别看这丫嘴里说得这般动情,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纵容的,一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模样,她要是真傻兮兮以为这丫会像他表面看着的这般好忽悠,那她一定会被坑得很好看。就像现在搁她肚子里这个让她很是纠结苦恼拿不定主意的球,就是个很有力的说明证据。卫若子很清楚,自己手里的牌现在委实不多,即便是要打感情牌,这感情牌也得要打到点子上,打中痛脚,打得彻底才行。
所以,今日既是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倒不如索性全摊开了来讲。
卫若子想了想,重新翻了纸笺出来,搁在床沿边上,下笔如飞:“那年射柳会上,我乔装出逃,不想却误上了二皇子的马车。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那次说不定就被二皇子给阴死了。你可还记得?”
杜沛然不防着她突然提起这一茬,眉梢微微一跳,道:“怎地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卫若子没有抬头,笔势未停,继续在写:“那次你是特意跟上去的罢!”写完这一句,她才抬了脸看了看他。只待他点头应了一句“是”,卫若子扯着嘴角笑了一笑,又重低头写道:“你是因为闻到了我身上特别的香味,才知道我在二皇子的马车上,所以才跟了去的。”
杜沛然的眉头很是明显地皱了一皱,然后很快又放平了。他轻笑说道:“连这个你也知道了。”
卫若子还在写:“我身上一直有一个香囊,香琴为我梳洗妆扮时,从未落下过为我配在身侧。便是那一次与方含轩合议,欲借他之便逃离卫府时,香琴也没忘了在我包袱里备下它。”
“我一直以为,这是以前的卫四小姐的嗜好。为了将这个卫若子装得更像样一些,自然也就一直带着。”
她抬起头,看着杜沛然,手中虽然握着笔,口中却在张合着说话示意:“我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你们神机门特制的,专用来追踪寻迹的香囊。”
杜沛然想了想,恍然道:“那次在渝洲码头的客栈内,我说怎地突然就失去了你的踪迹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香囊的用处,故意将那香囊留在客栈扰我判断,借以脱身。”
卫若子摇头,认真写道:“那时我并不知道包袱中还藏有香囊。只是估着自己定是跑不过你,便一直藏在客栈,待你确认我离开后,我才走的。”
杜沛然皱眉看着卫若子,耐心等她写完,才慢慢说道:“小兔兔,你到底想说甚么?”
卫若子脸上一片失望之色:“我以为那次你们是真的愿意放手让我离开,只是没想到,其实我一直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杜沛然眉头锁得更紧,深感无力:“小兔兔,那说明不了甚么。”嘴里虽是这般解说安慰着,但心中却知道,小兔兔的戒备和防范,恐怕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容易消除。
第四十八章 骗得透透地
更新时间2013111 19:02:48 字数:3788
果然,卫若子安静地笑了笑,然后默默地低头伏首,趴在床边,就着木沿,刷刷又画了一组简笔风方格小漫画。
陆陆续续递过来六张纸,每张纸上是个小方格。一个格子接一个格子,按着顺序描绘了一个小故事。
第一张纸的格子里,一个带着黑色三角巾的蒙面小偷,在一堆头上画着一排“Z”字的小鸡中,偷了一只正在睡觉的鸡。
第二张纸上,该小偷踢翻了油灯,惊醒的小鸡在火从中惊惜乱飞,四散飞逃。
第三张纸上,藏在小偷怀中的小鸡别着头看着火海中的同伴,双眼宽面条眼泪,胸口中却冒出一排红心。小鸡头顶的气泡云里写的是:他救了我!
第四张纸上,蒙面小偷用米谷撒了一个大大的桃心,小鸡带着一对桃心眼,顺着那个大大的桃心轨迹一粒一粒地啄着米,头顶的气泡云里写的是:他怕我饿着。
第五张纸上,很多人举着刀棍跟在身后追打,蒙面小偷抱着小鸡张惶而逃。小鸡藏在小偷怀中,桃心眼直直地感动地盯着予它怀抱的小偷,四周还有大大小小的桃心包围着它。气泡云在头顶飘着:他护着我。
第六张纸上,小偷磨刀霍霍,高举着屠刀,狞笑着挥向小鸡,小鸡张开双翅,一脸幸福地迎着屠刀扑了过去。气泡云:他是为我好。
……
……
是一如概往的卫若子式的充满童趣的夸张版简笔风。小偷的阴狠猥琐,小鸡的呆萌纯真,只寥寥几笔简单的线条,便被勾勒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尤其是从第三个格子开始,呆萌小鸡把蒙面小偷的偷窃认做是救命,把小偷的喂养认做是关爱,把小偷的护私认做是守护,把小偷最后的屠刀认做为自己爱情的归属……呆萌小鸡每一个理所当然幸福美满的眼神,无一不被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所以杜沛然看着这组小漫画,居然觉得这只小鸡,最后死得真是甜蜜而满足。
直到卫若子的另一张纸条递到了他的手中,看到那一句,他才知道卫若子想表达的是什么。
卫若子写的是:“你们都希望我做这只鸡,不是么?放心,莫安之所有的为我好,我都懂。”
她会画出这么一个故事来,那么她当然不可能是这只鸡。她所说的懂,懂的究竟是什么,杜沛然又何尝看不明白。他拿着那张字纸,看着另一叠纸上的六格漫画,苦笑道:“小兔兔,有时候太过明白透彻,并不是件好事。我倒情愿你是它,只可惜,你并不是它。”
卫若子笑笑,然后低头写:“放心罢,不管是不是,我都会如你们所愿,以它为榜样,尽我所能地努力做到那种地步。当然,若是能将那乾坤镜拿来让我研究几日,小命有了保障的话,那便更好了。若能那样,相信我会更踏实本分甘心认命地去做它。”
她越是认真诚恳,那纸上的故事便越发地显得讽刺和好笑,越发地显得别样刺目。杜沛然心中暗叹: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他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眼中坦荡的平静,无奈说道:“乾坤镜不在师弟手中。”
卫若子眼睛不由睁大了一圈,没有任何表示,只定定回看着他,等他继续。
杜沛然道:“去年在渝洲城,师父原本就是专门去寻你的。那时我……福伯刚刚将无言散解药当中关键的极品紫金培植了出来,师父人刚到京都,便……得知你在渝洲的消息,所以便带着极品紫金特意去寻你,想为你解了这无言之苦。”
“他与你吃喝说笑了一个月,其间便有将无言散的解药混在吃食当中给你用了,只是不知为何,换了无数解法配方,却就是无法令你开声出言。”
“据师父说,为你解无言散的法子没错,在蘅园与你一起吃吃喝喝间,其实早已是帮你解了无言之毒。不能出言发声,只怕是因你来历有异之故。传说那乾坤镜颇有些神通,原就有引魂摄魄的说法。只是这说法传言太过玄虚,从未有人亲眼见证确实过,即便此物一直被师弟暗藏在身侧左右,但他对其所知也只是了了。”
“师弟说这乾坤镜在卫若子落水与你换魂那日,曾有过一些异变。师父也是因为有此一说,才猜着它或许跟你不能说话有些关系。”
“因那澄海鬼谷乃师父多年好友,两人年轻时曾一齐同伴结游,共历江湖,也曾与这乾坤镜的故人有过些交往。师父便想着拿此物去那南国澄海走一趟,与老友一齐研讨研讨,看看能不能找出让你开口说话的法子。”
……
……
乾坤镜居然不是在莫安之手中!
乾坤镜居然是被神机子拿走了!
原来早在她搁方含轩地窖里陪老鼠聊天的时候,那老爷子就已经带着乾坤镜跑南国会老朋友去啦!
神机子?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老吃货!
说什么乾坤镜只能动一次,说什么再三妄启天机必会招致星斗散沉恶鬼横行,说什么救醒了孙五就没机会治她的哑巴了,说什么要救孙五她就永远开不了声了……可笑她还信得真真儿的,可笑她还一个人在那纠结得欲仙欲死要死要活……
去他娘的二选一选择题!去他娘的“一次”机会!那个鬼话连篇的老神棍根本就是个大忽悠!
不对,老吃货是老忽悠!杜沛然莫安之这俩徒弟才是俩大忽悠!
原来这帮忽悠从一开始就在逗她玩儿!
原来她一开始就被这帮孙子给骗了!
骗得透透地!
去他姥爷家的!
……
……
杜沛然终于发现卫若子的脸色不对,原本莹白透红的肤色,这时节却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难看得可怕。
他小心唤了卫若子一声:“小兔兔,你……脸色不大好,没事罢?”
卫若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缓缓地,慢慢地吐了出来。
然后再深吸了一口气,自牙缝里一丝儿一丝儿地逼了出来。
如此反复。
终于将腾腾的怒火给压在了胸腹之内。
她吡着牙看着杜沛然,手却在一旁的纸上写:“你师父,预备什么时候回来?”
字写得歪歪扭扭,支离破碎,有几处甚至被笔尖戳穿了几个大大的口子。杜沛然一手接过纸笺,一只手却是压在她腕上,给她探了探脉。见她脉息明显浮乱动荡郁结不畅,不由心中暗警。忙运息渡了些真气过去,帮她将体内紊乱不堪的气血顺了顺。
面上却是神色不动,只是语气更加温和,柔声道:“你当真觉得,乾坤镜能救你?”
卫若子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杜沛然便道:“你若真这般认为,我便为你跑一道澄海,替你将乾坤镜拿回来。”
卫若子眼睛一亮。
杜沛然接着却道:“但在这之前,你需得答允我一件事。”
卫若子眨了眨眼睛。
杜沛然看着她微笑道:“从上京到南国跑一个来回,至快也得半年之久。你需得答允我,在这段时间里,不许再同师弟斗气了。”
卫若子继续眨巴眼,很是殷勤地点着头。
杜沛然却是不笑了,郑重说道:“好好将孩子生下来,不许再生别的心思。”
卫若子心中紧了紧,面上却仍是弯着眉眼笑着,殷勤地点着头。
杜沛然皱眉道:“你点头点得太快,我觉着不大像是真的。小兔兔,你别不是在敷衍我罢?”
卫若子面色一垮,皱着眉撅着嘴,很是无奈地看着他,神情里满是委屈。
杜沛然在她头发里揉搡了几把,叹气说道:“我不是吓你,小兔兔。这孩子对师弟很重要,你若是敢拿孩子去撩拨他,我可真不敢保证我那师弟,会做出些甚么事来。”
卫若子心中突地一跳:对莫安之很重要?他要拿这孩子干什么?
管他要干什么,她绝不允许。自己已经够悲催的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孩子再跟她一样一样儿,继续步她后尘奋不顾身一往无前地在她这条棋子版老路上,一路狂奔。
卫若子现在早已是草木皆兵惊弓之鸟。哪怕杜沛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她也很难不阴暗加腹黑地往阴谋论上去想事情了。
管他莫安之是什么牛鬼蛇神,他别想将她的孩子也当成棋子来用!
虽然之前并不想要这孩子,但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才半拉月,说到底只是一堆刚受精的细胞体而已。只是决定将一颗不听话的受精卵排出体外而已,那时候做这个决定,对当时的卫若子而言,一点压力也没有。
她自己跑不跑得掉都两说了,还叫她带个球一齐玩反穿越?老实说,这难度可不是一般二般地大!
但那是一个半月以前。现在……都已经俩月了!这球居然还在她肚子里默默成长。已经两个多月了,小脸蛋儿怕是都该长齐活了吧?小手小脚都全乎了吧?都该有心跳了吧?这已经是个小生命了都!她现在还有什么权力来决定它的死活?她怎么可能忍心下手?
这是,她的孩子。
她当然得将他生下来。
将他生下来,将他带走!不管成功的机率是多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得为此努力。将他生下来,并,带回她的世界。
这是——她的孩子!
……
……
见卫若子耸拉着眼皮,兀自想自己的心事去了,完全一副有听没有进的样子,杜沛然只得又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且安心养着罢。待卫丞相一事尘埃落定,我便动身去南国。”
卫若子依然没有抬头,径只垂了眼皮一动不动。
见提及卫新元也没能引开她心思注意,杜沛然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继续又道:“别再胡思乱想了。不管怎样,我和师弟都不可能甚么也不做,眼睁睁瞧着你死的。”
卫若子却是突然回了神。她猛地扬了扬头,晶晶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杜沛然,张嘴无声质问:“不会眼睁睁瞧着我死?那么,请你告诉我,杜眉娘现在怎样了?”
杜沛然身子很明显地僵滞了一下,脸上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他默了半晌,才干涩地张了张口,低声道:“小兔兔,我们一直在努力救她。”
卫若子冷笑出声,双手将对面杜沛然别开的脸捧端正了,让他直视自己的目光,动嘴又道:“那么,结果怎样?她现在还有多少日子?”
杜沛然脑袋不动,眼神却只低看着她唇形合动,不与她对视:“她……日子不多了。”
卫若子滞了滞,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道:“我想见一见她。”
杜沛然颤了一颤,挣开她的手,往后直退,断然道:“不可能。”
卫若子便不再说话,只直勾勾地瞪着他。
杜沛然眼中是深深的怜惜,迎着她的瞪视温声劝道:“她现在,模样很是凄惨。师弟不会让你去见她的。”
卫若子不以为然:“你帮我瞒着他不就成了?”
杜沛然一脸惊吓:“他会杀了我。”
卫若子很坚决:“我定要见她一面。”
杜沛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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