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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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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6、琴瑟尚御绿竹漪——不遇 。。。 
 
 
只听那人淡淡地说道,“李姬,许久不见。”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容,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除了梁公子,谁还能有这般风姿?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没从惊讶中恢复,定定地问道,一手还抓着帷幔,我们两个便隔着帐帘,面对而立。

“这些日子…”他微微一笑,侧过头来,如墨的发丝从肩膀上划过,看不清神情。
我放开手中的帐帘,轻轻转过身子,避开他的目光。腰间一紧,他却从面抱住我,揽在怀中。我反射性地挣扎,他这是怎么了,即使我们以前有过些什么,但这都已经成为过去,聪明如他怎会不明白。
“你没事便好…我很担心。”他将下巴支在肩膀上,埋在我的颈窝,像是轻轻的叹息着。
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没想到他也会关心别人,在古代真正在乎我的,不过是那几个人,突然有些感动,心里流动着丝丝暖意,我握住他的胳膊,想要扳开他的手臂。

“别动,一会便好。”他更加用力,我整个人都被他塞进怀里,身后人的胸膛微微起伏。我们两个就以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静静地站在屋子里,香气婉转流动。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软弱而真实的一面,他擅长粉饰太平,好像永远藏在躯壳背后,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不入戏亦不动情。
“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不用担心,呵呵…”我苍白地说道,挤出一个傻乎乎的笑。他突然松开双臂,挥袖站到我的身前,神态自若,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

“雪纺和冰块可还好用?”他引着我跪坐在软垫上,递了一杯茶水过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谢谢你!”我接过茶杯,冲他礼貌地微笑,双手握住杯子,轻轻转动着。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禁怀疑起来,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看起来我和他关系并不一般,我盯着他的脸,想不出个中因由。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告诉我么?”下定决心问道,抬起头,却看到他眼眸有些黯然。
“你忘得甚是彻底,可还记得你大哥?”他反问道,举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我什么也不记得…怎么办…”

“那便以后再提罢,我有事来定襄,暂居此处,却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他不再继续那个话题。
“我想知道。”释然地对上他的眼眸,我想看清楚那里究竟藏着些什么。
“锦月。”他突然扬起头唤道,只见那名黄衣女子应声而入,莲步轻移,跪坐在梁公子身旁。
倾身跪坐,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整套动作娴熟而妩媚,然后翩然起身,纤细的身影一晃便走出门外。
梁公子看着我的神情,凑过头来,低低地说,“就同她一样。”

我愣在原地,睁大双眼看着他,难道我以前是他的婢女么?那他又是什么来头,我为何又在公主府上,关系似乎更加凌乱起来。
他突然满意地笑起来,春风荡漾,眼角眉梢都是不尽的风流姿态,一手举起茶杯说道,“李姬,还不沏茶?”
我白了他一眼,给自己沏了一杯,正要递到嘴边,他却伸手抢了过去,悠悠地啜饮着。我大跌眼镜,这人的脾气果然特异。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啦,再见!”我讪讪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裙裾,大步走向门口。

“你不担心霍去病么?”他仍旧慵懒地斜倚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杯器。
一听到霍去病三个字,我猛地停住脚步,他嘴角苦笑,我想要知道消息,想得不得了!
“果然…你若不介意,可以来我这里一同分享。”他轻轻摆手,拢了拢衣角说道。
之后的日子,我终于有了可以聊天的同伴,生活不再那么单调,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够知晓一些关于前方战事的消息。
梁公子自有他的独特之处,消息灵通,人脉庞杂,绝不是泛泛之辈。

那日海棠花开,我坐在院子里抚琴,他就站在桃花树下舞剑,我们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午后微风寂静,他和着我的曲子,时而轻柔时而凌厉,翩飞的青影和交缠的绿叶,那画面如此美丽。
我在树荫的光影中,幽思婉转,他在漫天花雨中,回头凝望。

那一刻,我便觉得一世浮沉不过是大梦一场,匆匆数年,抵不过弹指一瞬的风华。
有一种深情叫做宿命。

他收剑缓缓走到身前,向我伸出手来,“可愿随我同去天涯,远离世俗恩怨。”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归宿,我要等的始终是那个战马上英姿勃发的少年,几度轮回亦不相忘。
多年后,每当我回想起那段宁静的时光,都会思索我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我却从未后悔,不论海角或是天涯。

前方捷报频传,汉军出征十分顺利,重创匈奴单于主力,斩首数千。夏至已久,庭院深深,梁公子拿来一副竹简给我看。轻轻解开缠绕的绳索,铺展开来,上面是几行小篆,我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除了卫青两个字我认得,其余的看得我头脑发蒙。
“汉军大捷,将暂时休整于雁门,待入秋之后,再战一场。”他背对着我,缓缓说道。
休整于雁门,霍去病也应该随军一起吧。我痴痴地想着,已经数月未见,他送我来时,桃花正开的娇艳,如今百花将谢,却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这个消息将我心中强忍的思念,忽然间释放了出来,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生出翅膀飞去雁门,哪怕只能远远看到他的背影,就已经足够。

原来思念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盲目而愉悦,两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执着,这仅剩的短短六年时光,便是我的一生,也是穷尽千年的追寻。
立秋刚过去,就下起了缠绵的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夏天就在恍惚中渡过了,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有细水一样绵延的温和。
细雨如丝,我披着斗笠,在雨中漫步着。雨中朦胧的小城,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韵味。
其实我并不喜欢南方柔美的景致,我心中始终有一片寥廓的天际,泛着淡淡的灰蓝色,会有苍鹰掠过,能容纳无尽的晨星。

绣鞋踏着雨滴,浸湿了鞋面和裙角,我踱着步子不急不缓地走向城东小院。一匹骏马飞驰而过,雨水溅起打在我的裙摆上,头上的帽檐也被阵风掀翻落地,在水中滚动,我忙着追赶,心里想着那人也太莽撞了。
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马蹄声折返了回来,慢慢停在我身前,遮住了视线。我不禁忿忿地扬起头,直起身子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三个字被我吞在嘴边,没有说出。
我愣在原地,雨水不停地下着,水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眉眼弯起,清澈的眸子烟雨迷蒙,唇角勾起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雨好像大了起来,我的脸上有股温热的液体落了下来,伸手使劲去抹着脸颊。

他翻身下马,身手利落,一如初见时的模样。但这次他不再向我伸出手,而是重重地将我抱在怀中,我被他的力气撞得胸口发麻。
“瑶歌,我想你!”他揉着我的头发,也许在雨中听不真切,他的声音有股苍凉的气息,就像风吹过大漠,卷起映月泉中那一汪碧水。
我使劲地点点头,因为他比我高出大段,只能紧紧抱住霍去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我觉得这两个月格外漫长,就像过了好几年。”我闭着眼睛,使劲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仍旧是淡淡的青草香,那是太阳暴晒后的气息,和他一样干净蓬勃。

“我也是,忍不住,便跑过来见你。”他轻声笑了起来,将我拉出怀抱,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发出啵地一声。他圆睁着双眼,脸颊通红,他竟然也会害羞?
“瑶歌你…”他快速向四周扫了一眼,幸好街边没人。
我趁他不注意,又在他另一半脸蛋上咬了一口,只见他双颊上分别有一个浅浅的红印,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揉着他的脸蛋。他这才恍然大悟,斜睨着我,一把捉住我的双手,接着将我横抱起来,扔在马背上,我呼喊着抓住缰绳。他跟着翻身上马,把我固定在身前,快速地奔了出去。

“后果自负~”他拖着长音在我脖子上蹭了蹭,我感到一阵痒痒的,伸手捏住他的脸。
一路奔回驿馆,樊辉见到霍去病连忙上前行礼,霍去病摆了摆手,拖着同样湿淋淋的我,大步走上楼梯,我从樊辉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推开房门,霍去病打横抱起我,伸脚将房门带上。“你要干嘛!”他这种举动让我有些不安,顿时生出一种不纯洁的想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到这里我竟然脸红了。




17

17、琴瑟尚御绿竹漪——淮南 。。。 
 
 
他也不回答我,将我轻轻扔到床榻上,解开外袍扔在地上,欺身压了过来,那两颗俏皮的虎牙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我双手护在胸前,往床里退缩着,就像电视剧中将要被非礼的女主角那样,实在是一个俗套的段子。
“瑶歌~”他斜睨着,双臂将我的身子笼住,那声音让我一阵发毛,就算刚才是我“非礼”他在先,他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我躲闪着他的压迫,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虽然我的观念不会和古人那样保守,但是真的要发生什么的话,我却还没有心理准备。
他伏在我耳畔,若有若无地吻着我的脖颈,暧昧的气息轻轻飘荡在空气中。
“霍去病…”我开口叫道,发出的声音却黏腻不已。

他突然放开我的身子,失去支撑,我摔在被褥上,微微喘气,还未缓过神来。
“叫我作甚?还不快更衣,都湿透了!”他摆出无辜的样子,虽然脸上红潮未退,可是那表情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摊手耸肩,朝我坏坏一笑,拾起地上的衣袍,阔步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发呆。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家伙好的不学,这一套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害得我白白脸红心跳一番!摸着滚烫的双颊,我拉了拉被扯下的衣衫,心里不由地泛起一丝甜蜜的味道,他此刻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眼前,这就已经足够。

换好衣衫,霍去病叩门而入,他已经换上了一套便服,轻薄的布衫柔顺地贴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很多,不像那个叱咤疆场的少年将军。
“我只能停留三日,便立刻要赶回雁门。”他轻轻抱住我,下巴在我头发上蹭来蹭去。我俩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细雨如珍珠一般从房檐上滚落,我温柔地靠在他胸膛上。
霍去病才是我的归宿,只有和他一起我才能觉得安心,为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哪怕如此短暂。

这几日,我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他总是都讲着战场上的趣事,哄我入睡,等我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其实我并未睡着,只是想多看一眼他的身影,牢牢记在心里。
我喜欢每天睁开双眼便能看到他,他会陪我一起吃饭,一起谈心,一起走遍定襄的大街小巷。雨过天晴,阳光又是那般温暖,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我们两个固然亲昵,却从不越界。这也让我对他的感情更增加了一份信心,因为我知道他尊重我,尊重我们的爱情,至少我会庆幸,他爱的不止是我的容颜。

都说春宵苦短,我这次是深深体会到了,虽然没有“春宵”,却也有秋日。三日之期眨眼间就过去了,我站在城门外,怔怔地看着霍去病的身影消失在风中。我害怕这样的离别,每多一次,那份心痛就多一分,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归期未远,流光易逝。
明知不该爱,明知没结果。 

元朔六年春,由卫青挂帅统领六路大军,出定襄而击匈奴。汉军大获全胜,重创匈奴单于主力,斩首数千,俘虏过万,暂时于雁门、云中休整。
同年夏,刘彻再次下诏,命大军乘胜追击。大将军卫青帅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苏建,中将军公孙敖,前将军赵信,后将军李广,强弩将军李沮六大名将再一次西出雁门击匈奴。有了文帝景帝数十年的累积,大汉朝终于达到了国力上的强盛和繁荣,随着实力的增长,刘彻的野心也愈发高涨,他废除和亲制度,将刀锋指向匈奴大漠。
自马邑之战后,汉朝便正式向匈奴宣战,多次派卫青、李广北征匈奴,拉开了西汉最为壮阔磅礴的战争序幕。

刘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自窦太后病逝之后,他一刻也没有没有停止准备作战的脚步。元光六年之后,几乎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战役,而卫青也由此奠定了汉军主帅第一人的坚实基础。
而经过此次漠南大战,世人们将会看到,又一名耀眼夺目的将星横空出世,闪烁在西汉浩淼的历史天空里,就像那颗最亮的——天狼星。
啪地合上竹简,胸中激荡不已,梁公子正在院子里舞剑。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阴柔的男子,抚琴只是他的掩饰,真实的他永远藏在笑容背后。

这段日子,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篆体字,看着如同符咒一般的文字,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现在看来,竟然觉得篆字颇有韵味。那些柔和的线条,徐徐向我展示着大汉朝古朴繁荣的气息。
他告诉我明天将有客人来访,让我一同会面。我心中好奇不已,他会客时我一个女子在旁边多有不便,而且不大符合礼数。
当我向他反映着疑惑时,他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在意。等我说完,他只交待了一句话:巳时之前要过来。

这个家伙就会故弄玄虚,不过只要他不介意,我当然乐意奉陪,反正我没有损失便是了。
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心里装不下事情,以致整晚都在期待明日的会面,客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不停地在猜测着客人的来头,梁公子能认识什么人,又想起他神秘莫测的笑容,更加好奇起来。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过来,坐在镜子前一阵摆弄。平日我懒散惯了,去见梁公子也多是随意着装,更不会费心去绾发。可今天要见客人,怎么样也要体面一些。

“这日头可是打西边出来了么?”我一大早出现在小宅门前,梁公子看了看我,扬头望天,打趣我道。
“嘁~”我白了他一眼,大步踏进屋子里。
锦月正在收拾房间,将帷幔拢上,屋子正中搁着案台,两侧摆着四个软垫。她看我来到,微微一笑便退身走出门外。
“李姬,过来。”他跪在一侧的垫子上,冲我招手。

“我们这是要见什么人呢?”我盘着腿坐在垫子上,坐姿很不雅观,不过梁公子也不是外人,他早已习惯我的不拘小节。
“再等等便知。”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轻轻在桌子上叩着。
阳光从窗外泄了进来,一束柔和的光线映在桌面上,细小的灰尘浮动着。
他拿着一副竹简,张开了又合上,来回摆弄着。我等的昏昏欲睡,趴在桌案上,闭目养神。
笃笃的叩门声将我唤醒,只见梁公子起身理了衣衫,缓缓迎出门去,看来是客人到了。我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顺手将垫子摆放整齐。

我站在屋内看着梁公子开门,心里有一丝的紧张和期待。
“公子请!”“请!”门外进来两名男子,随着他们的说话声,由锦月引着,三人徐步走入屋内。
那两人看到我立在门边,皆是微微一愣,我好奇地打量着来人,也顾不上应有的礼仪。
两名男子一高一矮,高个子的男人留着胡须,步伐铿锵有力。矮个子的男人一副书生打扮,布冠束发,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有意思的两个人。

等到他们就坐,我慢慢踱了过去,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身旁,四人面对而坐,锦月沏上热茶后便带上了房门。
“这位是?”矮个子书生盯着我,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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