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锁宫阙-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还是首次,她看一个女子看得出了神……
“姬嫔娘娘,这边请。”
小竹躬身引路,带她进了前殿落座。
姬楚婉约笑着,自袖中摸出金钗一枚,放在小竹掌心。
小竹惊诧莫名,急忙还给她道:“姬嫔娘娘这是做什么,奴婢万万不敢收的。”
姬楚疑惑地看她一眼,却也不坚持,只收了回去。心下暗道,这萱贵妃身边的人倒真的与众不同,尚且没有下人拒绝过她的礼呢。
待苏静萱换过衣裳来前殿,姬楚已喝完了一杯茶。
“叩见萱贵妃。”姬楚柔柔拜下去,浅蓝色裙裾如云铺开,叠在脚边似一朵绽放的花。
“快起。”苏静萱笑着坐下,端了茶杯浅润了唇,接着道:“前几日本就想去看看这传闻中的倾城之姿是何等绝色,却一直不得空。还劳你走一遭,对不住姐姐了。”
“本就该我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却终日都有人前来叙话,不得闲。”姬楚面色带了些微委屈,却更柔媚了几分。
“姬嫔日益圣眷渐浓,众姐妹定是好奇于你的。别介意这些个,你自己开心就是了。”苏静萱说得坦然,不带丝毫羡慕嫉妒的神色,与她无关一般浅浅淡淡的。
姬楚静静看着她,唇边那抹始终带着的妩媚弧度此时渐渐浅了。
“萱贵妃,果真与众不同。”
苏静萱扬眉看着她,笑问:“姬嫔何出此言?”
未待姬楚答话,便听见宫人在门边大声通传道:“皇上驾到——”
苏静萱敛了脸上的笑意,起身迎着正门叩拜下去。
自那日二人争执,已有一个半月不曾见面了。期间,秉着一颗“将皇帝推吐血了”的内疚之心,她倒也遣人打探过消息,得知夏侯拓并无大碍依旧日日早朝未耽搁国务时,她便放了心。
“起来吧。”夏侯拓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时隔多日,再次听见这清朗冷然的声音时,苏静萱竟有些怀念。
她抬头,迎向夏侯拓的眼,却只见他眉目含笑地向姬楚走去——
苏静萱看着这二人相视而笑的姿态,竟如泼墨山水画中仙般地登对,美得赏心悦目……却不知为何,她心中泛起涩涩的苦,那苦渐浓之时涌上唇边,却化作一抹浅笑含着。
吞不下,也吐不出,便只能这般含着,笑着。
夏侯拓揽过姬楚的腰,浅笑道:“怎么跑来这里,难怪朕寻你不得。”
“臣妾难得有半日清闲,想着还未于萱贵妃请安,所以便来了。”姬楚眸光流转,略带娇羞地红了脸,伸手轻推夏侯拓。
二人情愫浓浓,旁若无人地亲昵着。
苏静萱神色淡淡地立在一旁,仿佛绝美画面角落的注脚那般无关紧要。她目光落在未关的殿门外,渐渐刺眼的阳光跳跃在她视野。
“请安可完毕了?”夏侯拓看着姬楚那绝美的眉眼,声音柔似春风拂面。
“臣妾才刚来……”姬楚娇嗔着。
“好吧,那……朕只好在旁侯着你了。”夏侯拓说着便转身靠于姬楚旁边的座椅,一手握了姬楚的手,拉她一起落座。
“皇上……”姬楚又羞又急。
“怎么,朕还碍了你们闲话不成?”
此时,夏侯拓的目光终于扫向苏静萱,却是一晃而过未作任何停留。然而,仅这一眼,也够看出她的淡然清冷,以及……毫不在意。
那冷寂的眼,令夏侯拓抿唇,心口也终于沉沉地痛起来。
在得知姬楚去了长平宫时,他恨不能飞奔而至,终于有了再见她的借口。带着一心难言的思绪到了,却只见她神色寂然清冷毫不介意他刻意的温柔……那似火的期盼如遭风雪,瞬息灭于她眼中冰般泉中。
夏侯拓一把拉起姬楚,楼了她的肩,对着苏静萱笑道:“楚儿改日再来于萱贵妃请安吧。朕想,萱贵妃当不会介意。”
“恭送皇上。”苏静萱垂眸,神色淡淡地跪拜。
夏侯拓转身,连叫她起身都不曾便搂着姬楚出了长平宫,步履甚至显得匆忙。
待脚步声歇,苏静萱才从地上起身,望向那朱红大门,一直保持的清冷神色终于崩坏,眸中涌上酸涩。苏静萱扶着椅子略显狼狈地坐下,仰头看向屋顶精美华丽的画栋横梁,寂寂地笑了。
这种毫无预期的相见,竟激得她片刻仓惶。
第七章(1)
繁枝易落,嫩蕊难开。
这一季的冬似乎格外长,总也盼不来春暖花开。
就在各宫妃嫔皆平静无事之时,自甘泉宫传来姬嫔惹怒太后,被贬为容华的消息。原因是姬嫔向太后敬献的新年贺礼,其实出自辰妃宫中。她将辰妃送她的玉如意几乎原封不动地转送了太后,被辰妃偶尔瞧见时说漏了嘴。太后怒极,连皇帝都未知会便下了懿旨。
传言,那姬嫔得知此事后,竟只无所谓地笑笑,连前去甘泉宫请罪都无。
那轻狂无畏的态度,气得太后生生病了几日。
皇帝在太后卧病之时日日侯在床前,如此才消了太后怒火,答应对姬嫔既往不咎。
辰妃自责,几乎与太后形影不离地劝慰服侍,一时也感动了皇帝几分。
同时,她还以负罪之态去落霞宫致歉,表明自己绝非有意实属无心,送了姬嫔好些稀罕物件。惹得姬楚开怀不已,一时与辰妃情同姐妹往来甚密。自此,姬楚行事也谨慎了几分,几乎事事都问过辰妃的意思后才做决断,依赖之势渐增。
皇帝对姬嫔恩宠不减,依旧常常留宿落霞宫。
有辰妃相佐,有皇帝青睐,姬楚虽以容华之阶却几乎已成后宫之首,众妃嫔皆以她马首是瞻,丝毫不敢逾越。连皇帝赏赐后宫的物件,宫人都自觉地先送去落霞宫,然后才是辰妃的芳莲宫,长平宫往往被排在了第三位。
长平宫遭冷落之势渐显,连蔬果厨料的配送,较之以往都慢了许多,有时甚至需小竹三催四促才配得齐全。各宫女官行在宫中,落霞宫的人见了长平宫的,有时竟直直昂首挺胸擦肩过去,只差没从鼻孔中喷出鄙夷之气。好些次气得小竹回来摔了瓷盘……
各宫间倾轧欺负愈加明显。长平宫乃贵妃所居,因此还算好些。而其他与落霞宫关系不甚密切的,地位又尚且不高的妃嫔所属的女官,如今见了落霞宫的人都已开始回避。因稍有不慎便会被她们寻个由头欺负一番。
短短两、三月,落霞宫飞扬跋扈之势已如日中天。
就在后宫风水渐变之时,苏静萱依旧日日赏风赏月,闲了便教小竹打太极拳,再闲了便邀明月公主下棋。
夏侯明月的棋艺很烂,棋品更烂。
一输便悔棋,而且给她悔一步是万万不够的,至少要悔到她有机会咸鱼翻身。于是与她下棋总能下出新花样来,于同一盘棋局中变化出诸多路数。如此峰回路转的局,于苏静萱来说,是很有趣的事。
“要输了。”苏静萱闭眼喝茶,很好心地提醒她该悔棋了。
夏侯明月死死盯着棋盘,然后飞快拿起一枚已落下的黑子,“我不放这里了,改放这里!”
啪地一声脆响,她落子于自己范围的气孔。
苏静萱睁开眼瞥了一眼,凉凉地道:“自尽么?”
明月公主顿时瞪大眼,然后再度抓起那颗黑子,俏丽的眉间几乎拧成麻花。
片刻后,她掀了棋盘。
“不下了不下了!无趣死了……”夏侯明月跳起来,“还不如去玩会子猫儿。”
苏静萱笑笑,点头带着她向长平宫后院行去。
前些日子,有巡宫侍卫在吟霜宫院墙角落发现几只几乎冻僵的猫仔,想着也许是萱贵妃被贬冷宫时留下的。一面担心送去长平宫会令萱贵妃难堪恼怒,一面又觉得这些猫仔实在可爱可怜,于是改送了明月公主的宫邸。
然而在这三只猫儿抓烂了绸缎被面和打翻了笔墨砚台后,夏侯明月将它们全部送来了长平宫……
因其中一只纯白毛色浅碧瞳仁,有几分神似舞娘,于是苏静萱谢过明月公主便收留了这些猫儿。小竹亦是高兴万分,将这几只猫仔养在了后院,为让它们不受冻,还特意遣宫人以草木搭了暖棚给它们住。
夏侯明月蹲着逗弄猫咪,惹得猫儿满地打滚,一时猫儿人儿笑闹成团。
苏静萱静静看着,浅浅弯了嘴角。
曾经,她也做过这种事。
不过短短一年,却恍如隔世。
如今,她是再没有这等轻松心思了。彼时身被缚,尚且心自由,现下倒是身自由了,那颗心却又去到了连她自己都快看不清的地方。
“你怎么了?”夏侯明月抬头奇怪地看着她。
苏静萱笑了笑,说:“没怎么啊,你可玩好了?”
“嘿嘿……”夏侯明月俏笑着将怀中那只放进窝棚,纤手轻抚了猫耳朵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道:“好啦!”
“继续下棋?”
夏侯明月的脸瞬间垮下来,“改日吧。宫中怕是只你有兴致同我下棋……”
“呵……”苏静萱浅笑,拉过她的手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乐趣,可不是人人都愿享受的。珍惜点吧,日后想下棋了尽管来寻我。”
“去去,你就会拿我作乐。”夏侯明月推她一把,然后正色道:“宫中那么多事你不管不顾的,天天寻我开心是做什么?”
苏静萱不答,只温温地笑着。
夏侯明月瞪着她,停了步子,双手叉腰扮悍妇道:“那姬楚天天招摇摆谱,你好歹是这后宫中品阶最高的妃子,竟甘心叫她这般锋芒毕现的,真出息啊你!”
苏静萱笑着轻弹了她额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多什么嘴。开心耍你的就是了。”
夏侯明月一巴掌打掉她的手,“什么大人啊,你不过大我两岁充什么老人家啊!”
苏静萱歪了头看她,依旧笑着:“年龄是不大你多少,贵妃之位总高你一些的……”
夏侯明月顿时一噎,气得跳了脚:“人家真心替你不平,你却拿品阶压我!狗咬吕洞宾啊你……”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苏静萱搂过她的肩哄着,“去吃梅花糕吧,再过几日春暖花开怕是就尝不着鲜了。”
夏侯明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行一路怨了她一路的没出息。
苏静萱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唇边挂着淡得不能再淡的笑,似有似无地。
二人以散步之姿缓缓穿过后院回廊,去到苏静萱的寝居之室。小竹早已命人备好热茶与糕点。盘中淡粉梅花糕、浅绿绿豆糕及嫩黄桂花糖精致地摆了几小蝶,颜色搭配煞是引人食欲。
“说真的,你有多久未见着皇兄了?”夏侯明月一边朝口中送点心,一边说着。
“忘了。”苏静萱端了茶杯暖手,只捧在掌心却不饮。
夏侯明月毫不顾虑公主形象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看苏静萱时,却难掩哀叹地说道:“你可知,我为何总喜欢寻你说话?”
苏静萱抬眼看着她,摇头。
“因你从不像别的妃嫔那般句句离不开皇帝太后,也从不曾邀我代为传话。”
苏静萱只浅浅地笑了笑,道:“都是可怜人。”
“好意思说人家可怜,好赖人家还是有个盼头的。可你呢?”夏侯明月咽下口中糕点,喝了口热茶才接着说:“你如此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苏静萱歪了头,勾起嘴角笑得不羁:“念兹在兹地朝那人摇尾乞怜盼一时宠眷,竟还觉得如此日子过得有趣——这想法才让人咂舌。”
“喂,那人是你夫君,更是当朝皇帝!”夏侯明月不悦道。
“又如何?不过一个男人。身份尊崇至极又怎样,摘不得星揽不得月,脱去那身黄袍便一无所有,连颗真心都无,才是可怜。”苏静萱冷冷道。
夏侯明月顿吸一口凉气,忙跳起来关门。
“作死啊你!什么话都敢往外头冒。”她伸手推她一把,苏静萱手中茶稍稍溅出几滴,落在腕间烫得生疼。
她浅笑,茶盅溢出的暖白之气氤氲了方才一时冷寂的眉眼。
“当你是密友才如此说,别人我可不敢。”
夏侯明月瞪她一眼,“从未见过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妃嫔,竟还能活至今日,真真福星高照。”
苏静萱一味笑着,也知方才那话说得过了。传入有心人的耳中,足以兴风作浪。
“就打算一直这般清淡度日?眼见春和之日便要选妃,后宫之中女子会越来越多。到时皇兄怕是真将你忘得干净了。”
“无妨。”她笑着,眉宇舒展无一丝忧愁。
“哎,你该去伴那青灯古佛!入什么宫啊……”夏侯明月叹气。
“公主,不是人人都有你这般福气的。”苏静萱喝了口茶,说道:“有机会寻个真心待你的男子,相伴终生情坚不移。”
闻言,夏侯明月眼露迷茫,似是听懂了,又似是不太懂。
见她如此神色,苏静萱弯起嘴角笑了,说:“公主也有十五了,还如此懵懂怎么成,该操心些情事了。”
夏侯明月这才慢慢红了脸,撇嘴道:“我不是不懂……只是,那人又不在……”
苏静萱垂了眸,心中略略揪了一瞬。
她知道,她所谓的那人,是指木易。而她,却有过利用木易离开皇宫的念头,真真可悲可恶。如今想来,她若真如此做了,又置夏侯明月于何地?
苦笑缓缓爬上唇边,苏静萱轻轻叹了气。
罢了,事到如今再论这些未免无聊,随木易走不过是一时气言,清净安稳过好每一日已是不易,时时防范明枪暗箭已够她劳心。
“在选妃之前,皇兄好似要进行春猎。按朝例,会允两位妃嫔随行。我去跟皇兄说,带你一起吧!”夏侯明月突然说道,目光直直落在苏静萱那略显怔忡的脸上。
“不必了。我不爱打猎……”苏静萱回神,立即拒绝。
“哪里就要你亲去猎兽,不过陪伴皇兄左右罢了。我也会去耍耍,全当于我作个伴吧。”夏侯明月一脸哀求,只差没拉着她的手撒娇。
苏静萱目光凉凉地瞥她,“既是相伴皇帝左右,又如何陪得了你?少唬我了,不去。况且即日就要选妃,前期尚有一堆事务要操烦,哪有空陪你耍。”
听见她如此说,夏侯明月才想起身为贵妃自然要操持这事,只得叹气郁闷地往口中塞糕点。
“少吃些,快午膳了。”苏静萱将她面前的小蝶挪开,并拍了她再度伸出来的爪子。
夏侯明月瞪她,“整个后宫,也只有你有这胆子敢不让本公主吃东西!”
苏静萱不理她,径自喝茶。
第七章(2)
春猎之日定在三月初十,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
一边是上士贵族子弟展武艺,一边是官宦家眷比容貌,因此,能获准参加春猎亦是需要一番打点准备方可成行。
除去皇亲国戚,也只三品以上大员的氏族中人才有望在皇帝面前一显身手。也曾有过围猎中得皇帝青眼而平步青云的例子。因此,即便不是三品官员,亦是削尖了脑袋将自家子弟塞入春猎名单。
猎场设在皇城较为偏僻的北山,由宫人事先将活捉的鹿、野兔、角羊等放入山中。通常都是驯养了几日且本就不甚具攻击性的动物,以防不慎伤及人命。
今年参加春猎的皇亲氏族共三十余人,以五日为限。
皇帝只参加第一日的围猎,其后便只留那些青年才俊们展现武艺,待五日过后以宫中侍卫统算为准。猎兽最多者为胜,赏赐丰厚之余若得皇帝赏识,甚至会加官进爵。
围猎当日,北山入口处已便插金黄猎旗、红毯铺就一条通往始发处帐幔之路,红毯两侧每隔几步便设一侍卫持枪而立。参与此次春猎的氏族子弟皆已位列红毯尽头,每人面前均摆放蔬果点心几盘,水酒一壶。
随着一声通传,沿路侍卫与氏族子弟皆朝着北山入口处跪拜下去。
待一袭明黄色自众人眼前穿过,皇帝一声“免礼”后,众人才起身。抬眼看去,随在皇帝身旁的除了夏侯明月这个纯粹凑热闹的公主外,还有辰妃与姬楚。
此间不乏初次见到姬楚的人,他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后,便久久无法移开……
“都坐吧。”皇帝撩了下摆坐下,笑道:“今日春猎,连上天都给了你们几分薄面。晴空万里无云无风,再没那些个劳什子的借口给你们开脱。若是猎不完今日放归的活物,余多少只便要你们喝多少坛酒。如何?”
“臣,遵旨。”众人齐抱拳,应声洪亮震天,一时激飞林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