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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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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翮不由皱了皱眉。
净念似没察觉到落在身上能灼烧人的视线:“只几日下来,本王见贵族祥和安定,便欲作罢了。但,”他扫向鸣罗氏首领,“日前有人呈上鸣罗氏大祭司哈维格耳以巫妖术害人作乱的证据,我国律法明文禁止以神鬼之说巫妖之术蛊惑人心或残害生灵。”
说到此,众人不禁打起了寒颤,只觉着青年尊王的气势压迫得人不得呼吸。
净念望向面色不虞的飞翮:“证据本王已让人送递到了大族领手中。按律法,哈维格耳本该交由刑理部六院总查亲审,但今本王在此,便是越俎代庖下,办理掉此一案,当时还贵族一个安宁。”
自始至终,净念平淡地叙述着,没有刻意威胁,却无人敢开口阻拦。不多时,几位军士将哈维格耳及其幕僚一众人带至了净念的脚下,竟是有数十人被牵连。
净念看着呆愣的众人,继续道:“鸣罗氏首领及几位长老,驭下无术、监察不严,本王在此便罢了尔等的职位。”至于大族领飞翮,毕竟这西阿萨族才换了大族领,此时也不需急着处置。
何况,他的本意,只在于“合理合法”地解决掉鸣罗氏与哈维格耳。
“等一下。”
飞翮终是反应过来,蓦地出声,阻止了军士们将哈维格耳等人拉下去的举动。
“大族领有何异议?”净念毫无意外。
“这,”飞翮迟疑了片刻,“尊王,恕小臣斗胆,小臣以为……先将哈维格耳等人看押起来,待将事情仔细查探清楚,再处决也不迟。”说到底,这里是素蛮哈,是阿萨族的领地。
净念漫声问:“若本王坚持此时处决呢?”
飞翮一时被问住。
净念低下眉,淡声问:“还是,大族领以为本王在撒谎?”
“小臣不敢!”
净念勾了下嘴角,轻声道:“也罢!适才皆为我一人说辞,怕是诸位心中存疑。但,巫妖术害人,事关重大,绝不可纵容。本王若不办理,便实在不得安心。”言罢,他对门外唤了声,“带上河裳。”
片刻后,少年被领进,却见其扑通跪到净念脚下:“小人河裳,但求尊王为小人伸冤做主!”
、【一三七】看南岸 (3106字)
“主子。”
汇江之上,净念静伫船头,望着飘渺南岸,心下陡升一丝牵挂——但,还不能即刻回京,只等了昱裳会的事情,在北武林盟会前做好一些谋划,才能够宽心回到男人的身边:为父亲处理干净一些的阻碍,是他对父亲给予的温暖与温情的唯一回报。
“嗯?”若非必要,净念依然是不爱说话。
“那河裳,终于妥协了。”
净念微颔首,心下明了,背叛了哈维恪耳与鸣罗氏的河裳,除了妥协与死亡,便在没有第三条出路。他其实只需要利用这个少年的神鬼巫妖之术,即使对方真心寻求死亡,也无关紧要。
苍禾见净念神情淡然,便是悄悄退下。想到那个被关押在铁笼里的少年,不由叹息:主子的摄魂之术着实厉害,竟让那样决绝的一个人,彻底背叛其主!当日,若非是这河裳的说辞,怕是一时真不好处置哈维恪耳罢!
说到昨天,河裳跪在净念面前,神情好不哀戚,他一一指控了哈维恪耳的罪行,说明其如何利用他擅长的巫妖之术对苗河氏、东阿萨族以及鸣罗氏旧派人的暗中迫害与控制。此外,更是指出了哈维恪耳包藏祸心,如何谋划前次耳庆贺朝时刺杀一事。
种种罪行,河裳说得有条有理。在场权贵大多数人皆被震惊,尤其前次刺杀一事,险些给西阿萨族带来了灭顶之灾,思及仍驻守汇江南岸的大军,以及城外一万军士,自是再无人敢求情。
净念理所当然地处置掉了鸣罗氏的祭司殿——他欠德鹤老人的恩情,这回鄂尔穆无意中也给了他帮助——他不介意帮助鄂尔穆一次,这祭司殿存了祸心,不如毁掉!
哈维恪耳被当众斩杀,其他人被贬为奴籍。至于鸣罗氏,首领及其长老族臣皆被撤免,为再防止祸事发生,新的首领族臣由其族人推荐出部分人选,待由世公部指定人委任。
鸣罗氏算是彻底地衰落了;而前任大族领耳庆所在的绪柴氏经过前次的打击也是低调收敛了。至此时,西阿萨族的主要分支力量,算是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原本“接应”净念的一万军士,在哈维恪耳一事后,被净念以“追查祭司殿逃逸罪犯”的名义,驻留在了素蛮哈城外二十里的平谷里。
南岸的景致渐渐清晰。
净念再回头看了眼素蛮哈城的方向,便进了船舱内:前些日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他还是需要多一点的休息。
当夜船只靠岸,净念下令在这座江滨小镇歇足两日。
“主子,京中冀暗部消息。”
净念仔细看完信上内容,顿时微松了口气。月前,曲默根据净念所猜测的神鬼巫妖术之理,竟误打误撞,真的发觉了索谨研中毒的根源,也研制出了解药。数日前,索谨研已经彻底恢复了健康。
只是……
净念不由得深思:他原本猜测,是因为他认为哈维恪耳与京中某些人有联系,所以授予了巫妖之术来毒害人。但显然,这些日子追查出的结论是哈维恪耳与朝廷权臣或他的兄弟们并无干系。那么……
那么为何,索谨研中毒之理竟真的是……有人采用了最为恶毒的引媒:人血与人心。
——正是,当初死去的索谨傅的毒血与心脏。
当然,这也是曲默的推测。毕竟开墓揭棺时,索谨傅已然只余一堆白骨。曲默利用神鬼巫妖术的方法,采用了索谨傅胸骨与头骨作为一味解药,不想竟是真的有了效果!
那种阴谋的气息,因着索谨研毒解,变得愈发地明显。
“带我去见河裳。”净念吩咐道。
他带上河裳,本意是想着让对方给索谨研看一看是否是中了巫妖术,如今索谨研既然解了毒,自然也是不再需要的。但,有些谜团,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需要有人解开。
“呵,御武尊王亲自来见小人,不知有何贵干!”少年的语气满是怨怼。
净念站在门边,淡淡地看着他,问:“你精于神鬼巫妖术,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若是解了疑惑,我便放你离去。”
河裳冷笑:“尊王当我是无知小儿吗?即使我活着离去,怕也活不过三日。”
净念没有在意他的怨恨,自顾自地问:“若以人血人心为引媒毒害人,会如何?”
河裳冷冷地盯着净念,许久后才不耐地回道:“神鬼巫妖术不过有两个结果,一是诅咒,一是汲取。人血人心本非毒药,若在毒物中掺杂此两物,不过是多了诅咒之力。因这诅咒之力,使得毒物更烈而难解。”
诅咒?净念有些许茫然,何人是要诅咒索谨研?
便忽地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的诅咒……能够用被下毒的人,转移到他人身上吗?”
“可能不大,这其间还得需要被下毒之人自身的血。”河裳皱眉,“且,若是转移了,诅咒之效便是变得极其的微小,始咒之人多不认为此为良策。”
“不过……”河裳似想起什么,“诅咒可影响毒性的发作。”
“何解?”净念不由敛起眼神。
“有些毒物药性烈,但因诅咒之力,并不如寻常般发作,可能会延迟或提早。但,凡有诅咒之力的毒物,定是比寻常的毒要难解得多。”
延迟?净念不由得攥紧手:“延迟……能延迟多久?”
河裳没有立时回话,而是借着密室昏暗的光线,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净念,猛然大笑:“我说,尊贵的御武尊王,您该不是……被下了诅咒之毒吧?”
癫笑了许久,他见净念始终漠然,没有动怒或害怕,忽觉一丝无力,道:“诅咒的话,看施咒人的功力了。不管能延迟多久,毒物总归是毒物,到侵蚀了骨髓五脏,自然会不药而亡,那时解了诅咒也是无用。”
净念沉默地听完这人的言辞,半晌,轻道:“上岸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然后秘密再杀了小人,是吧?”河裳笑吟吟地反问。
净念没有应声。自然,他心里的算计,事实上便是如此——河裳看似羸弱无力,但有那神奇诡异的巫妖之术,便不能任其活在这世上。
“不必。”河裳道,“我本也是被哈维恪耳威胁才跟随了他,如今尊王即是带走了我,便且收下我罢!”对于哈维恪耳,对于索净念,他皆是怨恨——但他想活着,而这位尊王,拥有无上的尊贵和权势,投靠了他。如今,唯有投靠他。
“您且放心,”河裳自嘲道:“我舍不得死。”
净念抿了抿嘴,片刻后倒地:“回京再说。”若河裳真能收为己用,倒真能为他添一份助力……虽然神鬼巫妖之术,太过血腥而违逆了天伦,但,必要之时,或许只能需要必要之法。
休整之后,净念便直往南,朝聿中州赶去。适逢十一月在海城举行的北武林盟会,为摸查昱裳会的势力,这回召集了静门主要人力皆在海城等候,以趁着大会前的时机针对昱裳会做些手脚。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化装后的净念,踏进路口一家酒馆,一看楼上楼下满当当的人,便微顿住脚步。
“主子,要不我们换一家?”
净念摇头。最近这里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到哪里都是吵闹拥挤。虽然环境令他不舒适,却也能够从旁人的交谈与心思中探寻到不少有用的讯息。
至少,他知晓了,这一年来,昱裳会发展得极快,尤其在南方的州府,颇得南七派的青眼。这个门派,颇有侠义之风,不仅在门派间圆滑自如,在民间也是颇有些美誉,说什么有悲悯之心,时常救济一些贫民。
听说了这些消息,净念心下欲要铲除昱裳会的想法便是愈发地激烈。偏是,这个门派,行事还算低调,愣是让人抓不住明显的把柄。
不敢轻易惊扰,以免打草惊蛇。
即便静门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定前次私运的火雷就是昱裳会做的——但眼下,他们派人暗访了昱裳会,至少在其山门,是找不到半点猫腻。对于净念来说,要铲除昱裳会,不是推到“昱裳会”这一门派名便可,而是要连根拔除,彻底地清理掉他们的根基。
眼下,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被武林盟会上观看一下了。
、【一三八】纷杂替 (3616字)
北武林盟会于十一月十五日在冯海门举行,此会之宗要在于探讨北十一门间联盟与南七派联手之事。
而之所以要联盟或联合,一是因为前些年的战乱与新朝的屹起,重洗了江湖的局势,一些墨守成规的秩序也被人为地破坏,南北武林皆须要通力合作,须得重整如今混乱的江湖;二是为了抵抗这几年兴起的魔教,有道是那魔教与宿闫邪教一水教有所勾结,魔教总坛便在天沟最凶险的滩涂之间。
“魔教?”中年侠士听着同桌之人的解说,意味深长地抚了抚长须,“你且说说,这魔教到底哪里可称作‘魔’?”
那人见他不信,顿时拧眉,大声嚷嚷起:“华先生莫不是在怀疑南七派与北十一门?”
“华先生”温和地笑了笑:“少侠莫急,我不过是多年不曾在江湖行走。此次也是受老友之邀,难得逢上这等武林盛事,才是走了这一趟。”
“那魔教倒是狡猾得很,”见“华先生”好言,那人面色得意,“明面上独善其身,一直秘密地积攒势力,若非铸剑山庄被人栽赃嫁祸,乱弹什么小门派被人灭门之事,令得景生大侠枉死罗刹女手下,让南七派北十一门产生了怀疑与警惕,又经过秦歙等江湖前辈彻查,怕是至今还无人知晓这魔教势力已然扩张了整个落拓州。”
“哦?”华先生听得津津有味,“却又为何说,魔教与一水教有勾结?”
“先生可曾听说,四年多前宿闫国北部州司的骚乱?”
“那又如何?”
“当时便有说,那骚乱的幕后黑手便是一水教。这二年,宿闫国迫压江湖门派,一水教多次受其朝廷大军围剿,皆传闻其渡过了祉渠,逃往西观山、慈山去了。”
“也恰巧这期间,在我国南部州府,尤其是沿着天沟到东浔河这一线,不少小门派及过往商客遭遇了抢杀。至去年江湖大乱时,铸剑山庄被一夕灭门,多个门派被牵连其间,才被众位前辈顺蛛丝马迹,发现了这隐藏的魔教及其野心。”
“依着我等猜测,那魔教说不准就是一水教的残部。”
中年侠士半垂着眼睑,勾起嘴角:“你这小辈,倒是知晓得多。”
“哪儿的话,”那人笑道,“也就先生你这样隐世之人消息不通。这魔教啊,为非作歹、居心叵测,江湖上传得人人皆知了。否则这北武林盟会,怎得一呼百应?可惜天沟凶险,又处于两国国界,魔教中手段又多、高手如云,我南北武林又遭新皇暗地打压,如今只能召集天下英雄,商讨伐魔大计。”
“呵。”华先生端着粗糙的茶碗,正要喝时,忽地转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那是昱裳会的人,也是战乱之时兴起的一个小门派。”那人见他直盯着来人看,便是迫不及待地为其解说。
“昱、裳、会?”他轻声咀嚼着这几个字。
“可怜这小门派,处于落拓州与居州之中,不久前可险些被魔教毁灭了,若不是南七派的鼎力救援……”
昱裳会,险些被灭……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不过,说话之人显然没有发现,那中年侠士的目光是不经意地落在昱裳会一行人身后处。
……
净念淡然自若地走在昱裳会弟子之后,刚踏过一道石阶,便觉得心头猛地紧缩了下,悸动难平。他凭着感应,忽抬头朝左侧角落看去:一个长相乏味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心念一动,他对隐匿在人中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便径直朝着那角落走去。他本也是以散人身份混进这场大会,如今改头换面,不用担心有人注意。
时辰尚早,不少桌都没坐满人。净念看着那中年侠士,又扫了一眼一旁与之说话的少年,便垂着眸作无心之状,坐到了中年侠士的左手侧。
“……此次大会,那魔教定也会派人混入。”
听着少年滔滔不绝的言辞,净念的目光定在了他身上。
稍刻,这少年便发现了他的注视:“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在下泽山派周宁。”江湖人多是随意,同坐一桌搭话,也是寻常。
因心底那一丝特殊的情绪以及冷清的本性,净念是不想搭理这个人,又想起今日目的,便不想惹得旁人的怀疑,回道:“临清。”
那周宁又絮叨地问起他的门派。
他几分不耐地冷下声:“无门派。”
桌上便是沉寂了下来。周宁见他神色冷然,对面的中年侠士又自顾自地看着进出客人,便讪讪地停住了絮叨。
至巳正,满院里外的座位都挤满了人,大会正式开始。
净念望着不时找中年侠士搭话的周宁,在对方疑惑地看向自己时,将视线转移到各个门派与一些隐藏着气息的高手处。
历久以来,这聿国武林皆分南北,每隔几年分别有南英雄江湖大会与北武林盟会。一般除了极重要的江湖大事,这南北武林大会,鲜少会齐聚了整个南北大门派。
而今日……他不是没听说什么魔教,往时也有魔教的传闻,但这数月讯息传得极多。而且,说魔教总坛在天沟滩涂,也是这几日才传出的。
净念垂下眼遮住眼里煞气。静门,或者说几年间吞并了一水教、又整合了原玄衣教的静门总部便是设在了慈山崖谷与天沟险滩之间。
果然,这一趟武林大会没有白来。
他到底是小看了昱裳会的力量。甚至在杀了哈维恪耳后,急令英招派人秘密剿灭拓州的所谓昱裳会总部时,竟然掉入对方的陷阱,正被多事的南七派与四大世家之人“救援”,坐实了魔教之名。
……倒真是,胆大包天。这昱裳会到底是知道了静门的存在与真实作用呢,还是只是看中静门作为吞并江湖势力的一个手段?
不过虽然眼下静门的处境似乎有些凶险,但显然,江湖众门派对静门的了解不深,即便知道了总坛之地,也是不可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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