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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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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夜月吓得不敢说话,咬牙看向满目怒火的绯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主子,我只是……”
绯玉也急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用力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只能动了动指尖。
夜溟受伤了,但是她动不了,而夜月……
绯玉此刻恨不得杀了夜月,也杀了自己。如若不是她当初一时心血来潮带回夜月,那今日……
那今日,夜溟已经走了……
夜月终于想起了什么,忙在夜溟的药箱中翻找着,他虽然不认识药,但是夜溟曾经交代风碎的时候,他听见了。
找出一瓶药来,也不管什么尊卑,直塞了一颗进绯玉的口,而后,再次重重跪在地上。
深深低着头,不再敢看。
夜溟曾经劝诫过他,凡事莫强求,凡事莫急躁,他仍旧还是犯了大错,那就怨不得谁了。
、羡慕真情
绯玉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挣扎着抓过夜溟的手,努力控制着内力,缓缓传向夜溟体内。
看着夜溟紧皱着的眉心,看着他一脸的苍白,探得他的心跳艰难,触着他怎么也捂不热的手。
他受这些苦,无非是因为那份情。
绯玉不禁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却又混杂了太多的情绪。在她眼中,他爱的人不是她,却又与她有关。一个前世,一个今生,在夜溟眼中没有区别,但是在她眼中,完完全全没有交集。
这样一个人在她面前,向她坦诚,不仅坦诚他爱了她五百年,也坦承了他爱得并非是她,那她……到底是什么?
内力缓缓渡了进去,夜溟微微一动,却没能醒来。反是缓缓地,缓缓地弓起了身,手不自觉地探向心口,却迟迟不敢捂下去。
“夜月,你先下去吧。”
绯玉叹息着开口,终于轻轻伸出手臂,搂住了夜溟。
不爱便不爱吧,夜溟平日里的痛她并非看不见,只是不理解。而如今理解了……无所谓了,如果夜溟将他当成替代品,他只要不再痛,一个拥抱又有何妨?
不是爱她也无所谓,她这个人,本就没什么值得别人去爱。她争不过自己的前世,也争不过之前的绯玉。
夜溟和红殇,纠结辗转,最终爱的……都不是她。
而她……就算是想做红殇面前的替代品,红殇也都不稀罕了。
绯玉苦笑一声,一边轻轻安抚着夜溟,一边将内力小心送过去。
不爱就不爱吧,她计较又有什么用呢?她若是真计较起来,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恨,可是恨,她不会啊。
她最终还是看不得他们受伤害,红殇也好,夜溟也罢,她能做的,也唯有保证自己不去伤害他们,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做个替代品。
而她心中的爱呢?
绯玉再次苦笑,抬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宛若一尊雕塑,也正如雕塑一般,没有了思考。
夜溟的呼吸渐渐平和起来,身体也似有了些暖意,唯有那皱紧的眉心不曾松缓,睫毛偶尔颤抖,却睁不开眼。无意识间,缓缓伸手搂上了绯玉的腰。
绯玉有些羡慕她的前世,也有些气结,如此完美的男子爱上她,为什么不珍惜呢?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她甚至更羡慕之前的绯玉,在她看来俨然如妖魔一般的魅玉,有红殇那样痴情的男子守候,呵护,纵然对他施尽毒手……那份情,令她羡慕得揪心。
为什么,这些看似属于她的真情,实则根本从未属于她呢?她羡慕那些被爱的人,羡慕那些美到了极致的真情,难道,她真的没资格拥有么?
直至黎明,绯玉也没有丝毫困意,也终究,得不到答案。
、谁也别想快活
一个人的大年夜,桌上的菜肴未动分毫且早已凉透,只是那屋中酒坛遍地,一醉方休不足以形容。
红殇的房间内,那扇窗总是开着,而红殇,整夜坐在直对着窗的位置,自顾自饮酒,却仍旧怎么也不醉。
如果这世间有比酒更能醉人的东西,哪怕用他的性命换,他也愿意。
红殇苦笑着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再次看看窗外,已经蒙蒙亮起来。
他喜欢过年,并非图热闹,而是早年就留下的习惯。记得那些日子里,只有在过年的时候,那些道貌岸然的禽兽才难得回家呆着,青楼楚馆的生意才难得暗淡。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是一年中最疲惫的时候。想为自己活几天,生怕一觉醒来又重新回到那些肮脏的日子。那些年,反是一到了过年,他便日日夜夜都睡不着,仿佛只有不睡,属于自己的时间才会变得更多。
而现在,他终于能为自己活着,也只能……为自己活着了。
红殇伸手将空了的酒壶丢出,一条弧线飞出窗外,啪的一声炸碎,倒也有几分像新年的炮仗声。
绯玉和夜溟如今正团圆快活着吧?京城如今也热闹着吧?
红殇想着,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复仇的笑容,快活?热闹?
他不喜欢热闹,那就都不用热闹了。
他不快活,谁也别想!
红殇毫无醉意站起身来,款步走向另一间房,从笼中捉出一直信鸽,信鸽腿上早已绑好了一封书信,一封……可以打破这些快乐的信。
一伸手,信鸽扑闪着翅膀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径直向着京城飞去,由此到京城,恐怕用不了几个时辰。
他该报仇了,他要将他所受一切,全都还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禀报声,“主子,风碎来访。”
“让他后院等。”说完,红殇缓步出门,难道说……风碎成功了?
一路到了后院,风碎仍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多少能看出,他也整夜未合眼,只是少了红殇臆想中的杀气。
“别告诉我你连个废物也杀不了,来向我讨招。”红殇仍旧落座在大石上,酒壶从不离手。
、红殇要弃主?
“我已经查到主子如今落脚之地。”风碎一板一眼说着。
然,一句话,顿时让红殇的脸黑如泼墨,极尽厌恶道:“你说谁是主子?”
“绯玉……不,如今主子已易名为魅玉,你说过要替主子报仇。我已派人在京城中寻得主子留下来的记号,只是暂时不便相见,但已知主子如今安好。”
红殇的脸越来越黑,噌的一下从大石上起身,与风碎身形相当,挺身直视着他,甚至逼近风碎面前,咬牙切齿问道:“风碎,你仍旧是个傻子?我何时说要替她报仇?!”
风碎没有理会红殇侮辱的话语,仍旧一板一眼说道:“红殇,主子横遭迫害,如今一无所有,但曾经对你有情,你纵然做错事,如若去向主子认错……”
“给我滚!!!你瞎眼认谁做主子那是你的事,莫自作多情替我也找个主子!”说完,红殇一甩袖,抬脚便走。
荒唐!!荒唐至极!!!
他还以为风碎在对付夜溟,却不想……这个傻子居然……
“红殇,你要弃主么?”风碎在后方淡淡问道。
然红殇就连脚步都未停下,暴走而行,“风碎,我早已不受冰火两重天牵制,我如今不是谁的奴才,谁也不是我的主子!”
一番言辞,甚是出乎风碎的意料,自从他听红殇说要他为主子报仇,他便开始搜集消息,而这一消息,他也是第一时间来告诉红殇,他以为……
但是,昔日主子对他恩重如山,他依然想为主子留下身边最后一个人。他多少也能理解主子对红殇的所作所为,爱之深恨之切,是否是这道理呢?但是,就连他都能懂,红殇为什么不明白?
风碎固执的追了上去,“红殇,主子……”
话刚开头,只见红殇突然转身,一道凛冽掌风挥来,速如闪电。
风碎一闪身,仍旧被掌风擦到了肩头,肩头一抹血红缓缓散开。
平日里红殇也曾一言不合便动手,但是今日这速度非比寻常。风碎顿时难以置信看着红殇,他……这是来真的,他在红殇身上,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意。
、向风碎宣战
红殇生生咽下那强烈的厌恶,只觉得心肺间翻腾若滚,仿佛他只要心神一松懈,恐怕心肺都要呕出来。
风碎忠诚,他早就明白,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愚忠到这种地步,还要将他……
虽无风,那红衣仍旧鼓动,那纤长的发丝隐隐飘飞,红殇一身的内力伴着杀气缓缓四溢,焚天裂地一般的气势登时逼得风碎后退了几步。
“风碎,警告你,你就算再跟着她,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是你活该!但是,如若你再敢打我的主意,休怪我不客气!”
似是宣告,也似乎向风碎宣战。
一厢情愿居然将他与魅玉相瓜葛,他没直接杀了风碎,已经是念着多年情分了。
没有再理会他,甚至没再回头看,红殇大步回到房间,拎起满满的一坛酒,举起灌向口中,直倒了满脸满身,犹不愿停下。
他不敢停,他怕一停下,脸上那不同于酒的温度就要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他不愿停,他怕一停下,终错过能醉的机会。他不想停,他怕一停下,心中那百转纠缠又一次深深禁锢他。
突然,红殇一挥手,将酒坛狠狠砸在了地上,脑中阵阵眩晕,确是他想要的醉意,但是这醉意终于到来,却没有他想要的效果。
摇晃着双手撑在桌上,红殇又一次望向那从未关闭的窗子,纵然在他重伤吹不得风的时候,那扇窗,从未关闭。
他恨自己……
曾经以为自己的爱情坚不可摧,曾经以为自己的信念固如顽石,曾经以为他对绯玉的爱乃是海枯石烂也不可能有变。
他曾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爱绯玉的人,他曾经以为,就算是绯玉伤透了他,他仍旧能淡然一笑,仍旧爱她,护她……
他曾经以为他很伟大,他可以爱一个人到那般地步,可以让天地动容,引世人垂泪,他曾经以为,他爱绯玉,乃是这世间最纯澈最美的爱。
但是……但是……
是谁粉碎了他的爱?
是谁用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他,他的爱,根本禁不起一个骗局的诱惑?
、谁毁掉了这一切
他恨自己,甚至厌恶自己,他终于看清了自己。
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的爱无比崇高,到头来,他却也只是个禁不起诱惑的白痴!
红殇踉跄着走到窗边,将窗子完全打开,久久看着窗外不远处那棵大树。
眼前渐渐迷蒙,在他最不想醉的时候,偏偏要醉了,在他最想看清那棵树的时候,他的眼睛偏偏看不清。
红殇双手一撑跳出窗,堪堪站稳,拖着虚浮的步伐走向那棵树。
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想……只想看清楚些。
他只想看清楚……那上面……有没有……
什么都没有,茂密的大树下仰头,郁郁遮天,这里,什么都没有。
红殇靠坐在树干上,仰头望着,眼睛渐渐没有了焦距。
“红殇,你说我们真要是隐居山林,该怎么活啊?”她那时佯装一脸的为难,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该怎么活怎么活,总之饿不死你。”
“只吃兔子?或者只吃肉?那不跟野人一样了。”她总是没话找话说,给他出尽并非难题的难题。
“如若真的安定下来,倒可以买些菜种,想吃什么自己种。”
“可是种菜很麻烦,浇水松土,对了,你会捉虫么?”她的问题,总是那么古怪。
“我种菜,你捉虫。”
“我不会。”
“我教你。”
“那穿衣怎么办?”或许这便是小女人的话题,唠唠叨叨总离不了衣食住行。
“总不至于让你衣不蔽体就是。”
“你会做衣裳?”
“会些。”
那些日子,她总冒出些古灵精怪的话,总是细细盘算着未来的生活。
“你做饭?”
“好。”
“你洗碗?”
“……好。”
“你打扫房间?”
“可以。”
“你外出采购?”
“也无妨。”
“那你都做了,我做什么?”小女人的思想真古怪,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他,反来问她做什么。
“生十来个孩子,你不愁无事可做。”
“你要是能代劳,你就更完美了。”
“知足吧,有了已经够完美的我,你才有的生。”
……
红殇的眼睛清醒了几分,茫然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指缝中露出的淡蓝天空。
到底是谁毁掉了这一切?还是这一切,终究是个梦?
、甘愿做个替代品
当夜溟醒来,仍旧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回五百年前。
可是他早已不是那张白纸,他不会骗自己,绯玉已经知道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他爱的并非是他,仍旧对他如此。
五百年前的她对他,是否也仅仅是这样的心思呢?
不忍伤害,只能暂时欺骗?直到有一天,彻底的……摆脱他……
“别动,你在发热。”绯玉紧了紧手臂阻止了夜溟的动作,抬起另一只手,理了理夜溟垂在脸颊上的发丝,明知他就是神医,仍旧不放心的探上他的额头。
“要你别喝酒,你自己还真没分寸。又是醉酒又是昏迷,再加上内伤,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绯玉的声音还如往常一般,只是稍显疲惫而已。
一天一夜,几乎未合眼,看着夜溟痛,感受着他那眼不可见的伤。纵然思绪纠缠成一团,也早已想通了,纵然纷纷扰扰仍有太多不明白,也早已想开了。
见着夜溟没回话,绯玉两只手臂搂着他,轻声道:“夜溟,怎么才能让你不再痛呢?”
一天一夜,夜溟就算是昏迷,也几乎没有片刻的安宁,他的痛苦,他的挣扎,她都看到了。
只要她不装傻,她必能知道,夜溟究竟是哪里在痛。
“不会太久了……”夜溟的声音薄如轻纱,旧伤发作,再加上饮酒,昏迷两天两夜,还能醒的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你说什么?”绯玉听得不甚明白。
“没什么。”夜溟艰难伸手,将绯玉向怀中靠了靠,“陪陪我,不会太久……”
绯玉无声轻点点头,或许,这就是夜溟要的,他等待了五百年,几乎付出了所有,无非就是等爱人相伴。
而如今……她暂时做个替代品,夜溟……活得太难、太苦了。
“别走了,你如今病着,还是安心休养。如若真有什么必要做的事,风碎和夜月……别怪他,他没做错,我也不放心让你走……”
夜溟没有回答,只是手臂紧了紧,将绯玉搂入怀中。
他知道,此刻的绯玉只是心软了,一夜间,他的伤痛暴露在她面前,如此也无可厚非。
他明知道这心软并非他想要,可是……可是……
究竟是谁在骗谁?
还是都在自欺欺人?
、天大的事
风轻云淡,红殇就在树下睡着了,沉沉睡着,似乎难得安逸。但是虽然行宫中四季如春,毕竟是冬日,就这么睡着仍旧不妥。
不过,没人敢去打扰,更没人敢去劝阻。谁都知道,红殇喝不醉,一旦有人敢近身,那便是刀剑相向非死即伤。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红一也不敢靠近。
他跟着红殇时日最长,深知他的性子,也知他心中所苦,见他难得安逸,更不忍去打扰。
但是,天大的事就在眼前。
“主子……”红一离得远远的,沉声唤道,却不想,红殇仍旧睡得沉,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
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又唤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
红一顿时觉得有些诧异,若不是见着红殇呼吸匀畅,恐怕就要怀疑其他了。
“主子?”
红一一边唤着,一边绷紧了身上所有的筋骨小步缓慢上前,直到站在红殇身侧,他早已如临大敌一般,根根经脉都绷到了极致。
然,红殇仍旧没有反应。
那身上的酒气,红一早已经习惯,蹲下身来,甚至伸手推了推红殇的肩,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样都不醒,那若是……
恐怕这回真的是喝醉了。
红一暗暗唏嘘着,仍旧带着防备,将红殇扶坐起身。若是平日,红一大可将红殇抱回去任他睡,但是……红一不禁惆怅,怎么睡得这么是时候呢?
索性将红殇抱回了房间,踢开一地的酒坛碎片,不禁又皱了皱眉。这房间一日打扫数遍,可是,酒坛酒壶的碎片,仍旧随处可见。
“红二,找些能醒酒的来。”红一吩咐完,又觉得他能想到的醒酒法子太慢了,如今事不等人,“算了,你拿些凉水来。”
红二虽觉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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