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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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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念从被窝里伸出赤裸的手臂,轻拽了下男人的衣袂:“父亲?”
索翰华立时敛下纷杂的心思,低下身在这孩子头发上亲了下:“为父叫人传膳。”遂又似是保证般,“下回定不会再让吾儿受伤。”
净念根本就没将这点放在心上,却极其真心的感觉到男人的担心,眸眼顿时极其明亮,轻哼了声:“嗯。”



、【八三】时风劲   (3145字)

“曲先生,咳……”
被人一把拽住衣袖的曲默,无奈地转身面对半靠着床头的男子:“茗竹公子,你伤重在身,还是多多歇息。有什么话,等伤愈后再说不迟。”
茗竹满目悲愤,语气不忿:“我费尽心思弄到的合心蛊,被主上用在了,咳咳……用在了少主子身上?”
曲默敛眉:“主上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其实当他知道索翰华的打算时,也是意外的……合心蛊,是个好东西。
为了解去对少主子体内已经被冲横的毒,其实有些许,不必要。也或许……男人只是想要,与那个少年,能够心脉同合。
看着床上被男人差点一掌取了性命的茗竹,曲默心下叹息。不再多想,作为下属,尽好他自己的职责才是本分。而主子的心思,不该随意地揣测。
茗竹显然心中明了了一切,悲戚而绝望地说道:“那我呢?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算甚么?魏家对之上有恩,却被他一脚踹开。我为了他,夺了家族的权力,害死了自己的亲人,最后甚至自甘堕落!而他呢?”
“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我!”
“说我脏!咳咳……那索净念,难道就不脏了吗?他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唔……”
曲默捂住这人大逆不道的话,低斥:“茗竹!”他冷着脸提醒,“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你比我清楚!”
男子推开曲默的手,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尙不平,又大声呼道:“我清楚甚么?!当年魏家那些人说的对……”
“狡兔死,走狗烹!”说罢,茗竹乏力地倒在床上,费力地喘息。
曲默皱紧眉,看着这个人崩溃的模样,冷言:“选择做走狗,就要甘愿一直顶着走狗的身份。企图逾矩成为主子的走狗,自然是容不得!”
见男子断续地咳嗽着,曲默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收拾着就打算离开,忽听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抬头看去,讶异地喊道:“少主子?”
这人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净念淡淡地扫了一眼曲默,随后目光落在了床上……他本来只是趁着父亲出门有事的机会跑下床,想问一问曲默父亲的身体会不会因为毒素出现问题。
却听到了二人的争执,即便有些不明白的问题,净念还是知道他们大概说的是什么事。
曲默先是意外,遂看到净念的冷漠的眼神,顿时紧张:“少主子,您别动怒,茗竹只是一时糊涂……”
话未尽,床上的人却自顾自地撑起身,空洞的眼睛死盯着净念,笑得凄惨:“我没有糊涂,怎么,少主子是想要取了我的性命吗?”
净念收回视线,对曲默说道:“我有事问你。”遂转身就要离开屋子。
猛听身后传来一阵大笑:“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父子逆伦,淫乱苟合!如此有何资格君临天下?!”
“闭嘴!茗竹!”
净念从不会在意无谓之人的言语,但在之前,他就不喜这人身上的气息,还有此时话里的恶意……只他还记得父亲说过,暂且动不得这个人,遂冷淡地回道:“魏明,我不介意毁了魏家!”
毁了魏家,没了势力,他想要杀这个人,父亲就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了。
其实净念只是习惯于想甚么说甚么。但这冷漠的语气,听在对方的耳里,分明成了不屑与威胁。茗竹瞪大了眼,急促的呼吸,连句话都说不出。
曲默无奈地暗叹,见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门外,简单地安抚了几句,遂连忙追上少年。
“是谁惹得吾儿不悦了?”
索翰华回来的时候,净念乖乖地重新躺回床上“养伤”。男人坐在床头,噙着笑容,手掌抚弄着少年的散发。
净念眨了眨眼:“没有不悦。”他只是想起曲默今天含含糊糊解释的话语,在思考一个问题。
“哦?”
自发地挪动着往男人身体靠近了,净念轻声说道:“那个魏明喜欢父亲。”
索翰华只扬了扬眉:“然后呢?”
净念想了想:“曲默说,很多人都喜欢父亲。”曲默的原话虽不是如此,他思索了半个下午,却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
索翰华不在意地哼了声。
“我喜欢父亲。”净念咕哝了声。
索翰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所以呢?”
净念没有立刻回答。他记得,在书里看到一句话:“爱则欲,欲则争;争无所不用其极。”父亲当时也对他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把玩着少年的头发,索翰华凝视着少年沉思的模样,没有着急得催促。最后,却听这人得出结论:“我该杀了他们。”
男人哈哈大笑。果然,即使学会了一些世俗伦理,这孩子的行事风格还是那么地直接坦率。
净念感受到父亲的愉悦,遂觉几分疑惑:他难道,说错了?
索翰华好半天才止住笑意,弯腰在净念额头上啄了一口:“吾儿懂得争,倒是长进了。但切记,杀是最轻便的又最麻烦的手段。天下之人,有数万万,吾儿总不能全部杀尽他们吧?”
净念反驳:“只杀那些人。”他喜欢父亲,所以就要“争”,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了与他争的那些人。
“莫忘了,凡人皆有亲,你杀了一人,其有亲朋好友,或子子孙孙,届时麻烦不尽。故而,杀,不是唯一的法子。”
索翰华轻笑,手指抚着身下人的唇:“吾儿真是成长了不少。”
净念再无言。男人干脆地躺在他身边,细细地吻着他的脸颊,含着耳垂,说:“再说吾儿根本不必费那心思去争夺甚么。”除了净念,他还看不上哪个人!
当然,索翰华不否认自己的心情,因为少年这诡异的说法,变得飞扬起来。
这么久的隐忍与引导,让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吗?
其后又休息了一日。净念下床后,便基本感觉不到身下那处的异样了。而洪扬轲,终是有些按捺不住,再次要求与他一叙。
虽说净念是主子,但很多事情毕竟考虑得不通透,故而沧国一事还是由着北门掬与洪扬轲几人商议。他只沉默地坐在旁边听着。
“……有了沧水宝图,三大势力必然会干预,沧国内部的情势也会立刻大转变。大古河上的水军,便不需再战,即可主动撤回国。”
“只是,”洪扬轲叹息,“关于沧水宝图的消息,传了几年,也没有多少是确切真实的。”
净念并没急着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倒是北门掬开口,带着疑问与……试探:“扬轲,你既一初始就打算利用沧水宝图,那我们能帮到的忙其实也不大。”他先前是听闻沧水宝图一事,但没想到那东西作用威力如此之大,也没想到洪扬轲是打算借用那个东西的力量,“在沧国,按说洪氏的力量比我们搭吧!”
洪扬轲只笑:“是这样吗?”他垂下眼,“我曾听说王爷在少年时,曾经到过沧国周游了各地……”
北门掬眼神闪了闪,也笑,转开话题:“眼下,我们还是安排下如何潜入沧国吧!”
一下午,几人商定了三日后出发。洪扬轲的水贼在大古河做好接应,届时净念带上几十护卫使,一起潜进沧国。
“世子到底有什么打算?”
洪扬轲看着净念听完他们的讨论后,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一时无奈:“他真的决定要亲自去吗?”
北门掬意义未明地答道:“少主子,怕是有自己的安排吧!扬轲你就不必多想了,沧国与我大陆隔了一条大古河,我们暂时也不可能做出损害你的利益之事。”若非这次沧国被人鼓动,利用其水军的优势,在大古河岸不停歇地骚扰,牵制了军力,这一回沧国内部的事情他们不会插一脚。
洪扬轲笑道:“我选择了王爷,自然是信任的。”
北门掬微颔首,起身也便准备出门,又偏头仔细地打量了下满面笑容的少年:“扬轲,看在兄长的份上,你可得记住一句话。”
洪扬轲点头:“北门大哥但说无妨。”
北门掬语气冷然:“不是你的东西,千万不要打主意。”
少年脸色微变,随即灿然一笑:“自然。”



、【八四】红尘绕   (3200字)

在净念看来,这个时空的国家政权组织结构着实匪夷所思。前世,他虽然鲜少真正接触世事,但也大体知道国家政权形式。
这里的却都迥然不同。如沧国与宿闫国,都有一套维系国家大局稳定的非皇权势力:宿闫国,是由申屠王为主的暗王势力;而沧国,则是有三大神秘势力。
所谓沧水宝图,正是与这三大势力有关。按照沧国的传统,历代新皇,都有一个秘密的招贤令,招贤令一出,就能调动起新一代的三大势力。
而沧水宝图,则是指示招贤令放置之地的图纸。每任新皇即将登基之前,三大势力会派人将沧水宝图传到新皇手中。
就像蓝仓族有族长历练,沧国新皇也需要再登基后,要根据沧水宝图的提示,通过历练拿到招贤令后,才能够调集新的三大势力,这些人,对于掌控这招贤令的新主绝对忠心耿耿,新皇一般都会将他们安插进朝堂,进而完全控制朝堂。
但当今的沧国皇帝,却与以往不同。前任太子,在得到沧水宝图后,便遭到暗杀死亡。那时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临时又重立了太子,并将前太子的沧水宝图交给了新太子。
却不料,那宝图竟会是赝品。老皇帝骤逝,新台子登基为皇,在没有的得到招贤令的情况下,只能继续启用原来的朝廷势力。
而三大势力之所以历来神秘,就是因为他们除了给每任皇帝派出贤才与军力外,从不曾参与朝堂内部的争夺——只要,国家整体上维持着平稳的局势。
所以一直作为前太子党的洪氏在新皇登基后几乎灭门,也不过是胜者王败者寇而已。
新皇,还有少数别有心思的势力,一直在暗中找寻前太子藏匿的沧水宝图。得了图,拿到招贤令,就能够发动起三大势力的力量。
于新皇,皇位能够坐得更稳;与其他势力,自然也是壮大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皇帝,不做也罢,不过是傀儡。”北门掬叹息。
洪扬轲冷笑道:“说是如此,傀儡也是有着滔天权势,沧国上下谁能不顶头膜拜,更是动辄就能灭掉一个大家族……而三大势力,除了派遣人力与军队外,确实数百年来都不参与任何的争斗。”
“只要有招贤令,他们就完全听令?”
“自然不是,”洪扬轲摇头,“皇权当然只能由皇家的人控制。”
北门掬扬眉:“若我没记错的话,新皇帝杀了他所有的兄弟吧?”
闻言,洪扬轲面带悲愤:“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样残暴不仁,甚至有卖国之嫌的皇帝……那三大势力,为何都不插手?!”
北门掬沉思了片刻,随即神秘地笑了笑:“或许……他们的算盘,打得更精细。”
洪扬轲怔了下,遂皱紧眉:“难道……”那些神秘的势力,是看到沧国内部的暗涌,打算借着他们的手,推波助澜布署他们的计划吗?
“现如今还是找到宝图才是,”北门掬打断他的思绪,“但……即使有了招贤令,没有皇家的人又如何能用?”
洪扬轲诡异地笑:“北门大哥又是如何知道真没有皇家的人呢?”
北门掬微愣,随意了然。
话题刚一段落,洪扬轲看向站在船头的净念,忽地笑开:“世子真是个奇怪的人……整天一副冷情寡欲的模样,却在王爷面前听话得跟个孩子似的。”他想到了那天离开栋丘的场面。
北门掬低下眼,也笑:“少主子在王面前,可不就是他的孩子嘛!”
二人说的话,净念都尽收入耳,却不曾评述甚么。他望着茫茫的水面……无怪乎那些沧国水军如此猖狂,这大古河说是“河”,却更似内海,少有百里之宽。沧国水军灵活运用战船,时而在淼洲不同的岸口登陆突袭,故而几月来,淼洲军始终不能彻底地退其兵。
这回潜入沧国的行动,净念不仅带了自己全部的护卫使,男人还给了他一个秘密的令牌。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忽地转身朝洪扬轲走去:“把你的势力都圈出来。”
洪扬轲被这莫名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遂见净念进了舱内,从悄然现身的非莫手中接过一张图纸:“你拿笔圈出来。”
洪扬轲走进一看,只觉得心底发凉——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少手段,竟然能将沧国朝廷上的势力摸得如此清楚。
一时怔忡。
北门掬看到图纸,也是愣了愣,随即弯起了唇……很好。不是吗?索翰华在净念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瞒,那么,他的跟随也就更有意义。
“你要做什么?”洪扬轲是少有的严肃。
净念还是一样的回答:“速战速决。”
他走之前,父亲给他讲了很多的谋略与伎俩。然,他对于这些谋略的运用,还是不那么熟悉。所以,他选择了男人嘴里最为下策的方法。
至少,若群龙无首,则必至纷争。争而心不能齐,敌自毁,易成乌合之众。
洪扬轲有点不妙的预感,甚至有一丝丝的后悔。
待对方圈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净念微点头,遂对他说道:“沧水宝图,在你们太子寝宫的夜明珠内。需要对着五月初五巳正的阳光,照在黑色绢布上,才会显示出来。”
“你……”洪扬轲愕然,“你怎么知道?!”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与人力,都没能找得出的东西,这人怎么会如此肯定地说出下落?
净念淡然地回道:“巧合。”是真的巧合,不过他没必要解释与洪扬轲听,他信也罢,不信也罢。
洪扬轲很快恢复了镇定,笑:“我相信世子。”就算弄错了,也不会太过失望。借沧水宝图,本也就是方案中比较省力的一种。
何况净念的表情与语气,让他不由得真的相信。
船行了几日,有洪扬轲的事先安排,几人又乔装打扮成了沧国的渔民,没有费太多工夫就顺利地登岸进了沧国。
他们的目的地是沧国都城沧州。
抵达沧州的前几天,净念忽然对洪扬轲告别:“我回头会找你们。”遂看向北门掬,“你不会武功,就留在这边。”
洪扬轲蹙了蹙眉:“世子?”
净念淡淡的说道:“沧水宝图我已经告诉你下落了。”他本来就没打算,去拿甚么招贤令的,来到沧国本就有自己的安排。
北门掬显然也意外,暗叹了声,不再多语。这位少主子认真起来,倒也是挺有想法的。
净念又补充:“按协议,若你需要帮助,我会出手的。”说罢,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他就带着护卫使们离开,只留了几人保护北门掬的安全。
四月中下旬,沧国高官贵族们,各个小心翼翼……短短数日,已有三位大臣暴毙家中,不知是哪方人士,残忍地将这几位大臣全部灭门。
再过了数日,根据另一受害大臣甲的幸免于难的家仆口供,指出了那一帮暴徒,有近百人,全部一身玄衣与弯刀。根据他的描述,众人猜测出,似乎是十年前被正派剿灭的魔教玄衣教所为。
一时,人心惶惶。
随即又闻,玄衣教不但杀人,还闯入了皇宫,掳去了不少的财宝,甚至几座主殿内用于照明的夜明珠都被一颗颗地掰了下来。
沧州全程立刻戒严,但其后玄衣教的人似乎人间蒸发一般,再没了消息。而沧国共损失了五名大臣,还有十来个小官员。
酒肆里,北门掬眼神复杂地看着低头吃饭的少年:“为何连孩子……”
净念沉默。他还记得男人说过“后患”之说,对他而言,杀一个与杀十个区别不大。既然知道可能存在后患,定不会留下活口。
北门掬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既是选择了这条路,也并非良善之辈。只是……看着这个眼神干净坦率却几乎没有怜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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