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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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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念会意地起身,去了别间拿出久置的瑶琴,安放在案几之上。
与君一曲寄相思。
净念安静地听着渐现激烈昂扬的曲调,蓦然忆起,许多年前,索翰华在逐星阁上恣意舞动的模样,便突然冲动起来。
一个轻跃,翩然旋转。记忆里,有关父亲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晰。净念挥出袖间短剑,学起了记忆中的舞步,和着男人的曲乐舞动起来。
银朱色的长袍,肆意地飘落。
索翰华拨弄着琴弦,凝望着净念的舞姿,只觉神智已经入了迷。
他想起了,曾经那个隽秀冷清的少年。一双漂亮的黑眸里,是排斥世间所有的孤寂;
想起了,淡然清和的青年总如稚子般眷恋自己的怀抱;
想起了,无数个错乱沉迷的深夜,他与他,相拥亲吻,身体契合起舞;
想起了,以为会彻底失去对方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与毁天灭地的愤怒……
索翰华的一生,即是净念的一生。行至路末,乍然回首,入目是交替错落、不分彼此的足迹……
此一世,能有人相携陪伴,奉献身心,最后得以共赴黄泉……足已。
或有遗憾,却不曾后悔。
琴声止,剑舞停。
“过来。”索翰华展开双臂,任净念上榻躺进了自己的怀中,再是低头,凝视着这人十数年不见衰老的容颜。
“父亲。”净念扬起头,凑在男人嘴边,连亲了好几下。
“呵,”索翰华收紧手臂,“你呀……陪为父再睡一会儿吧!”
“嗯。”
良久后,索翰华忽然睁开眼,低头看着怀里安睡的面容,勉强地勾了下嘴,又颓然地抿紧……紧了紧双臂的力量,他闭上眼,轻轻地叹了声:“净念吾儿……”这极细微的一声低唤,终究泄露了一丝不甘与怅惘。
索临孜穿着一身黄袍,抱着怀里安静乖巧的小公主,木然地凝望着御花园的景致,眼神迷茫。
“参见皇上。”
“起吧。”
索临孜回首,看见来人,手臂力道蓦然一紧,直把小公主勒得脸色发白。
“太皇驾崩了!尊王也……”说话的人语气干涩沉痛,“薨逝。”
弘昭十一年二月初七,兴雍皇帝驾崩,谥号“顺天昌运德哲睿高雍熙大觉文奋武钦肇运纯仁神圣明皇帝”,史称圣太祖;太祖长子,悲痛不已,当日泣血而亡,弘昭皇帝会及索净念曾经的功德与太祖对其的宠爱,追封其为“尊极清劭圣太子”。
“小九儿,”索临孜抱着小公主,声音飘渺,“随父皇去见你皇爷爷和大皇伯最后一面吧!”
小公主神色怔忡,望着大门敞开的净苑内,栗梅花安静地飘落,没入满园的邃丝琉璃花丛间。
走至今声别舍,弘昭皇帝站在门外,迷惘地看着榻上相拥的两人,他们神色平静淡然,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
天长地久,两情绵绵,终有尽时。
§完结§
、那些事 (954字)
【一】注定沉沦的第一眼
索翰华看到那个少年,安静地坐在米铺门口旁,似是在休息,只那挺直端坐的姿态看起来着实有趣。视线遂多停留了片刻,他看进少年的眼。
那双眼眸里,是一片无望的沉黑。空洞,却美丽。
索翰华的喜好一向古怪,这一眼,就发觉这少年的不同。这一二年事情愈来纷杂,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已然变得微妙,他不复以往那般,随意留人在身边。欲‘望被压制了多时,这次顿起了几分兴致,他想要这个少年。
那双看不见光明的眼,染上了尘垢与欲‘望,又将会是怎样的动人?
即使只是短暂的相逢,分别之后再次相遇,索翰华发现自己对于少年依然有兴趣。午夜那杀戮的身影,让他嗜血的内心兴奋起来。
一时兴起,一生沉沦。
从那第一眼,他从此无法把净念当成儿子,即便总以父亲的姿态教导他关爱他。
多年后,蓦然回首,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深知少年对“父亲”的濡慕,故而以父之名,下了一个饵,让少年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世界。
【二】关于名字
净念前世自然不叫净念。
彼时他的父亲还是个半吊子的文艺青年,喜好追求风雅。幼子出世后,这位年轻的父亲乐晕了头,整夜不眠,只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个寓意美好的名字。
他期许着这孩子的生命,能够充满明丽与美好,或许平凡,却不平庸;他期望着这孩子能够不媚不俗、品格高洁。
于是他给幼子取名谓“清劭”:人如清流,心洁德劭。
故名,安清劭。
净念这一世的名字是法华所取。
这位高僧对于吴纪拜入佛门一举,始终保持着淡笑的姿态。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跟来的稚子身上,他微有讶异。
高僧眼中的孩童到底是怎般模样,已经无人能够探知。至少清楚的是,法华对于这个孩子比禅院一众僧人都更好些。
这一辈的弟子,都是净字辈。
孩童踏入禅院的当天,法华给他取了法号,曰“净念”。
“言一念者,信心无二心,故曰一念,是名一心。一心则清净报土真因也。”
一念净信。
没人知道这位高僧,是看透了净念“一念执着”的本心,还是期冀着他能够抛却往生的执念。
待续
、无责任番外?如果…… (5269字)
如果来世,他还有这一世的记忆;
——这个番外是在今天存文的时候,临时想象的一个场景,与正文无关。自个儿脑补得太欢乐了,不写出来就要憋死,于是与大家分享下,没有任何的推敲,切莫较真
故事开始
魏华雍,男,今年二十七岁,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性情稳重,无论学习工作,都是专注认真,故而年纪轻轻,事业上也算是小有成就。
他从小被祖父教育,待人须温文有礼,遇事要宠辱不惊。这些年,他也是按照这样的原则为人行事。为此,几个一起长大的好友,皆称他为“戴着面具的人”。
这戴着面具的人,在最近,却被同一个人,彻底地搅乱了他波澜不惊的心境。
那是一个清秀高瘦的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
短短半个月里,魏华雍遇到了他三次。
第一次相遇,他觉得厌恶;
第二次相遇,他觉得奇特;
第三次相遇,他觉得……心动。
第一次相遇,他正被几个损友拉着一起去某家特色饭店吃饭。
几人刚坐下,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急切地走到了他们的桌旁,然后……
这服务员惊喜得直盯着魏华雍,甚至弯下腰倾身凑了过去——尽管,他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笑容,魏华雍却莫名感觉得出对方确实是“惊喜”。
同桌几人,被这服务员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魏华雍面带微笑,身体往椅背靠了靠,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他看着恨不得抵到自己脸上的少年,温和地问:“我们可以点餐了吗?”
少年眨动着幽黑漂亮的眼眸,弯了弯嘴唇,开口喊出声。少年的嗓音不大,微带着沙哑却异样地动听。
只是,他喊的内容……
“父亲。”少年看着魏华雍,欣喜的语气里似有着撒娇的意味。
于是,所有人默然。
魏华雍觉得脸皮上的微笑,正被这少年直白而热切的目光一点点扒下来。他张了张嘴,又无奈地合上,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一个念头……
【这孩子,该不会是傻子吧?】
少年又出人意料地再开了口:“不是傻子。”顿了顿,“我是净念。”
话语里隐约透着一点委屈。
几位损友,终于回了神,都忍不住放声大笑,惹来别桌人的异样而不满的眼光。
其中一人忍着笑,吊儿郎当地开了口:“哟,华雍,我们都不晓得你有这么大的儿子呀!”说着,他砸吧着嘴,把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不明地说,“相貌清新,秀色可餐,啧,华雍今晚儿就把你这儿子领回家门去吧!”
魏华雍噙着笑,眼神里却只透着冷意,起身绕开少年:“抱歉,临时有事,今晚就不聚餐了。”说罢,不等几个损友追上来,他就径直离开了饭店。
出了门,他觉得有些懊恼。不过是又一个想要接近他的人,何至于这般动气?!
脑海中少年那双眼眸一闪而过,他嗤笑一声:现在的MB,勾搭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另类了!
走出了一些路,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几个损友都跟着出来了——那个奇怪的少年,并没有追过来。
第二次相遇,魏华雍被母校A大邀请去开一个讲座。讲座在下午,开始前,他先去拜访大学时的班导师。
正要进门的时候,一个学生刚好从办公室出来。
他礼貌地往门边站了站,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正对上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是当日在X饭店遇到的那个奇怪少年。
少年似乎也有些意外,与魏华雍对视了几秒后,重新回到屋内,走到墙边站得笔直,然后用着含笑的眼眸期待地注视着他进来。
少年的目光太热切了……
魏华雍忽然觉得压力很大,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可惜办公室里的老师早就看到了他,已经热情地走过来迎接。
“哎呦,小魏啊快进屋坐。”五十出头的女人和蔼可亲地对站在旁边的少年说道,“小安,快过来见见你的魏师兄……”
女人巴拉巴拉地给两个人介绍着,魏华雍只是笑着倾听,偶尔附和几声。
等十几分钟后,魏华雍离开了办公室,少年也追着他出来了。
本以为少年又会对自己说些奇怪的话,等快走到学校礼堂了,魏华雍发现对方只是安静地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他走快一点,对方就会加快步伐;他走慢一点,对方也会放缓速度。
或许是印象确实深刻,他忍不住想要知道,这孩子找上自己的目的。
“这回怎么不叫我父亲了?”走到礼堂外僻静的小树林时,魏华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少年,笑容可掬地问。
少年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实在漂亮,魏华雍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住了——随即,他微微地笑着:“现在你不是父亲了。”
这话说的奇怪。
魏华雍见他不再开口,眼看着讲座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也没耐心再与少年周旋,转身便进了礼堂。
讲座结束时,他没有发现少年的行踪。
然后接他的车子来了。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他就看到后视镜里,少年背着夕阳,朝这边狂奔,然后渐渐地被抛远……到最后,车子驶出校门,转了个方向,那奔跑的少年,便彻底地消失在视野内。
那一瞬,心底隐生一种异样的情绪。
第三次相遇,是在一条破落的小巷。这个城市,半边是浮华,半边是寥落,光鲜亮丽之下掩藏着腐烂肮脏。
小巷穿插在即将要被拆迁的老旧小区。住户基本上都已经迁走了。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这里住着祖父的老战友。
老人已经八十高龄了,家里就一个人,现在想搬家,就算叫了搬家公司,祖父还是不放心,就特意叫他亲自照看下老人。
小区有些地方已经拆了,到处堆积着砖块木头,车子不好进去。他便步行进了巷子。
巷子交错复杂。
经过一个岔口,他听到了几个男人凶狠地威胁着什么人。
对于这类事情,魏华雍见怪不怪,只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正打算快步走开时,他听到了之前威胁人的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惊诧地顿住脚步。
拳脚大展的少年,可不是眼熟的很?便蓦地想起了,那个校园的傍晚,他坐在车里,冷眼看着后视镜里少年追逐奔跑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着少年以不符合年龄与外表的凶狠,一脚一拳打飞了两个大汉,再是另一只脚狠狠地踩到被打趴在地的男人背上,右手已用极快的速度一把掐住第四个人的脖子。
那样凌厉的攻击,让少年平静淡泊的形象变得极其的生动,带着一种令人沉沦的魅惑与勾人心弦的危险。
魏华雍朝那边走去,少年极敏锐地猛转头看过来。
“我看他们受了教训,”魏华雍笑着说道,“便放了吧。”这是法治社会。即使杀的人是些渣滓,也必须得受到法律制裁的。
为这些人坐牢甚至丧命,着实不值当。
少年听话地松开了手脚,那几个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一得了生机,便都忍着伤痛,揪着身体,跌跌撞撞地朝另一头跑去。
魏华雍瞄到少年注视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样子,失笑,便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吧。”
少年没有接过纸巾,只是把沾血的双手伸到魏华雍的面前。
魏华雍微愣了下,随即明了了他的意思。
这样的举动,是少年在向自己撒娇吗?
敛下眼,他轻笑道:“我从不会服侍别人。”
“……除了,亲人与情人。”
少年眼睛瞪大了些许,随即透出满满的笑意,又把双手往魏华雍面前送了送。
动作极尽了温柔的,替少年仔细地擦尽血迹。魏华雍淡声问道:“你叫……安净念?”上回导师嘴上喊着少年为小安,而他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少年自称叫净念。
少年终于开口了:“我现在不叫净念。”
魏华雍沉静地注视着少年的面容,只觉得这句话几分耳熟。
……现在?
“那么,”男人嗓音低柔,“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手上的血擦得干净了,少年悄悄地朝男人身边蹭去:“我叫安清劭。”
那一次相遇后,魏华雍坚持把想要跟随自己的少年,哄上了回学校的车,然后才折回了小区。
台风来了,一整天都在下暴雨。
下班的时候,魏华雍刚出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就看到浑身湿透的少年,坐在不远的消防栓上。
他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他竟半点没有被跟踪的不悦。
然后看到少年湿漉漉的,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微妙的心疼。
再见少年白色的汗衫,被水浸得完全透明,进出电梯的男人女人都会好奇地望上少年一眼,魏华雍又心生出几分不满。
……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的恼怒。
也不顾可能会被下属看到,魏华雍一把将少年揽在怀里,沉声道:“怎就冒着雨跑出来了?!”
少年被强行塞进车内,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露出门牙。
魏华雍见他这傻气的模样,也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在乐呵着什么?”
少年用着诱人的语调小声说道:“你说过,真正的拥有,是不需要担心别人的觊觎。”随即,声音里有些孩子气的得意,“父亲总爱吃味。”
魏华雍凝视着少年的笑颜,心里隐隐有一些猜疑。仿佛,他心里在想什么,少年都能够知道;另一方面,那句“父亲总爱吃味”又让他莫名生出一点怒气。
然后……
少年的笑,就顿时淡去。
魏华雍为彼此系好了安全带,微笑着对少年说:“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
夜晚,少年毫无疑问地留在了魏华雍的公寓。
“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再送你回学校。”
领着少年来到客房前,魏华雍揉着他的头发,这样嘱咐。随后转身进隔壁的主卧,却发现少年紧紧地跟着自己。
他沉默地看着少年,就见少年来到他跟前,主动地抱上自己的腰,脸颊还蹭在自己的肩窝间。
魏华雍低眉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黑发,忽地收紧双臂,将人一下子抱起然后扔到了床上。
既然决定了留下少年,他又何必勉强自己忍耐:或许还说不上有多深的情,魏华雍却不能否认,他对少年有着强烈的欲‘望……想要用力地贯穿着少年的身体。
除却最开始扩张时的艰难,这一场情‘事可谓是畅快淋漓。少年青涩美妙的身体,主动热情的迎合,还有那压抑动听的细碎呻‘吟,让魏华雍食髓知味。
于是克制不住地再一次将昏昏欲睡的少年身体翻过来,有些粗暴地狠狠进入。
“父亲,”少年已经没了力气,嘴里哼哼着,如猫爪儿轻挠着心,“困。”
“乖……”魏华雍咬着他的耳,低沉地笑,“最后一次。”
魏华雍头一次拥着人入眠,竟是难得的一夜好觉。
醒来的瞬间,脑中似有一些影绰的片段一闪而逝……便再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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