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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毒杀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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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特洛普傻笑着摸摸脑袋,“呵呵,我想嘛!不过长官就算您有这些财产你还是得来上班的,因为根据这张表上所列的来看,您快破产了。”
“不是我快破产了,是堂堂的伯霍里特格尔伯爵大人快破产了。”坤特的口气里难掩幸灾乐祸之意。
“可是长官这类资料不是应该保密的吗?您是从哪弄来的?”
“是霍·桑给我的。”
“霍·桑?他又是什么人?”
“说他是人还不如说他是只吸血鬼。”
“吸血鬼?”果特洛普抖了一抖。“提斐萨有这种可怕的怪物吗?”
“霍·桑,本城最大的高利贷商人,你哪怕只是问他借了一个季拉(注:蒙特拉帝国最小的货币单位,十个季拉等于一柯录),他也有办法把你榨得精干。”
“那样的人怎么会愿意给您这种资料?”
“他当然不愿意。”坤特淡淡地说,“但他也没办法拒绝我提出的条件。”
“条件?”果特洛普的好奇心大发,“什么样的条件啊?”
“我告诉他如果他将霍里特格尔伯爵的资产情况表给我的话,我会将他积在我这的两件案子消掉。”
“可是探长——”果特洛普说了几个字,就犹豫着没说下去。
坤特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凝视着烟圈缓缓上升。
“贝蒂·里庶,为了给她生病的姐姐治病,向霍·桑借了十法兰,结果因还不起那些高得惊人的利息,被霍·桑逼得只好去卖身,却遭到客人毒打,至今还卧床不起。列兰德·金,普通的小职员一个,不过是向霍·桑借了十五法兰,却也因为还不起那些利息上吊自尽,留下妻子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除此之外,还有雅各布·道森的案子,列兰德·奥格的也是,这样的案子我可以说上一长串。可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了了之。连立案的证据都没有,更别说送交法庭将他法办!与其让这种案子死搁着,还不如拿它来换个人情。虽说霍·桑也知道我们拿他没办法,但三天两头有警察往他那跑对他的生意还是会有影响的。”
果特洛普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坤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站起来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确实,身为执法人员却做出这种违法的事不由不让人对正义萌生失望。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若不用些不正义的方法,就只有被那些小人压在下面,更不要说‘维护正义’之类的话了。霍里特格尔伯爵夫人的案子也是如此。若是硬碰硬的话,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他只要向局长说两句话,我和你立刻就会被撤掉。你还年轻,也许听了我的话,心里会觉得不服气。但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了。”
他转过身,又似想起什么,说:“哦,对了,我让你查的伯爵夫人的出身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到了。”果特洛普抓抓头,从一叠文件下抽出一张纸,清清喉咙,念道,“薇芮蒂·库若·丹·霍里特格尔,原名薇芮蒂·库若·蒙丹特欧。父亲,弗里德拉·蒙丹特尔,是一名五等文官,现已退休,住在提斐萨城外几公里的地方;母亲,卡蕾·库若,于十年因病去世。她的家庭情况就是这些。”
“真是奇怪,像霍里特格尔伯爵那样的人怎么会娶一名平民女子做他的妻子呢?”
“嗯,我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伯爵夫人是出身于什么名门望族呢!不过伯爵夫人真的长得好美喔!大概就是因为她长得这么美,伯爵才会把她娶回家的。”
坤特冷哼了一声:“伯爵若是那种凭容貌就决定婚事的人倒好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陪我妻子去看新上演的戏剧。这儿就麻烦你了。”
果特洛普向周围堆得小山高的文件望了一眼,哀叫道:“长官,你不会这么残忍吧!怎么可以把它们全都推给我呢?”
坤特穿上外套,耸耸肩说:“没办法。我妻子说要是不陪她看这出戏她就和我离婚。反正你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呆着,那还不如留在这里干活呢!我走了。”
他抬抬帽子,打开门走出去。
果特洛普在他身后大叫道:“呸,有老婆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也娶个老婆让你看看!”
提斐萨的中心剧院今晚将上演大川秋叶编写的新剧《草原上的牧养人》,吸引了大批名流和贵族前去观看。但幕间休息时,坤特在大厅里看到霍里特格尔伯爵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伯爵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相当醒目,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衬得他的身形更加瘦削,他的表情淡漠,一双细长的黑眼睛也看起来比白天时更冰冷,令人不敢接近。
不知怎的,坤特突然想起伯爵夫人的那幅画像。若此刻有伯爵夫人站在伯爵身旁,一定能冲淡点他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伯爵夫人的柔美和伯爵的冷硬倒是一种很好的互补。
坤特夫人——一位外表娇小可爱、其实性格却很刚烈的女子——见自己的丈夫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伯爵看,不由好奇地问:“亲爱的,那个人是谁?”
“亚文·得尔·丹·霍里特格尔伯爵。”
“呀!原来他就是那位绯闻不断的冷伯爵啊!果然很与众不同,难怪女人老是纠缠他,我要是他妻子我也会自杀的。”
“你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呀!”坤特有些不高兴地问。
坤特夫人摇了摇头,似乎是为她丈夫在这方面的迟钝感到惋惜。
“你呀,亏你还是个警察呢!消息竟这么不灵通!人家都在传说霍里特格尔伯爵夫人会自杀就是因为伯爵正和比罗萨的首富,银行家尼古拉·维芝尼·奥普林的独生女儿卡特莲·奥普林打得火热。哎呀呀,你瞧,伯爵夫人才刚死没几天,他们俩就开始出双入对了。”
坤特有些惊愕地瞪着吊在伯爵手臂上的妖艳女子,满身的珠光宝气和名裁缝缝制的精美衣裳打造出一位人造美女。为什么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呢?如果伯爵娶了这位富有的银行家之女的话,那就不用担心偿还不起他的那些个债务,也就不会落入宣布破产的窘迫地步。但如果伯爵夫人不愿离婚的话,——蕾密丝提到的那次争执想必就是为此吧!——那伯爵除了毒死伯爵夫人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如此看来,伯爵具有相当充份的杀人动机。
坤特蓦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坤特夫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伯爵看,其专注程度远超过一个已婚女子所应有的。他忙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走。
“咦,你干什么?幕间休息还没结束呢!”
“罗嗦,给我回去!”
深夜,在霍里特格尔伯爵府中。
壁炉里的火焰轻快地跳跃着,温暖着这间雅致的小客厅;烛台上的蜡烛散发出幽静的光芒。
卡特莲·奥林普轻倚在伯爵坐着的安乐椅上,揽着他的脖颈。
“亚文,”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娶人家啊?”
伯爵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已经等不急了?”
“人家这么爱你,当然希望能早点做你的新娘喽!而且父亲也说了,你什么时候来向他提亲,他就什么时候帮你把债务全还清。”卡特莲轻轻扭着身子,娇媚地说。
伯爵的反应冷淡。“那可要多谢令尊了。不过再怎么急也得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说。”
“哎呀,还要等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个苍白如鬼的乡下女孩死了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她,若不是她主动退出,我又怎么能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呢?”卡特莲掩口轻笑道。
伯爵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薇芮蒂本来就是个很识趣的人,不是她的东西她从来就不要。”
卡特莲嗤之以鼻,“算了吧!她若真像你说的如此,一开始就不该嫁给你,像她那种平民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伯爵呢?”
“好了。”伯爵有些疲倦地说,“给予死去的人应有的尊敬吧!”
卡特莲识趣地闭上嘴。她直起身,理了理头发,故作冷淡地说:“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那你走吧!”伯爵的回答比她更冷淡。
卡特莲抿了抿嘴,笑首轻推伯爵一下。“你真讨厌,也不知道开口留留人家!”
伯爵的声音稍微有了些温度,“你是差不多该回去了。否则给那些好嚼舌头的人看见,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卡特莲不屑地说:“他们什么不说?除了我父亲的钱以外!”
她向门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送送我吧!走廊上黑黑的,挺怕人的!”
伯爵挑了挑眉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也像其它女人那样胆小起来?”
卡特莲勉强地笑了笑,“活着的人我是不怕,可死去的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你怕幽灵?这更可笑了。难不成我的宅邸里有什么古老的鬼魂可以令你害怕的?”
卡特莲的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仿佛她真的看到了某个伯爵看不到纤细身影。
“当然是‘她’的!我能感觉得到,‘她’就在这里,在这座房子里,在黑暗的走廊上,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怀着嫉妒和怨恨窥伺着我!”说到最后一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伯爵摇着头笑了,“那么很显然是你感觉错了。不管那幽灵是谁,绝对不会是她的。薇芮蒂这辈子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去嫉妒怨恨别人。”
“不,我的感觉没错!”卡特莲激动地提高声音,“‘她’确实在那!而且——天哪!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挂着她的那幅画像,我一看到它就浑身不舒服。”
伯爵不想与她再争辩下去,便拿起盏烛台,说:“行了,我还是送你出去吧!”
他把卡特莲送到外面等着她的马车上,便独自走回卧室。他在昏暗的走廊上走着,突然停下来凝声细听。他好像听到一声似曾相识的轻柔的呼唤声。
“薇芮蒂,是你吗?”他朝着包围着他的黑暗喊道。他的声音在长长在走廊上回响着。
“如果你真在的话,就回答我一声,薇芮蒂。”
他耐心地等待着。回声的余音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烛芯燃烧的声音。
伯爵突地又笑了,“真可笑。我什么时候变得像女人那样疑神疑鬼起来。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了,在这的只有我而已,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他低着头,呆立了片刻,然后继续往前走,消失在一扇门后。漆黑一片的走廊里忽然出现一条白色的身影,向着伯爵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第 4 章
在提斐萨,冬日的天亮得很晚。浓厚的阴云仍覆盖着天空不肯离去,寒凛的北风不知疲倦地吹着。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大部人的人大概都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吧!
“哈啾!”
亚克伯·坤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忙将冻红的鼻子藏进围巾里,同时心里愈发想念起刚离开的温暖的家。真要命,这么冷的天气他却还得到警局去值勤。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子承父业做个商人而选了警察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行业。也许也是上了那句“维护正义,扬善除恶”的话的当吧。
他挥舞着手杖,懒洋洋的往前走。突然,他停下来,眯着眼望着立在桥上俯视着河水的黑衣男子。
“霍里特格尔伯爵,真是令人惊讶。没想到贵族竟也有起得这么早的,我还以为早起是我们这些平民的特权呢!”
伯爵默不作声地扭头看了坤特一眼,又回过去继续望着桥下黑油油的护城河河水。不知为何,这河水一到冬季便像死去一般,沉沉的,不再流淌,仿佛连它也受不这了冷酷的寒冬。
“我听说伯爵大人近日就要和提斐萨的首富,银行家尼古拉·维芝尼·奥普林的独生女儿卡特莲·奥普林小姐订婚了,那可要恭喜您了。”坤特言不由心地说。
“探长是从哪儿听说的?”
坤特故作惊讶地道:“很多人都这样说的,怎么,不对吗?”
伯爵懒洋洋地回答说:“我倒不知道原来探长也是喜欢道听途说的人,怪不得我城的治安状况如此令人忧心呢!”
“伯爵大人的意思是耳朵听到不足为信,那如果是眼睛看到的呢?”
伯爵看了坤特一眼,语调沉闷地说:“眼睛看到的有时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的。”
坤特心中一动,脑中灵光一闪,但消逝得太快而没能抓住。他注意到伯爵放在栏杆上的双手正把玩着一只银质烟盒。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到伯爵的这个小动作了。他有些不明白:既然伯爵不抽烟,为何又要拿着烟盒不放。
一个醉汉从薄雾中踉踉跄跄地走出,从他们旁边经过。伯爵皱着眉往旁边让了让,但那醉汉一个脚步不稳撞上了他。伯爵的手一松,那只烟盒顿时如流星般直坠入漆黑的河水里。
“啊!糟糕!”坤特忙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除了水面上泛起的一个小漩涡外,哪还见得着烟盒的影子?他转过头,看到伯爵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色的河水。
坤特本想说这河水的流动不大,立刻下去捞的话应该还能捞得到,但他又想到如此寒冷的天气有谁会愿意下到冰冷的河水里去捞一只烟盒呢?再说伯爵虽然在财务上陷入困境,但还不至于连只烟盒都丢不起。
伯爵却什么话也不说,一个转身就走掉了。
中午时分,坤特从警局回家吃饭,又经过了那座桥。他不由自主地在早上霍里特格尔伯爵站立过的那个地方停下,手抚着斑剥的石栏杆,出着神。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伯爵在如此寒冷的清晨外出呢?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倒更像是一个无法入眠而出外散步的人。是因为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而生的罪恶感吗?当初伯爵又是在怎样一种心情的驱动下抛弃如今社会上流行的门户之观娶了出身贫微的薇芮蒂·库若·蒙丹特欧?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吧!如果那时干脆娶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就不至于现在毒杀了伯爵夫人。怎么看,这位伯爵大人都是充满了矛盾,着实费解。
正当坤特这样胡思乱想之际,听到从桥下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探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警察的好奇心让他步下桥去。
“喂,你们这些懒鬼挤在一起干什么好事?是不是又抢了哪个可怜虫的钱包?”
一个流浪汉对他怒目而视。坤特猜他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十六岁,浓眉大眼,若是给他洗个澡再吃顿饱饭,应该看起来还不差。
“关你屁事!你妈才偷钱包呢?”
坤特掏出警徽在他面前晃了晃。“嘴巴放干净点,当心我抓你回去。”
“好啊,你抓啊!”那个小流浪汉抬高下巴,一副随你便的样子。“监狱至少比这暖和些,不会冻死人吧!”
坤特笑了笑,心想这家伙倒没说错。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上许多,光今天一天局里就处理了好几具被冻死的穷人尸体。
“喂,那人怎么了?”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的头顶,落在一个裹在破衣服堆里,冷得直发抖的人身上。那人冻得连嘴唇都发紫了,牙齿不停地打着架,虽然将破衣服一层又一层地往身上裹,可还是一副冷得要命的样子。
“那个笨蛋啊!”年轻的流浪汉咬牙切齿地说,“刚才有个衣着光鲜的大老爷出两法兰让人到河里去摸样东西。那个傻瓜也不想想这河水冷得可以冻死鱼了,就这么跳进去。没冻死他还真是奇迹!”
坤特心中一动,忙道:“他捞到那东西没有?”
流浪汉斜睨了他一眼,“没,垃圾倒是捞到不少。”
坤特揪住小流浪汉的衣襟,露齿一笑道:“小子,想骗我的话再等几年吧!你以为我是刚出来混的菜鸟啊?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你扔水里去,不让一个人下去救你?”
“去死吧,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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