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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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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浑然不觉,继续笑道,“小妹,你的小时候,二哥还为你射过野兔煮肉吃呢。”
本是厌烦他,可这一句话却勾起了久违的暖意,我转头道,“本宫猎了半日,身子困乏,回去歇息了。”
“霍将军!”众人回头,刘子虞正骑着一匹白马,歪歪斜斜地跑来。
“翁主初学不久,怎地这般莽撞。”霍去病皱了皱眉,策马迎了过去。
一群人陆续跟来,我失神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方才的兴致一扫而空,变得索然无味。
“骠骑将军,不如咱们就比谁猎到的动物最为稀罕,意下如何?”李广利前驱。
“好啊,子虞也想看您射猎!”刘子虞是个爱热闹的主,在一旁鼓动着。
霍去病回头,我强扯出一个弧度,别过头去,对着身旁的树林,随意地射了几箭。
“将军请。”李广利已备好弓弩,对霍去病示意。
“承让!”霍去病未作推辞,刘子虞兴奋地跟在他身后。
“刀箭无眼,你莫要跟随。”
刘子虞撇撇嘴,转而奔到我身旁,扯住我的衣袖,“美人姐姐,咱们一起去瞧瞧!”
说话间,两声嘶鸣,他们二人已经甩开众人,奔腾而去,霍去病常年征战,骑术炉火纯青,灵巧地穿梭于树丛,快慢自如,在疾速地奔驰中,他仍能稳稳控住身子,羽箭划出条条锐利地弧线。
李广利虽不及霍去病,可比我想象中的要高明许多,身手颇为稳健。
我策动马匹,徐徐前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状况,不消多时,附近场面已经是尸横遍野,野獐、麋鹿、野兔,多不胜数。
“这平原狩猎无趣得紧,不如到前方山涧处,更有珍奇猛兽。”刘舜总是不温不火地挑起话题。
“常山王既然如此感兴趣,为何不亲自上阵?”我抢白道。
“美人若是上阵,本王决计奉陪。”他哂笑。
再回头,那二人的身影已经远去,刘子虞竟是单枪匹马,跟了过去。
我环顾四周,刘彻一行人不知去了何处,不见人影。
“跟上去瞧瞧,山间野兽众多,莫要出差错才是。”我吩咐道,羽林卫士立即领命,上前引路。
过了平原,便到了两山交界处,依稀能看到霍去病仍在奔袭射猎。
“莫要走远!”我坐在马背上,急忙对着刘子虞唤道。
“无妨,我要看看霍将军能猎到何物!”她回头浅笑,继续前行。
“你们护着翁主的安危。”我看她的样子,并不放心。
“诺。”
话音刚落,一声低吼骤然响起,回荡在山脚。
众人登时安静下来,接着一声又一声,让人毛骨悚然,气氛紧张起来,我警惕地望向四周,虽还未见到野兽,却已经有些发怵。
稳住马身,羽林将我层层围在中央,嗖地一支铜箭射向草丛,刘舜放下手臂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何猛物。”
这一箭却是捅了篓子,草丛簌簌晃动,一只花斑虎赫然跃出,矫健地四肢撑地,竖起毛发和人群对峙。
我倒吸一口凉气,此乃生平第一次见到真老虎,惊惧已不足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众人大骇,无不变色,“这山间竟有伏虎!”有人喝道。
人群骚动起来,我猛然想起,霍去病和李广利还在山中!而刘子虞就在离伏虎最近的地方。
她吓得呆在原地,不移一步,嘴唇颤抖着,却没发出声响。
片刻对峙中,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此乃百兽之王,绝不可轻视,几名羽林上前几步,那花斑虎便生出利爪,怒吼咆哮,白眉赤眼,着实可怖。
“小心!”我见刘子虞已经支撑不住,眼看便要坠马。
几名侍卫从后方绕道,刚欺近刘子虞身旁,那猛虎便竖起浑身的毛发,铜绿色的眼瞳汇聚一点。
“嗷呜——”猛虎几声长啸,血盆大口中,四颗寸长的尖牙呲起,敏锐地盯着上前的卫兵。
紧紧揪住缰绳,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我受不住,伏在马背上喘息。
“莫要乱动!”霍去病从对面山涧奔出,勒住缰绳,朝这边呐喊。
他缓缓策马,举起弓弩,我的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众人皆是弯弓指向老虎,却无一人敢发,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这猛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飞出一柄长箭,直直朝猛虎射去,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可这一箭却有失准头,只擦着老虎的尾巴而过。
“本王箭术不精,献丑了。”刘舜无谓地摊手,我顿时怒火中烧,转头喝道,“你究竟是何居心,竟是至别人安危于不顾!”
“骠骑将军神勇,区区猛虎不在话下。”他双手抱肩,似看好戏一般。
话音未落,这一下捅了篓子,野兽被激怒,冲着刘子虞的方向扑了过去。
“啊——”刘子虞再也忍不住,白马受惊,撒开蹄子乱奔,她挂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昭阳翁主!”霍去病急忙间跟着奔出。
“快跟上,保护将军!”我指点道,他们二人越走越远,转眼便同猛虎一起转入山中。
再也坐不住,我不顾众人劝阻,跟了上去,决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受伤。
“美人莫去,让猛虎抓伤了,陛下定会心疼。”
“若是有人受伤,我决计不会放过你!”我对着他狠狠道,扬鞭一挥,追了出去。
那猛虎紧紧追着刘子虞,霍去病抽出腰间宝剑,驱在她身旁,一剑朝猛虎刺去。
这无疑是用自己的身体,吸引老虎的注意,转而让刘子虞脱险。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额角流下,极度紧绷的神经下,还有说不出的滋味,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可霍去病为了她已然不顾自身安危,亦或是,他有足够的把握。
正在我愣神的片刻,他狠狠朝白马股部抽了一鞭,受惊之马嘶鸣着狂奔,“你按原路返回!越快越好!”
“霍将军,啊——”刘子虞颠簸着远去,终是险险脱困,可猛虎却盯上了霍去病,趁他喊话之际,迅速反扑。
“小心后面!”我来不及思考,抽出一支羽箭,对准老虎射去。
“瑶歌——”他转头朝我奔来,我一面躲避着老虎的追逐,向山中跑去,回身射了几箭,皆是不中,有一箭几乎擦着它的脖子而过。
“不要放箭,到树林中去!”霍去病在后面呼喊,我回头,猛虎和他的身影错综交叠,晃得我眼前眩晕不已。
小腹又是一阵钝痛,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我感到浑身脱力,踏雪失去了我的控制,随意奔跑。
“嘶…”阵阵地疼痛袭来,身后是猛虎高昂的嘶吼,“霍去病…”
“你坚持住!”他一剑割破马腿,骏马愈加猛烈地奔跑,我再回头时,老虎已然跃至身前,张开粗壮的前爪,一下扑住了踏雪的后蹄。
我也跟着翻落在地,在草丛中打了几个滚,撞在身后的古树上。
猛虎寸寸欺近,我惊恐之极,腿脚失去了力气,只呆呆坐在原地,手指深深嵌入泥土,眼前只有那一双黑绿的眸子,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
“救我…霍去病,救我…”我死死闭上眼,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无论如何我都未曾想到,今日竟会葬身虎口么?
又是一声嘶吼,我紧紧贴在树干上,恐惧到极点,已经发不出声音。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脸上,血腥味弥漫,我觉得自己将要死去。
剑身刺破钝肉发出的闷响,接连几声,树草折断,我缓缓睁开眼,缝隙中只见猛虎硕大的身躯在眼前轰然倒下。
霍去病手执宝剑,定定站在身后,鬓发微乱,甲衣染了殷红,浓黑的鲜血顺着剑锋滴落而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我凝着他,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没事了。”他喘着粗气,缓缓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他一把扔出宝剑,蹲□来,几乎是将我的身子压进怀中,梗着喉咙又道,“没事了…”
我放声哭了出来,生死一线之间,到此刻才知道害怕,他重重地抚着我的背,将我护在怀里,“傻女子,你可知何其危险,若我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我刚才很害怕,怕你不来救我…我只看到你对她那样在乎,甚至拼了性命…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我语义错乱,发泄似的捶打着他。
“唔…”他箍住我的手,用嘴唇重重封住我的嘴,我猛地睁大双眼,还没说完的话都在温软的纠缠中,消失无踪。
“你信不过我的剑术?”他一边吮着唇瓣,将我身子挪动着,斜靠在树干上,铺平了双腿,似是戏谑道。
我心里百味杂陈,身子被他完全钳制,只能听话地依偎在他身上。
“若是我受困,你会不会也那般拼命?”我抵开他的身子,赌气道。
他低头捉住我的唇,使劲吸了几下,道,“不会。”
“你…”
“我会自己送到老虎口中,让它不要吃了你。”他放柔了声音,圈住我,下巴蹭在我的发顶。
“那我便吃了它。”我小声嘟囔。
“笨女子,别动。”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伴着脸颊上的道道血痕,炫目不已。
他撕下衣摆,仔细擦拭着我的脸庞,近在咫尺的呼吸,我痴痴地抚摸着他的轮廓,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怕我无法控制…”他攫住我的腰肢,眸中星星点点。
我静静闭上眼,还未触碰,小腹的绞痛突然袭来,我痛苦地捂住肚子。
“这是如何了!”他有些慌乱地抱住我。
“疼…”这一番折腾,我愈发感到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是不是方才受伤了?”他摸索着,将我放平,揉着我手。
我摇摇头,他一把将我抱起,“带你去看太医,你坚持住!”
“我想再和单独呆一会…”我伸出手,怎么也够不到他的肩头。
他不再多言,径直抱着我快速前行,方才的搏斗中,马儿已不知跑到何处,他将我的头支在胸前,步伐稳健,我朦胧中看到他泛红的眼底。
“骠骑将军。”
霍去病猛地站住,我窝在他怀中,心里凉了大半,正是刘彻率领众人赶到,在马背上俯瞰着。
“李美人受伤,急需医治!”他并不回避,急切道。
“此非你之责,是否应注意君臣之礼。”刘彻翻身下马,冷眸锐利地扫过,握住我的胳膊,毫不温柔地将我一把拉出。
我昏昏沉沉地,又是一轻,他打横抱起我,厉声吩咐,“速备御撵,召太医令!”
“诺。”
我躺在他怀中,望向霍去病,他仍是保持着原样,目光沉沉。
“本宫没事,将军放心…”
刘彻冷哼一声,甩开众人,大步踏入御撵,挥手将帷幔打落。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了3天归来,又开始上班,忙到抓狂,今晚死命地码字。。
终于在大半夜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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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76、南有乔木叶萋萋——孕喜 。。。
“疼…”我躺在御撵中,蜷缩着身子。
“疼?葬身虎口岂不是更疼?”他扳过我的背。
我被他一阵抢白,只得默不作声。
“为了他,你连性命都不顾了?”
“陛下若要责罚臣妾,不必多言。”我抽了几口气道。
“今日猎到何物?”他忽然转换了话题。
“嗯?”我翻过身子,定定望着他。
“朕却是猎到了罕物。”他眉角弯弯,伸手从隔帘中拿出一只竹笼。
笼中之物,蜷缩成球状,亮泽的银色皮毛熠熠夺目,我不禁伸出食指,在它软软的毛发上来回拂动。
“若你喜欢这银狐,朕便让人剥了皮毛送你。”
我轻轻抱住小小的一团,它在我怀中微微颤抖,将头埋进厚厚的毛发中。
“不,不要它的皮毛。”我看着它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样,鼻子一阵酸涩。
“银狐皮是上等的织料,王公贵妇出重金亦求不得。”
我双手拖住它的身子,放在窗边,银狐一个翻覆,纵身跃下,迅速隐没在草丛中。
“让它回到应去的地方吧,自由自在地生活。”我静静凝着远处的树梢,秋意婉转。
他握住我的肩头,扳过身子,“爱妃是在缅怀自己么,可是说朕剥夺了你的自由?”
“你不会明白,这一切早已注定,天意难违。”说话间,又是一阵腹痛。
刘彻似是恍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御撵停靠,常文在外急急禀告。
“回禀陛下,尹夫人突发急症,属下特来求见。”
刘彻身子一震,“朕即刻便到,速宣太医令统统前去。”
下车之前,我捂住肚子坐在角落中,阖着眼眸。
“你身子不适,先回行宫歇息,朕待会便去看你,可还坚持的住?”他握了握我的手,似乎想要给我力量,可我只觉得更加无助。
早已习惯了冷清,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局外人,看尽盛世烟花,荼靡零落,又与我何干?
天色将晚,秋风添了凉,身上破损的骑装愈发单薄,我向角落里靠了靠,抱着膝头,直到回宫,一路无言。
南陵不在殿内,宫婢替我除装沐浴,刚退下亵衣,赫然发现上面的一抹猩红。
内心的恐惧和猜测,似被印证一般,我有些无措,隐隐的预感袭来。
早在数一月便怀疑有孕,可太医却说并无,将信将疑中,又过了许久,而这两次落红绝非葵水,且每逢剧烈运动,皆会腹痛难忍。
我泡在水中,思绪乱作一团,温热的包围中,仍是觉得冷,“传本宫旨意,速宣太医令。”
小宫女唯唯诺诺,“随行的太医,都在储元宫为尹夫人诊治…”
“一个也没有么?”我顿时冷下脸来。
“是陛下吩咐的…”
“够了,不要说了…退下吧。”我无力地靠在池壁上,看着水波层层涟漪。
尹夫人有孕,便这般兴师动众,若我当真怀了他的骨肉,他是否吝啬一丝的关怀,亦或是,谁怀了龙脉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皇家血脉而已。
这样的男人,又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晚膳只用了些许清粥,南陵这才从殿外回来。
问她去了何处,只说是到库房送换洗的衣衫,今日这丫头不知怎地,竟是勤快起来,她是我的随身侍婢,浣衣这等粗活,断然不需她去做。
窗外起了风,本想去东陂池游船,只得作罢,盖着锦被,端着当归红枣汤,蓦地想起,许久未曾见过梁公子,也很久没再收到任何密卷,生活中少了很多期盼,愈发平淡。
“陛下正在思贤苑朝会群臣,美人再等片刻。”陈麓见我悒郁难安,劝慰道。
我岂会不明白,如今战火连年,人力财力大量消耗,汉初的经济刚有所复苏,现下已有些力不从心,前段时日,桑弘羊改革盐铁贩卖体制,虽是有效,却不彻底。
治标不治本,以税收充实国库,将私人买卖垄断为庙堂掌控,人民的生活质量却未有提高,山东流民迁徙,流离失所,在宫廷奢靡享乐的同时,很多人裹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古至今,这便是永恒的矛盾。
刘彻企图建立一个千秋万载的大汉帝国,那是何其壮阔的宏图,万世而尊。
胡无人,汉道昌。
想到自己,想到霍去病,在命运面前,人是多么渺小而无力。
一直坐到更深,忽听殿外有人禀报,我竟是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要怎样开口…
刘彻依旧是大步入殿,宽广的玄色袖袍,带起凛凛的风。
他屏退左右,朝床帏走来,我掀起帐帘,见到的却是一张阴沉的脸,顿时浇熄我的兴致。
我讪讪地看着他,只当他心情不好,便想要岔开话题,“尹夫人,已无大碍了吧?”
谁知他竟然冷笑着坐在塌旁,“爱妃是希望她有还是没有?”
“我只随便问问而已,陛下犯不着这般质问。”我别过头去。
“爱妃想必最是清楚。”
“我为何要知道?”我忿然道。
“看你还要装到何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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