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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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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掬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既是选择了这条路,也并非良善之辈。只是……看着这个眼神干净坦率却几乎没有怜悯之心的少年,忽然觉得有些,痛惜吧!
净念扒完了碗里的饭,擦擦嘴后,抬眼注视着北门掬:“在洪扬轲几岁时,洪氏被灭门?”
北门掬一怔,随即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更是感叹又有些欣慰……这个少年,确实越来越懂得了使用手腕了呢!
随后,净念没再开口。
解决掉那些人,沧国朝堂已是乱成一片,淼洲那边沧国的水军将军,似乎也有点呆不住了。
洪扬轲那边也传来了一些算是乐观的消息。
……
(备注:主角三观不太正常。)
、【八五】闲戏起 (3212字)
夜如鬼魈。
几道黑影急速地飞奔在瓴瓦之上,最前方的人猛地停了下来,右手挥出一个指示,另几人即刻朝后方散开,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数十丈外的旱桥上,背着残月,站着一抹影绰的身形。
净念能够感觉到极强的死亡气息压迫而来——他们踏入了早被设计好的埋伏里。果然没多时,数十个杀手,陆续的逼进。
旱桥上静立的人,倏然抬起右手臂,一道铁鞭甩了出来,在朦胧的夜色里,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净念已然抽出了封侯剑,晚上破弦铃开始发出短促的低鸣。
双方无声地对峙,遂忽见寒光一闪,旱桥上的人以极快的速度,直逼到净念身前。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迅速地发起了攻击。
非莫、苍禾与几位护卫使,则是决然的反击。对手皆是高手,各个使出的都是必杀之技!
铿!锵!夜是死寂,只回荡着武器撞击声。
净念在那道寒鞭甩来之时,连忙旋了个身,避开了对方狠厉的攻击。脚下一转,落在了一块石头上,他稳了稳身,沉着地应对对方再一次的进攻。
几番攻防下来,净念立时察觉到自己处在不利的位置上。敌手的寒鞭非常厉害,数次迎上削铁如泥的封侯剑刃口,却依然完好无损。
净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不被破弦与短剑击毁的武器。而那寒鞭又是极长,让他无法近得敌手的身体——他总体还是最擅长暗杀,与近战。
遂调动起八成的内力,将真气灌注于细弦与封侯剑上。净念自不会因为对方的步步紧逼而变得退缩,在闪避之时,更是反攻作防守,与对方直面交锋。
奈何那人的内力也是醇厚,面对净念强劲的攻势,也不过是稍微收了点凌厉,却依然紧迫逼进。
与其他杀手们缠斗的非莫苍禾等人,也是打得极其艰难,甚至有两个护卫使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些人着实厉害,他们莫非是沧国三大势力派来的?念头一闪而过。净念只一心对抗着敌人。长鞭当头打来,带起一阵凛风。
那长鞭伸缩自如,忽见其转了攻击的方向,朝净念的左胸击去、净念右手弯起,短剑剑刃与长鞭相击,发出一声尖刺的声响。
却在这时,长鞭忽地绕卷,对方似是想要夺去净念的封侯剑。
净念自是不让敌手得逞,身形一个极快后退,抽回短剑……只觉晚上倏地一痛,原来是被寒鞭擦过了手腕。他面不改色,手腕一翻,弦破铃而出,直击得那长鞭反向扬出去。
腕上有点刺痛,这伤是小事。只那一串男人赠予的木珠,却被鞭子擦散了,四零八落地掉了下去或是飞了出去。
被人击毁了戴了两年的木珠,净念 只觉心里微滞,遂觉得战意更甚。行动快于思想,他在那长鞭反向飞出的同时,迅速地将短剑交到了左手。
那人也被迫往后急退了几步,右手一挥,长鞭再次打来。
遂是左手封侯剑立即绞住长鞭,净念即时欺身逼进敌手,腕上的破弦铃发出闷沉的响声,细弦已然直朝那人的脖颈间袭去。
两人都是拼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那人狼狈地避开了净念给他的这致命一招,却还是被细弦划破了肩膀,细弦造成的伤口极深,鲜血顿时涌出。遂猛地施力,夺回被绞缠着的长鞭,他勉力避开了净念又一次的攻势。
却见这人喉间发出一阵啸声,原本那些还在打斗的杀手们,当即撤离。
净念看着那拨人狼狈地逃走,也没有再继续追赶……他也损耗了些元气,而非莫几人也都是气喘吁吁。
“回去!”
一声令下,几道黑影就极快地消失在昏沉的夜色里。
一场血腥的厮杀,在无声中掀起又悄然地落幕。
手腕上敷上了伤药又用干净的布巾仔细地包扎好,净念默坐在椅上,手指还抚摸在戴着铃铛的右手腕,如今木珠子都毁了,微有些一丝怅惘。
北门掬见几人都是外伤,也就放下心来,拨了拨灯芯,后道:“奇怪……按非莫所说的,那些都是死士,不该就这么轻易地罢休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这段时日,沧州的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那甚么三大势力?”
净念靠着椅背,半晌才开口:“……试探。”他不会错认那些人的气息,一开始与他交手的人绝对存着杀意的。但到后来,不知为何变了主意……那拨人的表现更似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北门掬沉默了下,遂叹:“这几日我们还是小心些。明天问一问洪扬轲吧?”
净念垂下眼,抚着手腕不再言语。
……
五月初五很快到来。洪扬轲很高兴地找到净念他们,只道他们试了一个又一个东宫夜明珠,果然发现了沧水宝图。
……约莫是真的宝图了。洪扬轲随后筹备起夺取招贤令一事。
净念并不在意这些,他只需要再等待数日,观望着洪扬轲的计划能否成功,必要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些助力。至于沧国朝堂是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都不是他所关心的。沧国越乱,最好是权势者们忙得焦头烂额,那些水军就越早撤离,无力再插手聿国的内战。
当然,他留在这里,还因索翰华交予了他另一件重任。
“净念”,穿着亮紫色衣袍的男子斜倚着梁柱,手中提着一个青玉酒壶,吊儿郎当地笑言:“你老爹真把你教傻了!整天除了看书练武,竟是没有半分情趣!”
净念丝毫不受打扰,身体翻转——那晚与神秘人的交手,让他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他的武功更需要不断精进!
脚下旋了一个圈,净念忽地转过身,右手短剑飞出袖笼,直把劲力飞来的酒壶打落。
紫衣人咋咋呼呼,在酒壶摔落的瞬间,身形只似是一闪,便在酒壶落地前稳稳地接住……酒壶木塞滚落在地,洒出了一些酒。
遂满园都飘着浓郁的香气。
紫衣人摇头大叹:“这可是清濯镇百年缘禾酒,打翻了这一壶,就难喝得到了。”明明是他先行拿酒壶偷袭的,却说的好像都是净念的过错一般,“啧,小孩儿真是不懂得珍惜啊!”
聒噪!
净念表情漠然,却是收手顿足,不想再和这个人待在一处……虽然那个洪扬轲有时候也吵得很,但还是很有眼色的,不至于扰得自己。而眼前这个人,简直是……
净念一时想不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果然见净念一言不发地就要走后,紫衣人连忙嬉皮笑脸地跟了上来,似是察觉不到对方的冷漠,亲热地揽上净念的肩:“这是想去哪呢?”
净念挣开这人的手臂,走了两步,又被对方大喇喇地搭着肩膀,遂也就懒得再理会这人……只要不吵就行。
“少主子……”北门掬看到勾肩搭背的两人,微微一笑,已然是几分习惯,遂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这是洪扬轲派人送来的。”
“说是无名人暗中将信送到他手上,托他交给你。”
净念还未开口。紫衣男子就手快地一把拽过信笺:“约莫是与前几天埋伏你的人有关。”
北门掬无言地望着对方拆开了信封,见净念没有阻止,也只好暗中叹气。
“诰山一叙?”紫衣人念出信的内容,若有所思,“后日夜里……一看就是有阴谋,谁要赴约,还不成傻……”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净念忽然开口:“我去。”
紫衣人愕然,抚额道:“小孩儿,这里是沧国!你是嫌你活得太久了吗?真实的,几年不见你老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让你个小孩儿跑来敌国策反?!”
净念恍若未闻,只接过信笺,仔细地又看了一遍,遂将信交给了北门掬:“洪扬轲那边如何?”
北门掬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只说再等两天。”
净念点头,便继续朝院门走去。那名紫衣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地摇头:“任性的小鬼!”说罢,仰头灌了一口酒。
北门掬听了,只笑着问:“教主大人,很喜欢我们少主子?”
紫衣人咽下喉间的酒,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嘴角沾上的酒水,发问:“难道本座不可以喜欢小孩儿吗?”
北门掬眼神微闪……虽然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甚么“玄衣教”教主存着很多疑问,但,若是主上交代的,应该至少不是敌人吧?
、【八六】沧水朝 (3125字)
诰山不是山,而是距沧州数十里外的一座小城。此城,一半坐落于山丘之间,一半居于水面之上。他因着山丘与水系之间的一座巨型古刹“诰山塔”而闻名沧国,小城本是依赖着诰山塔旺盛的香火渐渐发展起来,颇有一种人文名胜的意味。
无名人的诰山之约,勿论旁人等人如何不赞同,净念依然决定立时赶赴诰山。不管送信人的目的是甚么,前去暗访一下也是必要的。
倒是北门掬思虑了一番后,觉得赴约也好。
“……小孩儿真是固执,”紫衣男子无力地叹了口气,“那本座只好暂且不回教里了,你要查的东西,本座已经派人送给了你老爹了。这诰山一行,本座也便舍命陪君子罢!”
净念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北门掬显然对这人的过分热心有些疑虑:“教主大人是打算同去诰山?”
紫衣人挑了挑眉:“本座不陪同的话,小孩儿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依你北门先生的武功,怕爷不能跟着小孩儿去冒险吧?!”
北门掬倒没有被冒犯的不满,掩下其他的想法,笑着点头:“说的也是。”所谓“诰山一叙”,且不论有无陷阱,但就这“一叙”二字,若真只净念独自前去,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不过……
“教主大人事务不繁忙吗?”
说到底对于这个神秘出现的玄衣教,尤其这个年轻的教主,北门掬是不能完全地信任的。
“忙又怎么办呢?谁叫我家小孩儿这么让人操神呐!”紫衣人满不正经地戏谑道,甩了甩衣袖,手掌轻佻地在净念后脑勺拍了拍,“喏,安排好了就叫上本座……”
等着安人离开了房间,北门掬正了正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少主子,他……可靠吗?”他不仅奇怪这玄衣教主的身份,更是奇怪净念对那人的态度。
净念直接回答:“不知道。”
北门掬哑然,正思量着该怎么说的时候,又听少年沙哑的嗓音响起:“他是索蒙时,父亲说我该喊他为王叔。”虽然对于亲情,净念不如常人那般有所感触,但既然是亲人的话,父亲又似乎相信对方,那么他也不必庸人自扰。
这话显然出了北门掬的意料:“索蒙……咳,岭南王世子?”岭南王是先帝唯一还活着的亲弟,却是常年不见其行踪。关于他的传说,在民间也是不少的,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岭南王的封地在阿萨州东部巍岭一带。
“嗯。”
北门掬静默了许久,叹道:“既然是岭南王世子,那边可以放下心来。”至于为什么岭南王世子跑来沧国做了魔教的头子,他明智地不再追问。
显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岭南王,在索翰华与索韦昶的斗争之中,至少是偏向于索翰华的。那么这一场争夺,已方的筹码又是加大了一些,总归是乐观的。
不日,净念带着苍禾几位护卫使,赶赴到了诰山。索蒙时果如他之前所说的,一同随行。
几人走在诰山大堤上,环视着半边山城、半是水城的诰山,一时倒不知该往哪处去。当初那封信折,也只说是诰山,具体的地点却没有写。
“诰山有一个‘水中间’,”索蒙时摸着下颌,向往地说道,“听说那里的酒也是人间仙酿……说来,就在前面不远处。”
净念懒得理会这人无谓之言,只停足组西地探查着四周的环境。这座城,布局很是奇特。东南向是桥连着桥,直往远处不算高耸的青山;往西北看去,则是大片的水域,无数摇曳的船只往来。
正是黄昏时分,水面与山上,都电亮了零星的灯火。
再往远处山水交接的地方看去,一座巨大的高塔——比四周的山丘还要略高一点——耸立在水面之上。
“那么,”索蒙时见净念不理会他,也无趣地打住了话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们是要去那座塔吧?”
净念的想法也正是如此。神秘人地点未定,来诰山的话,一般人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诰山塔。
“走吧!”主意拿定,几人当即招来了一艘客船。
船只朝着高塔摇摇晃晃驶去。天色渐黑,塔楼上的灯火自底层朝顶,一层层地亮起。
“船家,”索蒙时与摇船的汉子搭讪道,“诰山塔晚上人总是那么多吗?”虽然距离很远,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得出塔上隐约有人影来去。
船家笑答:“可不是,你看这沧水面,来来去去的船只,可不都是要去拜塔的。”
净念坐在船头,听着那二人闲聊着话。一旁有船工将船外的灯笼燃亮。忽听水面似有人喊着什么。
“喂!那边的——”
索蒙时回头朝水面上张望了下,走到净念跟前,道:“小孩儿,是叫你的吗?”
净念已经听出来是洪扬轲身边那个副手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条船上,似乎有不少的人,船头站立的少年身形,不是洪扬轲是谁?
虽觉有些巧合,净念还是对船家道:“停船。”
不多时,洪扬轲的船就靠了近来。他跳到这艘船上,讶异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此处人多嘴杂,自然不适合交谈。净念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拜塔。”
洪扬轲扬了扬眉,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索蒙时,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几人也是要去拜塔的,不如结伴罢!”
净念没有出声,其他几人皆无异议。
洪扬轲便将那艘船上的人叫到这艘船上。除了那副手洪锒外,其他几人净念并不认识,一时除了洪扬轲偶尔说几句闲话,气氛有些凝滞。
半个时辰后,船只终于靠了岸。
近看,这座高塔,竟有几分骇人,塔身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筑,全是黑色。一眼看去,总似泛着一种邪气。
净念木然地望着洪扬轲的人跳上了石阶。
“世……咳,你不上来?”
净念收回打量高塔的视线,对岸上的人微摇头:“我暂且不去了。”他的直觉正叫嚣着危险,而这座塔,本身就透着极其诡异的气息。
索蒙时显然也察觉到几人不对劲,眉头紧皱,脸色是少有的严肃。
洪扬轲愣了下,随即笑开:“也罢!过几日,我再去贵府拜访。”说着,使了个眼色,与那几人转身就朝塔门走去。
“船家,将我们送到城内去吧!”
那船家倒是热情:“哎?都眼前了,你们怎么不去拜塔?”
索蒙时笑叹道:“我家这小孩儿,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说着,他将手臂搭在了净念的肩臂上,“约莫是到近前来一看这塔着实太高,又不想辛苦爬上去了!”
船家嘿嘿一笑:“虽是如此……”
“诰山塔,从来不是可以容易来随便走的地方!”
突变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不大的船只,忽速地旋转起来。索蒙时就势猛地抓紧了净念的手,骂了一句粗口:“格老子的!”
稳着被船旋动得摇晃的身体,净念已然做好备战的姿态,却被索蒙时紧紧地揪住了手臂,行动不得自由,遂用力地想要甩开他。
“小孩儿,你叔叔我不识水性哇……”
便这时,水面也突现状况。数十人从水面飞跃而出,带出不小的水花,落在了旋转的船只上,遂直朝净念几人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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