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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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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主子
她虽然能明白红殇此刻的心情必然一团乱麻,可如今不是愣神的时候。
屋外传来了打斗声,北营司众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时的疏忽可以,但是,玉园有异状,又岂能真正掩人耳目?
红殇的身体微微一动,突然,将绯玉拥入了怀中,抬头看向魅玉,那眸子中的情绪,百味杂陈,“别伤害她,我不欲与你动手。”
魅玉邪肆一笑,那笑容熟悉,却从未在绯玉的脸上出现过,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红殇,数年养一个吃里扒外的废物,这一生恐怕只这一件事让我悔不当初。”
绯玉微微一动,却被红殇禁锢在了怀中,“你救我养我之恩情,多年来我所做早已能抵消,如今你我再无瓜葛,我带着她离开,不会让她再回来。”
绯玉紧紧抓着红殇的手,能够感觉到他的颤抖,她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要面对魅玉,红殇必然会痛,他如今能说出这番话……
屋外风声阵阵,惨叫声连连,哪怕是伪装成燕国人,数量也并不多。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飞身而入的,居然是……蓝弈……
一头的细碎短发,冷硬之余带着几分潇洒,一入门来,登时便愣住了……两个主子?
魅玉笑着转身,静等蓝弈到底任谁做主。
蓝弈手执细剑呆愣屋中,看看魅玉,又看看绯玉。
“蓝弈,出去。”绯玉忙开口道,虽然有人来救是件好事,但是,偏偏来的是蓝弈。她没忘了蓝弈曾被魅玉重伤,哪怕十年也未必能养的好。他如今,完全不是魅玉的对手。
涌入门来的人越来越多,蓝一等人一入内,也如木桩一般错愕在原地,更何况其他的信枭,要是认不出自己主子的模样,岂不成了瞎眼的信枭?
而这一刻,从门外慢步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劲装,一副挺拔的身形,那脸上的坚毅,绯玉永远忘不了。
风碎沉着眼,慢步走向魅玉,单膝跪倒,“主子……”
事态似乎见了分晓,北营司首领的影现身认主,那另一个必是伪装之人,可是……那人身后却站着红殇。
、开出的条件
众人眼中疑惑重重,红殇,风碎,这在北营司首领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如今都有了分歧,这让他们该如何是好?
绯玉看着眼前一锅粥一般的事态,哪怕魅玉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们身上,可是,如今她哪里能抽身逃走呢?如若她逃走,将魅玉留在了北营司堂而皇之又做回首领,那么……别说她会不会再追究蓝弈的背叛,首当其冲,她不会放过明明知情却毅然倒戈的白沐。
又看了看风碎,更加不明白,这是夜溟的计划……还是疏漏……?
整个玉园被信枭包围着,院中曾欲反抗之人已经被剿灭,当白沐与紫瑛也赶到玉园,玄霄也随后而至,该到的人,似乎都到了。
玄霄看着屋内情形,心知肚明却冷冷站定人后,甚至双臂环胸,静等下文。
魅玉看着面露仓皇的白沐,沉声开口道:“白沐,你是聪明人,如若北营司少了首领,其后果如何,你应该早已明白。换句话说,你如若还想执掌北营司,不想成为北宫墨离刀下鬼,这一次,就该认对了主子。过往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你与紫瑛情投意合,我也可以成全你们。”
这是魅玉开出的条件,北营司众人隐隐以白沐为首,他的选择,必是所有人的选择。
既往不咎与成全,一切均回到以前,性命无忧又能继续为国效力,这样的诱惑,又有几人会拒绝?
而白沐一直以来的初衷,哪怕绯玉从行宫回来之后将想法全盘托出,继续留住绯玉的念头,他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一切都晚了,白沐……早已经不再挣扎,他确想保得天下太平,却不知从何时起,不愿再不惜任何代价。
“白沐已经面见过皇上,皇上旨意,北营司首领身患恶疾,恐难以回天,北营司从此划归南营司管理。”白沐淡淡开口道。
魅玉终于不笑了,一皱眉道:“白沐,你这是何意?”
“无需问白沐是何意,白沐只转达皇上的意思,北营司从璟朝消失,指日可待。”白沐说这,微微抬起头来,看向绯玉和红殇,“主子,您还病着,请勿过于操劳。”
、劝情
一时惊变,形势又一次翻天覆地,魅玉突然飞身而起,冰冷的眼中尽是恨意,没有人肯再支持她,她的一切……全部都毁了。
绯玉手执匕首刚要挡,只见眼角处飞过一抹红,直挡下魅玉的剑。
两两对峙,红殇微微垂眸,“事已至此,你也自由了,此前在北营司,你也过得不痛快,不如……”
“放肆!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评断!”魅玉说着,一挥手挑开红殇的剑,剑气凛冽,回手挥舞,红殇胸膛上的衣衫瞬间绽开。
红殇死死护着身后的绯玉,纵然无法反击,又一次将魅玉的剑定定挡下,“快走吧,晚了……就无法离开了。”
绯玉的房间不大,然白沐认定之后,除了玄霄,其他人都已经认定了位置,门外众人涌入,均一致对向欲假冒首领之人。
魅玉身边带着的几个人纷纷乱了阵脚,哪里还顾得上新雇佣他们的人?慌乱之下,已经被人冲散,死的死逃的逃,不知去向。
“玉,封昕瑾尚在人世,他如今没有了武功,独身在外已是难保。北宫墨离前日派了御林军四处寻找,恐怕已有不测。”
红殇一席话,魅玉瞬间收了攻势,难以置信问道:“他还活着?”
红殇点了点头,“不知去向,但是,并非寻不到,兴许与卓凌峰在一起。”
魅玉一听,左右如今大势已去,狠狠看了绯玉一眼,飞身出了门。
众人似乎也顾忌着些什么,没有贸然去追,一场恶斗,似乎这样就要落幕了。
红殇看着门外,虽然已经看不见魅玉远去的身影,缓缓转身,几乎是倒在绯玉身上,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别离开我……”
“咳……”煞风景的一声咳嗽,没能让红殇有什么反应,绯玉却听着陌生,好像是……玄霄?
“北营司既然已经不存在,那么,我对昔日太后的诺言也便到此,各位,后会无期。”玄霄利落说完,毫无拖泥带水转身就走,“对了,白沐,奉劝一句,人要为了活人活,莫为了个死人为难活人。”
、强弩之末的挑拨
直到众人都退去,绯玉这才轻拍着红殇的后背,安抚他坐下来,低头看着他胸前被划开的衣襟。
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伤了皮肤,浅浅的一条血痕。
一边替他伤药,绯玉一边抬头打量着红殇仍旧木然的表情,低下头不去看他,问道:“红殇,还在想什么呢?”
“她方才说那些话,你没有怀疑过我?”
绯玉微微一笑,替红殇拢好了衣服,随手收拾着被人翻乱的东西,“强弩之末的挑拨,我要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倒戈,那我成什么了?”
“一点儿也没有?”
“一点儿也没有。”绯玉淡然答着,下了密室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几个药瓶,一些路上要用的衣物银两,她们两人所有的家当也就这么多,不由得笑着问红殇,“这像不像要私奔?”
“我们要去哪里?”红殇问着,缓缓喝下一杯凉茶,试图冲淡心中压抑的感觉。
绯玉细细看着屋内,索性就开始收拾行囊,将路上要带着的东西打了个包袱,“我也不清楚,不过,夜溟自有安排。”
“那他岂不是要与我们同路?”红殇微微皱起了眉。
“所以,我曾经才劝你,希望你们能够和平共处。”绯玉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那是曾经的绯玉每月抠下的解药,如今,应该用不着了,“红殇,如果没有夜溟,我哪怕有这些药,也不敢贸然离开。一来解药似乎这世间真的少有,二来……如若惹恼了北宫墨离,终日惶惶被追杀的日子,也并非长久之计。”
红殇沉默了,虽说夜溟才是他们未来幸福生活的恩人,可是,一想到夜溟要跟着,三个人的生活,多少有些不快。
“别想这么多,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欠他太多,希望……日后有朝一日能还。”
“如果还不了呢?”
绯玉微微一愣,笑着回避了话题,“那也总不能把我劈成两半吧?”
有朝一日能还?还得了还不了?事已至此,她还能顾及那么多么?
有朝一日……绯玉细细看着手中的瓷瓶,或许,她和红殇心中依稀都明白,真的有有朝一日么?
、彻底解散
北营司彻底解散了,或许这也是一个强悍组织最终的结果,没有了首领,没有了依仗,这样的组织,恐怕帝王也难容。
能令人觉得欣慰的是,在北宫墨离还没有确切下令北营司该怎么解散时,玄霄,就已经离开了。
而接下来,蓝弈也前来请辞,顺便带走了几个愿意追随他的信枭。
虽然不知道风碎为何死心塌地跟着魅玉,但是也能看出,魅玉并没有将报复心施加在他身上。
北营司越见得遍地苍凉,屋子空了,院落也显得荒风四起,曾经练武的众人也不见了,该走的走,该逃的逃。
红苑中的人也尽数离散,毕竟,是男是女,都有一身的武功本领,没有人愿意委身青楼楚馆中,红殇没有留下任何人在身边,用他的话说,身边带着个夜溟,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
绯玉雀跃着看着眼前巨变,似乎那光明的时刻就要来临,甚至一晚上都失了眠。
“主子,宫里差人传话,要您……独自前往。”
绯玉愣了一下,继而问道:“夜溟出宫了么?”
“没有。”
独自前往……绯玉细细琢磨着北宫墨离的用意,抬头见的红殇一脸紧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有事,我去去就来,原计划行事就好了。”
说完,又看向白沐,“白沐,你真的不走?”
白沐浅浅一笑,“皇上命我带着剩余的人入驻南营司,白沐还有用,就不能离开。”
“那……”绯玉有些迟疑,不知该问不该问。
“我已经派人将紫瑛送走了。”
绯玉点了点头,虽然以她的想法来说,白沐是最应该离开的人,但是,她也不能强人所难。白沐是个有信仰的人,有些时候,信仰,比审时度势更加无法撼动。
红殇犹豫了一下,虽说仍旧担心,虽说不愿承认,但是,如果夜溟还在宫中,绯玉必不会出事。
这是他哪怕不愿承认也必须去面对的,当夜溟不再是个病秧子,他不及他,那能力心思,那一身俯视众人的气势,他……永远没有。
“白沐,此前给你所谓牵制人的药,纯属子虚乌有。”红殇坦白道。
白沐微微一笑,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红殇,保重。”
、一个毒妇
该走了,终于该离开了,不止绯玉感到欣喜,红殇也不例外。带着行囊一路出了北营司,再多的不愿承认如今也要放下,昨夜,脑海中响起夜溟的声音,嘱咐他,如若绯玉入宫,他需在城外南十里处接应。
而此一刻,绯玉独身迈入宫门,看着巍巍宫墙,她希望,这是此生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如牢笼一般压抑的地方。
“你这个毒妇!!!”突然,冷不丁从一旁窜出一个人,虽然被人拖住,却仍旧歇斯底里喊叫着,“你根本不爱夜溟,你迷惑他,利用他……”
平月脸上泪痕遍布,发髻散乱着拼命挣扎,直想扑上去与绯玉同归于尽一般,“他已经虚弱成那样,你还在利用他!你凭什么……凭什么……!”
平月如疯了一般,眼睛瞪大着咬牙切齿,那狰狞的样子,仿佛想要将绯玉撕碎。
虚弱?绯玉心里不由一惊,夜溟不是早已恢复了仙人的身份,怎么会虚弱?而更加令她感到心惊的,是平月那一声声的怒骂。
“你没有心!你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他为你倾尽全力,倾家荡产,你从未挂念过他!你只知道利用,利用他对你的感情!你哪里值得……哪里值得!!!?”
一声声的谴责,一句句的心痛,炸响在绯玉心中久久回荡。
是啊,她不值得。
她明知道夜溟将她当做爱人,倾尽全力付出无数代价帮她,她却一直在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夜溟好。哪怕在他心目中做一个替身,让他安心度日……而她,却在安然享受着夜溟为她做的一切。
究竟是她在安抚着夜溟,还是在利用他?
绯玉缓慢抬脚,平月的怒骂声在身后渐渐停止,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恸哭。
她也想哭,愧疚感动自责……种种情绪她也有,她也是个人,她不是个怪物,夜溟的好,她当然体会的比平月清楚……
只是造化弄人吧,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她和夜溟的相遇……可是一切不能重来,红殇,已是她心头不可磨灭的存在,如同……夜溟一样。
、相忘于江湖
御书房外,宽阔的石板路,空荡荡任由春风卷起阵阵灰尘。
御书房门前的石阶上站着一个人,负手挺身形销骨立,那一身的明黄在红色宫墙的印衬下格外醒目,也被让人觉得孤单。
绯玉缓慢踱着步子,空旷的院落中响彻脚步声,终于,在石阶下站定。
“夜溟人呢?”
北宫墨离站着未动,久久才飘出一句话,“绯玉,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绯玉看着北宫墨离,说句实话,北宫墨离可恨却也可怜,他虽然做了些许错事,但是,谁也不是圣人,谁不会做错呢?
“墨离,你是个好皇帝,如若不是我,璟朝恐怕不会遭此劫难。”绯玉轻轻说着,又觉得此刻说这些,颇有些冠冕堂皇的虚词之意,“墨离,墨殒是个好孩子,如若有可能,让他入朝帮你吧。骨肉亲情浓于水,他……或许才是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人,你在他心中,是兄长,也是至亲之人。”
北宫墨离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仰头,“绯玉……你……可还会回来看我?”
“不会。”绯玉果断答道,“你我本不是一路人,相见也必是互相折磨,墨离,有一句话,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有些事,不走到尽头,反倒一生忆起,都是快乐的事。”
北宫墨离微微晃动了身子,终究也没挪动脚步,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如果他顶得住艰难,拒绝了夜溟的条件,只要绯玉陪着他,这种可歌可泣的帝王爱,兴许待有朝一日璟朝转危为安重新繁盛,也能传为佳话。
可是,他没有冒险,他做不到为了女子弃江山于不顾,做不到甘冒灭国的风险,只为爱人在侧。更何况,绯玉并不爱他,更何况,他与她之间,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话到如今已可谓是半句都多,北宫墨离不再说什么,沉重击掌示意,身后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一身墨黑衣袍的夜溟……踱步走出……
“夜溟……”绯玉赶忙迎了几步上去,紧张的看着夜溟,一脸难以置信。
、自由了
他说他已经重获仙力,他说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病秧子,可如今……那摇摇欲坠得令人心惊,她从来没见过夜溟可以虚弱成这样。
几步迎上前,搀扶着夜溟的双臂,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刚要开口问,只见夜溟向前一倒,将她拥在了怀里。
之前夜溟的风华犹如做梦?他到底……
夜溟抬起手,指尖夹着一颗药放入绯玉口中,“玉,你自由了。”
药丸顺着喉咙滑下,顷刻间犹如冬日里热腾腾的咖啡,化在腹中,暖流顺着身体的经脉缓缓流淌,将冰火两重天冰寒刺骨的冷意,渐渐驱散。
“夜溟……”绯玉眼中闪烁着亮光,刚要笑起来,只觉背后猛地一阵刺痛,不,是剧痛。
剧痛瞬间蔓延了四肢百骸,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量,绯玉艰难的抬起头,不期然,咣当一声,一把匕首落地。
绯玉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又开始变凉,力量一缕缕被抽走,甚至眼前不知是眼泪还是伤痛,一点一点模糊了。
但是,她看见了夜溟的痛,那闪烁着浮冰碎雪一般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破碎着,碎片似乎在向外飞扬,夜溟的白发,极其刺眼。
绯玉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扶着夜溟的手臂渐渐软了,夜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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