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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沧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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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惯例是皇后先挑,慕容沁只是大略过了过眼,霁和地对四妃笑了笑:“我那宫里没什么缺的,妹妹们若是想要什么,尽管去挑就是了。”

四妃听了,各个心花怒放,琳琅满目的贡品早就让她们垂涎欲滴,这下可是挑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除了酒和兵器,什么都想要。

吵吵嚷嚷地选了半天,腼腆的如妃最先挑好,她要了两对白玉琉璃盏,又要了一罐蔷薇桂花油。夏妃便也依着如妃的比例,要了一匹掐银丝的鸟羽缎,两串奇秀珊瑚珠。沈妃看中了一个紫檀雕花柜,又要了一色千叶攒金牡丹发簪,还想要一条翡翠滕花佩 ,怕别人笑她贪心,摸了摸又放下了。殷妃可不管那么多,抱了一对儿青瓷镂空美人瓶,又要一架朱漆描金红酸枝妆台、一面錾花照星铜镜、一支翠翘金雀玉搔头,夏妃、如妃、沈妃看到殷妃毫不客气地挑了那么多东西,深悔自己要得少了,心里颇为不自在,可皇后什么都没要,她们位份低,又不好说什么,夏妃忍着气冷笑道:“殷妃姐姐真是好眼力,我们几个都没殷妃姐姐会挑东西呢,往后儿若是再有这样的机会,妹妹就直接让殷妃姐姐替选吧。”

沈妃也道:“就是,我以后也让殷妃姐姐代选好了。”

殷妃红了脸,嘀咕道:“皇上让选的嘛,我又没挑几件,你们也都有份。君恩分沾,至于这样编排我么?”

慕容沁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失了体统,遂和颜悦色地笑道:“都别吵了,妹妹们谁选的不够数,把我的那一份拿去就是了。”

严惊傲板着脸,看也不看那几位吵嚷的妃子们,四妃这才觉得在皇上面前争来争去实在没有体面,都住了口,给皇上、皇后请了罪,严惊傲回转身对小昭子道:“去把朕给皇后留的沧海名珠拿来。”

“是!”

当小昭子颠颠地把锦盒打开时,所有妃子的眼睛都直了:锦盒里端端正正地卧着一只碧玺雕成的戒指,戒指上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它晶莹剔透,光彩夺目,隐有水波流动,恍若天女之泪坠落凡尘。

四妃心里猫抓似的难受,自己挑选的宝贝立时被比成了草芥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微笑地拿起戒指,亲手给皇后戴上。

看着慕容沁细长白皙的手指戴上戒指,更是交相辉映、华彩倍添,严惊傲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相传这颗珠子是出自东方沧海,极为难得,朕看它如同皇后一般绚丽多姿,流光溢彩,所以一直为皇后留着。现在它是属于皇后的了,为它起个名字可好?”

慕容沁心里涌着一阵阵的甜蜜与感动,望着严惊傲含情脉脉的双眸,柔声道:“诗中曾有‘海上生明月’之佳句,此珠既是出于沧海,又亮如露,柔似月,叫它‘明月’如何?”

“嗯,好名字。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皇后也是朕的沧海明月呢!”

“皇上,”殷妃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请恕臣妾不恭,臣妾突觉身体不适,特求皇上恩典回宫休息。”

严惊傲瞥了殷妃一眼,淡淡道:“殷妃是何症状?需要请太医吗?”

“多谢皇上抬爱,臣妾旧有心疾,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嗯,你回去吧。”

“谢皇上!”

其他三妃见殷妃带了头,也都找借口回自己宫里了。

慕容沁一看四妃都走了,对严惊傲嗔道:“皇上赏赐何必如此大张旗鼓?这下臣妾可成了众矢之的了。”

严惊傲握住慕容沁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朕在位一天,就要让你拥有最好的东西,她们是嫉妒罢了,难道皇后怕她们不成?”

慕容沁摇摇头:“可是,这样做总归是不太好,她们处在深宫,又得不到皇上恩宠,心生嫉恨也是正常的,我更应该……”

“不要说了,”严惊傲有些不高兴,打断慕容沁的话:“妇人之仁!这纳妃一开始就是皇后出的主意,难道朕夹在当中就不累吗?”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殷妃的随侍丫头盼春慌慌张张地奔到恒旭殿外。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不懂规矩!”小昭子怕惊扰了皇上,拉长脸训斥道。

盼春被吓得打了个愣怔,跪下泣道:“皇上快去看看吧,殷妃娘娘掉进荷花池里了!”

“什么?”严惊傲和慕容沁同时一惊:“这才刚走没一会儿,怎么好好的掉进荷花池里了?

人救上来没有?”

“回皇上,救上来了,已经送回向元宫了,只是惊吓过度,现在有些糊涂,奴婢已经差人去叫太医了。”

“朕去看看。”

“皇上,我也去。”

严惊傲回头望了慕容沁一眼:“你先回宫吧,待会儿珣儿找不到你又要哭闹。”

“好吧,皇上早去早回,臣妾和珣儿等皇上一起用晚膳。”

“再说吧。”

向元宫里,殷妃浑身透湿,往下滴着水,头发湿淋淋地打成了绺,脸上的妆也被水冲掉了大半,颇为狼狈。

一见到皇上来了,殷妃立刻扑到严惊傲怀里大哭:“皇上,臣妾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虽然一直小心地和妃子们保持着距离,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严惊傲眼下只能耐心地哄劝道:“这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太医马上就到。”

“不要叫太医!”殷妃在严惊傲怀里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臣妾只觉得心里好怕,只有皇上在身边才能安下心来,就这样让臣妾靠一会儿就好。”

“怎么就突然掉进荷花池里了?先换身干净衣服再说。”严惊傲欲扶殷妃起来,殷妃却死死地缠在身上,闭着眼睛,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不要换衣服,不要动。臣妾好怕,水里面到处昏昏的,臣妾真的以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

严惊傲无法,只好命盼春拿棉帕过来,亲手为殷妃擦干头发,殷妃慢慢平静下来,一对丰满的双峰有意无意的蹭着严惊傲的胳膊,面上却愈发楚楚可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说。”严惊傲继续耐着性子。

殷妃却突然跪下来叩头道:“求皇上不要责怪太子,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自己不当心掉进荷花池的。”





、二十八、生龃龉


“嗯?”严惊傲拧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你落水是因太子而起?”

“不不不,”殷妃惶恐地摆着手,“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太子还小,怎么可能让臣妾落水呢,臣妾刚才是一时失言,满口胡说,不关太子的事。”

“娘娘,有皇上为您做主,您还害怕什么?”盼春劝道。

“闭嘴!”殷妃瞪了盼春一眼。

“盼春,看来你知道其中详情?”严惊傲让殷妃坐下,询问盼春。

“这………”盼春两手绞着衣角,偷偷望着殷妃。

“你刚才不是还说有朕在此,什么都不必害怕吗?但说无妨!”严惊傲很不满意盼春的吞吞吐吐。

盼春赶紧一道跪了下来:“回皇上话,方才奴婢陪殷妃娘娘回向元宫,路过荷花池时,太子突然跑出来,往殷妃娘娘身上一撞,娘娘猛一受惊,就跌落到了池中………”

殷妃也仰起头来,双目流转地望着严惊傲:“皇上,小孩子调皮是天性,求皇上不要责罚太子,太子是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臣妾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殷妃你先起来,”严惊傲向来对孩子管教严格,眼睛里已经隐有怒气,“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不知礼!小昭子,去传太子到向元宫!”

“皇上………”小昭子犹豫着劝道,希望皇上能回转心意,收回成命。

“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严惊傲一拍桌子,吓得小昭子慌忙奉命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皇子被带入向元宫。

“儿臣叩见父皇!”在小昭子的示意下,小皇子一板一眼地按照宫仪给严惊傲行了礼。

“珣儿,父皇问你,方才你在荷花池做什么?”

“回父皇,珣儿刚才在那里扑蝴蝶。”

“那殷妃娘娘是怎么落水的?”

“我不知道!”小皇子好像明白了父皇把他叫来问话的目的,委屈地几乎掉下泪来,“我在扑蝴蝶,她从那边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掉进池塘里去了,不怪我,不怪我!”

“皇上,真的不关太子的事,是臣妾自己掉进去的,绝不会是太子撞的。”殷妃在一旁火上浇油,成功地激起了皇上的怒火。

“珣儿,你怎么越来越淘气,撞到殷妃还不肯承认,你过来!”严惊傲面色有些阴沉。

“不,不,不是我,父皇………”小皇子一边说一边吓得直往后退。

小昭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对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赶忙悄悄跑了出去。

严惊傲一把拎起儿子,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撩开他的小袍子,啪啪往他的小屁股上打了五六下,小皇子又委屈又伤心,惊天动地的咧嘴大哭起来。

“皇上!”慕容沁得了小太监的信,闻讯赶了过来。

正好看到严惊傲按住儿子打屁股,心疼地夺过儿子抱在怀里为他擦泪:“皇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珣儿还小,万一打出个什么好歹来………”

“哼,就你护着他,慈母多败儿!”严惊傲看到慕容沁抱着儿子又是哄又是亲,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好,好!叫你打,叫你打,打个够!”慕容沁把儿子往严惊傲面前一送,珣儿又大哭起来。

殷妃偷偷地往严惊傲身后移,企图把自己遮掩起来。

听着儿子刺耳的哭声,慕容沁也生气了,情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你都不问问青红皂白就打孩子,像个当父亲的样儿吗?还是听了祸水谗言就昏了头脑?我就知道,你舍得下手打珣儿,不就是因为他不是…………”

话到这里,慕容沁突然住了口,这向元宫里这么多人,怎么能说出那个惊天秘密?所以她立刻改口道:“不就是因为他不是你理想中的太子?你打吧,干脆把我们娘儿俩都打死好了。”

严惊傲岂会听不出她话中意思,慕容沁是想说:“你舍得下手打珣儿,不就是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孩子?”

“啪!”手中的茶杯被生生捏碎了,严惊傲红着眼睛,冷笑道:“皇后是在指责朕吗?如果皇后认为孩子不该管教,那确实是朕做错了!”

“我……”慕容沁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失了言,又想不起怎么解释,只好抱着抽噎的儿子看着严惊傲大步走出,头也不回。

圆月已出,严惊傲在御书房和兵部尚书常定乾、军机大臣薄勋商定完扩张疆土之事,又让小昭子将奏折拿来一一批阅。

当最后一本奏折被批完合上时,一直在旁边偷眼观察的小昭子端上茶,小心地问道:“皇上,今天晚上翻哪宫的牌子?”

“哪宫都不翻!”严惊傲的语气让小昭子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没趣,“摆驾,回恒旭殿!”

一连十天,皇上都没有召见过皇后,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宫中人人都知道皇后惹怒了皇上,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四位妃子心中暗喜,只盼着事情闹得越大对自己越有利。

月上柳梢,向元宫中,殷妃自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出来,让盼春帮她擦了身子,换上丁香色寝衣,然后坐到新选的朱漆描金红酸枝妆台前,往头发上抹玫瑰露头油,边抹边和盼春闲话:“哎,听说皇上有十几天没到皇后那儿去了?”

“可不嘛,”盼春当然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顺着殷妃的心意,“岂止是没到璃洛宫去,也不曾召皇后到恒旭殿,两个人现在简直是形同陌路。奴婢听宫里传闻,说照眼下形势,废了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娘娘,要是皇后被废,那您可是有十成把握能登上皇后之位呢!”

“嘻嘻,不许胡说。”殷妃嘴上训斥盼春,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你说,皇上他什么时候能到向元宫来?只要他来了,我就得想办法为他生个皇子,到时母凭子贵,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娘娘,那天您掉入荷花池时,皇上可是心疼得紧呢,要不还能责罚太子?娘娘的苦肉计真是巧妙,一鸟二石,比那皇后强多了!”

“对任何人可不能透露实情!知道吗?”

“奴婢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

“那好,趁其他几个狐媚还没下手,你快到恒旭殿请皇上来一趟,就说……就说我头疼得不行了。”

“是,殷妃娘娘!”

上朝、下朝、会见来使、批阅奏折、与群臣议事,看起来忙碌不堪,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越是不见她的面,越是让人焦躁和烦闷。严惊傲背着手,在恒旭殿的廊下走来走去,那天皇后未出口的半句话,确实伤人,珣儿虽然不是自己亲子,但又和亲生子有何差别呢?难道对他严加教导,以期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代明君就不对吗?慕容沁啊慕容沁,是不是你恼我不能让你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思绪纷乱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恒旭殿的东暖间,这是她们共有的一间卧室,本来这恒旭殿作为帝王寝宫,是不能留后妃入住的,但皇后经常在恒旭殿陪伴皇上批阅奏折,有时时间太晚,不方便回璃洛宫,严惊傲就特地命人打扫整理出这个房间,做二人共寝之用,下人们都知道这个屋子只有皇后来了才能用的,无人敢入。如今这卧室里还处处留有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馨香,妆台旁有她忘记带走的一只红宝石连喜龙凤镯,枕褥下有她绣的鸳鸯戏水丝帕,书桌的雪浪纸上有她临摹的娟秀楷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严惊傲不再看那些东西,心烦意乱地翻了翻桌上的书,恰好翻到一章《凤求凰?琴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啪地合上书,又随手掀开另外一本《杨柳枝》,入眼的第一句便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讽她的欲盖弥彰,任她百般掩饰却抹不去对慕容沁的切切情意。

窗外人影一晃,长发微拂,是她来了?严惊傲的心竟咚咚跳起来,仿佛比刚见慕容沁的时候还要激烈。

皇帝的威严和骄傲让严惊傲压抑住自己的激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慢慢踱出东暖间,轻微的脚步声进得殿来,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皇上,殷妃娘娘头疼得厉害,想请皇上…………”

“哐当”一声,一枚碧玉如意被摔在盼春脚边,砸得四分五裂,吓得她跪在地上簌簌发抖。严惊傲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无名火气,指着盼春斥道:“这里是你能随随便便进来的吗?给朕滚出去!罚跪三个时辰,自责待罪!”

太监侍女们都看出来皇上这脾气纯粹是借题发挥,可谁也不敢挑明,唯恐触了龙鳞招来杀身之祸。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迁怒的对象会不会轮到自己,只能一块儿跪下替盼春求情。

严惊傲余怒未消,又摔了桌上的紫砂茶壶:“谁要是再求情,一起跪着去!”下人们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小昭子小心翼翼地设法转移皇上的注意力:“皇上,您这几天都没怎么用饭,要不要让御膳房做些点心垫一垫?”

“算了,朕没胃口!”严惊傲皱着乌黑的双眉,看了看哆哆嗦嗦跪着的盼春,叹了口气:“小昭子,陪朕去向元宫。”

没想到皇上真的来了向元宫,殷妃几乎乐昏了头,也没注意到盼春都没跟着一起回来,穿着寝衣就婉转地跪拜下去:“臣妾恭迎皇上。”

严惊傲蹙着眉,看着她丁香软纱寝衣遮不住的一抹雪白□,摆手让小昭子退了出去:“殷妃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先到床上躺着去吧。”

“臣妾一见到皇上,头痛竟好了大半。”殷妃撒着娇,为严惊傲脱下龙衮外袍,“皇上今个儿就在臣妾宫里歇着吧?”

严惊傲心不在焉地站着,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殷妃软绵绵地贴在严惊傲身上,娇声问道:“皇上心里有事?不妨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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