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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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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觉得自己今日反常?”夜溟无奈问道。
“确实。”绯玉答得简短。还不够反常么?她突然能对红殇狠下心来,突然能冷脸给夜溟看。
她心底仿佛不知什么在涌动,但是,凭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后若不想如此,避免与杀戮有关的事。”夜溟显然不想从前因后果说起,但是他的话已经明了,他知道一切。
绯玉微微低下头,一再劝诫自己,不能因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而对夜溟发火。半晌,淡淡出声,“夜溟,我是怪物么?”
“你不是。”
“不是么?我并非害怕杀戮,但是,从我第一次接触开始,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不太正常。说是恶心?并不是。向往?我觉得自己并不变态。
既然换了身体,这种怪异的现象仍旧存在,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你若是不愿告诉我,大不了我出去杀些人,看看自己会变成个什么。”绯玉清淡说着,缓缓抬头,直视着夜溟那双已经不再淡然的眼睛。
夜溟脸上鲜少露出这种气愤的表情,看着绯玉,似有头痛惆怅,仿佛看着个闹脾气的孩子,却又不像为人长辈。
“本性而已。”
绯玉微微一挑眉,她又猜对了,原来,不管她的心理怎么健全,她骨子里是个杀人狂么?那么,她的本性,真就该这么冰冷?
“对了,还有伤,后背。”
“你……”
、猜的对不对
“夜溟,为何当初玄霄的人在我面前杀了这么多人,我也没像今日这般?”绯玉大方的光裸着后背,索性收起腿,抱着双膝坐在椅子上。
后背上的伤口在腰际,应该不短,但是她仿佛真像换了个人,都不会觉得疼了么?
夜溟的手微微一颤,沉默了,直到绯玉觉得他不会回答她问题的时候,艰涩的声音传来,“你那时有红殇。”
“哦。”绯玉点了点头,心里的沉闷又一次加重了,原来她早已明白,她被爱人抛弃了,只是不想去面对而已。但是她的心很诚实,冷了就是冷了,却又碰巧自己该死的冲动,跑去找天靖叶麻烦。
“我之前还为了立威作秀,杀了戴辉。”绯玉叙述的无比简洁。
夜溟浅浅呼了口气,“有银狐在。”
“我是不是没有男人疼就会变成变态?”
“莫胡言。”
“我这样会持续多久?”
“……不知道。”
绯玉倒是点了点头,她自己的心,为何要问别人呢?冷多久,谁说了算?
“夜溟,你所说我的本性,是不是与那个绯玉相像?”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夜溟真的能够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么?
“是。”
“很恶心。”绯玉冷淡评价。
确实很恶心,她对人的态度突然有所转变不假,但她不是失心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可以权当是心情不好,而并非夜溟所说,她的本性与那个绯玉相像。这恐怕要比占用了她的身体,更为恶心。
夜溟颤抖着手,将绯玉腰间层层围裹,纵然是用了稀世难得的良药,血仍旧渗了出来,“绯玉……”
“不必有歉意,我能猜测一部分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甚至能猜到你的原因。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你或者害了你,你本该是个逍遥仙或者令人敬仰的神,落魄至此,皆因为我。夜溟,我猜的对不对?”
、破罐子破摔
猜得对不对?既然只是猜测,那就可以说,没什么把握。
绯玉只是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没有谁是圣人,夜溟也一样。
他并非到凡间历劫,那么,他必定不是来普渡众生的。
之所以挑明了说话,甚至说出曾经顾忌万分不敢出口的猜测,其实绯玉并没有什么高明的计谋,什么攻心为上。
她只是……心情不好,她只是……伤口开始痛了,想要转移注意力而已。
本性?
鬼扯,她死也不可能跟那个变态相像!
也可能……
绯玉不禁又看向红殇,她被红殇伤到了吧。她从未爱过人,虽然没替红殇做些什么,但是,她认真在付出着。
她是认真的,但换来的,是恨。
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灰意冷,其实她也不清楚,她只觉得,虽然心脏仍旧剧烈跳动着,却已经冰冷僵硬了。
久久听不到夜溟答复,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她的问题很难答么?
心情不好之下,看到有人吃瘪自然说不出的痛快。
绯玉用力摇了摇头,不能这么想,不能往变态的方向发展。
“如果我说是呢?”夜溟轻飘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清淡淡的,仿佛空谷梵音。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如果。”绯玉抱着双膝,连头也没回,“如果真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害了你,你若是不想报仇的话,需要我怎么补偿你,直说便是。你就这么总是直盯盯的看着我,总有一天积怨成恨,对你对我都不好。”
一席话敞敞亮亮,其实绯玉什么都能猜得到,她只是不想去面对。
变态也有变态的好处,她可以冷漠的无所顾忌直剖真相,放纵自己,不管是伤了自己也好,伤了他人也罢,痛快就是。
破罐子破摔,这个形容很恰当。
夜溟又是久久不语,当绯玉正要说句无聊的话结束话题的时候,突然间,一抹竹韵带着淡淡的药香笼罩了她,“别这样……”
“夜溟,两个时辰以前,我还在抱着红殇哭,这又算什么?”
、究竟谁的错
人有人的自尊,仙有仙的骄傲,更何况是夜溟?
但是这一刻,夜溟必须承认,他错了,大错特错。
都说世间一切皆有道循之,他曾经不信,但此刻,他必须信。
他的存在,扰乱了这个世界遵循的轨道。不该死的人死了,不该遭受磨难的人奄奄一息,就连他倾尽全力一心维护的人,到头来,也终被他所误。
如果没有他,绯玉恐怕不会面临这似绝境的境地,她会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轻松快乐。
如果没有他,绯玉哪怕毕生寻不着真爱,却也不会伤心至此。
最起码,她不会因为本性被强行扭转而无措。
她被人伤害,他不能容忍,却连安慰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绯玉穿起上衣,顺势离开夜溟的双臂,一切仿佛未发生过。伸手抓起桌上一个瓶塞,一挥手,烛火被打落,瞬间一室漆黑。
“今日是我错了,心情不好胡言乱语,多包涵。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一向不好,早些休息。”清清淡淡的声音,难得这个时候仍有歉疚和安抚式的关心。
绯玉有些懊悔,她不该去招惹夜溟。
在她眼中,夜溟与旁人不同,他有着难以言语的过去,更似有无比忧伤的未来。
绯玉一直觉得,夜溟的身体看着虚弱,内心看似坚强,实则……一碰就碎,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这样的人不能去招惹,她曾经正是因为这种惧怕,才视而不见装愚钝,但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她什么时候因在他处受了气而迁怒别人?为什么这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委屈,居然去迁怒夜溟,故意揭他伤疤呢?
绯玉终于没地方去了,躺在厅中躺椅上,看着两方格局,两个仇人中,夹着一个她。
身上丝丝泛冷,头脑中也止不住晕沉,但又不想起身去拿锦被,望着窗外被雪映得发亮,眼前渐渐模糊。
突然,什么东西猛地跳上了她的腿,站稳之后,小心趴下,将头放入她手中,微微蹭了蹭。
“夜溟,在我心里,银狐……已经死了……”
夜溟……银狐,她已经无法将两者分开了。
或许是时日渐久,已经想明白了,她无法再喜欢着银狐,而骗自己说,银狐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梦都该醒来,幻想也只能偶尔打发无聊而已。
绯玉吃力起身,将银狐抱至书房软榻上,替它盖上锦被,不由又伸手,摸了摸那柔顺的毛。
“夜溟,我不能再懒了……”
、各方谣言
北营司绯玉重病,远赴行宫休养。
这是皇上的恩典,也是史无前例的重赏,而更大的恩典,莫过于撤了行宫所有护卫,恩准绯玉全部用自己的人替代。
绯玉出行,百余人的队伍颇为壮观,引得京城内人山人海围观。
为何?
队伍中宽大的马车遮得严严实实,自然看不见其内如何。但随行百余人,均是男的俊女的俏,随便拉一个出来,都甚为养眼。
这一队人一出现,都要比皇上出巡的队伍更加引人注目了,甚至有人随行数里,就为了多看几眼美人儿。
颇为高调一路出了京城,接下来,便是谣言纷纷。
小道消息称,马车是直入了北营司首领的园子,然后密不透风出来的。
对国政敏感的人说,恐怕皇上又有想法了,那马车中必没有人,皇上是派绯玉执行机密任务去了。
而看热闹的人说,那马车里指不定有几个人,据说北营司绯玉,为人私底下极其荒唐,这外围的俊男美女都惊为天人,这马车里的,恐怕得比神仙还美,比妖孽更媚,且到底有几个人……众人一脸猥琐的笑。
而一些打着忠君报国的保守朝臣们则吹胡子瞪眼,大骂世风日下,妖女惑君横行,太不知廉耻。甚至有激愤者上奏,当朝面君,弹劾绯玉……说不出什么确切的词来。
说她目无朝纲?恩典乃皇上钦赐,否定恩典就是骂昏君无道。
说她不守妇道?她尚未嫁人。
说她不知羞耻?不知羞耻不犯法,拿到朝堂上说,恐怕笑掉一干人等槽牙。
也有些知晓北营司内幕的人说,北营司首领被架空,赶在年关远赴行宫,恐怕是白沐搞鬼。诸位可得小心了,白沐此人多年来作恶多端,没少为难各官吏,挡了多少人的升官路发财路。
各路消息混杂一团,得出的各种结论也越来越诡异。
说皇上被妖女迷惑了,上无视妖女祸国,肆意养宠,且还提供方便。下无视妖女之爪牙横行霸道,且大权放纵,只求美人儿欢颜。
、注定凌乱
且说妖女之力居然能扭转乾坤,国师大人为何不管管?兴许是妖孽作祟也说不定呢。
然,又一则消息搅合了进来,国师天靖叶,辞官归隐。
谣言又一次升级,说天靖叶是不满妖女横行,却自认才能不足,灰溜溜退了。
也有说妖女居然看中了天靖叶,以手中大权逼迫之,天靖叶不从,眼不见为净了。
而皇上的纵容也过分了些,居然二话不说,就让国师走了。
这一刻起,璟朝再无国师相助,再无乞求神明护佑江山社稷,寄托神明占卜国运的时代乍然结束。
璟朝各门派纷纷乱起来,也有弃了师门从商从武的,也有整个师门转了行的,人人都言鬼神之说乃是神棍骗吃混喝的把戏,神道门派没落之日看似不远了。
有人也断言,干得好不如生的好,生得好不如运气好,撞了大运一飞冲天,像天靖叶,就是那不走运的,谁让他不身为女子,可以惑君呢?
也有开放人士说,天靖叶只是拉不下面子。璟朝皇帝后宫中男宠不也有一席之地么?或许也是皇帝看不上他。
皇帝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唯一统一的口径,恐怕天靖叶这样的,进去了也是冷宫伺候。
谣言传到这个份上,貌似就已经与绯玉无关了。
世人口味越来越重,感兴趣的东西也越来越诡异,妖女已经不够看了。纵观历史,妖女并不少见。
然,为了凑字数,北营司留守一方也有些许波澜。
绯玉临走怎么说也得交待白沐一番。红殇的事瞒不住白沐,城门外那些守卫亲眼目睹,稍加推敲,不难明白红殇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沐谦恭有礼,旁敲侧击,诚恳关切,最终换来绯玉一句答复。
“我干的。”
白沐瞬间凌乱了。
而蓝弈,实则一直凌乱着。他是信枭中武功最差的,却是信枭首领。红殇是红苑中最丑的,却是红苑一主。这样的相同类似,让蓝弈不由得相比之下惴惴不安,生怕如此共性引得绯玉觊觎于他。
自此,武功最差的信枭首领,居然练就一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事。
这一个年,北营司注定过的凌乱。
、三人一车
壮观的队伍一路向南,行宫并不近,照这个速度,怎么也得走个四五日。而早已先行布置的人来来往往,行宫身处山谷腹地,隐蔽且安全。
据说整个山谷因下方有热脉,常年树绿花香,且显露出地面的温泉,水温适宜,还有益寿延年的功效。
先行一步去的,除了清理行宫闲杂人等,确保安全的人,还有夜氏酒楼调过去的做菜厨子,点心师傅,毕竟一行人泡温泉无比惬意,也不能委屈了嘴。
为防人多口杂,哪怕是行宫内一些打扫类的杂物,也均由红苑的人接手,避免太多意外发生。
宽大的马车在雪地中爬行着,外面冷风呼啸,其内却暖意融融。
厚实的车壁挡去了寒意,且车内还有铜炉燃着炭火,坐卧吃喝一应俱全,俨然一个布置豪华得体的小房间。
然,这个小房间,格局却也与绯玉的房间出奇相似。
红殇被点了穴,半躺一侧,连哑穴也没漏掉,仅有那一双眼燃着怒火,一直看着绯玉。
夜溟躺在另一侧,他身体本就不好,连日来的波折,再加上胸口一掌,虽说不重,也着实令他受不住。苍白着脸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去。
而绯玉,就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谈不上,但也绝对不够自在。
她的本意,一来远离京城,算休息,也算看看能否做些什么。
二来,小小一间屋子关着两个仇人,这样的局面如履薄冰,再一个不小心,终要出事。
她不放心将红殇赶回红苑,也不能把夜溟送走,索性换个地方,缓和几分,再从长计议。
可是,这一路,也够受了。
马车虽宽大,三人仍旧有些显拥挤,绯玉坐在两人中间,仿佛汉堡中夹着的火腿,且是煎烤过的。
红殇那双眼……
绯玉深深叹了口气,索性找来一块帕子,盖在红殇脸上。但是雪白的帕子蒙在红殇脸上……
绯玉森森打了个寒战,伸手又取下来。
、百无禁忌
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风碎的声音,“主子,车轮被陷住了,还请稍等。”
一片寂静,连颠簸都没有了,直叫人昏昏欲睡。
绯玉身上还带着伤,极容易疲惫,但这车里,也就她能坐着,她如果躺下来……
看了看两人中间的空隙,有点……咳。
倚靠在车门处,绯玉的头止不住一点,一点,一个晃身,又惊醒。
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爬行,绯玉向外问了句,“风碎,多久能到?”
“主子,最快三日。”
三日,绯玉生生压下心中煎熬,她若是三日如此,恐怕就要完蛋了。
一想到三日的煎熬,绯玉直觉的身上的伤开始叫嚣疼痛,额头上细细有了汗。
斟酌着看了看夜溟,又看了看红殇,最终把动也动不得的红殇往一边推了推,牙一咬,眼一闭,挤在两人中间。
不去想,不去琢磨,将那雪白的帕子往自己脸上一蒙,睡觉。她也受伤了,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虽状况有些尴尬,但是一躺下来,红殇身上那特有的气息仍旧撞进了心中,曾几何时,就是这样的气息伴着她夜夜安眠,就是这样的气息充满了她空荡荡的心。
白帕之下,绯玉轻轻苦笑一声,眼眶酸痛,丝丝凉意淌过脸颊。
夜溟幽幽醒来,一转头,看见绯玉直挺挺躺着,脸上蒙着块白布,登时吓了一跳。
没好气的一把将白布扯下来,气她真是百无禁忌。
然,探上那滚烫的额头,又摸了摸脉象,瞪了红殇一眼,找了颗药塞入绯玉口中。
绯玉这哪里是睡过去,明明就是烧昏过去了。
再次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扯过一旁锦被替绯玉盖上,自己向一旁靠了靠。想让绯玉躺得能够宽松些,弯下腰去抱绯玉才发现,他根本抱不动。
昔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上地下,他可谓无所不能,但是此刻……他居然连挪动一个女子都做不到。
、你不配她爱你
绯玉病了,伤身伤心之下,病得一发不可收拾,待过了几个时辰之后,药效不见,人反而被烧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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