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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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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王爷王妃都是熟人,见是七王妃,都兴冲冲地打招呼,甚至是有好动如九皇子的,起身就想过去好好看看七嫂是否安好。
众大人夫人千金小姐倒是还算冷眼旁观,就是某些想借着此次宴会将未婚女眷送上王爷床的,很是扼腕,暗骂皇甫雪青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存心呕人呢!
最最冷静的,当属主位上的七王爷,还有坐在第一列的皇甫相爷,以及右列端坐的皇甫谦。凌之轩是知道这不是自家老婆,而皇甫家的父子,大概是习惯了女儿妹妹没个安生劲儿,压根儿就没拿正眼去看这台风眼儿到底是不是自家丫头。
“妾身予歌两曲,一曲愿王爷寿与天齐,体态安康。”
皇甫家的俩人终于肯正眼瞧瞧红红火火的皇甫雪青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皇甫相爷千年不变的温吞君子脸一下子就变了好几种颜色,嘴唇动了又动,就是说不出一句话,皇甫公子喷一口茶,眼睛眨了又眨,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
“这第二曲,则是有一事想问王爷,有一事想通禀王爷。”
“说。”看在这人酷似他老婆的份儿上,凌之轩也不好意思拒绝。
女子盈盈施礼,却掩不住一身傲然。
“敢问王爷,上月三十夜里,是否在王府之内?”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骚乱,纵然是王妃,这般同王爷说话,也着实过了些。
凌之轩略一思索,坦然答道:“自然是在。”
“那妾身也无需顾虑太多,可以将欲言之事坦言以告。”
顿了顿,女子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凌之轩,神色凛然不可侵犯。
“皇甫雪青,她死了。”
一室寂然。
凌之轩手中还拿着身旁女子递上的夜光杯,乍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来不及多想,五指一用力,杯子已然化作粉末。
指碎离觞
皇甫雪青?
皇甫雪青死了?
皇甫雪青那只废柴死了?
凌之轩的脸色须臾便缓了过来,镇静的让人害怕。
无视满室诡异,喂酒的女子软绵绵的身子有意无意地蹭上来,混合着酒香的脂粉总是轻而易举地迷乱身侧之人,艳丽的红唇娇嫩性感的叫人无所适从。凌之轩适才的拒绝没有消磨她丝毫的骄傲与自信,美丽且充满风情,新鲜而不幼稚,她的魅力向来所向披靡。
凌之轩没有再拒绝女子的投送,眼睛却是凌厉地盯着那张与皇甫雪青像了九成的脸。
“你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用这么诅咒自己吧,七婶!”凌少飞站起来,愤愤地看着说他亲亲七婶死掉的七婶,眼珠子一动不动。
三王妃用力拉住儿子,不让他太冲动,心里却是叹气,这孩子平时天塌下来也是面不改色,一遇到七弟妹就破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皇甫家父子俩相顾无言,暗流泪千行。眼神激烈碰撞很多次,终于在皇甫相爷忽然就婆娑的泪眼中,皇甫谦公子撇撇嘴,站起身来,转向正中间的女子,无力地唤了声:“娘——”
“你给我闭嘴!”夏裳的话就像结冰的炸药,威力吓人的紧。
皇甫一家子给的震撼让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寿辰在刹那间鸦雀无声。
凌少飞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夏裳,“娘、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破小孩你对着人家乱叫什么!——难怪只有声音不像……”三王妃深刻地发现,她其实还是很有观察力的。
皇甫雪青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地开始发现明明貌似双生姐妹事实上却是母女的俩大美人其实的确是有那么些差异的,比如肤色深浅啦,头发长短啦,衣服品位啦之类的,杂七杂八的却是没什么太实质性的。
“不是……娘,小妹她——”皇甫谦感觉超差。
“死了。”夏裳的调子低沉下来,流露出压抑许久的伤感,“毒发,没来得及救。”
凌之轩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起伏,脸色在霎时间刷白,“怎么、可能?”
“你早就知道,雪儿没有多少时间了?”夏裳看着凌之轩,愤怒、指责、厌恶,负面情绪上的不是一般的快。
“娘——”
“夏儿——”
皇甫家的父子档可不希望这岳母干出杀女婿的事情来,那事情可就大跳了。
“本王是她的夫君。”
“夫君?”夏裳冷笑一声,“王爷,您这一声夫君,小女担不起。”
皇甫相爷冷汗连连,自己老婆自己知道,夏裳平时总是没个正行,更不给人冷脸,捉弄讨厌的人也是笑里藏刀,如今这一开始就是大冷雷,看来事情很严重啊!王爷惨了……
“夏儿,你先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是他亲手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冷静,我冷静他能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我的雪儿能活过来吗?你要做忠臣良相,我不管,可是你不能要我的女儿为此牺牲!她已经听你的话嫁人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皇甫华!”
夏裳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泼妇骂街的辣样,但是语调之冷之绝可谓是惊诧兼吓坏一干无辜人等。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女人真的真的不是皇甫雪青,皇甫雪青没有这么骇人的气势,更没有这么绝情的模样。
皇甫相爷想反驳,但是又不忍心。
凌之轩眼睛清明无比,“据本王所知,岳母,小紫她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吗?”
夏裳的眼神就像带了数万支箭,杀气腾腾。
凌少飞眯下眼睛,很明白雪青自己没本事搞出那么大的杀气,只有本事让别人搞出那么大杀气,所以说,外在再相似的人,内在都有明显的,算是优劣之分吧她们母女俩。
“淋了整整一夜的雨,连续三天高烧不退,毒流全身,血气逆转,筋脉尽毁。”夏裳沉寂的调子就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故事,“王爷的王妃或许是不世高手或者是大罗金仙,可我的女儿只是连花拳绣腿都学不好的弱女子。”
弱女子……很多人都有点抽,如果皇甫雪青也算弱女子的话,那洛阳城里的姑娘们可有九成得准备棺材了。
凌之轩颤了一下。
自从小紫进洛阳,他就再没有从叶陵那里得到任何消息。知道叶陵乃是暗卫之一,他就撤掉了暗里随行小紫的暗卫侍从,但是他忘了一件事——叶陵是暗卫,也是小紫的好友,如果小紫极力想隐瞒自己什么,叶陵十有八九会帮忙。
叶陵向自己隐瞒了小紫的身体状况。
“她怎么会?”
“你不要胡说八道!”凌少飞大声嚷嚷,不想承认夏裳的话。
夏裳低下头,又骄傲地抬起,忍着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上月三十晚上,她回府了。”
敢问王爷,上月三十夜里,是否在王府之内?
自然是在。
他在府里,小紫来了。
所以,小紫什么都看到了。她没有叫他,甚至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书房之外,淋了一夜雨,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小紫恨他了,是这样吧?
凌之轩胸口一阵气闷,久久无法言语。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小紫看到他跟别个女人亲昵,不像以前一样勇敢地站出来,狠狠地欺负他,讨债似的讨回来?
他不以为小紫有什么伟大的情操,会因为时日不多而放弃他,将他拱手送与她人。
为什么宁肯在雨里站一夜,也不站到他面前,哪怕是给他穿心一剑?
“娘——”皇甫谦拉住夏裳的手,感觉到的是一片冰凉。
凌少飞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看着凌之轩那张美美的脸大有暴风雨欲来之势,再想想夏裳的话,便猜到他肯定跟雪青的死有直接的关系。
“七叔,你是不是欺负七婶了?”天真的小脸,却是忧伤的瞳。
凌之轩没答话,立在夏裳两侧的白衣舞女倒是有个忍不住的了,呛声语道:“那是欺负么?那是□裸的负心薄幸!”
辜负么?凌少飞颓然坐下。
“七叔你知道吗?七婶那只废柴最害怕的,就是没有人爱。”
沉谁的冤
在洛阳,但凡是女子,十有八九都很悍,皇甫家的姐妹俩更是个中翘楚。所以当凌之轩当着皇甫雪青的面儿泡了别个女人的消息一经披露,流言的速度瞬间就产生了核爆炸的威力。当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之轩薄幸之名已经走遍神都大街小巷。
好好的生辰宴搞得气压低的能把人活活郁闷死。
凌之轩推开身侧锲而不舍意欲哺酒的女子,只对贴身侍卫点了个头,侍卫便已经领命,托了女子就往外而去。女子一时惊乱,挣扎之间鸦鬓斜乱,衣衫不整,酒污罗裳。
“王爷——王爷救奴家——”
侍卫不给面子地一步也不停留,动作速度都是机械一般没有感情,丝毫不受女子影响。
凌之轩的冷脸不亚于夏裳。
夏裳哼一声,瞟一眼被拖出去的女子,眼里满是鄙夷。
“王爷果真是绝情,新欢旧爱哪个都不留情!妾身虽有恨,却是心服口服。”
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来夏裳的嘲讽,凌之轩淡淡地看着她,脸色稍霁,“小紫人在哪里?”
他这一问,得到夏裳一记仇视的冷眼。皇甫相爷倒是点点头,上前拍拍快二十年不曾见面的老婆的肩,叹一声,又叹一声,向来淡定的脸出现了些许裂痕。
“王爷对尸体也有兴趣?”夏裳的冷脸上浮出薄薄的嘲笑。
“本王要的是活人。”凌之轩的镇静比先前跟骇人。
“王爷说笑的本事真是强大,难怪我家女儿被耍得团团转!”
凌少飞眼里冒出神采,小手紧紧攥着,生怕得到的是失望。三王妃摇摇头,一脸叹息,“完了,七皇子这是……唉!”
“夏夏妈妈,有你这么诅咒女儿的么?”
清亮的声音带着调侃的调子,吊儿郎当的风格跟夏裳真是很有母女缘。
步辇之上,皇甫雪青语笑嫣然,眉目如画。她拿了把羽扇,没穿礼服,外面套了件绯红纱裙,白得让雪都汗颜的内衫松松垮垮地趴在身上,配上那头没有束起的长发,还有鞋袜半寸未缕的天足,整个人倾斜在软软的辇上,慵懒的模样就像春末夏初晴透的天。
那般轻扬的眉,含笑的眸,时时戏谑的唇,仿佛跌落凡间沾染了一身俗尘的精灵,流连在人世间的每一处繁华的角落。
这形象——不愧是夏夏这个青楼人士的亲生女儿!
夏裳冷冷的脸一下子瘪了,狠狠瞪着拆自己台的女儿,心里一阵纠结。皇甫相爷再叹气,想拉拉老婆的手,可惜勇气不足。
凌之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皇甫雪青身上每一处可能春光外泄的地方,把她拉下来的冲动嗖嗖地往外窜。他的王妃,可是养足了某些人眼!
“你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跑出来做什么?想死啊还是想气死老娘啊!”夏裳的形象迅速向着皇甫雪青转化,俩人的脾气可真是绝。
“人家就是想看看夏夏妈妈能不能把人给折腾死。”皇甫雪青笑盈盈地看着老妈,“要是妈妈的舌头把我家夫君给活活毒死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怕是全洛阳的女儿家都要天上地下地找我寻仇,那我是连死也不得安宁了!夏夏妈妈忍心么?”
“臭丫头你脑子是烧坏了还是毒坏了?净帮着外人说话!老娘生你一场养你一场你倒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全忘了这男人压根儿就是人渣!”
夏裳的话不仅脏而且悍,凶狠的模样可不是那骂街的小妇人比得上的。
皇甫相爷特想捂住脸,这样子好丢人,他要名流千古的形象啊……
皇甫谦很孝顺地出来安慰老爹,“爹,遇人不淑而已,无碍,无碍!”结果得到爹妈齐齐的四只白眼儿。
“王爷,妾身好受伤呢!”小紫笑吟吟地说,“心都碎了哟!”
你那是心碎的表情吗大姐?以凌少飞为代表的无干人等露出强烈受不了的表情。这情形,哪里像是王爷红杏出墙?若说是王妃出墙,大家还能接受。
凌之轩涩涩地笑笑,“哦?那小紫想要本王如何弥补?王妃受伤,本王可是责无旁贷。”
“王爷真有自知之明。”小紫笑得好假好虚。
“王妃教导的好。”王爷很谦虚的。
小紫羽扇轻摇,发丝飞起几缕,“是王爷客气,妾身哪里有本事教王爷什么?倒是刚才跟个侍卫卿卿我我离开的姑娘,才真是本事呢!嗯,都是粘在人家身上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里什么时候都有连体龙凤胎了!”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嘴角抽搐。那姑娘是什么人在场的谁不知道啊?王妃娘娘这损情敌的方法还真是有够独树一帜的。
凌之轩黯然了一下,别人听不出来他却是懂的,小紫这不是嫉妒,也不是生气,只是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快感。
“小紫——”
“七婶我还真的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没事真是太好了!”凌少飞终于得到空档,表达出了自己巨大的兴奋之情。
小紫低头笑笑,清澈温暖,“飞儿人长大了,胆子怎么小了?我可是要笑话了哦!”
“小紫,先下了,嗯?”凌之轩伸出手,想扶小紫从步辇上下来。
小紫笑笑,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你抱我啊!不然我不下!”
在场的小姐公子大人夫人们兴冲冲地看起戏来,淡定的还坐下来,边喝茶边欣赏。
“喂!死丫头!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夏裳大声抗议,表示自己的不满。
凌之轩乖乖地给了个公主抱,有意无意地看看小紫的脸,他很清楚,现在的小紫太虚弱,比起以前不知道轻了多少,怕是真的麻烦了。
“夫君,我相信你哦!”小紫笑嘻嘻地言道,一双眼睛水亮亮的对上垂下的双眸。
“额?”凌之轩有些晃神,小紫说——
夫君,我相信你哦!
“这人渣哪里把你迷成这个死样子啊!雪儿你真是太让老娘我失望了!你眼睛出毛病了怎的?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你气死我了!”
忍不住了,一咬牙,皇甫老爷终于把美人抱到怀里了!
皇甫雪青吐吐舌头,“我相信自己夫君有什么错吗,夏夏妈妈?我的确是相信他啊!”
“你——”夏裳死的心都有了。同时还有这种心的人还有凌少飞。
凌之轩兴奋了,但是下一刻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我相信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不对吗?”
一阵窃笑中,凌之轩想掐死怀里的小女人。
一低头,前一刻还明晃晃的眼睛已经合上,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快!宣御医!”
告一段落
恪王府闹了这么一出,恪王爷跟恪王妃火速窜红成为洛阳最火的八卦人物。恪王府内战、恪王爷红杏出墙、恪王妃私奔、恪王妃旧情人、恪王爷旧情人、第三者与第四者、家庭暴力、不孕不育导致感情失和、青楼□、恪王妃是狐狸精、恪王爷害女祸……一系列词汇敏感内容敏感的绯闻铺天盖地地席卷神都,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经久不息。
人人都说,莫朝皇室的女人,果然个个都是活宝。
而绯闻女主角正软绵绵地偎依在男主角怀里,对着一碗又一碗的汤药撒娇耍泼。
“你没吃过甜,当然不知道这药有多苦!就像你钟鸣鼎食惯了,能受得了粗茶淡饭吗?你没有权力强制性胁迫我吃药!”
“你以前吃药的时候怎么不说苦?我给你吃的药应该也不是甜的吧?”
“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它不是甜的?要不你亲自尝尝?我很乐意把你给我喝的一大堆药亲自喂给你!”
“那是我吃的药吗?小紫,本王是你的夫君,莫非到了现在你还怀疑本王的性别?”
“我很怀疑,我特别特别怀疑,亲爱的王爷啊,我就是特特特别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你应该比谁的清楚这个问题吧?”
“可是你,唉,夫君你都没觉得你现在比妾身有资格喝那‘甜甜的’又可以止痛的药吗?”
“小紫——”
“你看你看!就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儿,就是比我强嘛!连个破药也要跟我争执,你有点男子汉的气度好不好?是男人就把药放下,给我拿个苹果!”
小紫的无理取闹很久没折腾在自己身上了,凌之轩很自虐地暗暗爽了一把。
“喂——”小紫抽着脸看着凌之轩,趁机把药冲着窗子就泼了出去,“你别笑得那么猥琐行不行?王爷,你是王爷哎!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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