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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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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俺不忍心再对女主下手了,给颗小糖果吧。。。。
56
56、春华竞芳汉宫月——疑忌 。。。
几日未归,宫人将猗兰殿仔细打理,未见一丝灰尘,南陵迎我入殿,递来特制的药汤,备好温水花浴。
一番清理过后,我披着淡黄色缯衣,裹在软绵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刘彻忙碌不见人影,许多次都是半夜醒来,发现枕在他的臂弯。
午膳过后,我自禁足以来,第一次正式去见卫子夫,因着上次夜探椒房殿,心里始终有些不自在。
南陵昨天兴高采烈地向我讲述着后宫种种流言,陛下极其宠爱李美人,竟半夜从椒房殿离去只为她一句话。
更多的却是说,李美人如何恃宠而骄,半分不将宫规礼仪放在眼中,魅惑圣主,夜闯椒房。
我心里无波无澜,谁又知道那晚匆忙,其中却无半分关乎情爱?
换上一套淡绿色曲裾长裙,领襟袖口绣着几缕象文,衣裳的料子是上等花锦,厚重而柔顺,贴着身体的线条垂下,我自己随意绾了发髻,斜插一支通体乳白的玉簪,其他再无半分装点。
脸颊上的伤疤已经褪去大部,只余一抹淡肉色的印痕,涂上粉便能完全遮掩。
“美人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即便这般简单的装扮,也胜过他人许多。”南陵一边帮我理顺脑后鬓发,一边赞道。
我扣上耳珰道,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她,她调皮一笑,不知为何,南陵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很多习惯和神态都有翠缕的影子,不由地一阵恍惚,翠缕她可还好么…
阳光明媚,我不禁眯起双眼,柳绿花红,一脉春景。
转过殿门,我袅袅而入,正欲叩拜,不经意地一瞥,却教我生生停住。
高榻上端坐的两人,正悠然地饮茶,侧脸线条颇为相像,仅一瞬的停滞,那双深眸透过丝缕春光,凝在我脸上。
我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片刻中,只静静相望,忘记了开口。
“李美人,禁足已解,日后勿要再莽撞行事。”卫子夫首先下榻,臻首轻抬,隔断了我的目光。
“诺。”我收回思绪,挺直腰板立着。
“臣拜见李美人。”他伏身一揖,青色长裾宽袍,玉冠纓绦。
“大将军不必多礼。”我虚扶一把,卫青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往事翻涌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去了,透过卫青的面庞,仿佛回到曾经无拘无束的日子。
三人面对而立,殿内气氛静谧诡异,谁也没有开口。我的伤感,卫青的诧异,卫子夫的隐忍,彼此各怀心思。
“你们在平阳府时,应是见过的。”卫子夫纤纤素手执杯,轻声道。
我端起茶杯,微微点头,热气熏染了双眸,氤氲中看到卫青略带质疑的神色。
“李姬何时入的宫?”他突然问道。
猛地一窒,李姬,这个称呼竟是如此熟悉而陌生。
我哽住喉头,佯作镇定道,“去年秋日,将军有何指教?”
“人世变迁,岂可料哉?”他说着举起茶杯,仰头饮尽,嘴角竟是扯出一个笑容。
“与君共勉之。”我强忍住心头的酸楚,掩袖啜饮。
“去病为何未随你同归?”卫子夫似是不经意地提起。
我执茶的手颤抖着,洒在身上,却浑然不觉。
“去病前些日子身体不适。”
“他怎么了?”我脱口而道。
他们二人目光齐齐扫向我,颇为寻味,我回避道,“骠骑将军若是病了,乃是我汉军的损失。”
“他是心疾。”卫青第一次这般尖锐地回答。
听到此话,再也坐不稳,一把扶住南陵,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臣妾身体不适,明日再来。”
双腿一软,眼看便要跪下,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托起,刘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出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臣拜见陛下。”
“陛下。”卫子夫自然地起身相迎。
刘彻紧紧握住我手,使劲擦去我的泪,当着众人的面,揽着我坐了下来。
可我却如坐针毡,就像被人剥去了伪装,卫青的目光让我无地自处,再不发一言。
“大将军威武,将朕的爱妃吓成这般模样。”刘彻略带玩笑的口吻,可面上却冷得结冰。
“微臣不敢。”卫青赶忙拜道。
“不是他,是臣妾突然头痛,当着大将军的面出了丑。”我佯装扶额,刘彻并不答话,目光却在卫青身上扫了几个来回。
“李美人年岁尚浅,许是见到卫青,念及平阳府或是故人,才生出的感慨。”卫子夫欠身笑道,给刘彻斟上热茶。
他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呷了一口,转手递与我。
我愣在那里,尴尬地接过茶杯,这样的气氛简直要将我逼得窒息。
简单地叙话,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询问,军情政事断然不会在后宫随意谈起。
直到刘据回来,整个椒房殿的气氛才有所缓和,我拉着小刘闳说了一番话,刘彻早已暗许我对这孩子的特殊关照。
卫子夫和我领着皇子们去内殿玩闹,留下刘彻和卫青商谈要事。
“若是你日后仍不能自持,陛下也保不住你。”卫子夫似是不经意地提醒。
我仍处在心痛中,卫青的话我都明白,那日出逃失败,已是死路一条。
伤有多痛,遗憾便有多深,可我最害怕的,却是命里注定的不可抗拒,无望无安。
“若你对他旧念难舍,牵扯不清,于公于私,本宫也容不得你。”她优雅地伏在我耳畔,睫毛覆住眼波,顺手将那根象骨玳瑁簪斜插入鬓,尖锐的疼痛让我猛地一震。
她压住我的肩膀,镜中映出她细长的水眸,“新的簪子日久不用,也会变旧,你说可是?”她飘然转身,水红色的裙摆迤逦在地,划出长长的魅影。
背后凉意丝丝,再转头,卫子夫仍是那副温柔的模样,陪着刘据在一旁读书。
我怎能忘记,她便是这大汉的皇后,能和刘彻并肩而坐的女人,岂会只是贤惠这么简单?稳坐后位几十年,在某种程度上,她比刘彻更可怕。
“爱妃遇到故人为何难过至此?”回到猗兰殿,刘彻甩开我的手,冷冷问道。
“我和卫青只见过几面,谈不上故人。”我颓然坐在榻上。
“卫青?”刘彻神色微变,欺身将我抵在床头,“称呼的如此熟络?”
“难道大将军不叫卫青么,陛下又想让臣妾如何称呼呢?”我倔强仰头回应,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榻,衣裙铺开,整个榻上是水绿色的一片。
“你在平阳府时,也经常跳舞给他们看吧。”他邪肆地勾起嘴角,刻意强调了他们二字,粗暴地扯散我的发髻。
他心里梗着一块石头,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早已暗潮汹涌,他不言,我不语,自欺欺人罢了。
“臣妾本就是卑贱的歌女,主子们要我跳舞,我便跳。”我半弓着身子,放肆地笑了起来。
“朕看你是本性难改!”他扣住我的后头,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倒在榻。
“陛下难道是今日才知道臣妾的身份和本性么?”我推开他的包围,两个人这般厮磨,究竟是为何?
“你是朕的女人,至死都是,别想逃开。”他将我扯回床榻,箍住我的双手,罗带衣裳抛落一地。
自陇西回京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失去控制,毫无半分温柔,他终究是在意的。
濡湿的唇瓣划过肌肤,他一手探入内衣,握住丰盈肆意揉捏,一手从裙裾下挤入,在最私密的深处捻动挑逗。
“刘彻,今天我不想要。”我在阵阵战栗中无望地说道。
“是么?可爱妃的身体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仍旧挂着冷到极致的笑容,狠狠地惩罚着我,伏在我身上索取的男人,他有着那样俊美的面容,却有着那样坚硬的心肠。
我永远斗不过他,因为他懂得用身体的将我困住,他喜欢从粗暴的索取中获得极大的满足,他喜欢从我的百般抗拒中体会征服的快感。
刘彻,我早该知道,他是这样一个霸道的人,他更是这个朝代中无所不能的君王。
夫妻情爱之外,更有这另一种更为坚固的关系,君为臣纲,无条件地从属于他。
世间万物,没有比无能为力更教人绝望的东西了吧。
这段时日,尹夫人同时病倒,我少去了很多麻烦,心中的疑团并未解开,她倒底是何来头,那晚究竟是不是她故意陷害于我,无从得到答案。
与卫子夫打交道,着实不易,看似平和柔顺,却常常教我无力应承,因着霍去病的缘故,我每次面对她时,总不能自控。
朝堂上无波无澜,战事正紧,期间见过庄青翟数面,多是探望刘闳偶然遇上,此人得体有度,因着我二哥的缘故,私下我们并不多言,以免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口实。
梁公子却仍未露面,那日我派陈麓送去竹简,想要安排一次小宴,借兄妹团聚之谊,于他相见,最终被他回绝。
陈麓只带回四个字:时机未到。
我所有的思维几乎都被霍去病受伤所占据,整日神思恍惚。
命南陵找来竹简和笔墨,将心中的郁结倾斜在笔端,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在木牍上写下只言片语,然后尽数抹去,烧掉。
朱弦断,明镜缺,锦水汤汤,与君长绝。
我用并不标准的小篆,写下这句话。依稀记得此句是卓文君白头吟中的名句,当时读起来,只觉得触动不已,这样美丽的词句,却是那般教人心碎。
朱弦幽鸣,若为君故,我宁愿将那琴弦割断,以昭我心。
“爱妃通晓文理,竟能写得一手好字。”刘彻捡起那半片诗文,颇为惊讶。
我点头不语,堂堂大学生,就算放到古代也至少是个举人,若不是篆字难懂,我自信不会输给朝中庸臣鄙相。
“拙文丑字,上不得台面。”我自嘲道。
“朕越来越不了解你,你似乎什么都会。”他揽着我走出殿门,在梅林中散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可爱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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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春华竞芳汉宫月——幽姝 。。。
“其实我在这里,什么也不会。”茫然一片。
“朕喜欢聪明的女子,胸中有墨气自华。”
我惊讶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开放的思维。
“平日无事,你可以到金华殿去,郑美人于诗书文墨上颇有造诣。”他目光柔和下来,拂着我的发丝。
“郑美人?”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唯一的印象便是年前那场大宴中,鹅黄宫装的清秀女子,却没有任何交谈。
“朕看你太过懒惰,整日闷在猗兰殿。”他握住我的手,四月微风吹去,柳枝摇曳,摇下一地细碎的光影。
“臣妾想念大哥,不知陛下可否恩准。”我顺着他的话说道,其实我更想见到梁公子,那个被我视为知己的淡然男子,在深宫中又是怎样的光景。
“这有何难,随时让陈麓去乐府宣召便是。”
“谢陛下。”我心中暗暗窃喜。
金华殿在未央宫东南隅,以前从未到过,殿前是一面青碧的湖泊,岸边垂柳依依,说不尽的柔光潋色。
我蹲在湖边的小桥上,挽起袖管,拨弄着湖水,南陵似乎也是第一次来,比我玩的还要兴奋,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心底暖暖的。
正玩得起劲,只见湖泊对面,一抹青蓝色身影,临水而立,微风扬起裙摆,女子清秀的面容在春光中隐现。
“奴婢拜见郑美人。”南陵福身拜过。
“李美人真是稀客。”她目光澄澈地盯着我,就连说话时也是安静的,这般淡雅的女子,完全不像未央宫里的妃嫔。她应该是山水间一抹柔美的颜色,而不是禁锢在高墙之内。
仅一面之缘,我便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感慨。
郑美人比我大四岁,是夷安公主刘淇的母妃,她说话时总是柔声细语,挂着淡淡的笑容,十分舒服。
“我听陛下说,美人通晓诗文,还练得一手好字。”我坐在金华殿内,她命人沏上花茶。
金华殿十分简约,并不似名字那般奢华,淡黄色的帷幔,桌案上并无多于摆设,只有一盆小巧的木兰花,散发着幽香。
墙壁上并不是雕花,而是挂着一幅木制的手书诗文,配上殿前的青湖,我觉得此处便是未央宫最干净的角落,淡漠了繁华,隔去了纷扰。
“只是喜爱,摆弄文墨,陛下谬赞了。”她微微一笑,脸颊上一对梨涡绽开。
“似你这样的妙人,陛下定是宠爱有加,金华殿是我见过最美的宫殿。”我望着远处的湖面,她这般淡雅如兰的气质,也只有这湖光春色配得上。
“妹妹才是让整个后宫都艳羡不已的女子。”她拨弄着案几上的花盆,语气轻快。
我拉回视线,疑惑地盯着她。
“你知道这未央宫盛名最富的殿阁,是哪里么?”她柳眉舒展道。
“椒房殿。”我动了动眼皮道。
“不,是猗兰殿。”她伸出青葱玉指,微微一晃。
“为何?”我不禁吃了一惊,猗兰殿并不华丽,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极为普通。
“猗兰殿是陛下出生的地方,而你是第一个入住的女子。”
猗兰殿是刘彻出生的地方,我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心跳悄悄漏了一拍,我扬眉轻叹,“也许是没地方住了,才把我塞到那个角落里呢?”
“你且跟我来。”她翩然起身,青蓝色的裙角摆动,仿佛画中走出的女子。
我走进屋子顿觉眼前一亮,这里赫然是一间,两排桐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卷卷竹简。
“这些都你的么?”我浏览着书目,诗经、子集、尚书、大学,最后竟是十卷战国策通论,令我瞠目结舌。
来到这里三年,可我从未见过如此完备的藏书,要知道在没有纸张的西汉,“书文”是太过奢侈的享受。靠人传人誊写下来的,每一本书所耗费的心血都难以估量。
“嗯,妹妹读过哪些?”她握起一策,仔细地翻看着。
“很多呢,上至红楼梦下至安徒生,来者不拒。”我漫不经心道。
“那些是何人撰写,为何我从未听闻?”这回轮到她疑惑了。
“都是一些奇文志异,没有记载的,这里的书我看过的却是不多。”
《诗经》和《大学》以前倒是选修古典文学课时,研读过一阵子,其他的就只闻其名,不通其意了。
不知不觉地在金华殿呆了一个下午,回去时南陵和我抱着几摞竹简满载而归。
她送我四卷《诗经》和两卷《尚书》,《尚书》又通《上书》,即上古之书,记载着许多珍贵的历史公文,是皇家必读的儒家经典。
随手翻开一卷,映入眼帘便是尧典二字,篆文加上古体叙事,晦涩难懂,所叙主旨不外乎仁君治民之道,贤臣事君之道。
“爱妃学会了多少?”熟悉的味道从身后传来,长臂自然地环在我腰间,刚才看的认真竟没察觉有人进来。
“很多都不太懂呢,等我慢慢研究。”我合起卷轴,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怀抱。
“朕就知道,你和郑美人趣味相近。”他站起身,微微仰头。
我上前帮他更衣去冠,随口道,“郑美人那样的女子,真是难得。”
“你也很好。”他说着俯身凑了过来,在我唇边停住,“只是性子太烈,就像一只爪牙锋利的小兽。”
我斜眼瞟着他,“那你的品味可真独特。”
“明日请安后,到承明殿去,朕带你见一个人。”他抵着我的头发道。
“谁?”我好奇地从他臂膀中钻出。
“明日便知。”他故弄玄虚。
梦中是开不尽的桃花树,灼灼靡靡,粉瓣如雨。
早晨醒来时,只觉一律清音在胸中缠绕,未及梳洗,乌发慵懒地披在肩头,薄衫微凉。就着一室安静的晨光,抚上琴弦,余音袅袅,我第一次发觉,从猗兰殿的窗外,能看到东边初生的红日。
听若予说,尹夫人近来身体虚弱,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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