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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殇之魂穿大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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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男子的脖子上出现了红印。

“佳儿,你是在提醒朕把你累到了吗?”男子戏谑地看着失神地女子。

“喔,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这词还挺新鲜的。”

不理会男子刻意的**,女子静静的按着男子的脖颈。

男子也舒服地闭上了双眼,身体放松。

此时,马车内看上去一片宁静。初晨的阳光就这样照射在车内的男女身上,一对璧人宁静美好。

神医谷地半山腰上。吴庸已经眼神涣散,却拿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进大腿。瞬间鲜血泉涌。疼痛传进大脑,意识又一次清醒。

举着金令,继续前行。膝盖已是血肉模糊,白骨森然可见。但他依然无视,执着地看着瘴气弥漫,吸进肺部不少,此时已有些呼吸渐喘,像是有千万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几次,自己都想放弃,可是倒地的瞬间是女子绝望的面容,那是自己发誓不会再出现的誓言。自从那次后,自己就发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那个男人却能早新婚之夜将她打伤,一觉醒来后,她就不再记得自己,甚至是不记得任何人。不复从前的张扬,变的安静,有时看见她拿着书可以静静的坐一下午,安静祥和。不会像从前一样叫着无聊,也不会去找皇上。温顺的像只猫咪,却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别人进驻。看着她祈求自己的表情,那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从前的她从不屑于请求别人,高傲的只会用鞭子解决一切。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带她走,即使她忘记了所有,但是她还是她,那个在草原上骑着马奔驰的明珠。

男子继续的前行,回头望去,后面的山路上一条纤细的红线隐隐约约跟随着男子,血腥味引得周围的动物发出嘶鸣声,也一步步地紧跟在他身后,等待着猎物的最后死亡,好上去抢下属于自己的食物。

就快点山顶了。吴庸此时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即便是通过了皇家暗影式的训练方式,那种修罗场出来的人已是难逢对手。自己也在出发之前吃了紫罗金丹。是师傅专门给自己的。想必是担心自己闯不到最后。但内息仍然在不停地流逝,不出半个钟头,自己可能就已静脉全段断,周围的野兽想必也是忌惮自己的内息才不敢上来。成为野兽的晚餐,呵呵,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至今能活着上神医谷的只有了空大师和向问天。一个是为了自己爱徒,六十岁的高龄还是跪上神医谷。一个就是当年的铸剑世家向问天。当家家主向问天为了救难缠的爱妻跪上神医谷。一个至情一个至爱。那么自己那?明明知道那天在中宫,佳儿叫自己木头是一时着急,却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起自己来了。傻吗?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沦陷,至死不渝。

身上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男子面色苍白透明,失血过多加上瘴气之毒,已经难以支持。此时此刻那男子硬是凭着一股气息死死苦撑。就差五步,就可以看见那青色牌匾,只要摘掉上面的锦囊,自己就算过关了。可是五步竟比自己往常所走的路还要遥远,自己此时已没了力气,气息也已耗尽,周围的野畜蠢蠢欲动,向自己慢慢靠了过来。

想要在拿起匕首,却有心无力。难道就这样结束了。男子无力地露出一丝苦笑。撑起趴在地上的身子,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挪动,想要抓住掉在一旁的匕首,上面早已结满血珈。能否有力气举起匕首,男子已无力考虑。仅凭着一股信念去抓匕首。

就在男子眼神涣散,即将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时,周围的野兽忽然受惊般地退去。清幽的笛声响起。

突生变数

看见四个青色衣衫的女子抬着一顶紫色轿子缓缓飘来,紫色纱帐随风飘起。轿中坐着一名紫衫女子,看不清覆着面纱的面容,吹着绿色通体玉笛,清冷幽怨。

见到女子到来,吴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昏了过去。

“真是个痴儿,莫非这天下真有这奇女子,能让老头的乖徒儿痴心到如此,如是这样,还真是有趣了。”紫衫女子拿着玉笛,轻勾起男子垂下的额头。

长的还算英俊,白皙的皮肤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娇媚。苍白的嘴唇无意识地舔舐,昏迷中的男子却不知道这一动作多么的媚惑,周围的女子都羞红了脸,想要靠近,看见谷主投来的眼神,不禁白了白,转过身去。

“带回冬之馆。”“是。”

清风拂面,女子面纱轻了起一角。面纱下的容颜倾城倾国,略显病态的面容未施粉黛,却是三宫粉黛尽失颜,只为朱唇一点红。若是肯将此女嫁,从此金屋藏阿娇。

轿子缓缓飘去,清幽的笛声也随之飘向那瘴气迷茫的深谷之中。

“皇上,行宫到了。”车外吴公公轻声说道。

“佳儿,下车吧。”男子又将手伸到了正在看着窗外屋宇发愣的女子。

“哦。”女子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将手伸给一旁的等候的男子,神色正常的跳下马车。

福临也已是见怪不怪,笑笑也下了车,拍了拍已经愣神的吴良辅,走进院子。

周围的侍卫再次集体石化,他们的皇后果然是草原儿女。

“主子,红烛好想你,奴婢好几次都想去看主子。吴公公都拦着奴婢,还说是皇上要和您联络感情,不让奴婢叨扰。”还未坐下,一抹粉色衣衫的娇小女子就迎面扑来,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

“红烛,你再摇,就把主子我给摇晕了。”无奈地看着赖在身上不肯下来的小丫头。心里温暖很多,被女子抱在怀里,就像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温柔。那个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吧。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小丫头已经完全把我当做了自己的姐姐,处处都维护,虽然觉得有些难以承受,但却幸福不已,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那么少,我不想失去这温热。想到以后自己肯定要离开,那么她该怎么办?带她走吧。这宫中不是她能生活的地方,何况主子还是个处处交恶的主。

“呵,皇后还真是仁慈,对下人都这么和爱。”男子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女子笑的很开心,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假面,从心底发出的安心。一阵气痛,失去记忆就可以改变一切吗?

笑面如花,对人和善。洗尽铅华,从此只做良人羹。那死去的人,就应该做重生的祭品吗?

听到福临的声音,红烛立马松掉抱住我的手,赶紧跪在地上,声音颤颤不已。

“回禀皇上,是奴婢见到主子高兴,一时失了规矩。不关主子的事,请皇上降罪于奴婢。”

“皇上,是臣妾管教不严。”地上的女子死死扣住想要再次叩头的粉衣女子,跪在地上。声音不复以往的冷清。似乎还带着紧张。

“皇后,朕只是高兴,朕的皇后能够仁慈善行。是我大清之福。何罪只有?吴良辅。拟旨皇后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温慧端庄,恪守本分,淑德彰闻。念大婚以来,离家数月,思家心切。故派襄亲王博穆博果尔亲自带兵前往科尔沁请王爷王妃前来探亲。”

“是。”

地上的女子猛的抬起头,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男子一脸无辜,笑的皎洁。

“臣妾谢皇上恩典。”女子收起不该有的表情,面色一如往常般清冷。

他又想做什么?当然不是真的为我表功,难道是…,不会,还没除掉睿王一党。阿玛的支持暂时还是必要的。自己此时还有着利用的价值。想不到他这时做法的理由,先等消息来了再作商议。

“红烛,好好伺候娘娘休息。后天的庆典娘娘要盛装出席。皇后,好好休息。后天会相当精彩。”男子喝下手中的清茶,看着地上女子,轻轻一笑。

“朕明天会很忙,就不过来了。”想到后天的庆典,福临忽然开心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大步走出暖阁。

青石回廊上,福临站在柱子旁边,地上跪着一名黑衣男子,福临听着男子的回报,嘴角渐渐上扬。

“都打听清楚了,可有误?”“没有,煜已潜伏多时。英王身边的心腹都已出发前凌风宫,相信庆典当前可以赶回。”“那就好,朕的皇叔,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福临看着水中的鲤鱼,无声地微笑。鱼儿已上钩,就待收饵时。

“主子,都怪奴婢,奴婢…”红烛倔强地跪在地上,两眼通红。自福临离开后,就不停地在自责,哭了两个时辰,眼泪还是泉涌不息。

“红烛,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快快把床收拾好,我累了。”

“好,主子,你等一会,奴婢马上就收拾。”看到我面露疲色,小丫头立马心疼不已,把刚才的事忘到了脑后,跑到里间张罗了起来。

爱哭鬼终于止住了。揉揉跳动不止的太阳穴,无力地靠在睡榻上。本以为会是简单的秋围之行,却因为刚才的插曲变的复杂不已。似乎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狐狸。想到他刚才离开时的笑容,不禁一阵冷颤。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放过自己,后宫,既是女人的斗争,也是男人的领地。看似一切都是女子的战争,实际上他皇上才是收线的操纵者,一朝荣宠满红墙,日落变作冷宫妇。女人,从来都是附庸。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眼下最主要的是养足精神,养好身体,这样才能等到出宫的那天。

女子叹息,将放在里衣的纸条拿出。离宫那日,一只白色乳鸽飞落在窗前。一时好奇抓过来,却发现脚上竟挂着一个小纸条。扯开一看,竟是吴庸给我的。“已到,请放心。”

如他的人般,简洁如一。似乎可以看到那个青衫男子幽深的黑眸,里面印着深深的伤痛无边的寂寞。看着我的心也淡淡的愁绪。可是却无心去回应他,知道自己是在利用以前的感情,知道会伤他伤的很深,却没有办法。

自此后,我就用信鸽与他联络。纸条上总是有淡淡的药香,闻上去若有若无。猜测受伤了吗?有些担心,问了几次,也没回我,想是没事。就没再追问。

许多年后,竟成了我一生的遗憾,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来到院中,看着皎洁的月光,回忆起与他一起甚少的相处。温软如玉的男子,永远只给我最好的消息,会买甜甜的糖葫芦给我吃,宠溺的给我擦去嘴角的糖块,带我去吃好吃的糖水。那样,是我一生的伤痛。

女子收好纸条,拢了拢衣衫,漫步走进里间。

神医谷内。陆灵儿正在专心致志的施针。玉床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几乎透明。但呼吸已经顺畅,只是有些微弱。双腿缠满了纱布,身上各大穴位插满细针,玉床冒着冰凉的寒气,而周边的四位女子正在往男子体内输入真气。一冷一热之间,男子嘴唇泛起丝丝血珠,媚惑异常。

“好了。”紫衫女子轻声说道。瞬间四位女子收回玉手,面露疲色。

“吩咐农婶将羽灵草温火煮沸,端来。”

“是,小姐,你也休息一下吧,已经三天了。您的身体怕是…”首位的女子担心的看着此时已面色苍白的女子,拿着金针的右手有些颤抖。

神医谷之行

“将他泡进药桶中,加入百灵,鹿之草。取夏之馆的玉酿,泡三个时辰,再送回冬之馆。”

“是,小姐。”

紫衫女子晃动的站起身,纱帕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

“我闭关这三天,不许放任何人进去。就算是…他来了,也不行。”

“是。”青色女子扶着陆灵儿走出冬之馆。

“农婶,草药好了没?”

“快了,这次是谁啊?竟然让小姐用了羽灵草。”粗布衣衫的中年大婶正在炖煮药膳。

“我不知道,只是听阿霞姐姐说这次的梅花令全部被一个男子所夺,这个男子因此身受重伤,小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救回来。如今,小姐已经开始闭关。”

“喔,那这个男子受的伤不轻啊。”

“嗯,我把药端去了。”

百草药桶内,吴庸已经泡了两个时辰。全身上下通体发红,衬着苍白的面色妖媚异常。

乌兰图注大草原上,一个美丽的姑娘骑着骏马奔驰。身穿大红骑装。笑面如花,看着对面奔驰而来的青衣男子,大声的高喊:“木头,我们今天看谁先射到猎物。”

“好。”男子宠溺的看着对面的女子,意气风发。

草原上,一对璧人奔驰着跑向远处。

“佳儿…。”木桶中的男子忽然叫出声。

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手不由自主地做出防卫的动作,想要拿自己的青龙,却没有找到。忽然想到自己应该是在神医谷中了,放松了身体,终于成功了。

“公子,您醒了。”旁边的婢女轻声说道。

“谷主现今在何处?”

“谷主在闭关,谷主有吩咐,公子您的伤要一个月才能能痊愈,请在此之前,请您安心养伤。”

“谷中需闭关过久?”

“三日而已。”

男子闭上双眼,静目养神。室内归于平静,而内心却波涛汹涌,又一次梦见了她,明亮的笑容,清丽的容颜,一次次都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明知这样下去会万劫不复,却宁愿沦陷至此。呵呵,自己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三日后。

“清琼,吴公子如何?”紫衫女子自阁内走出,脸蛋清减了许多,却面色红润。依然是纱巾覆面。

“小姐,公子的外伤已开始愈合,只是内息还要慢慢调理。”

“好,按时煎药。”

一行人走进冬之馆。

“参见小姐。”婢女在看清来人之后,恭敬的跪下。

“你们都下去吧。”

顷刻间,拥挤的房屋就只剩下两人。男子半靠在床上,轻轻的摸着手中的剑,神色黯然。

“吴公子,可感觉不舒服?”陆灵儿出口询问。

“谢谢谷主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谷主随在下出谷。”男子平静的说道,神色间有着一抹急切。

“公子,真会说笑,我已经公子伤势治愈,已完成任务,何来出谷之说。况且本谷主从不外出看诊。”女子微笑地回答道,也不看男子表情,只是看着窗外的梨花,眼神平静。

“可在下集齐了五枚梅花令。”男子亮出手中的金色梅花。

“那又如何,梅花令只是依仗,我从来只在谷内。公子好好养伤吧,一个月后,公子便可痊愈,到时请自便。”女子声音陡然清冷。

“是吗,那么在下这有一封信,请小姐看过之后,,在做定夺。”男子掏出怀中的信,转手递与女子。

看到信上的梅花金印,女子瞳孔陡然增大,双手剧烈颤抖。紧紧咬住下唇,本来红润的面孔瞬间苍白。

“小姐,你…。”吴庸看到女子如此反应,有些担心。不知师傅写了些什么,只是自己在临行前交与自己一份封信,说是若她不肯前来,交与此信与她便可。

陆灵儿颤抖的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先前的激动平静下来,面色冰冷。捏着信纸的手狠狠的攒着。

“好,一月后我会前往京城,届时请公子打点好进宫之路。”

“这是自然,在下感激不尽,有何吩咐,请尽管提出。”

女子并未在搭理男子,把过脉后。步伐急切地走出冬之馆。

疯狂地跑到谷内最为寒冷的冰湖上,将手中的信狠狠的撕碎。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掉在冰面上,瞬间消失。陆灵儿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双臂,嘴唇因为过力而泛出丝丝血珠。

整整六年了,多少次在梦中渴望他的怀抱,渴望看见他情动时的霸道。却依旧是黄粱一梦,梦醒时分,只有冰冷地床榻和自己依旧是寒气逼人的双足。他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云游在外,只有每年志儿的祭日才回到神医谷,却是总是避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呼唤,就是无动于衷。

今日却因为他的徒儿写信给自己,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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