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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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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拓顿时不知该如何了,劝她珍惜生命?未免可笑了些;任她自生自灭,自己心里似乎不那么舒服。
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他看着她的眼,而她的目光却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让夏侯拓无法估量。
从皇子到皇帝,夏侯拓一路走来从未遇见过如此无法琢磨的女子,似乎随时可以笑着赴死,也可以笑着活下去。仅仅失忆能让人有如此大的改变吗?他不是没有见过往日的苏静萱,虽印象不深却也决计没有今日这种淡然随性的心境。
“呵呵……”夏侯拓笑了,不似之前那种温柔缱倦的笑意,而是刻意压抑怒火的冷笑。
“既然你如此随遇而安,当不介意朕来决定你的生死。”
废话……苏静萱差点脱口而出,她有选择权啊?
一边偷偷翻白眼,一边答:“凭皇上做主。”
于是,在大概好像应该是惹恼了皇帝的情况下,苏静萱开始猜测自己的死法。

离别

翌日清晨,苏静萱一早便爬起来看她的葡萄。盛夏的葡萄还只结了青青小小的几串,阳光下摇曳着稚嫩与青涩,可爱极了。自打这架葡萄开始结果,苏静萱日日都会过来看几眼,摸两下,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能没机会吃到的时候。
用完早餐,苏静萱逗了一会儿舞娘,便又来到葡萄架下。她是真舍不得这些辛苦了半年才得来的蔬果啊……可惜,不知最后都会进谁的肚子。还是,就这样无人问津地繁盛之后,衰败下去,最后化为春泥……
舞娘窝在她怀里,她抚着舞娘的脊背,以葡萄架遮荫,竟就这样又睡了过去。她做了梦,梦中没有不安、没有彷徨,只有平静静的一汪泉,暗流涌动却无声息。在梦中,她看见自己站在泉边,慢慢走进泉中,再慢慢沉下去,连挣扎也无。
梦中,她缓缓闭上眼,不去看即将淹没的自己……
“萱……萱贵嫔!”
苏静萱猛然睁开眼——怀中是沉甸甸的舞娘,头顶是葡萄架,眼前,是小竹……
没有泉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慢慢地吐出。再抬起头时,脸上挂着如往日一般的浅笑。
“什么事?”
“辰妃娘娘来了,请萱贵嫔去前厅一聚。”小竹抱过舞娘,方便她起身。却不料刚睁开眼的舞娘两脚一蹬便窜上了苏静萱的肩膀,尾巴绕过她的颈项,又蹲了下去。
小竹伸手想将舞娘抱走,这样去见辰妃未免不敬。
“哈哈,罢了罢了。让它窝着吧……反正,这样的机会也不多。”
“萱贵嫔你说什么?”
“没事。”她笑眼弯弯地答,“不过,辰妃是?”
小竹张了张口,继而又闭上,面露难色地说道:“辰妃是开国元勋姚将军的嫡孙女,与你自幼相识,虽少有机会见面,却也算是闺中密友。她比你晚入宫半年,现是后宫之中唯一的妃子……”
苏静萱停留脚步,转头看向说话吞吐的小竹,“仅仅如此,怕是不必来这忌讳之地探我吧?”
“萱嫔你之前并未提及,所以小竹也没有说……其实,萱嫔你之所以会到冷宫,跟辰妃娘娘不无关系的。”
“小竹。”苏静萱敛了笑意,正色道:“这种话日后休要再提。”
“是。奴婢逾越了。”
“呵……我是为你好。”
说完,苏静萱便跨进前厅,也不管小竹有没有明白。
在苏静萱进来的时候,辰妃明显一愣。而舞娘,在瞥了一眼陌生人后,便窜了下去溜不见了。
“叩见辰妃娘娘。”苏静萱作势要拜。
“萱姐姐……”辰妃立即上前扶她,“萱姐姐快别行这些虚礼。”
她转身,从身后的女官手中拿过食盒。
“萱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和绿豆糕。尝尝合不合口。”辰妃拉了苏静萱的手,一起坐在桌旁。然后她转头向身后的女官看了一眼,那女官立即走到厅外站着。
“谢辰妃娘娘。小竹,去沏壶茶来。”苏静萱笑意浓浓,拿起一块糕点,浅浅尝了一口,赞道:“好香啊!辰妃娘娘真是好手艺。”
“萱姐姐……你还在怪我么?”辰妃眼中氤氲起一层水雾,眼见就要滴下。
苏静萱愣了愣,慢慢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她压抑住想去拍自己胸口的冲动,有点噎,果然没水是不能吃糕点的。
“辰妃娘娘所指何事?”
呃,眼泪掉下来了掉下来了……美女啊,娇滴滴的梨花带泪的美女啊!
“萱姐姐……”
“哎,别哭别哭……妆容都花了。”苏静萱顾左右而言他。美女带泪是很美很养眼没错,但她没蠢到人掉两滴泪她就把自己卖了的地步。
辰妃抬起头,帕子拭了拭脸颊的泪,“萱姐姐你再在这里委屈一阵子。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的。你等我,好不好?”
原来小竹没有胡说,她苏静萱会在冷宫种菜还真是辰妃的功劳啊……那倒真的挺难原谅的,作为皇帝的女人来说。如果辰妃是害死苏静萱的罪魁祸首,那么,她真的没资格说“原谅”。
真正的苏静萱,已经没有机会去原谅了。
眼见去沏茶的小竹已经回来,辰妃立即低头去拭泪。
“萱贵嫔,该服药了。”
苏静萱皱眉,“没看见辰妃在么,把那熏人的东西拿开些。”
小竹撇撇嘴,颇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虽说与失忆后的自家小姐相处了仅半年多,但她敢肯定,小姐是纯粹不想喝!次次劝她服药都跟要她命似的,万般借口使尽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肯喝。
看出小竹的轻慢,辰妃深深蹙了眉,但碍于并非自己的女官不便呵斥。
“萱姐姐,你从来都是好性儿。虽说如今暂处冷宫,但也莫叫女官欺负了去……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与妹妹讲,妹妹定当助你的。”
小竹听见此话,身子一颤,立即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请辰妃娘娘赎罪……”
“萱姐姐,可否需要换个女官?这点小事妹妹却还办得到的。”辰妃看都没看小竹一眼,自顾跟苏静萱讲话。
小竹俯身叩拜,不停地求饶。
苏静萱依然笑眯眯地,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她是小竹。辰妃娘娘不记得了吗?”
辰妃一愣,继而转头看向小竹,“你抬起头来。”
小竹依言抬头,脸上惊恐犹在。盯着小竹看了半晌,辰妃仍是摇头。
苏静萱脸上笑意渐浓,“如此,有劳辰妃娘娘了。这丫头服侍人向来不得体,但好歹与我主仆一场,如今又占不得我半点光鲜……这么些年,我也颇有些对她不起。还请辰妃娘娘给她安排个好去处,莫太过委屈她才好。”
“哎……萱姐姐,你就是太过良善才惯得这些刁奴越发没了规矩。不过,既然萱姐姐你开了口,妹妹一定做到。”辰妃转头冷声道:“还不谢过萱贵嫔?”
小竹一脸愕然,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小姐,如今……要她走?
苏静萱平静地看着小竹说道,“你拾掇一下,跟辰妃娘娘去吧。”
小竹瞬间明白了苏静萱的意思,泪水涌出,深深跪拜下去,颤抖着说道:“小姐……小竹不能继续服侍你了。请你,千万保重……要按时服药,不要因为苦就不服……按时吃饭,夜里风大的时候,记得披件衣裳再去后院……”
苏静萱扭过头,淡淡地说:“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萱姐姐你放心,妹妹一定送个得力的女官过来。”辰妃笑着打包票。
“有劳辰妃娘娘了。”
送走了辰妃,苏静萱慢慢踱到后院,看见舞娘领着好几只野猫围攻池塘里的鱼。那些鱼儿被它们吓得满池乱窜,窄窄一个方形水池,硬是活泼了原本冷寂的园子。
苏静萱忍俊不禁,看着猫儿们笑了。

遇刺

当日下午便来了一个女官,带着调用文书搬进了吟霜宫。这女官一张瓜子脸,略显稚嫩的脸庞却尽是冷漠,中规中矩地,没有一字多余的话,不似小竹那般啰嗦。
她说她叫芳菲。
苏静萱赞了一句“好名字”,两人便再无一句话可说。
日子一如既往那般过,早上起来折腾菜地,晚上睡前看看星辰。再闲了,苏静萱便会去逗芳菲说话。没过几日,她便把芳菲的身世家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虽不见得都是真的。无聊么,人无聊到了极致,谎话听听也可当消遣。尤其是那丫头被问急了编排不出的时候,有趣得很!
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虽然她苏静萱也不过十六,但灵魂却是个历经过大公司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官场交际场摸爬打滚最终还脱颖而出的狠角色。面对这么个小丫头,真话假话她还辨得清。
所以,如果最后会有人给她陪葬,她不介意是芳菲。但,绝不能是小竹。
至于辰妃娘娘,苏静萱多多少少也打听到了一些,加之以前小竹交代过的部分,她大抵能将她与辰妃之间的纠葛拼凑出个大概了。
原来,这辰妃的确是不小心害了苏静萱。当今皇上即位四年有余,纳妃嫔两年之余却始终未得子嗣。好不容易一位容贵嫔怀上了龙裔,却不满三月便掉了。那容贵嫔一口咬定有人害了她的孩子,并枚举数项证据。这些证据大多是荒诞不羁的,但有一项……却是直指她苏静萱的。那是一个埋在御花园的布偶,布偶后背写了容嫔的名讳,腹部扎满了针。而那布偶的衣衫料子,却跟辰妃半年前送给苏静萱的一批绢帛完全一样。那批彩绢是皇上所赐的藩邦进献,仅此一批绝无重样。既是辰妃在容嫔怀孕前便赠与苏静萱的东西,那么自然跟辰妃无关。
于是,苏静萱责无旁贷地背了这黑锅……不过这一点她倒不确定,难说是不是苏静萱所为,虽然很蠢。但若真是她害死了龙裔,别说贬至冷宫,直接诛九族都不过分。
知道这些后,她反而安心下来。至少,作为三阶女官的小竹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不是粗使丫头,宫品名录上都登记在册的,生死去向皆有记录。辰妃怀着这一份歉疚,当不会为难小竹。
苏静萱蹲在玉米地边上兀自出神,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尖叫,以及“哐当”一声盆钵打翻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走进屋子。果然看见舞娘在欺负芳菲。白猫居高临下地蹲坐在桌上,一副蔑视的样子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芳菲。
“去去,玩你的鱼去……”苏静萱赶走舞娘,扶起芳菲时看见她眼中的怒火烧得很旺……
“呃,芳菲啊。你看,舞娘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了,虽说只是只猫,却很通灵性。它还不熟悉你,过阵子习惯了就好。你别跟它计较了,以后看见它绕着走吧……”苏静萱表明态度,她无能为力。
“是,奴婢遵命。”芳菲低头应道,然后开始收拾被弄湿的桌布和地板。
看着芳菲明显的敷衍,苏静萱无奈地摇头。如果是小竹的话,大概会追着那只猫跑出去三里地吧……苏静萱挠挠后颈,相处半年多,到底是有了些感情了么?时时都会想起那丫头。
暮色将暗,她不再管芳菲,说了句“收拾完就去休息”后,她依然去了后院。
一天中,苏静萱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洒水、除草、整理葡萄架、喂鱼……以往是小竹与她一起做,现在只她自己,于是时间倒过得充实。
而晚上的时候,她大多只在后院躺着看星月,吹着风唱歌。这么久下来,能记得住歌词的歌基本上都被她温习了一遍,只差没唱红歌了,原因是她记不住歌词,否则估计她也不介意唱一唱。
预期的皇命赐死始终没有来。
那一日,皇上说生死由他定,莫非指的是生而非死么?若是如此……她会后悔送小竹走的。明明已经惹恼了他的……想着想着,苏静萱又唱起了《青花》。
“那夜重逢停止漂泊你曾回来过
相濡相忘 都是疼痛
只因昨日善良固执委屈着彼此
打碎信物取消来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记忆油膏 反复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的回头 划伤了沉默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雕刻着寂寞
就好像我无主的魂魄
纠缠过往无端神伤摔碎谁也带不走
你我一场 唤不醒的梦……”
尚未唱完,便听见远处传来洞箫的声音,悠扬空洞、低沉婉转,时有时无地飘进苏静萱的耳朵。
“又在吹箫……”苏静萱喃喃说着,“究竟是谁呢?”
她已经很多次在深夜时分听见有人吹奏洞箫,曲调温婉,却带着浓浓的伤感,让人听了忍不住鼻子泛酸。
唔——是她的错觉么,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呢……好似在身后的竹林里。
苏静萱懒懒地站起身,晃到竹林边上,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有——人——吗?”她压低了嗓门问道,“有谁在里面吗?出来,好不好?”
片刻后,只有竹林被风吹响的沙沙声回应她。
“唔,果然是错觉啊……”苏静萱转身一边挠头一边往回走,“对了,怎么忘了呢……应该是舞娘它们嘛!”
待苏静萱走远,隐于竹林深处的那月牙白的衣衫才露了出来。
那夜与她的对峙,他的确是动了怒的,差点如她所愿下道圣旨赐她一死。回到寝宫后,他慢慢冷静下来。惊觉自己竟如此易怒,不似他的性子,于是决定将此事缓一缓。
然而,她的歌声却挥之不去。那低低地,带了几分苍凉几点风情的声音,时时在脑海中响起。于是天黑之后,夏侯拓有机会便会藏身于竹林中听她唱歌。几乎每隔几天他便会来一次,然而一次之后便想再来……如同上瘾一般。
只是这女人,依然完全没有半点担忧的样子。明明已感觉到有人在,依然选择上前一探而不是呼叫侍卫。可见,她完全没有打算去查明自己为何会招来刺客。夏侯拓忍不住皱了眉头,沉沉叹了气后,便想转身离开。
一阵疾风吹过,送来一声女子的轻呼。
夏侯拓回身猛地窜出竹林,提气飞奔上前。只见他脚步一旋,伸手揽住即将倒地的苏静萱,另一手运力猛地掷出一块玉佩,叮地一声打歪了那黑衣刺客挥下的第二剑。而第一剑,已深深划过苏静萱的肩头延伸至后背。那瞬间,夏侯拓眼见不知从哪钻出的一只白猫飞扑向刺客握剑的手臂,所以原本应当滑过她颈项的剑偏向了肩膀。那刺客很快甩开白猫便要补上一剑,却被夏侯拓挡了下来。
眼见一击不成而墙外听见异响的侍卫已冲将进来,那刺客便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翻到在地,自尽了。
夏侯拓立即低头看向怀中的苏静萱,手中急点她肩上几处穴道,沉声道:“你怎样?”
“唔……很痛。”苏静萱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原来被刀刺是这么痛的……早知道就不盼着刺客了。怎么死不是死啊,遭这罪真是多余……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这里。
她昏过去了。
“苏静萱!”夏侯拓眼见她阖上眼,急忙叹了鼻息,方知她只是痛昏过去,这才浅浅出了一口气。
“什么人!报上名来!”赶来的侍卫立即团团将这两人一尸一同围起来。火把的光瞬间照亮这片已被鲜血溅湿的草地。
夏侯拓双手抱起苏静萱,缓缓直起身子。他抬起头时,眸色已暗沉如无底之渊。
未等周遭跪拜,他便冷冷说道:“宣御医。”

木易

虽已下了封口令,但皇帝遇刺之事是封不住的,何况还宣了御医。
一时间朝野震动人人自危,关心天子安危有之,问责幕后凶犯有之,甚至连容贵嫔与萱贵嫔那段往事也被挖出来做了文章纂成奏折放在了夏侯拓面前。
看了两眼,夏侯拓便将这本折子丢在了一边。
“启奏皇上,云台山的木易求见。”
“御花园看茶。”
“是!”
夏侯拓理了理桌上略显凌乱的奏疏,这才起身出了御书房。信步走入御花园,他远远便瞧见一抹天青色趴在栏杆上看鱼,长发及膝,只发尾处松松系了线绳。
“皇上驾到!”卫官高声叫道。
而那衣着天青色长衫的男子并未行跪拜礼,只略带俏皮地扭头看向夏侯拓。
那脸,肤色如瓷、眉目如画、下巴尖削,明眸灵动顾盼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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