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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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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很快抛却了先前的不快,有说有笑地吃东西。几口酒几口肉,很快盘子就见了底。
“大白,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酒后饭足,顾萧思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说吧。”秋白嘴上应着,心里却有着自己的计较。
“最近父亲要去去置办扬州那里的宅子,我想……你能不能陪我啊?”顾萧思扭捏道。从小到大,他们燕都三子中就属秋白脑子最灵光,以前顾萧思也有求秋白一起破案什么的时候,但是近几年随着几大家族的崛起,大家心思不再那么单纯,这样的事倒是渐渐没有了。
现在顾萧思邀请秋白一起,秋白恍惚又回到了以前小时候,几人一起翘家,一起疯的时候。
顾萧思在三人里最是冲动和胆小,但是他却是个讲义气的。一次三人翘家出去玩,个个是被家里宠着的公子爷,都没有带钱。被误认为吃霸王餐的,被人追了几条街,当被人抓住时,顾萧思死死护着秋白和雷御风不放。
虽然后来还是秋白和雷御风联手打退的人家……
但那时的情谊却是真真的,那般灿烂耀目。
“好。”秋白笑着道,就当是最后再信一次童年的记忆。
顾萧思握着秋白的手认真道:
“阿白,这次,我一定好好护好你!”
沈浩然瞳孔一缩,不着痕迹地从顾萧思手中拉过秋白的手,然后看着秋白:
“小白,我也去。”
秋白白了沈浩然一眼:“你还想闲着?阿伊准备一下。”
一行人,在一星期后坐上去扬州的马车。怕沈浩然伤还没愈合好,秋白特地用了最大的马车。
秋白很少那么地为一个人操心,而沈浩然这次受伤,一切基本都是秋白自己来照顾。虽然有时有些照顾不足,但是她的那份认真的心意,沈浩然都看在眼里。
最让沈浩然触动的,就是他昏迷醒来,一眼看见浑身浴血的秋白推门进来。
那时秋白刚从战场回来,一头凌乱的白发,一身污垢。一向爱干净的她却没有直接去洗澡,而是来了他的房间,待看见他无恙后,秋白就这么直直地在沈浩然床前累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大哥秋易水把秋白抱回了房间,阿伊忙碌了一晚把她收拾干净。
秋司看着沈浩然道:“浩然,我和大哥很是喜欢你,好好护着小白。你为她做的我们看在眼里,而她,为你做的,你务必也要记住。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
沈浩然不知道秋白是如何从第一次杀人中马上恢复投入战事,可是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做了一星期的噩梦。
秋白一身的血,该是多少人的血?她在他面前却是只字未提。沈浩然只能从秋白眼下的淡淡青色中知道,这几天秋白睡得并不好。
秋白做事,每次都力求和平解决,但这次,她直接提刀。
那之前,她的心里该有多痛苦?
“小白,我很高兴。”沈浩然抱着秋白坐在马车内愉悦道。秋白推了推他,几分尴尬:
“喂,顾萧思就在外面。”
“怕什么,还不准我为你最近为我做的高兴下?”沈浩然抱着秋白不放,秋白一脸无奈地看着阿伊。
阿伊望望马车顶,表示爱莫能助。
而且,女子双颊绯红,男子写意风流。两者相视时倒也是一幅美景,让人不忍打扰。
“你先放开我。”秋白有些恼了,又是亲又是抱的,他以为偶像剧啊。
沈浩然看出秋白恼了,委屈地看着秋白,两只手不安分地不放。秋白彻底无语,干脆无视。
沈浩然冲阿伊胜利地展颜一笑,阿伊看着,心里呐喊:这货真是王么王么……
秋白扭头看着窗外,背后温润的体温让她偏凉的体温有些升高。
但是,好像……很舒服,不讨厌。
这样有一个人在身后能够依靠,能时刻享受到被疼着的感觉。
或许,这大概就是……喜欢。
秋白转向沈浩然,她一手捂住阿伊的眼,慢慢靠近。
沈浩然只觉得秋白的脸慢慢放大,她扑闪的睫毛刮得他脸上痒痒的,心中难得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心跳得仿佛要出来,直到她的气息填满自己。
这是秋白第一次主动吻沈浩然,浅尝辄止,如小鸟般轻啄了一下。但是沈浩然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动。
那时的秋白,美极了。





、十一 初到扬州,投怀送抱

秋白一行在扬州最大的酒楼住下,秋白看着酒楼牌匾后那隐秘的秋家标志,暗暗叹了口气。
这秋家产业到处都是,也难怪各方都想借秋家之力了。
各人先到自己的房间放东西,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才下楼一起吃饭。
秋白对吃食很小心,但是在自家酒楼完全不用担心。伙计早看见阿伊身上的玉佩,食材严格把关,生怕自己主子吃得不高兴。
正当众人开始吃时,酒楼里一父一女抱着琵琶进来,另有一女孩抱着花篮跟在身后。
扬州不同于燕都,燕都出美人,男女老少个个是俊美为先。但是扬州却是出了名地崇尚才子佳人,扬州人几乎家家都有几本诗集,且个个会念上几句。
像这种家里贫困父女一起来酒楼卖艺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那老父亲大约是六十岁左右,抱着琵琶在女儿身后。女儿长得俊俏,浓眉大眼,生得一副好嗓子。隔壁桌的人点了曲子,秋白这桌也听得清楚。
婉转如莺啼,悠扬恍若箫声。
“哥哥,买花吗?”那个提着竹篮的小女孩到了秋白这一桌。秋白粗粗看了看,篮子里大约是些春季的应季花,一些好的早被人买走了,剩下些稍差点的,堆在一起。
“我……”秋白正想拒绝。却因为沈浩然怀中的温香软玉微微愣住了。
那卖花的小女孩连人带蓝地扑到了沈浩然怀里,小声抽噎:
“哥哥……”
沈家独子,从小面具示人,十岁被封为帝师,后又封王。
秋白眼带趣意地看着一脸求助的沈浩然,她怎么不知道,沈浩然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阿伊先是一惊,再是大眼一转:
“妹妹啊,你怎么连自己哥哥也认错了啊,你哥哥是她啊,不是你死死抱着那位啊……”
阿伊将女孩从沈浩然怀里拉出,送到秋白跟前。
秋白温和地笑了笑,女孩子明显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着这夺人心魄的微笑,当即呆住了。
“姑娘的哥哥姓甚名谁?小生恰好有妹妹走失,如今也约莫你这般大小了。”
秋白顺着阿伊的话接。她倒是听说过有穷人家的孩子傍大款,认爹认娘认哥哥姐姐什么都有。遇到好心的,也有被收为干女儿干儿子。但是傍上自己的,秋白这还是第一次,她看了顾萧思和沈浩然一眼,大家都心照不宣,默契笑笑。
“奴家没有姓,养我的阿爸就叫我小妹,今年十岁。”小女孩乖乖回答,看样子像是第一次认亲。
“唉,那你不是我妹妹了,我妹妹见年十二才对。”秋白惋惜笑笑。
阿伊聪慧地从荷包掏出散碎银子给小女孩:“诺,这些你拿去,好好过日子。”
几人三言两语将小女孩又送走了。
这种认亲的事要是处理不好,人家女孩子往地上一坐,一哭一闹,说秋白将她推到或是怎么样。那吃亏的往往是秋白一方,到时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还好小姑娘单纯,拿了钱就走,也不多纠缠。
“啊,这扬州百姓如此热情,我很为阿白你担心啊……”顾萧思玩笑道,他学着秋白的语气,“小生恰好有妹妹走失……哈哈,秋小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秋白瞥了顾萧思一眼:“小四,可是刚刚酒喝太多,醉了?我哪里有什么妹妹?”
阿伊配合地在一边点头,沈浩然更不用说,自是站在秋白一边。顾萧思摸摸鼻子,自己找了个无趣。
吃完饭,秋白一行就陪着顾萧思去看房子。
顾大爷摇着扇子像暴发户似的走着,时不时在鸡蛋里挑挑刺儿。他看中的是一套大宅,配有好几个园子。恰值春天百花盛开,到处一片春景,移步转身间入眼的都是美景。这厢柳荫戏水,那厢蝶群蜂舞,着实妙不可言。
但是价格也很妙不可言。
所以顾萧思就和卖房子的人杠上了。
“这么一冷僻地方的破烂宅子,你和爷也好意思讲这个价?不用多说,降一千两。”顾萧思扇子一打,冲秋白挤挤眼。
秋白仔细地看看房子,好心地建议:“小四啊,刚刚我们不是看了那栋差不多的房子吗?那可是比这儿便宜了近两千两啊;要不……再回去看看?”
顾萧思一脸爷很仁慈很公平:“我这不是看着主人家急着搬嘛,反正也不缺这个钱,要不这样吧,就让他们再便宜一千五百两好了。”
阿伊和沈浩然目瞪口呆,两人从没看过秋白讲价的样子,而且帮腔帮得那么自然,好像练习了无数遍一样。
买房人看着一行人个个俊美无双,衣服也都是锦衣玉袍的,讲起价来也不由得松动几分:
“几位爷,你也得给小的赚点不是?”
“很好,那爷就帮你算算,主宅一共算为八千两,别吵,按以前来算这还是多的。住了那么多年了降三千两不过分吧,共五千两。园子加上花花草草算为三千两,那些原是草籽更便宜,我把人工费也算上了的……”
秋白不动声色地偷笑,和顾萧思讲价?也不打听打听他小时候,那时三人里就属他老爹最严,零花钱从不多给,顾萧思常把一分钱掰成两分使……
想当年,顾萧思要用一个铜板买一串冰糖葫芦加一个肉包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顾萧思讲定了价钱,在原基础上便宜一千二百两,比他老爹给的预算还少了近三千两。顾萧思很满意,他自己至少可以偷拿一千五百两!
原本几人应该买完房子就回燕都,但是秋家产业在扬州,于是秋白理所当然地要监察监察,一行人回燕都的日子又往后推了推。
秋家在扬州有一家酒楼,一家当铺以及一家布行。
秋白住在酒楼,那些人聪明,看见阿伊腰际的玉佩,老早互相打好了招呼,大家近几天都格外敬业,对顾客态度也分外友好。
但是秋白要见的不是这种一时的认真负责。
她穿了一身极其朴素的粗布衣服,将脸上用草灰抹上。顾萧思忍着笑给她寻来了一只破碗和一支拐杖。沈浩然帮她把头发弄了些乱,咋一眼看去真像个乞丐。
阿伊伪装成卖包子的在布行旁边卖包子,秋白过去乞讨,阿伊将秋白一脚踢开。尔后秋白技巧性地摔倒在布行门前。
“唉,你没事吗?”一个布行的小厮欲上前关心。
“干什么干什么?上班时间呢,叫花子管什么管?他肯定不会是三少的人的。”另一个小厮阻止。
两人争论了一会儿,结果先前那小厮抱歉地冲秋白看了看,进布行去了。
秋白又在当铺试了试,当铺生意不是很好,老板却是十分和蔼。他又是给秋白递水又是让秋白留下吃饭。
“老伯,您吃吧,我饱了。”秋白看着老板把桌上唯一的一盘肉拼命往自己跟前挪,老婆儿子在一边吃着青菜,却也都很友好没有不悦的神色。
秋白拿着馒头小口吃着,心下对此很是满意。
事后,秋白换回衣服再次去了三地,她将第一个小厮聘为当铺新老板,然后将原先的当铺老板一家子一起接到燕都,管理自己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阿伊,秋白和老板一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而沈浩然在马上和顾萧思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男人啊,连马也不会骑。”沈浩然鄙视地看着身后的顾萧思。
顾萧思不甘示弱地瞪了沈浩然一眼:“爷尊贵,怎么可以骑马这么粗鲁的动物?”
“既然如此,那就请爷你自己走吧。”沈浩然作势欲把顾萧思踹下马。
顾萧思如八爪鱼一样扒住沈浩然的腰,死死不放:“那你和爷一起走!”
“放开,我不是断袖!”沈浩然虎躯一震,拼命掰顾萧思的手。
“我还不是断袖呢!”顾萧思依旧嘴硬,不肯放手。
秋白撩开帘子时,就看见顾萧思和沈浩然两人衣衫不整,沈浩然领口打开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顾萧思也好不到哪去,袖口掳得老高,露出白嫩嫩的手臂。
秋白在两人恐慌的眼神中,默默地撂下帘子,缓缓冲阿伊道:
“阿伊,我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弄点枸杞给我明明目吧……”
沈浩然和顾萧思:“……”
一路上,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到了燕都。无疑,又受到了燕都百姓的热烈欢迎。城门外是人来人往,大家齐齐顶着春末的大太阳,伸着头看着缓缓走来的一行人。
秋白和阿伊坐在马车里,人们自然是看不到。但是顾萧思和沈浩然两个共乘一骑的俊美男子,却是受到了百姓火辣辣的目光的洗礼。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沈浩然将马留给顾萧思,自己飞身上秋白的马车,躲到里面享受清静。秋白挑眉:
“你让他一个人骑马?”
沈浩然也挑挑眉:“你放心,传说中从没骑过马的顾家小四不会摔死。”
果然,顾萧思动作虽然生疏,但是姿势却很标准。那马儿也很配合,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摔他,只是在他到家时,把他颠了下来。再朝他喷了一口气,最后得得地回秋家找沈浩然去了。
马是最最骄傲的动物,它有灵性,懂得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顾萧思对马的评价明显是惹怒它了。
沈浩然在秋家又小住了几天,然后戴上他的面具,顶着伤势初愈的光环又回皇都去了。秋白一下子没了沈浩然的纠缠,倒是轻松许多。
但是近几日的梦回让她有些不安。
前世今生,秋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前世。但是每每夜深人静时,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走马观花般浮现在眼前。
秋白死于战场。
满眼的腥风血雨,满脸的鲜红液体。
秋白看见自己面无表情地挥刀斩下,原本的反胃在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活下去的执念。
我想活,我想活着见到爸爸妈妈,我想活着见到……
然后,秋白看着胸前刺出的刀锋,呆呆地顿住。
她想说自己不疼,她只是想再看看身后人,看看那人是用什么表情将她送的刀这般地还给她。她只感到寒心,万般的疼痛都比不上刀锋上映射出的人影更让人心冷。
秋白听见自己在哀嚎,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阿白,怎么办?我想要那个位置,你帮我好不好?
阿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你阿白。可是有人让我坐不稳,你帮我吗?
阿白,我只能相信你了。
阿白……
你说过的,你要给我最美丽的嫁裳,但是你却送了我一件寒到极致的血衣!
为了你,我舍了了女子的欢乐披上战甲!
为了你,我彻夜不眠地学习谋略计策!
为了你,我不惜和亲人反目成仇,为你送上半壁江山!
为了你……
我好恨,恨自己没有选对良人!恨自己断送青春却换来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号!恨自己眼睁睁看着一家上下血流成河!
秋白在那时便下定决心,来生不为官,来生不嫁官。
最污浊莫过于名利场,最狠心莫过于官家人。
“三少,起床了!今天不怎么热,我们春游去吧。”阿伊在一旁摇着秋白。
秋白睁开眼,眸子恢复清明。她笑了笑,一如既往:
“你喜欢就好。”
“走了走了!”阿伊高兴地欢呼一声,扯着秋白往外走。
秋白不动声色地掩去手掌上掐出的血印。
沈浩然,今生为保你帝师之名,我秋白再一次入了战场,你可千万莫负我……
负我,即使两败俱伤又如何……
秋白揉着头跟着阿伊牵着马到了城郊。
现下正是春末夏初的时候,百花是落得差不多了,倒是各类草木长的很旺盛,层层叠叠绿意浓郁。
阿伊找了一处空地,铺上方布,将食物酒水一概取出放好。然后留下秋白在草地上吃吃喝喝,自己拉着婢女放纸鸢。
阿伊的纸鸢是她自己央着侍卫大叔做的,为了一张好看的纸面,她巴巴地盯着秋白看了许久。秋白最后还是拜倒在她的眼神攻击下,给她画了几张风景画,还在一旁提了几句小诗。侍卫大叔一见自家三少的字迹,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去做。结果,他把秋白的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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