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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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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念遂不语。
洪扬轲随意地坐到一旁的石凳,似是不经意地问:“之前王爷受了伤,这些日子,可大好了?”语音未落,他就感觉到对方死死地盯着自己,掩下几分不自在,“世子你是在看甚么?”
“你的幽冥水鬼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洪扬轲几分莫名,遂笑道:“怎么,世子有兴趣?”
“我听说。”净念敛下眼,“南海岛上多珍珠玉石。”
洪扬轲一愣,随即大笑:“是吗?如此,我若不见识一番,岂不着实可惜了?!”



、【一一一】行维艰   (3452字)

“真是可喜可贺。”曲默检查完索翰华的伤势后,终于松了口气,“一个月内,主上只要注意点,便能够完全恢复了。”
净念看着索翰华胸前新生的肌肤,眼里透着淡淡的喜意。待曲默离开了房间后,便脱掉鞋袜,钻到被窝,凑到男人的身边,微蹭了蹭对方没有受伤的地方。
“怎么了?”索翰华失笑地看着对自己做出撒娇举动的青年,“今晚你的话特别地少。”虽然净念的话一向不多,但在他跟前,有时候还会像小孩子样絮絮地问着话。
净念静默了片刻,才轻轻说道:“我不喜欢洪扬轲。”
索翰华眼珠微转,随即恍然,轻笑:“为父记得,净念除了本王,可是谁都不喜欢。”
“嗯。”净念抿了抿嘴,思索了下,“讨厌他。”今天察觉到洪扬轲的心思,他觉得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呵……”索翰华手指穿梭在青年的长发间,“讨厌就讨厌吧。”虽然青年成长了,也开始懂得运用权术,但是在感情上面,还是幼稚笨拙得与稚童无异。
让人好笑,又忍不住地纵容。
又是良久的沉默。净念咀嚼着男人话里的意思,蓦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遂仰起头看着对方:“父亲知道他喜欢你?”
是的,洪扬轲对男人存着很深的绮念。他本只是出于防备,查探了洪扬轲的想法,哪知……那人说甚么凑凑热闹,不过是想要接近索翰华罢了!那一刻,他极其地不满——净念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只是,他想起了男人曾经说过的话。
他自是不可能杀了洪扬轲。
但也不愿意,洪扬轲继续待在这里。
净念记得,《帝策》有曰,意欲驭人心,最适宜投其所好,或是借其心之所想,或是用其情之所望。
所以,他利用了洪扬轲的心情,欲借他之手,引宿闫海岛之乱——本也是一石二鸟之策。洪扬轲手下的幽冥水鬼,专门就是打劫珠宝财物;他若应下了,对他来说,也无甚折损。
最重要的是,洪扬轲一直试图利用各种方法接近索翰华。净念的提议,正是应了他的算计。
“本王听说,洪扬轲明白一早就要离开。”索翰华低眉看着怀里的青年,心下也不得不感慨,这孩子果不愧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已然懂得把握人心的弱点利用别人来做事,“所以,吾儿有何可担忧的呢?”
对于净念借洪扬轲对自己的心思,让对方为己效力,索翰华并没有被利用的不悦。只要是对己方有益的事情,有甚么不可以利用呢?再说,人心本来就是最好的工具!
净念听了,再不多语。
他有些迷茫。洪扬轲,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这回几乎是毫无条件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净念觉得有些不解。
随即想到,自己想要帮助男人的心态,又有些恍然。
然后是,更加的不舒服。
索翰华凑到青年的额头,温柔地啄吻着。他的孩子啊,在感情上,果真只是个孩子。
净念遂觉得,堵在心底的难受,一下子被这温柔的动作拂去了。
“净念记得为父日前说的话吗?真正的拥有,是无须担心旁人的觊觎。”其实这个道理并非绝对,何况人之情感,本就难以自控,所谓独占心,所谓嫉妒心,是人情感上一种防备的本能。
纵然欣然于青年的吃味,索翰华却更觉得舍不得这样淡漠的孩子失了平常心,患得患失。
净念的情绪本也是很淡的,男人轻柔的耳语,让他彻底地平复了心境。便也逐渐明白了,“拥有”的意味。
心结纾解了,遂是一夜好眠。
没几日,便是索临丞与索临牧的大婚。按结亲双方的身份地位,这一场婚典须得是极其隆重的。但显然此时落拓州的战事正紧,大局未定,自然不适宜大张旗鼓地举办婚典。
仪式就在舟镇举行,对外只是普通的北庭官员的婚事。结亲的双方,自然都是早就商定好的,没有任何的不满。
索翰华的伤口还未好全,加上事务繁多,这几日每每忙碌到深夜。虽然婚典事宜不需要他经手,但有些场面上的事情,作为男方长亲,他还是需要适当地出面一下。
舟镇本来就是暂歇之地,故而两位公子的婚典,让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虽说是不要大办,需要筹备的事项还是极其繁琐的。而暗卫与军士们,则加强安全事宜。
最悠闲的,约莫便是净念了。他与几位兄弟们,几乎没有往来,自然也不会去插手婚典,而北庭的事宜,索翰华也没有让他接手过,所以他的生活,表面上还是与往常无一二。
“少主子。”书房内,非莫低声说,“根据线索,查到他们在池谷镇出现过。”
净念垂眸看完书籍的最后一页,缓缓地合上后,冷声吩咐:“通知英招。”
“是!”
距舟镇数十里开外的一家小镇,往来有不少歇脚的商人侠客。小路口茶棚里,三两路人聚集围坐在桌边,一边吃茶一边闲侃,便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不多时,客人们就见二三十青年骑着一色的骏马,朝南疾奔。领头是个容貌俊秀、神情冷肃的年轻人。
有眼力的人一见这气势,就暗叹不凡,心道是怕又有甚么大事要发生了。
虽然不确定消息是否准确,净念还是选择领着英招、护卫使及暗卫,去截住申屠宿闫的人。
静僻的小路上,一支商队蓦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们是甚么人!为何拦在路上?”一人叫道,其他人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
净念迅速地扫了一眼——没错,这些人应该就是伤害了父亲的末灵十三卫,不过那夜里应是折损了三两个人。可惜的是申屠宿闫不在其中。他也没有失望,那个人极其地狡猾,想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了行踪。
……也或许,眼前这些人,已经被舍弃了,如今只是被申屠宿闫用来引开视线的工具而已。
净念冷眼盯着这群人,袖中的封喉剑已经出鞘。
无论如何,这些人还是必须得死!他们胆敢伤害了父亲,就不该再活在这世上!再说,若这些人逃回了宿闫国,假以时日,在申屠宿闫的训练下可能会变得更加可怕!
对方,显然知道了净念一行人的来意,顿时全都扔掉了多余的物什,抽出隐藏的武器。
破弦铃闷沉沉地响起,如勾魂夺命的地府亡音!
净念吐出一个字:“杀!”
今日他选了非莫手下的几位最厉害的暗卫,和护卫使中武功与巫蛊术兼佳的人,并领着武功不逊于当初的自己的英招,只为万无一失,将这些人斩尽杀绝!
当净念成功地截杀了末灵十三卫,回到舟镇已经是第五天了。
宅院的门上,还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他是趁着两位弟弟结婚的前夕、索翰华极其忙碌的空隙跑出来的。一踏入大门,他就见到男人负手站在庭院的老树下,侧对着自己,似是在观赏着花圃里的鲜花。
索翰华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出声问道:“吾儿耍顽够了,舍得回来了?”
净念先是探听了一下男人的态度……可惜,男人似乎隐藏了所有的想法,他竟是感觉不出对方是否在生气。遂乖顺地走到男人身后,主动地抱着对方的腰身。
索翰华勾了勾嘴角,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原本的银白袍袖已经染得了不少灰尘:“真是个调皮的孩子!都二十岁的人了,玩得不够家,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吾儿你说,为父该拿你怎么办呢?”
知道父亲不会责难了,净念悄悄地弯起唇,脸颊在男人的后背上蹭来蹭去。
索翰华一把拉着青年的手臂,将人拽到了身前,笑斥道:“瞧你蓬头垢面的样子,是想要把你身上的灰尘都蹭到为父身上吗?”说罢,就抱起了青年,直接把人塞到了浴池内洗刷起来。
是夜。
连日未眠的青年,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后,蜷缩着身体,如温驯的猫儿缩在男人的怀抱里。他睡得极沉,连男人起床离开的动作,都没能够惊动。
昏暗的密室内,索翰华坐在主位上,听着跪在地上的人低声叙说着这几日所有的事情。
“净念没有杀他们?”他有些意外地问。
非莫想到某些场景,见识过各种场面的他,也觉得心底发寒:“少主子……将他们做成了蛊人。”蛊人,有思考能力,却终身不能脱离母蛊的控制,否则自五脏肺腑腐烂。
这样的人,若是主人不想他死,连自杀的念头都不能有,否则……如在刀山如堕油锅。
索翰华无声地笑了。他的孩子,开始想要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吗?他开始,有些期待了。
“既然净念不愿你再继续跟随。”索翰华微垂下眼,“便重回冀暗部吧!”
“是,主上。”
“另外,不论用什么手段,在净念的人中,插一两个冀暗部的死士。”



、【一一二】势见招   (3376字)

日子就在东中部各州府的暗潮汹涌与西线战场的烽火硝烟中,飞快地逝去。这大半年来,索翰华都是坐镇在居东州,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部署规划。
净念也“暗中”在开始积极地建立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想要涉足军队与北庭体系自然还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当下也没过多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因着索翰华受伤产生一种紧迫感。便回想起当年在严家了解到的一些手段,又从苍禾那里得知了蓝苍族族长护卫使的训练技巧,便暂定用这样的方式,率先训导出一批高手来。
虽说净念是建立自己的力量,但其实完全没有在索翰华跟前刻意隐瞒甚么,间或时遇到疑难问题也没少得索翰华的指点与援助。半年下来,说不上有多大的成就,但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建立势力,需要多方面的力量支撑。金钱、人手,尤为重点。
金钱,除了索翰华的一些援助外,更多的是……杀人越货。
而人手的问题,解决起来更简单了。
最开始的人手,便是那三十几个护卫使,十个被做成“人蛊”的原末灵十三卫,趁着宿闫国的水患动乱,一方面吸引并精挑细选了小拨普通人加以训导;另一方面,则是净念亲率着手下这些高手,在索翰华的“肃清”行动中,将一些有嫌疑但实力不错的江湖人,做成人蛊。
这人蛊之术,素来是蓝苍族最为隐秘的蛊术,只有历代族长能够掌握。运作起来极是麻烦,代价也很大,故而也只有少数净念看重的高手,他才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不提。
这个被称作“静门”的组织,已经有了个初步的体系,囊括专司暗杀与培训死士人蛊的“谜”、刺探情报与调遣细人的“间”和培育研制各式蛊毒的“巫”。从某种程度上,静门与索翰华的冀暗部功能有很大的重合,但静门是作为宿闫国西北两司一个反朝廷的江湖组织形式兴起的。
总而言之,这大半年里,索翰华很忙,净念比索翰华更忙。虽说静门,眼下还成不了气候,但发展情势却是不错的。其中,英招、苍禾,都给了莫大的助力,很多主意也都是由那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英招给出的。
这个青年,自当日立誓坚持跟随后,当真是真心地向着净念的。与这人,净念相处了不算少的时日,对他也是能够信任的,即干脆地任他为静门总管事,直管辖“谜”“间”与“巫”。随后他就代替净念去了宿闫国。
在不久前,静门被一水教“看重”,并参与了两场骚乱,趁着乱时,也算是逐步地稳固了地位,只当下实力依然弱的很,行事还得谨慎隐藏。
这夜,索翰华难得清静,一边悠暇地随手翻着书卷,一边等待近来总是晚归的青年回来。
子夜几近,他才听到门外隐约传来一阵轻便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人无声地推开。眼瞅着刚沐浴完浑身尚带着湿气的青年,索翰华戏谑笑言:“今日又是去哪打杀劫掠了?”
净念爬上床,很主动地钻到男人的怀中,把微凉的手塞到男人的衣服里,才针对对方的问题做出回答:“是王叔派来人,说了点事。”至于那些掳钱的勾当,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去做……何况聿国内乱,若非是索翰华要下手的那些势力,且不适宜在这时候做出可能导致人心不稳的粗暴举动。
即是杀人越货,多是由英招领着“谜”的死士,在宿闫国内煽动惑乱,然后趁机掠夺一些富贵州司。
“哦?蒙时是要说甚么事?”
净念毫不隐瞒地把今日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大体就是玄衣教的事情,索蒙时替净念做完了信中拜托的那些事后,越发觉得惫懒了,只说按在沧国的约定,干脆将玄衣教交予他手上,随意处置。
玄衣教的主体,其实是岭南王部下的将士,那些自然是轻易动不得的。但其核心有一拨近百人的卫士,却是与军营无关。而索蒙时要给他的,就是这些人。
“蒙时确实是个奇特的人。”索翰华明白净念犹豫的心态,微笑道,“净念不妨收下你王叔的好意。至于那些人可靠不可靠,本王相信你心中自有判别。”
净念在男人身上蹭了蹭:“嗯。”他先前也有考虑过玄衣教的势力,只是鉴于他不确定索蒙时当初的话是否真心实意,所以并未纳入自己的计划中。
索翰华不再多说,只垂着眼,指尖勾画着青年隽秀的面容,见这人微张开嘴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叹道:“可是累极了?”他的孩子,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当真是雷厉风行,让人不得不叹服。
他静观着净念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开始看着对方的小打小闹,只觉着是趣味;再后来,也慢慢地认真对待起来。
净念的作风,如其人性情,直白果断。聚敛财力与收拢人心的手段,都是靠着绝对的力量征服得来的。这样的方式,从长远来看存有很大的弊端。但索翰华不得不承认,在势力发展的初期,这种狠厉的手段,成效是极其明显的。
也才能让静门在短短的七个月里,勉强在宿闫国内打下了一点根基。
索翰华凝视着在自己怀里总是温驯而乖巧的青年,不由得感慨,但凡心怀壮志的男儿,认真起来,并将计划努力付诸行动,便总能在挫折与困难间迅速地成长。
“不累。”净念觉得冰冷的身体,被男人的体温彻底温暖起来,舒服地吁了口气,嘴里还在咕哝,“忙。”忙着学习帝王权术、忙着追逐更为高深的武术、忙着发展自己的力量,他觉得能够待在男人身边的时间越来越短。
有点不满足,他却觉得心底开始有一种踏实感。他开始明了,为何人们总是渴望着力量。
索翰华听了,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际:“本王早说了,你留待为父身边就足了。非得不听话,整日里乱跑。”对于净念执意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事,他始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说来当初让非莫跟随净念,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冀暗部交到净念手中的。不过四翼部是索翰华的最机密而核心的力量,他自然只能由自己完全地掌握。或许因此,净念始终没有把冀暗部当成独属于自己的势力。
……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无论在四翼部,还在在军队,净念是少主子,也始终是“少”主子。
“没有乱跑。”净念小小声地辩解着。
此生此世,他的所有作为,皆是为了这个男人。因为男人是北庭之王,他愿意担当起蓝苍族族长,努力地做好王太子。但是后来发现,只仅仅是被动地尽好职责,是绝对不够的。
这样的身份,要求的是强大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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