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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毒杀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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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特洛普吞了口口水,说:“不——不会吧!翡翠小姐看不去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一旦她认为这么做是有必要的,她会连眉毛也不多皱一下就去做了。她就是这种人。”坤特见果特洛普被自己吓白了脸,又心生不忍,遂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翡翠还不会因为这种事把你变成青蛙的。”

果特洛普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像翡翠小姐这么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事?”他突然又来了精神。“长官,您知道翡翠小姐结了婚没有?她有没有恋人啊?”

坤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她的爱好呢?喜欢吃什么东西?平常都干些什么?”

坤特叹了口气:“你都不用问了,问也是白问。除了她的名字叫翡翠,职业是巫师以外,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她会帮我的忙也只是因为她想和警察搞好关系,要知道在这样一座大城市里居住、工作没有点后台是不行的。”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能够确定的。”

“什么事?”果特洛普睁大眼晴。

“她一定是在躲避什么人,所以才会隐名埋姓地住在这样一座大城市里。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从来不提过去的事以及她隐士般的生活习惯。”

果特洛普的眼睛一亮:“这其中一定有个大秘密。我敢说悲翠小姐一定是在躲避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能让身为巫师的翡翠小姐除了躲藏外没有别的方法应对的人该是多可怕啊!”

坤特未加评论。但果特洛普所说的多少也正是他所想的。说到可怕,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霍里特格尔伯爵的脸和他冷冰冰的黑眼睛……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会对这案子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他大可以以自杀一说结案。但是他心里就是有一块疙瘩,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若不追查下去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大概就是听从了这个声音,才会对局长结案的命令阳奉阴违吧!

坤特猛地收住脚步,害身后的果特洛普收势不及,差点撞上。

“那只杯子!”他低声叫道。

果特洛普摸着差点被撞扁的鼻子,从坤特身后探出头来。

“杯子,什么杯子?”刚才他们只谈到翡翠小姐,没提到什么杯子呀?翡翠小姐又和杯子有什么关系?

“霍里特格尔伯爵夫人卧室里的那只茶杯!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这毒药真的像翡翠所说的发作得那么快的话,伯爵夫人哪来的时间和力气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再躺回到床上?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还有,还有,重要的是装毒药的器具呢?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它又会到哪去了?”

果特洛普顺着他的思维说下去:“那也就是说当时在卧室里的应该另外还有一个人,说不定不是那个人毒死了伯爵夫人!”

坤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动了那只杯子。总之,先去问问第一个发现伯爵夫人尸体的人吧!”

一名男仆将亚克伯·坤特和助手冯·果特洛普领进他们已来过一次的霍里特格尔伯爵的书房。书房里的摆设和他们上一次看到的一样,只除了右侧墙上的帏幔被拉了起来。他们的视线立刻被悬挂在帏幔后的一幅几乎和真人般同样大小的半身画像吸引去了。

毫无疑问,画中的人就是已故的薇芮蒂·库若·霍里特格尔伯爵夫人。这幅画的作者不仅如实地描绘地出了伯爵夫人那世间罕见的美貌,更传神地表达出那种纯真、柔弱的气质。整个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连书房里原有的那种阴沉的气氛也似乎因为这幅画的出现而消失了。

“真美啊——”果特洛普情不自禁地出声叹道。

“这幅画是兰那·亚斯洛的得意作品之一,他是肖像画方面的权威。”霍里特格尔伯爵冷淡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坤特忙转身说:“午安,伯爵大人。很抱歉又来打搅您。”

“两位前来有什么事吗?我想不会只是来看我妻子的画像吧!”

伯爵边说边松开墙边的吊绳,让帏幔垂下,盖住伯爵夫人的画像。像是有一片阴云来到,遮住了这个房间里仅有的一点阳光。

坤特表情未变道:“伯爵大人说笑了。我们是因为伯爵夫人死亡之事来请问伯爵的。”
伯爵在书桌后的皮椅上坐下。“奇怪!今天早上警察局长刚派人告诉我,我妻子的自杀一事已经结案了,怎么你又来要问我问题呢?难道你们的局长没有告诉你吗?”

坤特反而一笑道:“的确是结案了,但还有些技术上的小问题。伯爵大人若是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他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这样一来,霍里特格尔伯爵倒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他权衡了一下,说:“请等一下。若只是些小问题的话,我还是愿意回答的。免得又有人要说我们这些贵族老是仗势欺人。”

坤特又笑了,这一次是发自真心的笑。他的这招欲擒故纵用得还不错。

“我想要请问的是伯爵发现伯爵夫人已死到警察赶到之前这段时间里,您有没有动过卧室里的任何东西?”

“没有。”伯爵语调平板地说,同时从衣袋里掏出坤特看到过的那只银质烟拿。他也注意到伯爵只是下意识地把玩着,而没有打开来。

“任何东西都没有动过?甚至是一只小小的茶杯也没有?”

“没有。我要动那种东西干什么?”伯爵不耐烦地说道。

坤特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那您也没有从卧室里拿走任何东西喽?”

这一次伯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地看了坤特一眼。

“没有。”他考虑了一下后才说。

坤特露出亲切的笑容,“不知道伯爵府上现在有多少仆人呢?”

“这也和案子有关吗?”

“嗯,有一点小小的关系。伯爵不会介意告诉我们吧?”坤特笑得越发亲切起来。

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霍里特格尔伯爵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开口答道:“仆人连同马夫、厨娘在内,一共有九人。”

“他们现在都在吗?”

伯爵勉强点了下头。

“那不知道能否请他们都到这来一下,我有两个小小的问题想问他们。”坤特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这样做确是有点兴师动众,若伯爵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待会儿一个一个去加以询问。”

伯爵冷哼出声,心知若让坤特自己去问那些仆人,不知道多嘴的人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那还不如在这里问,有他在场,下人们才不会乱说话。

于是他伸手摇了下放在桌上的铃,一名男仆很快进来,他吩咐了几句后,男仆又退下去。几分钟后,几名仆人鱼贯地走进书房。坤特数了一下,刚好是九人。

“这位警察先生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不可有何隐瞒,知道吗?”伯爵严厉地说,然后对坤特做了个“请”的动作。

坤特走前一步,轮流打量着这一张张性别不同、年龄不一的脸,相同的是这些脸上都写了同样的“沮丧”两字。他慢慢地道:“麻烦大家特地来这一次,我只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们,问完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伯爵夫人死的那晚,从伯爵按铃叫你们到警察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们有谁动过夫人卧室里的东西?”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谁也没有动过床头柜上的那只茶杯吗?”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不”。

“很好。那我再问你们,你们有谁从夫人的卧室里拿走过东西?像是瓶子或折过的纸片之类的?”

仆人们再一次摇头。

“谢谢,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霍里特格尔伯爵挥挥手,这些人又像来时那样安静地走出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伯爵道。

“嗯!但有件事就很奇怪了。”

“什么事很奇怪?”

“我们非常仔细地搜过了伯爵夫人的卧室,但就是没有找到用来装毒药的器具,而您和仆人们又说既没动过也没带走过卧室里的任何东西,那么那个器具到底到哪去了?它自己又不会长脚走路!”

“也许薇芮蒂自己扔掉了。”

“那么,伯爵夫人又是把它扔到哪里去了?房子附近我们也已经仔细搜查过了。更何况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扔掉呢?”坤特微笑着追问。

伯爵黑色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坤特。“我想你是问错对象了。查明真相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警察的职责吗?”

坤特微一弯腰,看着伯爵说:“伯爵大人教训得极是,我一定会尽全力查明真相给伯爵大人看的。”

两人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伯爵突然摇铃叫来了男仆。

“这两位警察先生要走了,送他们出去吧!”他不客气地说着逐客令。

一走出伯爵的视线范围,果特洛普便愤愤地嚷起来。

“什么态度嘛!就算是贵族又有什么了不起?我敢说伯爵夫人一定是他杀的!”

“嘘!”坤特忙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伯爵以污蔑贵族的罪名控告你,准保告得你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果特洛普被坤特的警告震住,不再胡乱嚷嚷,可眉目间还是一副不服气的神情。

坤特虽这么警告果特洛普,但他对伯爵不是没有怀疑的,甚至比起果特洛普的还要更大些。但坤特深知若没有足够定罪的证据是不能拘捕伯爵的,甚至连提出也不行。贵族法庭的成立不过是几年前的事,而且这也不过是种安抚民心的做法,事实上,经由法庭定罪的贵族寥寥无几。
坤特这样沉思着走出伯爵府,一直走了五六条街后,他突然停下,指着从某家店铺里走出来的一个年轻女子说:“冯,你瞧那个女孩是不是我们刚才在伯爵府看到的仆人之一?”

果特洛普定睛一看,道:“是她没错。”他又看了看那家店,狭小的店面,满布灰尘的橱窗,虽然招牌上标明是一家古玩店,但怎么看也不像。“她去古玩店干什么?”

坤特挥了挥手杖,说:“那是家地下当铺。走,我们去问个清楚。”

他们穿过大街,挡在那女孩前面,女孩看到是他们,脸上露出惊讶迷惑的表情。

果特洛普沉不住气,抢先开口问道:“你是霍里特格尔伯爵府的女仆吧!”

“是,我是伯爵夫人的贴身女仆,警察先生。”女孩嗫嚅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坤特问道。

“蕾密丝。”女孩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蕾密丝是吗?”坤特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你到地下当铺去干什么?!”

蕾密丝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什么。”她边说边偷偷地将一只手藏到身后。

坤特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跨前一步,抓住那只藏起来的手,扳开紧握的拳头,喝道:“那这又是什么!?”

蕾密丝粗糙的手掌上躺着一只精巧的女式金戒,还镶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

果特洛普怪叫道:“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趁伯爵夫人死了,偷了她的戒指来典当!”

“不——不是的!”蕾密丝忙大声否认。

坤特道:“那这戒指又是从哪来的?”

蕾密丝低下头,“是——是我刚才从当铺里赎出来的。”

果特洛普瞪大眼说:“胡说!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女仆,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值钱的首饰?一定是你偷来的!”

蕾密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真的不是我偷的!这戒指是伯爵夫人的,是夫人生前让我送到当铺来典当的!”

“伯爵夫人怎么可能让你来典当她的首饰?你还不说实话,小心我把你抓到警察局去!”果特洛普自认为理直气壮地说。

坤特伸手拦住果特洛普,对蕾密丝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蕾密丝咬了下嘴唇,见不可能隐埋下去了,便坦言说:“这枚戒指,还有其它的一些珠宝首饰都是夫人偷偷让我拿出来当的,没让伯爵知道。夫人说家里的现金少,让我当了应急的。”
坤特追问道:“你这样当过几次?一共得了多少钱?”

“也就三次吧,一共当了六个法兰(注:蒙特拉帝国的货币单位,一法兰等于二十五柯录)。夫人拿它来付一些零星的费用。”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来赎回它呢?”

“夫人拿来当的都是陪嫁时带来的一些小饰品,夫人说伯爵给她的珠宝都太昂贵,很容易让别人认出,要是让人知道堂堂伯爵家也要典当东西的话就很难看了。夫人平时待我极好,上次我母亲生病也是夫人出钱请大夫给看的,现在夫人去世了,我没什么好报答她的,”她看了手中的金戒,“只有这枚戒指,是夫人母亲的遗物,夫人生前非常珍爱,一直想要把它赎回。我也正好存了点钱,便把它赎回来,好给夫人陪葬。”

“没想到伯爵家外表光鲜,其实也是如此不堪了。”果特洛普感慨地叹道。

坤特没吱声。他在提斐萨呆了这么多年,和那些贵族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知道那些所谓的贵族没有一个是从来没借过债、当过东西的,所以光凭这一点还不能断定伯爵的财务状况有多糟。

“伯爵夫人——”坤特想到霍里特格尔伯爵对他夫人的评语。“——是不是个很神经质的人?”

“神经质?”蕾密丝瞪大眼,“您是听谁说的?夫人的脾气再温和也不过了,我就没见过夫人发过什么脾气。”

“那伯爵对伯爵夫人怎样呢?”

蕾密丝皱了皱她两条细细眉毛,“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伯爵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他对夫人还是蛮客气的,我几乎没看到他们吵过架,就只有一次。”

坤特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一个星期以前吧!”蕾密丝又不意思地笑笑。“那其实也不能算是吵架啦,只能说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不过我还真的被吓了一跳呢!我第一次看到伯爵那么激动,你们也知道伯爵看上去总是那么冷淡,像是没什么感情似的。”

“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

蕾密丝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我当时只是路过而已。不过我好像是有听到‘离婚’什么的。”

“是伯爵提出要跟伯爵夫人离婚吗?”

蕾密丝张大眼,好像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似地。

“伯爵要和夫人离婚?不可能吧!夫人可是很爱伯爵先生的!”

“伯爵夫人都已经过世了,你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坤特想了想,又问,“你知道伯爵夫人的娘家在哪吗?”

“不知道。夫人从来没回过娘家,也没有那边的亲戚来过,好像是因为伯爵先生不太喜欢夫人娘家的人。”

坤特心里暗想,看来伯爵夫人应该不是出身于什么贵族之家,心高气傲的伯爵才会有此反应。

“蕾密丝,你可以走了。但我们谈过话的事最好不要和伯爵提起,知道吗?”

蕾密丝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再见,警察先生。”说完,她便一溜烟地跑了。

坤特正了正头上帽子,说:“冯,你先回局里去查查伯爵夫人的出身情况。”

果特洛普忙问:“那长官你呢?”

“去一个你去了只会倒胃口的地方。”

“我去了只会倒胃口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啊?”果特洛普捉摸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坤特却早已走远了。


   

第 3 章

  当天傍晚,在警察局里。

“长官,这是您的资产情况表吗?”冯·果特洛普透过亚克伯·坤特的肩膀看摆在他面前的一张纸。

“笨蛋,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这么些财产的话我也不会在这为每月那么一点可怜的薪俸卖命了!这是霍里特格尔伯爵的!”坤特转过皮椅,没好气地斥道。

果特洛普傻笑着摸摸脑袋,“呵呵,我想嘛!不过长官就算您有这些财产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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