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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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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静萱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继而问道:“明月公主那些女官呢,可还在?”
“哦,午膳时便回去了,说公主应当不会再过来。”小茹立即答道,还是她送她们走的呢。
“那就好。你们且下去吧,我想歇歇。”
待两位女官关门离去后,苏静萱也不脱外衣,便直接往床榻倒去,两腿一曲一直地搭在床沿上,连鞋袜都为褪。
她以手臂遮了眉眼,静静躺着。
也许,木易会恨她吧……
换作她,一捧真心被人如此弃之不顾,她大概会咬死对方。
说完全不动心是假的,他待她,一直很好……
随舞娘之后离开的,是木易。下一个,会是谁?本以为自己身无长物无可牺牲,未想,原来离别也可以如此伤人。
缓缓移开手臂,敞亮的窗格刺得她眼睛一痛,险些流下泪来。翻个身背过光线,苏静萱扯过锦被盖了腰腹,踢掉鞋子便闭上眼。
苏静萱迷迷糊糊似是睡过去了,却又好似醒着,如此过了半晌听见有人叩响门扉。
“萱贵嫔,该用晚膳了。”
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苏静萱坐起身,尚未完全清醒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得心肺都隐隐作痛。这个,该不是感冒了吧……她一边拢了拢怀中的被子,屋子似乎冷了许多。
苏静萱这才发现,正对着床的窗子竟是大开着的。心中顿时一惊,她明明在睡前还瞧过一眼,那窗子明明是关了的,何况这大冬日的谁会故意开了她的窗?
听见苏静萱那接二连三的喷嚏,小竹和小茹立即推门进来。
“窗子为何是开着的?”
小茹满脸不解地走过去关上窗,关住了不停呼啸而如对冷风。
“回萱贵嫔,奴婢不知。离开时奴婢还特意确认过,门窗皆是紧闭的。这段时间并未有人靠近过内殿啊……奇怪,呀,窗栓怎么断了!”小竹惊讶地自地上捡起一小截木头。
苏静萱当即神色一凝,她紧握了拳,平静地说道:“许是风大,吹断了。遣人来修好就是。”
“是。”小茹立即释然了,笑着应了。心下还有些怪罪自己大惊小怪,今日风的确挺大的,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竹却深深看苏静萱一眼,抿了抿唇才道:“请萱贵嫔稍作整理,就要用晚膳了。”
“好。”
苏静萱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待两位女官退出房门后,她才将刚才紧握的手从被子中伸出来,缓缓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只细竹筒。从中取出张卷成细细一卷的一方信笺,慢慢铺平后看见上面密密写了诸多的字。
她不禁眯起眼,细细辨认过去——
『银笺写恨奈情何;料得情深敛翠娥。
凤靴初暖抛合缝;罗袜渐寒卸轻霜。
翠袖笼香倚画楼;柔情似水荡春波。
何时栖得鸳鸯侣;红丝双系合欢歌。』
“啧……文笔不错啊。”苏静萱喃喃道。
这分明是一首艳诗,字句之间毫不掩饰的轻薄与调情,很有些香艳的味道。她上上下下又看了几遍,记了个大概后便几下将其撕成碎屑,丢入茶杯泡了,待水彻底浸透纸张,墨色已化为黑乎乎一团后,她将水倒掉独留那一杯黏糊糊的纸浆。
可惜未到掌灯时分,否则用烧的会比较快。
是谁呢,胆敢调戏皇帝的妃嫔——苏静萱想着,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她似乎小瞧了这副皮囊先前的主人了……
第二日,苏静萱收到芳莲宫送来的拜帖,邀她参加三日后由辰妃发起的诗苑会,特意选在了霜降之日。
这让苏静萱稍稍纠结了一下,她自然是不会作诗的,除去那些耳熟能详的诗句外有印象的也就一些古言小说中用得好的罢了。可若是不去,又会驳了辰妃的面子,况且拜帖上写明皇帝与洛北王也会到场做评判。如此若哪位妃嫔拒绝不去,怕是只能报病危才说得过去……她昨日也只打了几个喷嚏,连风寒都没正式患上,离病危尚有些距离。
于是到了霜降当日,苏静萱只得一早爬起来梳妆打扮,着一身浅得近白的杏色罗裙,外头罩了纯白的细绒披肩,只带了小竹便出了门,也未坐轿。实在是已经做好去丢脸的打算,所以自己人还是去得越少越好……
刚走出紫阳宫,天空便下了雪。
小竹仔细搀扶着苏静萱,却不想自己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便向后栽倒过去。原本搀着苏静萱的手未竟下意识抓紧了,一股大力拽去,苏静萱立即后退一步顺着力道向后弯了身,卸去拉力后稳稳半蹲在小竹身侧。
“……痛么?”苏静萱很无语地说道,那后脑勺着地的痛苦她小时候尝过,不可谓不刺激。
小竹被摔得七晕八索眼冒金星,好半晌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也说不出话只抱着脑袋。
“让你不必搀着我顾好自己即可,你偏不听……”苏静萱无奈叹道,伸手用力扶起坐在雪地里痛出泪的小竹,替她拍了拍身后的雪。练惯了太极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摔倒的,即便摔了,也会懂得卸力之道不会很痛。
抬头看了看天,时辰不算早了,苏静萱转眼又看了看一身狼狈发髻凌乱连妆容都被泪水晕花了的小竹,低头想了片刻道:“你且回紫阳宫,替我取个绢帕来吧。我忘记带了。”
小竹抬头,依旧泪眼汪汪,吸吸鼻子道,“奴婢没事,还是陪萱贵嫔你一道走吧。”
“让你去你就去吧。今日皇上与洛北王都在,莫教人瞧了咱们笑话。拾掇精致了再过来,回头散了诗会宣个太医给你瞧瞧,别跌出什么好歹。”苏静萱淡淡地说道,轻拂了身后的披肩上的雪,便转身继续前行,
小竹心中一阵暖,不顾后脑疼痛,拎了裙摆便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苏静萱脚步渐缓,眸色渐暗。
方才,小竹在摔倒之前分明有细细一声石子击打地面的声音。然而地上已覆了不薄的一层雪,一眼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有人,特意丢了石子过来,且力道时机把握得刚好,刚好让小竹踏上去并滑倒……
既对方意将小竹从她身边支开,于是她索性走慢一点,等人露面。
“小萱儿。”
身后传来慵懒沙哑的一声唤。苏静萱顿了脚步,转身,唇边一抹笑,神色了然。
“叩见洛北王。”她盈盈一拜,不待夏侯绮开口便自行起了身,料他不会介意。
夏侯绮轻挑了眉,魅眼如斯却似有疑惑,他一步一缓地走到她身前,带了一身病态的风雅,肤色如雪。
这一刻,雪,似是下得大了些。
他低头直视她的眼,她仰头回视与他。
两人目光皆无闪躲,如暗自较量一般皆不肯移开视线。如此互看了半晌,夏侯绮终是笑了出来。
“你,果然变了。”他笑中带伤,短短几个字仿佛道尽沧桑。
苏静萱依旧不动声色,连唇边浅笑的弧度都未作改变,淡淡道:“王爷,此话怎讲?”
“你不该不懂,也不该……如此待我。”夏侯绮负手而立,仰面看向上空,额前黑发遮了眉眼。片片雪花飘落,融雪成水顺着他眉梢滑下,似泪一般。
苏静萱缓缓敛了笑意,背脊一片寒凉,仿佛那雪直接落进衣衫一般。忍不住地一抹苦笑,她这皮囊的上一位主人,果真是个人物呵……
“王爷,时辰不早了,且容臣妾先行一步。”
她转身欲走,身后一手伸向她的手腕。苏静萱本能反手一格,再顺势侧身一让。那一格、一侧、一让,身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丝毫不给他发力机会便错了过去。
夏侯绮那凄绝神色在此时已消失殆尽,满脸的惊讶怔忡,眼中也再无伤情,只一片不可置信。
苏静萱淡淡道,“王爷自重。”
语毕,她缓步前行再不回头。留那一身紫红锦衣的男子怔怔地立在雪中……

第二章(3)

如此一耽搁,苏静萱跨进芳莲宫殿大门的时候,除了皇帝与洛北王外,其余妃嫔皆到齐全了。
“你可算来了,还当被大雪阻了道,只差没遣人去迎你。”明月公主笑嘻嘻地走上前,一身浅黄罗衫,袖边烫金丝线勾了明花,头戴翠色步摇随身轻晃,朱唇艳艳娥眉淡扫,妆容精致美不胜收。
与之相较,苏静萱打扮得委实过于素净了,那杏色已淡得几乎瞧不出,纯白披肩更好似融入雪景一般,如墨云鬓仅着几只淡粉珠花,细细几点若不仔细瞧怕是都瞧不出来。
她拉住苏静萱的手不肯受礼,于是苏静萱只浅浅一福。
“确是雪大了,行得慢了些。”
殿中大大一张拼接而成的长形檀木桌,两侧皆已坐满俏丽女子,各个姿色艳绝浓妆淡抹,服色各不相同如百花齐放好不绚丽。
一眼略略望过去,竟有十来位妃嫔端坐席间。
苏静萱此时脑海中只出现两个字——种马。
抿唇掩住笑意,她被明月公主牵着落了座,这才发现竟是紧挨着公主的座次。
苏静萱立即要起身,却被夏侯明月拉了下来。
“本公主专留于你的位置,旁的人可不敢坐。再说,你来得这样晚早已没了空座了,莫不是你打算站着?”明月公主瞪她一眼不悦道,继而又偷笑起来,低声说:“你可看见云容华的衣裳?红色内衫竟搭了件浅绿纱衣,连襟口都未掩紧,一室春光啊!嘻嘻嘻……蠢死了!”
明月公主八卦不断,不住地同她点评诸妃嫔的装束打扮,且多半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苏静萱一时忍俊不禁跟着淡淡笑了。
“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奔丧呢穿这么白?”明月公主白她一眼。
刚入口的热茶被她堪堪咽下,从口中一路烫到胃……苏静萱很无辜地双眼盈泪看向明月公主。
“公主……很烫,莫在我饮热茶的时候说这些吧。”眼泪都烫出来了,又碍于礼仪不便张口大喘气,硬忍了下去。
两人如此闲聊了片刻,终是等到了皇帝与洛北王。
此际已是正午时分。
苏静萱立即微微低头,进入眼观鼻鼻观心的面瘫脸状态。
在这一室姹紫嫣红的云裳之中,她大概并未料想自己这一身近白的装扮素得有多显眼。大概只有一眼望遍整个殿宇中的美人后,才能发觉这件事。
于是皇帝的目光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而洛北王自是与周遭美人相谈甚欢,引得一侧妃嫔皆笑意不觉。
辰妃坐在皇帝右侧,洛北王坐于皇帝左侧。明月公主不肯挨着洛北王坐,于是隔了两人坐在长桌侧面正中的位置,只为了方便与人说话。这一眼扫去,大抵还会以为她也是皇帝妃嫔之一,只年纪小了些,笑容放肆了些。
明月公主不守规矩已是远近闻名,也无人计较她的座次。
辰妃亲自为皇帝布菜置酒,笑容娇俏温婉,暖语轻言姿态优雅,那一颦一笑都如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好看。于是苏静萱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赏心悦目。
“哼,女狐狸……”
听见明月公主在身侧喃喃自语,这声音可算不得多小,有心之人绝对听得到。于是苏静萱垂了眸,悄悄捏了明月公主的手一下。
夏侯明月撇她一眼,不屑的神色,不过倒也闭了嘴。
片刻后,辰妃端了酒杯起身,笑意浓浓地朝皇上轻轻一福,道:
“冬日天寒时节,臣妾思量着姐妹们均各守各宫无可消遣,委实无趣。于是斗胆借诗会之名邀皇上与洛北王于此,还望皇上与洛北王莫怪罪臣妾。”语毕,她以袖掩杯仰首饮尽杯中酒,以示诚意。辰妃的声音偏稚嫩,清脆如铃,如清风拂过般好听。
“无妨。只说说你的规矩就是。”皇帝浅笑着,随了一口酒,却并不饮尽。
洛北王稍稍侧身一望,悠悠来了句,“皇上,如此美人儿敬酒,你却不喝尽……好煞风景。”
皇帝依旧浅笑,不急不徐地道:“朕不善饮酒,你又不是不知。若此刻便醉去,如何陪这些美人儿尽兴?倒是你向来无酒不欢,今日不痛饮三百杯,就莫出这个门。”
“哈哈哈,好!”洛北王大笑道,端起酒杯尽数倒进口,身后女官立即上前替他添酒。
“洛北王果真好酒量。”辰妃脸上笑盈盈地说了句便转身面向大家,“既已借了诗会的名,我们好歹凑出几句让皇上判判,判出个一二三等来。一口酒,一句诗,杯中酒尽则诗成。至于连三等都未够得上的姐妹……便与洛北王赛赛酒量吧。若是几人齐上都输给王爷了,就只得表演个曲艺供大家赏赏了。”
说完,辰妃又转向皇帝,“皇上以为如何?”
未等皇帝开口,洛北王便不乐意了,“辰妃娘娘,你好生护短。明明皇帝在此,怎是与我斗酒,还几人一起……你是在怨我今日进宫未带果子于你吃吗?”
此言一出,席间立即笑声不断,大多妃嫔都明白洛北王意中所指,只明月公主一脸疑惑连连问是何事,苏静萱只得轻声解释给她听。
辰妃低头红了脸,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当日分食竹桃她可是比旁的人吃得都多,于是顿时羞怯不成言,楚楚可怜的无措神色。
其实严格说来,辰妃的安排并无大错,于整个宴席的氛围是很好的调剂,清醒时斗文,微醺时斗酒,醉意浓时赏艺,任谁都挑不出不妥来。只不过洛北王牺牲大了些。
“呵……三百杯你尚且不辞,与几名女子喝几杯却好似难为你一般。即便在座诸位皆上阵,要喝倒你都是难事。朕倒觉得此法甚好,就依此规矩来吧。”皇帝果断定了案。
洛北王只得与身侧的云容华诉委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带着老婆齐上阵欺负他”云云,惹得云容华一时笑得花枝乱颤。
“等等!”明月公主大声说道,“只皇兄一人判分可不公,绮大哥与我也是判官,三人一起才公允!”
“你这丫头,朕还未问你如何坐去那边,你倒喊起不公来!”皇帝剑眉一敛,佯装不悦地说道。
“总算有半个盟友了……”洛北王眉眼弯弯地笑,紫红缎袖稍掩了唇,极显风雅。
一时,那双眼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魅色无边如桃花妖娆,半掩的唇令那眉眼眸色更为媚惑。
“皇兄,你知道我不会作诗,再不捞个判官做做,难不成今日我只来一饱口腹之欲么……”明月公主撇着嘴撒娇,哀怨无比。
皇帝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太傅听见你这话,怕是会气得旧病复发。连诗都做不来还要做判官……罢了,依你就是。”
“嘿嘿,谢皇兄!”明月公主高兴地甜甜一笑,娇俏可人。
坐下后才冲着苏静萱挤眉弄眼,苏静萱此刻却无暇去看她的脸,她很没出息地忙着纠结是直接去跟洛北王喝酒还是直接表演曲艺。

第二章(4)

“皇上起个题吧。”辰妃笑着坐下道。
“今日既为霜降之节……朕也不为难诸位,一句诗即可,但须含‘霜’一字。该不难才是。”皇帝浅笑,随口道。
听见此话,原本已经开始考虑唱什么歌好的苏静萱立即来了精神,一句带“霜”字的诗,这个好说。想来也是,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标准下孕育出的高档贵妇们,太过艰深的玩法估计她们也玩不来——苏静萱定了心神,开始搜索记忆中符合要求又不常见的诗句,结果一时之间满脑子都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霜叶红于二月花”之类的句子……
“既是我发起的诗会,便由我先来吧。”辰妃说着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想了想后便一口饮尽,以帕轻拭了唇角笑道:
“冰雪积融四十日,朝光遍洒开晓霜。”
各个妃嫔无一不在思付自己拿什么句子交差,有些文采的便寄希望于借此赢得皇帝青眼,于是无几人专心听辰妃的句子。
只皇帝淡淡评了句“倒是应景”。
依照座次,辰妃之下为容贵嫔,只见她一点思量也无举杯仰首便一口饮尽,而后细长眉眼一眯冷笑着道:“吟霜宫里迎昏晓,萱草叶旁渡流年。”
一时,原本俏做耳语商量的妃嫔们皆静下来,目光向始终低着头苏静萱看去。只见她依旧如进来时那般不动声色,眼帘低垂着看不出丝毫尴尬或恼怒之色,真正静如坐定。
这一句已非暗示而是明讽苏静萱在吟霜宫度过的一年。明月公主瞪了容贵嫔一眼,但也并未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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