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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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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不要。”
“你要后位。”他说出她最有可能索取的东西。
却见她依旧摇头。
双手缓缓交叠置于心口,苏静萱微微低了头,闭上眼道:“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果然,给不起。
夏侯拓难得地露出苦笑,首次觉得,这女子确实不适合深宫。以这份执着的天真与铮铮傲骨在这红墙金瓦中生存,只怕命不长久。他,也许真的看走眼了……
也许,木易当真是她最好的去处——
这是第一次,他对于想得到的东西产生了放弃之意……不忍看她陨落,便只能放她远行么?
看着她双手合胸,一身白衣衬得肤色如雪,眼眸轻闭,烛光下睫毛印在眼下的影随呼吸轻颤,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如渐开之花,脊背直挺如傲雪之梅独立寒枝。
骄傲不肯轻抛,自尊不肯轻贱,即便身处风口浪尖依旧坚定不移。
这一刻,夏侯拓定了心念,决了意志。
他缓缓伸出双手,揽她入怀。
苏静萱睁开眼,讶异地轻推他,却被拥得更紧。
“朕,不放。”
“皇上……?”
“朕无法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朕可允你——白首不相离。”

第四章(3)

苏静萱并不明白皇帝这一诺的价值,于是只淡淡点头。
既已是他的妃嫔,即便始终挂名她也不打算中道改嫁,虽说这皇宫终日福祸朝夕不知何时便会殒命。但为了自己,也为了随在她身边的人,以及这副身骨的家人,她没的选择,她尚未洒脱到妄顾人命的地步。
第二日,她便不负众望地开始发烧。
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迷糊时还喃喃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说得最多的,是“舞娘”二字。
小竹自然明白指的是什么,也听说了那猫儿已死的事,于是堪堪陪着苏静萱流了泪。毕竟相处了大半年,她对那猫儿亦是有感情的。
因御医嘱咐不可再受风寒,于是苏静萱依旧在养心殿,小竹被遣来贴身照顾她。明月公主前来探过两次,却都在她睡着未醒之时,于是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然而,未等苏静萱伤病痊愈,几名侍卫便前来养心殿拿人了。
胆敢到养心殿拿人,自然是奉了太后之谕。
于是她也不问缘由,只叫他们稍等片刻待她整理好妆容。
收拾妥当,苏静萱独自随这行侍卫离开了养心殿。脚步微颤,她膝盖上的伤并未彻底痊愈,于是走得甚是不稳当。
“萱贵嫔,请上轿。”一名侍卫替她掀起轿帘。
苏静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太后念及萱贵嫔腿伤,特遣了轿子来接萱贵嫔。”
虽总觉有些怪,但并非说不过去,于是苏静萱上了轿。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轿却并未朝甘泉宫的方向去……
待皇帝下了早朝回到养心殿,发现人已离开多时。
“为何不遣人来报?”夏侯拓冷冷扫了养心殿宫人一眼,语气甚是严厉。
宫人们立即齐齐跪了下去,各个抖如筛糠。
“回,回禀皇上……是太后的口谕,奴才不敢惊扰皇上早朝……”
“不敢惊扰?”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眸中怒色渐浓,“是不准惊扰吧!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微眯了眼,眼中杀机乍现。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
宫人皆磕头如捣蒜,一声声求饶之语不绝于耳,听得他一阵心烦。
“滚出去!”夏侯拓怒吼。
他不过是想护她周全,那允诺之语才落地不久,她便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皇上!启禀皇上……”小竹一路飞奔而至,几乎跌倒一般冲至他身前跪下,一把抓住他的衣摆,面色惨白一片。
“说!”
夏侯拓心中一股烦躁不安,见小竹如此惊慌失措便知事情不好。
“奴婢,奴婢刚才去,去太后的甘泉宫打探消息……”小竹气喘如牛,几句话都说不利索,“他们,甘泉宫的宫人,他们说——萱贵嫔,并未去甘泉宫!太后,太后也从未传召过她……”
夏侯拓怔怔地看着小竹,片刻后抓起她双肩迫她起身,对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竹立即答道,“还请皇上救救萱贵嫔……现下她已不知所踪,她还有伤在身啊……”
夏侯拓松了手,瞥头看向养心殿的几案,缓缓行至座椅前。
“你,先下去。”
“是……”小竹一边抹着泪,一边退下。
他靠入座椅,眉间轻皱,一时思绪飞转。胆敢到他的地方如此光明正大地将人接走,还打着太后的名义……会是谁有如此胆量?
心乱,思更乱。
夏侯拓一恼,伸脚狠狠踢向御桌。一声巨响,御桌应声碎裂成片,桌上器物四散飞溅出去。殿外守候的宫人无一不被这声巨响惊得一颤,却无人敢进去一探究竟。
“皇上。”
一个单膝跪地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御桌前的殿堂之下,着黑色劲装,蒙面,长发紧束于脑后。
夏侯拓姿势未变,依旧靠在椅中蹙着眉,只那怒火似是稍稍发泄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焦躁。
“说。”
“距皇城四门十里开外,皆有兵马暗中集结。”由于蒙了脸,透过那层黑布所发出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四方皆有?”夏侯拓的眉间蹙得更紧了些。
“是。”
“多少人?”
“目前为止,各三千余人。另外,近三年自洛北迁徙入皇城的流民近万。”
“有何不妥?”三年近万,一年不过三千。于一国而言,每年三千的人口迁移并不特殊,但夏侯拓知道,暗卫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
“多数为男子,且都未上户籍。”
夏侯拓踩着方才踢碎的桌木起身,若有所思地负手行至台阶下。
“四门异动,始于何时?”
“一月前。初始只流民聚众喧闹却人数不多,现下人数剧增却静若寒蝉。”
“聚于四门之外的流民于三年内迁徙入京的,可是同一伙人?”
“无法查实。但,均操洛北口音。”
夏侯拓缓缓闭上眼,唇边涩涩地勾起一抹苦笑。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月前,正是洛北王夏侯绮入京的日子。若说是巧合,未免自欺欺人了些。
“盯住洛北王的驿馆,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劲装男子抬头,蒙面之下看不出神色,只那双眼透着锐锐寒光,“方才,一顶轿子自洛北王驿馆后门进入。”
夏侯拓皱了眉看他,“有何不妥?”
“轿中人身着白色纱裙,浅杏色罗衣,腰间水蓝丝带,发只轻挽斜插玉簪,且呈昏迷之态。属下未及看清容貌,但身量与萱贵嫔极似。”
喉中几乎泛起腥甜,夏侯拓紧紧抿了唇,胸口起伏半晌后才渐归平静,挥手之际,那劲装男子便消失于殿堂。
“来人,摆驾承德殿。”
**********
苏静萱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普通居室,不似宫中布局的居室。回忆半晌,她只记得自己上了轿子。
身上衣衫完好,丝毫未沾污垢,发髻尚算整齐。也就是说,她上轿后被人迷晕了,然后整好以遐地丢她在这个地方。
起身,掀开被褥,膝盖一阵疼痛,疼得她咬了牙。
扶着桌椅,她来到门口,发现门已被锁。转而行至窗前,她悄悄缓缓地开了窗缝,自缝隙向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敞的庭院,院中有假山有细水,在这隆冬之际依旧未结冰流得欢快。
这,绝不是宫中景致。
她侧过头向一旁看去,见不远处有侍卫执枪而立严正以待的姿势。
脚步声起,苏静萱立即离开窗口一步一挪地蹭回床边,掀被子躺下并紧闭了眼。
门锁轻动,门边传来“咿呀”一声响,寒风立即窜入屋子,顿时冷了几分。
来人缓步行至床榻前,片刻后便觉床榻一颤似是有人坐在她身边,继而脸庞一热,那人轻抚了她的脸。
“小萱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静萱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这呢喃一般的语调,这慵懒缠绵的声音……不是洛北王是谁!他竟然借太后的名义虏她来此。
“你曾允我一世相伴,我亦允你相守白头……我费尽心思令你去了吟霜宫,只待我成就九五至尊之时,便许你后位。可如今,你竟去了他的养心殿……你,要伤我到几时?”
他俯身,贴了她脸颊如此说道,语中轻颤尽是凄绝伤感,让人不忍闻,不忍听。
“为何,要如此待我?为何……弃我?”
他语调渐转阴冷,抚上她面颊的手缓缓移至颈项,且渐渐施力。
苏静萱极力忍住颤抖,却依旧忍不住轻轻蹙了眉,呼吸渐难,她终是呻吟出声。
只觉颈项一松,那手突然减了力道。
再装下去就太假了,于是她只得缓缓睁开眼……
“弄疼你了?”
看着近若咫尺的,艳如桃花流光溢彩的眼,竟浓浓含了满满笑意,那急转的语调如冰雪消融之际忽现春暖花开。
“嗯。”苏静萱伸手推开他,坐起身,整了整颈边衣襟,面色如常地看向窗外,一丝惊讶也无。
夏侯绮眉目含情唇边含笑,如此脉脉地看着她,好似就已心满意足。
“都听见了?”
“嗯。”
“小萱儿好冷淡。”夏侯绮掩唇笑,一手抚上她的发,鬓边散落的发丝被他绕了指尖,一圈圈耍着玩。
苏静萱不躲不闪,目光净澈如泉。
迎着如此干净纯粹的眼神,夏侯绮终于收了魅笑,那绕发之手也放了下来。
“生气了?”
她淡淡笑着摇头,坦然随性,甚至略带不羁。
“你撒谎。”苏静萱平静地笑道,并无谴责之意,只道出事实。
“哦?”闻言,夏侯绮又扬起了嘴角,似有无限兴趣。
“我允你一生一世,你却绝不会与我相守白头。”
“为何?”他扬眉,眼中不解。
“若你真有此打算,当初便不会任我入宫为妃为嫔。”
“那时形势所迫情非得已,你明明知道。”夏侯绮敛了笑意,正色道,“原来,你还在为当初我让你进宫而怨我……”
苏静萱一脸无奈地叹了气,抓了他的手,歪着头笑道:“已不怨了。况已时过境迁,再怨也无用。”
夏侯绮眸中一亮,反握住她的手道,“真的?你,真的不再怨我?”
苏静萱冲他温温一笑,道:“你肯如此冒险将我从皇帝手中救出,便已足够。这一年在冷宫之中,思念最多,莫不是你,相忆最久的,也只是你……怨越深,思越重,重得……我已无力承担。唯有忘记你,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她说着,缓缓低了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于他的掌心,只觉他手掌一颤。
再抬头,她已身处他怀中。
“对不起,”夏侯绮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一手轻拍她的背,姿态宠溺仿佛如亘古长存的温柔,“日后,再不会令你受苦。你且再等我几日……”
“你,想做什么?”苏静萱急忙推开他,目光紧锁在他眼中,忧心地皱了眉。
夏侯绮笑着拍她的背,“别担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需最后一步,你我便可永不分离。”
“你要……篡位?”苏静萱急急拉过他的手,泪水滑落,“不要。你会死的……”
他抬手拭去她的泪,笑意更浓,“我不过是去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罢了。”说着,他起身行至寝室中间,扬起双臂道:“这千里城郭万里河山,本就是我的!当年,若不是我遭人暗算,哪容得他登殿称皇,不过是黄口小儿!”
“自我离宫那日起,我便知他夏侯拓最多只是个仁君,却绝不能成为明主!产草除根的道理都不懂,活该他命不久矣!哈哈哈哈……”
夏侯绮几乎癫狂,那如魔如疯地仰首大笑之姿,不禁让人胆战心寒。
“我,只担心你杀伐太重……”苏静萱蹙眉说道,跟着起身行至他身侧。
他转身,拥她入怀,“只待他毒发身亡,我便可顺承其位……即便宫中迂腐之辈相阻,也人数有限。”
苏静萱心如擂鼓,深深吸气后缓缓吐出,平复了呼吸后,才仰首看他,“夏侯拓中毒了?你从何处听说的,他昨日看起来还行动如常。若是陷阱……”
夏侯绮摇头笑道,“萱儿,你也太小瞧我了。那毒若不是我亲手所下,我又怎会赌此一局?他不是柳下惠,因此他绝逃不开!算来,时日已相差不多,只待他运气行功之时,便会筋脉尽断。”
“哦……”苏静萱缓缓平了眉宇,露出笑容,“那,你何时能……”
“很快。”夏侯绮搂她入怀,轻轻吻了她额角道,“这几日,你且安心在此歇着。待尘埃落定,我再来接你。”
夏侯绮放开环着她的手臂,转身欲走。
苏静萱堪堪拉了他衣袖,眼中忧虑甚浓。
他扬起笑容,道了声“放心”便出了房门。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苏静萱眼中再无忧虑,只一片如利刃般刺骨寒光。

第五章(1)

起初,夏侯绮几乎每日都会来探她。在得知她双膝皆被冻伤时,他犹豫片刻才说去请大夫。苏静萱笑着拒绝了,说已无大碍,叶方秋对付外伤本事了得,只可惜未能将那盒外敷之药一同取来,否则如今当已痊愈。
他便笑着说待事成之后,令叶方秋独为她行医。
接着,夏侯绮便来得少了。
再见他时,苏静萱便忧心忡忡地问他,是否顺利。夏侯绮眼中自信丝毫不减,甚至更甚前日。
“这几日我会较忙,大概无法日日陪你。你若实在闷了,便在这院中走走。”
那一日,他走得匆忙。
仔细算来,她被他掳来已有十日。
这十日中,若夏侯拓与人动武,大概此刻便已死了。但夏侯绮依旧忙碌并非静待宫中消息,那么他大概还没死。作为皇帝,只要不是自己犯贱应当不会有需要运功动武的时候。
也许,还来得及。
如此想着,苏静萱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走得很慢很慢。
院中侍卫见她出屋,却并未阻拦,只恭敬行礼——她便知是夏侯绮吩咐过。以十日便得他信任,看来这副身骨当初确于这妖孽王爷情谊不浅。
四方院落,前院侍卫较多,侧边厢房倒是少有人守卫。大致看清了侍卫分布,苏静萱便一步步向茅厕的方向蹭过去,略显吃力的样子。
“苏小姐可是要出恭?奴婢服您过去吧。”
夏侯绮派给她的丫头走上前搀扶她,苏静萱道了声谢便点头应允。两人缓缓进了无人的别院……
待侍卫察觉异常之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在这半个时辰中,苏静萱做了许多事。
她打昏了侍女,然后翻了墙,再从马贩手中以一对纯金耳饰买了一匹毛色纯白、膘肥体壮之马,再以一对上等玉镯买了个看起来装饰华贵的马鞍与镶了假玉石的马鞭。这真金真玉换假货的买卖做得她很肉痛……
若不是时间不够,她真的很想与那马贩好好杀杀价。
一身纯白蚕丝纱裙,外罩天青色翻云秀边的罗衣,腰系浅绿宽稠带,环佩悬于身侧,□毛色纯白骏马——如此鲜衣怒马扬鞭飞驰于街市之上的女子,任谁都不敢挡道。
于是苏静萱就这样一路狂奔至皇宫正门,不出所料地被守门士兵拦了下来。
“令牌?”苏静萱挑眉重复道。
“是,请出示宫中通行令牌。”那卫兵很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啪地一声巨响,那卫兵的耳朵顿时嗡嗡响了半天——
苏静萱狠狠甩了一鞭在城墙上,距离那卫兵的耳朵不过半寸。这一手,连苏静萱自己都吓了一跳,本以为还差着老远……
“放肆!”她怒吼一声,“好大的胆!连本公主的路都敢挡,你活腻了吗?”
那卫兵,在她的鞭子落在耳际的时候,冷汗便已经下来了。如今听她如此一喝,便当真以为是明月公主。
于是他本能地跪了下去——
苏静萱暗暗送一口气,正准备打马前行,却又被另一个年长许多的卫兵拦了路。
“叩见明月公主,请公主出示令牌。”那卫兵满脸恭敬却目光坚定,一副“你不给令牌我不让路”的架势。
苏静萱一眯眼,扬起马鞭就要抽下去。那卫兵立即闭了眼准备挨打,却依旧未让路。
然而,趁着他闭了眼的空档,她那一鞭子转而抽向了马背。一阵马蹄声紧,待那卫兵睁开眼,苏静萱早已冲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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