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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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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故事能说给你听,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五百年前。”
、千年荣耀
这个世界,天只有一个,天道昭昭,众生万物皆在其下。
不管所处哪个时代,哪个空间,均在那方天下,谁也逃不出的天道,谁也脱不出轮回。
然,仙、魔、妖、人混杂的世界确实存在,只是那个世界可以说就连绯玉的想象力也不足以形容。大得出奇,大到这四类完全独立,万年安然共处。
四类全无交集,各安其命,仙有仙的规矩,妖有妖的地盘,魔有魔的路数,人有人的一方地,甚至千千万万年,鲜少有人知道还有另有异类的存在。
夜溟生来就具仙根,自生就化人形,狐族已经近万年没有出过这样的异材,还未成仙,就已经被全族奉做神明,高高在上被供奉着。
退避三舍已是轻言,就连一族的族长,也只敢隔着百丈远,恭敬地寥寥几句一表敬意。
而其他族人,更是半步也不许靠近,连个影子,夜溟也见不到。
无意中被一抹神识探到,便是还未修炼成仙,逍遥自在的冥王,但是他太逍遥了,几百年也不见得会以神识与他说句话,而夜溟也从不主动说什么。
他实在没什么好说,也更没什么能说的,他的世界,空白一片。
千年一劫,天、地、人。但是对于夜溟来说,天雷只如过耳杂音,轰隆了几声便偃旗息鼓,而地裂也似与他无关,他连看也懒得去看一眼。
至于连累了多少族人,不会有人告诉他,他也问不了任何人,更何况,他也从未想过要去过问。
他似乎生来就是狐族的荣耀,他生来唯一的使命,便是将这荣耀继续下去,一直继续下去,没有边际,没有尽头。
一劫便能升天,二劫便能位列仙籍,谁都可以自由选择,但是他没有,他不能像冥王一样自由选择做个逍遥仙或是一界之主。
他只能这么等着,等待荣耀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层层附加在他的身上,他所有的价值,唯有供族人膜拜。他拥有的,只有无数冬去春来弹指过,遥遥不见尽头。
直到三千年,最后一劫,人劫。
、爱的理由
狐族如临大敌,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守在了山谷外,整个山谷别说自己人还是外人,就连只蚂蚁也爬不进来。万丈陡峭崖壁,云也只在崖壁腰处萦绕,哪怕是片树叶掉下来,也能摔碎了。
但或许,劫便是劫,纵然诸多防范,纵然用尽了全力,天最大,天意一向弄人,且人定无法胜天。
山崖顶上掉下一个女人,天意如此,就摔碎在夜溟面前,血肉模糊骨肉分离得都快要看不出是什么形状,却居然还有一口气。
素来族人离他百丈远,女子更是不得出现在他周围数十里内,一个摔碎了的女人……是夜溟自生以来,离得最近的人,也是他看得最清楚的人。
他理所当然将她带了回去,理所当然救活了她,他的族人,也理所当然没有发现。他们离他太远了,且不敢贸然来打扰他,哪怕几十年不见,也并不觉得奇怪。
耗费仙力,夜溟起初只想将这个破碎的人拼好了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他从未见过能任他看得如此仔细的人,与他一样有手有脚,却长得也不尽相同。
一个破碎的人,就这样,短短十几日,已如常人一样。
然,短短十几日,夜溟理所应当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因为她会笑,与他对着湖水看见自己的表情不一样;因为她会感激,眼睛会闪动光芒,而并非虔诚的膜拜;因为她会与他说话,纵然他开口也说不出什么;因为她的身体,似乎比他更暖一些……
……
如果要找一个能说服世人的理由,为什么会爱那个女人,凭什么会爱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夜溟找不到。
但如果是给自己的理由,夜溟永远说不完。
就像是一张雪白的纸向往一张满是油彩的画,那油彩中纷繁曼妙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他的理由。
她的出现,让他的世界中乍然有了些许色彩,那一丝一缕,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给了他最初的向往,所有爱的理由。
但是,他只是一张白纸,那些他所向往的飘飘荡荡的绚丽,却不愿附着在白纸上。
、竹韵中缠绵悱恻
她说,她与他不同,她是人类。她说,她绝对不可能陪他呆在山谷中孤寂一生。她说,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也有诸多麻烦,千丝万缕,她必须去处理,她说……
她要离去的理由,似乎比夜溟给予自己爱她的理由还要多。
可无论如何,夜溟相信,她也是爱他的,不然,她不会亲吻他,不会拥抱他;不然,她不会在那个夜晚,坦诚以对,让他感受到了能够震颤他灵魂的战栗。
事隔五百多年,夜溟仍旧清晰记得,那个在幽幽竹林中的夜晚,四处弥漫着竹香久久不散,她在他怀中温情的笑,缠绵悱恻,给了他那名叫温暖的感觉。
那短短几日,每一时每一刻的温情,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短短几日,比他几千年的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但是她仍旧要离开,他毫无顾忌坦白心意,但她不愿他跟随。
她说,她有太多需要急着做的事,带着他不方便。她说,她会记得他。她说,等她回来找他。她说,要她等……
夜溟将她送回了山崖顶端,一直目送她消失在千里外,她说要他等,他就等。
然,人和仙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
夜溟已经孤寂了三千年,时间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太多的意义,花开花落也不过是眨眼功夫,冬去春来早已看惯。
族人们等着人劫过去,却也不会急一时半刻,更不会去在乎那弹指就挥去的时间。
他就这么静静等着,坐在那片充满着短暂却凝聚他一生回忆的竹林中,闻着那清韵的竹香,一次又一次仰头,穿过层层云雾,看向山崖顶端。
直到他觉得,已经等了些时候,直到他开始怀疑,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
直到他开始为她的安危感到担忧,直到一向淡泊的他隐隐有了不安……
已经十五年过去……
他不知道,对于人类来说,十五年,沧海足以变桑田,山谷可以变平川,天翻地覆也有可能。他甚至不知道,对于人类来说,十五年,少女也成妇人,尸骨足矣化灰,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五年?
、徒劳的故事
哪怕是过了十五年,他终于下决心离开山谷去找她,仍旧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他违背了诺言而生气,因为,他答应过,等她。
而当他循着她十五年前留下的痕迹追去,才知,一切早已成为历史……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确切的说,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朝代更替山河变样,就连她的尸骨都已经找不到了。
他寻到她昔日故人,却只听到他不愿接受的事实,她从未向人提起过他,她从未……试图再去找他……
他一掌划破虚空,硬闯冥府想要问个明白,却得知,她早已转世。
……
夜溟的故事结束了,但似乎,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的故事在后面,却草草收场,夜溟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了。
昔日种种时时萦绕心头,那情一直紧紧抓着他的心,他还能承受得住。但是说出来,却依然心如凌迟,他甚至能感觉到心口的伤乍然崩裂,那种痛,他纵然经受了五百年,仍旧吃不消。
喉咙中丝丝腥甜,他不能再开口,将奔涌上来的血用力咽下去,心肺间满溢着,仿佛随时会炸开。
夜溟一直蹲在绯玉身边,一直就这么看着她,他五百年来最想对她说的话,终于说出口,却听起来,只是个徒劳的故事而已。
或许是他错了,或许他本就与绯玉无缘,再次回忆五百年前,这个无缘的结论更加明显。
他已经尽力了,他们不可能再续前缘,他此次说出口,算不算能死得瞑目了呢?
他该……知足了……
当年的他,正因为这贪婪,令自己万劫不复,而五百年后的他,如若再起贪婪之心,他怎么能对得起她?
他已经害了她,如若他能看破红尘渡了人劫,他便是上神。成就一个神,绯玉也算功德一件,十世的安逸富贵便是必然。
但是他没能看破,绯玉便是祸仙之人,上天的惩罚一向残忍,十世苦难也由此开始,是他……害了她。
他能瞑目了,他也没有时间再去为自己的心争取更多,绯玉这一世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必须去替她争!
、爱了五百年
绯玉的身体麻木着,似乎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仅剩下眼睛,耳朵,头脑,就连张口想说话,唇齿都不是自己的。
一个五百年前的故事,真实的故事,凄凉,遗憾,落寞……
她有无数的话,她有无数的问,但是,夜溟为何连口都不让她开呢?
这个短暂的故事有头没有尾,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夜溟究竟怎么爱上的那个女人,不重要。
她想知道,到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想要杀夜溟以至于他如今的身体虚弱成这样,谁又能伤得了已成仙的夜溟,一剑穿心,足矣让一个仙落魄成这般?
或许,挑明了一切,她隐隐想知道,夜溟……究竟付出了什么,付出了多少……
绯玉直定定看着夜溟,看着他痛苦挣扎,看着他眼眸中的冰雪碎尽,那眸中摧残光华……似乎在渐渐消失。
夜溟艰难撑起身,突然伸出手,将绯玉紧紧搂住怀中。
“绯玉,对不起。”一声道歉,似乎划过了百年,早已沉浸了夜溟的生命中,那五百年……五百年……
绯玉用力挣扎着想要动,但是,无济于事,她连一根指头也无法调动得起来。夜溟的药,一向精准不差分毫。
但是夜溟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让她动,也不让她说话,难道……只是听而已?
夜溟紧紧抱着她,仿佛这一个拥抱,便是那遥遥漫长路的终点,仿佛这一个拥抱,不管是五百年也好,几千年也罢,一切就要就此完结。
终于,夜溟又一次颤抖着开口,空气中的酒香混杂了丝丝血腥味。
“绯玉,我爱了你五百年……”
不谈付出,不谈等待,也不怨恨两情是否相悦,只有爱,五百年的无怨无悔。
他不说他爱她,不要她的任何回答,他只是爱了她。
不管绯玉爱不爱他,能不能爱她,他也爱了。哪怕只是他一厢情愿,哪怕一份孽缘,害得她一世又一世的彷徨,且不得善终,她恨他也好,他也爱了。
哪怕耗尽了他的所有,甚至最终,耗尽他的灵魂,他仍旧爱了。
、我爱的人不是你
前世今生的故事,绯玉并不陌生,那一个个千百年后再续前缘的故事,一向是二十一世纪人们乐于看到的。
轮回转世,跨越了时空的桎梏,挣脱了空间的束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当一向淡然的夜溟如此失态,当他不顾一切搂着她,麻木的身体虽没有感觉,却仍旧觉得,夜溟的身体凉如冰雪。
这不是有情人重逢化解一切苦涩的情形,倒像是……
夜溟的吻落在她额头上,麻木中仍能感觉冰凉,淡若轻羽,一个吻落下,夜溟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绯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愿听到。我爱你,不管过了几百年,不管你轮回几世,我都知道爱的是你。但是,对你来说,用你的话说,有欠公平……
你不记得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风吹即倒的废人,我……
在你眼里,我爱的人不是你……”
绯玉用力转动眼珠,仍旧看不见身后的夜溟,只能听见他淡淡的声音近在耳边。
她不愿说出的疑惑,夜溟已经替她说了。夜溟有千百年的记忆,但是她没有。她只认识在她身边的夜溟,体虚无力却又谋略过人,与夜溟所述的几百年前那个他,毫无相似之处。
几百年前的夜溟风华不可一世,几百年前的夜溟孤寂飘零犹如一张白纸,那个夜溟她不认识,那个女人所做一切她完全陌生,甚至没有共鸣的感觉。
要让她去承受那来自五百年前的爱,她绝不愿做替代品。更何况,这也并非一个再续前缘的故事,她的心早已有了归宿,虽然那归宿,不许她停靠。
但是夜溟……夜溟……
绯玉拼力挣扎着试图开口说话,却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她只能用眼睛示意,夜溟却从不与她对视。
夜溟的吻又一次印上她的额头,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的眷恋,冰凉纤细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
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绯玉,保重。”
作者废话:转机就在后面,高潮也在后面……
、两全其美
夜溟缓缓放开了绯玉,那动作慢得似乎要凝固,又伸手,想要再次碰触他爱了五百年的女子,最终在触碰她发丝的一刹那,无力垂下了手臂。
他如此便能瞑目了么?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足矣了,足矣了……
已经没有了叹息的力气,夜溟咬牙转过身,慢慢走到门边,不住又一次回头。
一室的烛光暖暖映照在绯玉脸上,清冷的容貌,娇小的身形。这副外表与五百年前不一样,但是他看到的,是与那五百年前如出一辙的灵魂。
还是经常犹豫不决,还是经常拿不定主意,还是总将自己陷于挣扎中,还是……不,她又不完全像。
这一世,她同样先有了爱人,却阴差阳错是别人。
她仍旧会心软……但他已经不是五百年前的他,他贪心,他不再知足与相见,那心软,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一眼,夜溟一次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眼,但这一眼再也不愿挪开。
子时正,哪怕是清冷的行宫,远远也能听见烟花炸响,扰了一室静谧,也结束了夜溟心中所有的怅然。
果断伸手拉开门,夜月与风碎早已在门外等候,他此次走,只带他们二人足矣。
“走吧。”夜溟说完,一步迈出门槛,随手关上了门。
转过身对风碎吩咐道:“让他们四人守在这里,断不能出半分意外,谁也不准……”
然,话还没说完,颈后突然被一掌劈来,眼前顿时一片黑,他万万没有想到,身后的夜月……
夜月伸手扶住倒下来的夜溟,那眼眸中,有着历尽世间疾苦后的倔强。
在他眼中,想要的就必要争,他主子想要的……
“为何如此?”风碎微微皱眉,坚毅的身形动也未动一下。
夜月些许犹豫,并未直言,反问道:“你并未阻止我,那你又是为何?”
或许,他给不了自己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只想保住自己如今的生活,夜溟此一去,早已挑明抱了必死之心,就连夜氏,也是他拼命的筹码。
到时候,他又将一无所有,再回来找绯玉?恐怕前途未卜。
他不愿重归那黑暗冰冷的日子,既然夜溟离去也苦痛挣扎,或许他的做法,可以称得上两全其美。
、犯了大错
风碎看着夜月抱起夜溟重回房间,看着他小心将夜溟放在床上,继而又将动弹不得的绯玉放在夜溟身旁。
他没有阻止,虽然夜月与他的想法不同,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想要的。
替昔日主子杀了眼前恩人,他或许办不到,但是……
风碎遥遥向着另一方向看去,主子失去了一切,他若想报答昔日恩情,就替主子……留下那最后属于她的人吧。
挥了挥手,风一等人迅速将屋内酒菜清理干净,风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夜月,关上门,闪身不见。
绯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月所做一切,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只是一眼的复杂,无奈由他将她放在昏迷的夜溟身旁。
虽然头脑依旧清醒,如今却乱成了一锅粥,夜溟突如其来的坦诚,突然执意要离去,突然又……
夜溟就躺在她身边,昏迷之中,那口中的血终于咽不下,缓缓从嘴角淌出。
绯玉顿时眼含怒火,望着夜月,夜月伤了他?
然夜月本就强撑着胆大,一见这些血,顿时也慌了神,忙用帕子将血擦去,却不想,居然越擦越多。
夜月一张脸比夜溟的脸还要苍白,那眼中尽是惊恐,手足无措的慌忙擦拭,血仍旧滴在了夜溟雪白的长发上。
“主……主子……”夜月吓得不敢说话,咬牙看向满目怒火的绯玉,扑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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