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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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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洗漱了下,他将床‘头的短剑挂到了腰间后,也慢吞吞地走出了屋子。
之前就听那男人说了,今天开始转走水路,应该是从这里到那蓝苍城,走官道要绕上许多路。
说到蓝苍城,是为蓝苍州的首府。
蓝苍州位于大聿国最西北的地方,多山林洼地,气候是高温多雨,地理形势比较复杂,定居在那里的人数不多,且主要为少数民族,是大聿国比较贫穷落后的地方。蓝苍城及其周边村落,居住了全州七成的人。作为首府,自是建立在地理环境相对比较好的河谷平原地,坐立于凿壑江水之南。
净念跟着索翰华来到了南聿城外的码头,这里的水系通着凿壑江与津泊,是大聿国较为重要的水上枢纽。便是这天黑时分,码头上仍有不少船只离港或停泊。
“什么人?”作船工装扮的汉子挡住了索翰华的脚步,待看到二人后面跟随着的人后,脸色一变,顿时让了开来,急忙躬身行礼,“属下不知是您……”
索翰华摆手免了对方的礼,踩上搭在大船船头与码头之间的横板,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看了眼……随即想到什么,他微蹙了下眉头,便不再关注跟着走上横板的净念:他放在这个少年身上的关心,似乎有些微的过火了。就在刚才,他甚至想到少年看不见脚下,担心对方会不会不小心踩空了。
晚风吹着脸庞,柔软舒适。净念盘腿坐在船头,听着阵阵划水声。船已经出了码头,将人世的嘈杂抛得老远,这幽静的水上之夜,让他觉得有一种格外祥和,仿佛又回到了静禅院那段平静的日子。
胸腔一阵沉闷的痛,让净念回过神,随后感觉到喉间溢出了丝丝的血腥气。
“今天的药又没有吃?”
忽然传来男人那独有的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净念微微一怔……这些日子因着内伤,功力退了不少,竟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何时靠近。
……到了蓝苍城,或许要将每日习武的时间增加一倍了。强大,变得更强大,这已经是净念本能的习惯,绝不容许自己软弱下去。至于吃药,他的记忆不是很好,也或者说,对于自身的状况总是上不了心。那药丸子,净念时常会忘掉吃。
“事有本末,”索翰华看着明显又忘记吃药的人,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若要变得强大,身体是本,次在练武。”说罢,他将药瓷瓶丢到了净念的腿上。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他要做什么……便是净念,此时的情绪都不再那么淡漠,而是明显地迷惑与讶异。
船行得极快,两岸的山脉急速地往后退去,水面上波光粼粼的,起伏着细碎的月华。索翰华察觉到少年的情绪起伏,却不多说,只是负手站立在船头眺望着前方。
净念打开药瓶,一股浓重的苦涩气味钻入鼻间。无人看到,他微微皱了下鼻子……对这苦味,极是不喜欢。只是,男人说的话,他恍惚有些理解,要变强自然是首先有一副好的身体。
不太情愿地吞下了药丸,便忽然感觉到男人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净念迟疑了下,随即轻轻抬起手——一颗方形的纽扣大小的东西被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他不解地仰起头。
“吃吧!”
男人没有解释是什么,让净念稍微犹豫了会:若还是药丸子,他确实不想吃。最终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塞进嘴里——丝丝的甜味,在口腔里化开。
是糖,甜得腻味。只是,他莫名地觉得很好吃,嘴里化开的糖水,甚至有一丝丝舍不得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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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疑惑现 (4033字)

大船日夜不停地行驶了十多天,终于靠了岸,稍作调整后,索翰华带着净念再次转坐上马车。
“再坚持两天,就到王府了。”
净念蜷缩着身体,紧闭着双眼,面色青白,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那蹙起的眉头显示了这个淡漠木然的少年正在无声地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索翰华本只是冷眼旁观。少年体内的毒,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控制的,先前在舟镇时配的药方已经没了效果。这几天,净念每天都会毒发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然,此刻看着净念苦着脸,瑟缩的模样,竟是让索翰华莫名地觉得有些动容,一丝浅淡复杂的情绪在内心里悄然涌出,随即是起伏与纠缠。这点动容,让他自己也是有些吃惊与诧异的。不说眼前正受苦的是个来路不明甚至可能很危险的少年,便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索翰华也鲜有多少不忍的情绪。
只是到底,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少年有了不忍的情绪。
索翰华手臂一捞,将少年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便这一番动作,净念几乎是在瞬间反射性地挥出右手,细弦破玲而出——男人没有慌忙,只是自然地偏了下头,避开了弦的突击:“是本王!”低沉的话语脱口而出,净念的动作随即顿住,细碎的铃音渐止住。好半天,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男人将他抱进怀里……身体僵硬地靠在男人身前,活人的体温,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留恋,故而即使不习惯,也没有推开对方。
索翰华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这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是少有且真实的温柔;另一只手则搭在了净念的腕上,探了探脉象,他皱了下眉——这人的气息混乱,如今的伤痛不全似是因为体内的毒影响,还有几种相互冲突的奇怪力量。不做多想,索翰华将真气灌输进少年的体内,试图让对方舒适一点。
净念顿时觉得舒畅了不少,原本压抑的难受得到了纾解。虽然五脏肺腑还是如被揪碎了般的疼痛,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内。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沿着脸颊滚落,打湿了男人的衣衫。
嗯哼……
是很细很轻又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索翰华听在耳里,低眼凝视着少年略好转了些许的脸色,眼神微闪了闪。
约莫半个时辰后,见净念脸色染了些许红晕,索翰华才停止为他疗伤。或许终是耗竭了气力,净念在最难受的时候还保持着些微警惕与僵硬的身体忽地软了下来,略有些不自然地倒在了他的胸膛。
男人顿了下,没有推开少年,面上依旧冷凝,手掌却安抚地在对方的脑勺拍了拍。也不想,昏迷中的净念竟是轻微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其实动作幅度很小:感觉到这人柔软的头发,摩挲在手心,有些许瘙痒,索翰华的神情有些莫测。
父亲……
安抚的动作滞了滞。索翰华有些怀疑刚才是否幻听了。他紧盯着净念露出来的侧脸,过了许久,对方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刚才那声“父亲”,他确实捕捉进耳中,少年只是发出气声,并没有真的出声。
——索翰华原本捺下的古怪情绪与心里的疑惑,此时再度冒了出来。
后两日,路上平静了不少。毕竟是进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原先明里暗里各方围追堵截的势力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处理干净。净念也感觉到了彻底的安全,随即放松了些许,受体内毒素与躁动力量的影响,他在大多时间便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在偶尔极难以忍受的时刻,那个男人就将他半搂进怀里,为他运动疗伤,平复内里不安稳的力量。
在这个炎热的傍晚,一场大雨过后,马车终于抵达了蓝苍城的文华亲王府。事先得闻消息的人们,早已等候在门口了。
“净念师弟!”
净明站在曲默身边,待看到那个抱着净念下车的男人后,焦急地呼出了声。以他这些年对净念的了解,除非是伤得极重,否则没有人能这般接近对方。
“怎么回事?”净明心急之下,顾不上惧怕索翰华的气势,便迫不及待要上前拦住对方,却被曲默制住不能动,遂气愤不已,“你放开我!”
两人拉扯之间,索翰华看也不看净明一眼,冷淡地扫了眼迎在门口的几位夫人与孩子们,对应他们或激动或喜悦或默然的神情,并未投注注意,只是对曲默吩咐了声:“随本王来倾竹楼。”说罢,不理会王府众人复杂的神色与各异的心思,便抱着净念踏进了王府大门。
“王爷!”/“父王!”几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却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曲先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挡住曲默的去路,“父王……抱着的是什么人?”
“大公子,”曲默脚下微顿,扫了眼正紧紧盯着自己的一干夫人们与公子小姐,迟疑了下,道:“他是……如你们所想。”
此时,净明趁机脱开了曲默的控制,急忙地去追索翰华。
“各位夫人,”曲默对几位夫人拱手作了个礼,“王爷的吩咐,在下不敢耽搁,便先行一步了。”遂也匆匆进了王府。索翰华要求他即刻赶去倾竹楼,不必细说,他也是知道肯定为了那个少年。
“净念的体质很奇特,”曲默对净念进行了一番检查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他体内冲突的几股力量,或许是因为迦空心法与奴制的相互抵制而产生的结果。至于‘灭’毒,只能……找蓝苍族长试一试,不过属下觉得……”
见曲默吞吞吐吐的模样,索翰华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是,主上。”曲默回答,“净念体内除了‘灭’毒,还有‘昙花’,或许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也或许是‘灭’的影响,这‘昙花’已非原本‘昙花’,两种毒缠在一起,着实棘手。若是解了‘灭’,情况可能比现在更加凶险,甚至会……”
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听了这番话,索翰华神情不变,只淡淡地问道:“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吗?”
曲默点了点头:“属下自两年多前为净念诊脉后,就发现他的身体实在殊异,也是觉得好奇。这些日子属下一直思考有没有治疗之道,后来便翻阅了先师的记录与婆娑罗的手记,大体有了个想法。属下觉得,对于他这身毒,或许要另选蹊径,既然他体质奇特,身中几种剧毒还能够无事,或可尝试以毒制毒、净毒固体之方法。”
索翰华对于这用毒物抗衡毒物的方法,并没有意见,只是颔首:“若是稳妥,你便且一试。”略顿了顿,又补充道,“待净念醒来,你征询一下他的想法。”
曲默心头吃了一惊:主上向来独断,一般拿定主意的事,根本不会征询旁人的意见,此次竟会……后又转念一想,毕竟是净念的身体,所以也不算奇怪罢。只是……
“主上,净明被挡在楼外不肯离去,他知道了我们利用净念获取天甲残片一事,非常气愤……”
索翰华冷冷地扫了曲默一眼:“本王的事,何时轮到旁人置喙?”
“他毕竟是净念的师兄,若是他在净念面前说些甚么……”
“无碍。”索翰华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随后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待净念醒来,便为他治疗。”
“是……”
曲默应声便要离去,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却见男人坐在床边,微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原先古怪的感觉再度回到心里,他转身回来:“主上,关于净念,属下还有一言。”
索翰华抬头瞄了他一眼,等待对方后续的话语。
“原先属下留意了下,他的眼睛……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也没有受到毒物的影响,应该不是天生的盲眼……或许,还有治好的可能。”
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索翰华敛下眉:“他的嗓子呢?”
曲默回道:“属下没有检查过他的喉咙,还不能确定……要等他醒来,才有决断。”
索翰华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曲默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却没有发现什么……其实对于净念的眼睛与嗓音,他本没有太上心:主上顺手捡到的棋子而已,只是他没想到,主上竟把人带回王府……他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心里有些暗惊,不管这个少年是何身份,他也要多放些注意了。
曲默出了倾竹楼,看到净明在院门口焦急地走动。
一见到曲默,净明顿时来了精神:“净念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了伤?”
“他没有受伤,”曲默皱了皱眉,把人拉到了净明的房间,才道,“你不用担心……他是以前留下的内伤,”半真半假地对净明解释一番后,他又说,“倒是你,伤势刚好,还是不要经常在外跑动。”
净明面色微苦,原先积聚的怒气消失无影:“我真没用……”见曲默沉默不语,他神色凄凉地一笑,“现在,师弟帮你们拿到了天甲残片,你能不能求王爷发发慈悲,放我们师兄弟一条生路……”
曲默面色一整:“这念头,你最好还是收起,别再王爷面前提起……否则……”他不敢说下去,他的直觉向来敏锐:主上,似乎对那个少年有些特别。以主上的性格,是不容许有人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说过,会帮我们的,”净明苦笑,已经没有愤怒的力气了,“所以我才会把禅院与严家的事情告于你……”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法知道吗?你怪王爷利用了你与净念,可是,若非王爷从中作了安排,净念今日恐怕就成了不忠不仁杀父弑师的魔头,你以为他还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吗?”曲默冷笑,“何况,天甲残片这东西,王爷根本从没放在眼里!”
净明不信:“那为何……”
“王爷做的事,自有深意。”曲默不愿多说,“你还是安心地留在蓝苍城吧……以后,净念估计就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净明张了张嘴,却惶惶不知要说甚么好。他终究无权干涉净念的事情,而那个男人,更是不能轻视、无法抗衡的!
“安心休息吧!净念,不会有事的。”
曲默撂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这里,打算回药房,准备特制一些毒物,等着做净念“制”毒固体之用。却在药房门口,遇到蔓菁园的侍女。他心中了然,嘴上故作疑问:“红姑娘来在下的药房,是有何事?”
侍女浅笑,福了福身:“曲先生,我家菁夫人适才忽觉头晕呕吐,特让奴婢请您过去蔓菁园看一下。”
心下无奈,曲默也不便回绝,只好应道:“麻烦红姑娘稍等,待在下准备下,便随你过去。”




、【二一】菁夫人 (1721字)

菁夫人是现下文华亲王府中的七夫人之一。
很多人都不明白,索翰华这位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当今皇帝最器重的亲王,为何一直没有正妃,甚至连有品阶的侧妃都没有,只有这几位“夫人”,即便这些夫人,都为皇室留下了子嗣。暗地里的种种猜测,终究不过是传言。先帝似乎对这位王爷格外地包容,对于他的事情从不曾干涉或阻挠过;而当今圣上,亦是更加的放纵着索翰华的一切行为。
说来这菁夫人,与其他几位夫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或许可谓之“不幸”。她是曾经八位夫人中最早怀有文华王子嗣的,并在文德三十四年产下了索翰华的第一个儿子……只是,那孩子自出娘胎后,身子就异常羸弱,后被当时即将生产的焉夫人所支使的人暗害。而菁夫人更因为产子时损及了身体根本,再不能孕育,是至今几位夫人中唯一没有孩子的人。
……当然,那位焉夫人在产下王府第二个孩子后,便被索翰华关在了冷苑,不久郁郁而终。她的孩子,便是现今王府大公子索临丞。
曲默跟着侍女来到蔓菁园,想到这园子的主人……心下很明白,这位夫人的真实打算。虽然没有其他夫人那般有子女的依仗,这位菁夫人却并非好相与的,手段本也不差,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蓝苍族。
“曲默见过夫人。”
隔着屏风,曲默规矩地行了个礼。
菁夫人浅笑着回答:“曲先生不必多礼,倒是麻烦您了,让您特地跑来蔓菁园为我治病……您瞧瞧,我今儿个一早便觉得恹恹不振,食欲也不好,适才觉得头晕得很,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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