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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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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萱不是不分好歹的人,皇上之心静萱明白。如此圣眷隆恩放在任何女子身上,怕是都比放在静萱身上来得值。为侯爷府,也为静萱父母,皇上都该承这个‘谢’字。但是,静萱并非以妻妾之心而谢,而是以……知己之心。此即静萱无法允皇上男女之情,但……愿以知己的身份伴皇上左右。”
夏侯拓眸中渐渐亮起来,呼吸渐缓。
“一生一世,不悔。”
随着苏静萱最后一句出口,他顿时呼吸一窒,急急起身握了她交叠于身前的手,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走了?”
苏静萱缓缓抽回手,端起那杯茶,递于他。
夏侯拓接过,仰首一口饮尽,眸中晶亮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期盼。
苏静萱垂眸,神色静静地颔首道:“不走。”
他朝她伸出手,似是要拥她入怀,却见她退开一步避过他。
那张开的手臂僵在空中,片刻后才缓缓放下,夏侯拓略有些尴尬,心下明白她尚未对他动心,但她肯允他不随木易走,已足够他开怀。
知己便知己吧,总比再也寻不得她好。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获她芳心。
夏侯拓曾经随口而出的一句“极力讨你欢”,不过半年,竟已一语成箴。而他自己却丝毫未觉,他这个皇帝在她面前真真高贵不起来,甚至在不经意间已快要低到只求她一展欢颜的地步。
而苏静萱本身并未有过低他一等的念头,于是见他因她一诺而欣然,倒也不觉有何不妥,于是她浅浅笑过后,也只举杯饮了一杯茶。
“皇上,静萱想向皇上讨个东西……”苏静萱略带迟疑地说道。
“你说。”
“免死金牌。”
夏侯拓一怔,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保命。”废话,苏静萱在心底翻白眼,那东西除了保命还有别的用处么?拿去当铺换银两人家都不敢收好么。
“真心取你性命的人,不会顾虑什么免死金牌。那东西只在我这里有效……莫非,你是在防我?”夏侯拓眯起眼瞪她,前一刻的欢心顿止。
苏静萱移开目光,微低了头,小声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做皇上的女人倒是容易,最多红颜老君恩散,但做皇上的知己,若没个免死金牌在手,心中还真不太踏实……”
夏侯拓顿时苦笑,她真的相当不信任他。
见她如此坦然地承认,他原本已在酝酿的火气竟就这么苦笑着歇了下去。他对她,始终无可奈何。于是夏侯拓深深叹了气,摇头道:“你信个劳什子的金牌都不肯信我……罢了,随你吧。回宫后给你就是。”
“谢皇上!”她欣然一笑,那暗暗吐舌的表情竟带了几分顽皮模样。
看得夏侯拓再度郁闷起来,他一个堂堂皇帝竟还不如个金牌来得讨她欢心……

第八章(2)

翌日,侯府下人们皆起了个大早,清扫、布置、准备早饭等,只因圣驾降临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待侯爷与夫人到了饭堂,桌上已布好了早膳。苏夫人一一仔细看过后,觉得似乎清淡了些,于是有命人去熬燕窝羹。
待一切准备妥当,苏夫人才亲去厢房请了皇帝出来用饭,然而又转去了萱贵妃的屋。原本想与久别的女儿好好话话家常,却被昨日醉酒的侯爷那一宿的呕吐给耽搁了。
她叩响女儿的房门,却半晌不见动静,遂即又唤了几声“小竹”,依旧无人应声。苏夫人诧异地用力推开门,却只见一室清冷,床榻上棉被折放整齐,连热气都散尽了,显然人已离开多时。
惊得苏夫人立即转身向外奔去,途中遇到刚出厢房的皇帝与卓戎,她顿时仓惶地跪了下去,语不成句。
“出了何事?”夏侯拓蹙眉,“起来说。”
“皇,皇贵妃……不见了。”苏夫人面色惨白一片,只差没一把揪住皇帝问他要女儿。
夏侯拓沉吟片刻,虽心中疑惑焦虑,面上依旧沉稳,唇边浅浅挂着笑,道:“许是见今日天气好,她去散步了吧。”
说着,他略侧过头瞥了卓戎一眼,后者立即会意,转身快步向侯府大门行去。
夏侯拓宽慰地朝苏夫人笑笑,说:“你那女儿,在宫中亦是这般悠闲,想起来便去散散步逗逗鸟儿,倒是向来心宽的。”
“这……”苏夫人皱着眉,她怎么不知道女儿这么爱散步?还不分时间地点地散步?
但皇帝说是散步,她哪敢问真假,只得悬着一颗心四处张望。
“先去用早膳吧,她一会儿便会回来。莫担心。”夏侯拓说着便示意苏夫人引路,苏夫人只得不再多言。
几人将将落座,便见卓戎稳步踱了进来,附在皇帝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只见夏侯拓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右手指尖的筷子被他“啪”地一声断成两节。那一瞬,如古剑出鞘锋芒毕露,顿时寒气逼人。
一时,堂中众人皆双腿一软地跪了下去,再没眼色也明白皇帝已是龙颜大怒。
“皇上息怒……”
虽不知皇帝为何而怒,却止不住众人不停地叩首,一双双伏地的手带着微微颤抖,好些下人已是汗如雨下。
只苏夫人缓缓站了起来,面露难色地看着皇帝,正欲开口问他是不是萱儿出了事,却被苏侯爷压了手腕示意她坐下不要多嘴。
夏侯拓手腕一翻,将断了的竹筷丢在地上,几声竹筷落地的脆响后,他起身冷冷道:“摆驾京兆尹府衙。”
“是”卓戎抱拳领命。
虽是一路疾行,但等皇帝赶去的时候,苏静萱已不在那里了。不止苏静萱,连同京兆尹张泉及其部下都不在,只留了几个看门侍卫与文书,连捕快都一个不剩。
在那文书抖如筛糠的声音中,皇帝这才明白一切。急急扫过女童失踪案的卷宗后,他顿觉胸中一口闷气胀得心腹具痛,恨不能立即将那女人绑起来狠狠揍一顿。
她这已不是大胆不大胆的问题,而是根本不要命了!
夏侯拓再等不及坐轿子,转身提起一口气便飞快掠了出去,未待卓戎回神,他已消失在府衙。
先前只据侯府门人道,京兆尹邀贵妃娘娘有急事相商,他只道是这女人又惹了什么祸瞒了他,所以昨日才假借什么知己之事哄他免死金牌,却万万想不到是如此凶险的情况。
“皇上!”卓戎立即大叫,“快追!护驾,护驾啊!”
一边招呼御前侍卫,卓戎同时已飞身上马朝着大概的方向追了过去。那些个侍卫中有两人亦是提气掠了出去,而余下的人纷纷冲向府衙的马厩……
这两个轻功了得的御前侍卫是云平大师亲自挑选的资质过人世家子弟,训了来近身护卫夏侯拓安全的,因此功夫虽比不得暗卫,却也不在夏侯拓之下,几个翻身疾行便追了上来。
“皇上这是去哪?”其中一个侍卫沉声问道。
夏侯拓不答,只面色一劲儿阴沉着。
两名侍卫分行夏侯拓两侧,对视一眼便不再追问,只随着他起落。
不过片刻,夏侯拓沉息静静落在一处宅院院墙之上,借几株茂密树枝隐了身形,那两个侍卫亦不动神色地照做。
眼前的场面已紧张得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苏静萱负手而立站在一行捕快侍卫之前,那直挺挺的身姿如屹立于绝壁的花,任何风霜皆压不垮地傲然挺立着。她身后一侧站着京兆尹张泉,神色焦虑不知所措,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总张不开口。
与苏静萱静静对视着的,是个藏青色长衫打扮的中年男子,尖细的胡须垂于胸前,目光狠毒地瞪着苏静萱。
“张大人,你以为搬出贵妃娘娘就能压了我家老爷?”那男子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似乎在笑,表情却一味地阴狠,“我告诉你,今日谁再胆敢靠进这府邸一步,我就叫他血溅三尺,竖着进来横着出……哇啊!”
不待他把狠话撂完,苏静萱径自旋身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小腹。
那男子瞬间毫无防备地被踹飞了出去,身子砸向府邸正堂的大门,“咚”地一声,那漆红门扉被他的身子撞了开。
苏静萱甩下裙摆,傲然挥手向前,沉声道:“搜。”
身后捕快与侍卫立即分散开来,一行人分路正堂、别院及后院,飞快地冲了进去。
那被踹飞到男子已爬起身,面色狰狞地大吼一声便朝苏静萱扑过来。
张泉看得心惊肉跳很想再退几步,可贵妃站在那一动不动,他总无法丢下她不管自己逃命吧。于是,张泉只得一把推开苏静萱替她被那男子扑倒在地。
苏静萱本已做好准备接下这一击,却被身后的张泉推得一个踉跄。再回头,却见这两人已滚成一团……
你踢我一脚我揍你拳滚得好不欢乐——原来都不会武啊。
苏静萱看着满地打滚的两人,忍不住抿唇笑了。罢了,打去吧,反正都不会武横竖打不死人。
府邸的护卫、侍者们见管家与人动了手,便都朝苏静萱冲了过来。
“放肆!”苏静萱大喝一声,目光如炬瞪向众人。
那一声满是威严的大喝,令周遭皆止了步子。
“愚蠢的奴才,还看不出你们这府上要变天了么?胆敢对贵妃动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掉?!”
此言一出,再加之苏静萱那满是威严的尊贵之气,令那些侍卫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不注意。
“把他给本宫绑了!赏银百两。”苏静萱纤手一指,冷冷道。
一听有百两赏银,当下众人再不犹豫,直接上前拉开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有些动作快的已寻来了绳子结结实实将那管家捆了。
“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唔!”
有人很有眼色地拿出帕子塞了他的嘴,然后讨好地看向苏静萱。
她点头,淡淡道:“多赏你十两。”
“谢贵妃娘娘!”那小厮笑得一脸花开。
听见此话,一直躲在门边的小竹不仅黑了脸,一面担忧贵妃受伤,一面心疼那千余两银子……
这一幕,看得夏侯拓手心都出了汗……在她抬脚踹人的时候,他不禁连呼吸都停了片刻,深怕那男子身怀绝技一掌结果了她;见数十个护卫侍者冲向她,他险些忍不住飞身下去,却只见她一句威逼一句利诱,两句话便令众人倒戈……
虽早知她心细如发有勇有谋,却依旧次次替她担心,也次次为她惊艳……
夏侯拓如此静静看着苏静萱,竟看出满眼柔情,满腔爱意——他就是爱她的傲然不屈与聪慧,爱她不顾一切的豪情义烈。
那一瞬,他几乎觉得,要他为这样的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即便拱手河山,亦无妨。
几声惨叫打断了夏侯拓的脉脉思绪,只见几红衣名捕快自别院拱门被打飞出来,落地之时满口喷血,瞬间便脖子一歪断了气。
苏静萱蹙眉,转身想上前一探,却终究忍住了。
片刻后,才见一形容落拓衣衫不整的男子自拱门出来,衣襟大敞露出一片精瘦胸膛,长发未束披在肩上。
然而在苏静萱看清那人的脸时,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第八章(3)

那张脸,与姬楚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但神色却比姬楚阴寒了数倍,肤色苍白得极不健康,那一停一晃的步子令他如病入膏肓般不堪一击。
苏静萱看着他渐行渐近,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尽管那人离她尚远,但直觉告诉她,她已不在安全的境地。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张泉此时已缓过劲儿来,见苏静萱竟退了,于是他急忙推开搀扶着他的人,几步跑上前挡住苏静萱。
皇贵妃要是在他身旁有个好歹,他也不必破案了,直接找棵树吊颈好了。
那萎靡落拓的身形顿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他抬头,眸光黯淡毫无神采,整张脸绝美如雕像,却不带一点人气,阴寒得可怕。
在他抬头看向苏静萱的一瞬,苏静萱再度退了退,顺便一把抓过傻站在她身前的张泉。
“姬弦,你猎杀女童之事已证据确凿。现在认罪伏法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鬼啊,杀那么多孩子怎么可能给他活路——但苏静萱实在太明白在场的人都不是这人的对手,只得说点废话拖延一下时间,同时脑中急转思考着办法。
“什么证据?”
那人开口,声音阴阴冷冷,如自阴曹地府传来一般。
“血衣!”张泉大声说道:“自你家后院焚炉中,找到的几件未来得及烧掉的女童血衣!”
此时,前往后院搜查的侍卫已飞奔出来,聚在苏静萱身侧抱拳道:“禀告贵妃娘娘,后院地下挖出几具女童尸首。柴房发现秘道,里面藏有七八个女童。皆已救出。”
苏静萱微微点头。
“你还有何话说!”张泉不怕死地大吼着,扯动嘴角的伤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原本威严的一吼硬是收在“哼哼”声中。
苏静萱忙抓了他袖子,悄声道:“狗急跳墙。”
张泉顿时一怔,然后讪讪地捂着嘴角退到一旁。
姬弦竟然笑了,却笑得阴柔地似鬼,“原来,昨夜来后院的偷儿……是你呵,我道谁那么大胆……”
苏静萱强作镇定,面上淡淡一笑,道了声:“过奖。”
“早知是你,我该命人逮了才是……还以为是寻常饿坏了的乞丐。”他掩唇笑,甚至笑出淡淡的腼腆。
苏静萱此时实在无暇欣赏那张美得惊世绝俗的脸,只心中如虫子爬过一般道不出的寒与颤抖。姬楚的脸,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竟是这般可怖。
“不要让你妹妹为难,伏法吧。”苏静萱冷冷地说道。
那男子在听见“妹妹”二字时,缓缓抬头看向高空,片刻后突地俯身如离弦之箭般疾冲杀过来——
苏静萱眼睁睁看着他过来,却一步无法动弹地僵在原地……不,不是无法动,而是根本来不及动弹。目光所及之时,他的脸已近在咫尺,近得令她看出他神色寂寂眸光黯黯。
这一刻她终于想到了,他这张脸与姬楚最大的不同之处——绝望。
他的脸是绝望的,人也是绝望的。
如行尸走肉般毫无人气,整个人如已堕入阿鼻地狱。那眼角眉梢、唇边的木然,都带了永生永世无法超脱的阴惨惨的绝望。
就在苏静萱愣愣无法动弹的时候,一抹明黄色如映了清晨初生的太阳,带着万丈光芒耀过她眼前。只觉腰间一紧、肩头一热,她已被带离地面冲上屋檐。
停下后,苏静萱慢慢抬头,看到夏侯拓紧绷的侧面。
他一手紧紧环着她腰身,另一手摸向身侧佩剑,目光却一刻不离地紧锁在姬弦身上。他带来的两名侍卫已与姬弦斗在一处,几个回合下来竟不见占上风。
“你待在这别动。”夏侯拓说着,依旧不曾看过她一眼,只缓缓放开她的腰。
他拔剑,欲飞身而下,却突然被扯了袖子。
“不要去。”苏静萱紧紧拽着他,慌忙摇头,“既然你来了,那么御前侍卫肯定一会儿就到,别去……那个人,太危险了。”
夏侯拓斜眼看她,凉凉地道:“我的胆子,若是连你都比不过,还有何颜面坐在金銮殿上?”
说着,他便下了屋檐,剑锋向姬弦刺去——
原本两名侍卫与姬弦缠斗时是略逊一筹,但如今夏侯拓的剑攻了过来,形势瞬改——几番下来,姬弦渐落下风。
三人合力依旧难以生擒此人——在看明白这点后,夏侯拓眼露杀机,道了声:“杀。”
那两名侍卫听见此话立即放开全力攻了过去,片刻后姬弦身上已有血迹。夏侯拓更是剑剑紧逼,不留任何喘息机会于他。
就在姬弦已疲态略显,而夏侯拓欲下杀手之时,自屋檐上传来一声清脆娇喝。
“住手!”
这一刻,苏静萱的心情是苦逼的……她很是郁闷地抬头,看向身侧那张与姬弦一模一样的脸。如果她能活过今天,她近日内一定会发噩梦,且梦中一定有这张脸。
一柄冰冷短刀架在她肩上,触及颈间的肌肤,那寒凉的一触立即激起她浑身鸡皮疙瘩。
院中众人望见这一幕,顿时住了手。
“弦哥,你过来。”姬楚语调冷冷,绝美容颜此时再不见妖娆妩媚之态,只一味冰冷狠绝,眸中不掩杀机。
姬弦在看见姬楚之时,眸中突然亮了,似是见到这世上唯一的希望与阳光。
他目光怔怔地向着她俩所在方向踏前一步,夏侯拓一剑横在他身前阻了他去路,道:
“放她下来。”
姬楚冷笑一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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