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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之挽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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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尚谦远远地回了一句。
尚谦与翠屏回到家时,一如往常地,吴嫂与画儿早早都已经就寝,两个人轻步地走到二楼,尚谦把翠屏送到房门前,浅浅地吻一下她的额头,说声‘早点睡’后就转身要回房间去。
“你生气了?”翠屏轻拉着尚谦的袖口,小心地问道。
“妳说呢?”尚谦回过头,一副翠屏是明知故问的神色。
“我知道你很想把我们的关系早点定下来,不过我有我的理由,而且画儿和我一样,都需要时间适应。”翠屏一脸愧色地低下头说道。
“最慢年底前,到时候我不希望妳再有借口说不愿意。”尚谦淡淡地说道。
翠屏轻吁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她等的是若鸿再婚的消息传来,虽然现在也不敢肯定他会娶谁了,不过再婚的事肯定很快的,画儿还需要一个能让她自己安心认同母亲再嫁的理由,翠屏想没有任何事能比若鸿早她一步再婚的事更加适合稳住画儿的心。
隔天之后,佩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去找寻芊芊,哪知道芊芊整个人像是突然消失一般,让她不知道从何找起,而不清楚芊芊来历的她,自然不晓得芊芊隔天就跑回杭州,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她的爱情、去见她心爱的若鸿,根本忘记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
佩云寻找无果之后,脑海里净是天马行空的阴谋论,以为芊芊是不是遭到什么人的毒手了?还是遇到什么不人道的对待?
佩云猛然想起那天尚谦无故被人请走的事,然后才发现这五年的空白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断层,她不知道尚谦又认识了什么样的朋友,也不晓得上海那些暗地里的千丝万缕,只是一股直觉让她觉得尚谦变得陌生和可怕,她无法想象如果那天被带走的人是她的话,她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
好几天,佩云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房门更不问外事,王母几次过来询问,她都说没有事情,王母见她脸色红润,气色也还算可以,不像是生了病,只当她想明白了,打算洗心革面在家当标准大家闺秀,自然是乐得不去理会她,转身就开始忙着传明的婚事。
传明和妙伶的婚期在三天后就定下了,订在九月二日,双方将宴客的地方选定在和平饭店,妙伶再次来到程家找翠屏时,脸上带着一股掩盖不住的笑意,整个人散着准新娘的喜气,连画儿看到时都直喊着好神奇,可是到底哪里神奇了,小丫头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妙伶虽然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一日却带了一个她认为是天大的趣闻过来。
“小婉,妳知道吗?杭州出了一个大新闻,主角还是我们见过的人呢!”妙伶拎着一份报纸进屋里来,一屁股就塞进翠屏所在的那个沙发另一端,把手上的报纸递到翠屏手上。
翠屏打开报纸寻了一会儿就发现到妙伶说的新闻,正是她意料中的那件‘千金之女为爱纹身,红梅一朵刻骨铭心’的红梅事件,匆匆瞄过一眼就把报纸还给妙伶,淡然的反应让妙伶好生没趣,妙伶以为翠屏至少得大笑几声或大骂几句之类的,谁知道她一句话也没有。
32、第三十二章 。。。
“妳这女人,好歹也给句话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妙伶鼓着脸颊;不满地道。
“我要做什么反应?这两个人现在跟我又没半点关系;而且这笑话挺冷的,刺一朵红梅就能代表梅若鸿了?她能肯定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叫梅若鸿?人家那些堂子里的先生,有想追求潮流的人;也能自己去刺朵红梅,表示自己的独特呀,她把自己当什么了?玩这种小把戏;真是了无新意!”翠屏一副某人很无聊的嘴脸,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灶上炖着一锅汤,翠屏正在试味道;看着差不多了,便顺手把火熄掉;看起来似乎是准备晚上用的。
“吴嫂呢?怎么是妳自己在做饭?”妙伶不客气地自己盛了一碗汤,端到餐桌上,直接坐下开动,其间还狐疑地看了看佣人房。
“她说很久没回家看看,所以昨天开始就放她半个月假,让她回去看看父母还有孩子。”翠屏洗了些樱桃和番石榴当作午餐,坐在客厅里慢慢咬着。
“哦!妳的手艺不错嘛,改天我来跟妳学几招好了。”妙伶喝完汤,将碗放到厨房里,洗了手脸之后,又回来客厅里占着另一张沙发。
“王家缺厨娘?”翠屏从手里的杂志内容中抬起头来,轻描淡写地飘出了一句。
“那么大的一家子人,怎么可能缺厨娘?…可是传明说过我们会搬出来住的,到时也许就得自己下厨了。”妙伶随手拿起一颗樱桃咬住,无聊地玩起打结游戏。
“我家不随便让人来蹭饭的,到时候还是请个娘姨吧,家事做久了,手会变粗。”翠屏有些不着边际地说道。
“呃?!呵~都还没举行婚礼呢,就开始替程大哥打算啦,传明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你们两个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一样小气!”妙伶警惕地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皱起鼻子、鼓着脸颊,满是不以为然的语气。
“那当然!我们可比不你们两家都是家产雄厚的世家,自然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翠屏毫不在意妙伶的打趣,坦然地道。
“不跟妳说了,哎!妳知道吗?传明说佩云那天从酒会回去后就怪怪的,一连出去两三天,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可是问她,她都不肯说,再接着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一直到现在都不肯走出房门,我们那天好像没做什么吧?为什么她好像一副受刺激过深的样子?”妙伶突然坐起来,好奇地猜测着佩云最近的怪异。
“有这回事?那天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也没见她和谁特别说过什么话,连尚谦也没和她说上两句话,她能受什么刺激?”翠屏也有些迷糊,她仔细想着那天除了遇到杜芊芊之外,就只是和几位夫人说过几句场面话,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谁知道?!不过她能安份点也是好事。”妙伶莫可奈何地耸耸肩,她是不怎么赞成像佩云这样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就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虽然有这样想法的女人在上海是越来越多见,但终究太过惹人注目,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尤其是像杜芊芊那样还跑去纹身的,就更是夸张了。
“王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想必王伯伯还是会再替她物色对象吧?她那样的人在上海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翠屏淡淡地道。
“应该吧?听说陆家好像有意愿想跟王家联姻,王伯伯也在考虑当中。”妙伶的一对眼珠溜了一圈,突然说道。
“陆家?是之前我见的那个陆升达他们家?那倒是挺合的。”翠屏略一思索后,问道。
妙伶无声地点点头,翠屏无力地抽搐着嘴角,心想要是这样的确是挺登对的,反正最多就是各玩各的,谁也不搭理谁,不过如果有了孩子的话,倒霉的可是孩子,咦?!翠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为什么佩云在英国怀过孩子的事,王家好像没人知道的样子?那个高家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接受佩云可能无法生育的事?这两人离婚的事真的只是佩云单方面的问题吗?
“对了,现在既然梅若鸿和杜芊芊的事都搬上台面了,那汪子默一定很难过吧?我们要不要去杭州看看他?还有那个汪子璇,她不是也喜欢梅若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呢!”妙伶眼光再次望向桌上的报纸,倒是有些担心子默现在的心情如何,想他好不容易遇到看中意的女人,谁知道交友不慎哪!居然把女朋友拐跑了,不过那个女人也不是好的,明明喜欢的不是子默,却还欺骗他的感情。
“唔…可能…不需要啰。”翠屏刚抬起头想要回话时,却看到大门那里的门被打开来,尚谦的车缓缓开进门内,车上却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甚是凑巧的才刚被她们提起。
“咦?子默怎么来上海了?”妙伶看到翠屏站起来一直盯着外面看,她好奇地跟着回头望去,也发现了她才刚说想去探望一番的子默。
子默跟着尚谦、传明一起走进屋里,看到两个女人好奇地盯着他瞧,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我…我临时跑来上海找你们,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尚谦看到桌上的报纸,微微翘起嘴角,虽然那个新闻对他来说是喜事,对另一个人而言却正好相反,因此他也不好把喜悦的心情表现出来。
“妳们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传明走过来,同样瞄了一眼桌上的报纸。
“嗯!你们坐呀!我去泡茶。”翠屏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转身走进厨房。
几个人坐下后,妙伶紧紧依偎在传明身边,一直审视着子默的神色,桌上的报纸已经被尚谦收了起来,翠屏在厨房里忙乱一阵后,才端着一壶普洱茶和几样点心出来,放到桌子上,偷眼看了一下子默的脸色,幸好没有书上说的那么惨不忍睹。
“我亲眼看到她胸前的红梅刺青,一针一针的好像刺在我心上一样,那天你们离开上海前说过的话,我曾经反复地想了又想,却始终不愿意相信,芊芊…居然只是在欺骗我,她明明已经爱若鸿爱得那么深刻那么浓烈,为什么还答应和我在一起?还有子璇,那段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能和若鸿厮守终身了,可是…为什么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兄妹俩就这么被他们玩弄在手掌心里,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子默突然打破寂静,他心酸地陈述着自己内心的伤痛。
“早跟你说那个梅若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供他吃的供他用的,连妹妹都给他白玩,子默呀!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那种人的话能信吗?他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能抛弃了,何况是你们?”传明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他看不起梅若鸿那种眼高手低的家伙,更不忍心看到朋友被人家这么耍弄。
“杜家的人知道这件事了吗?”翠屏搂着尚谦的手臂,轻轻地蹭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那天见过她之后,我就一直待在家里,可是我…我实在待不住,匆匆到火车站买了车票,坐上火车就跑来上海,子璇好像也没在家里,听陆叔说,她这几天都和谷玉农出去了。”子默微微地摇着头,神情有些恍惚。
“那就是可能还不知道了?不然,梅若鸿肯定会去找你们的。”翠屏平静地说道。
“妳想再去一次杭州?”尚谦低头看向翠屏,用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是极为肯定的。
“总觉得有戏可看,不去瞧瞧有些可惜,而且画儿已经考完试,正好可以去杭州过夏天。”翠屏有些希冀地望着尚谦。
“可是这种事让画儿在一旁看着,似乎不太妥当?”尚谦眉头微蹙,很认真地思考着。
“就去看看嘛!我也觉得肯定有好戏看。”妙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忘了自己还要准备婚礼的事。
“妳要去做什么?不是还没试婚纱?画儿也不能待太久,她得当我们婚礼上的花童呢。”传明不怎么认同地道。
“你们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看起来我好像耽误到你们的大事?”子默这会儿才知道传明和妙伶要结婚的事,他有些抱歉地问道。
“哎呀!还有二个多月的时间嘛,反正那些琐碎的事有长辈们处理就好啦,我可以等八月中再回来试礼服。”妙伶不依不饶地说道。
“但是我们还有公司的事得处理,不可能一直在那里陪着妳们,唉!好吧,看来我和传明只能辛苦一些,反正坐火车几个小时也很方便,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传明,你看呢?”尚谦无奈地叹一口气,他也想不要让翠屏去,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场戏会很精彩,重要的是画儿也许能趁机把心中对父亲最后的一丝期望完全抛开。
忽然,外面传来画儿急促的叫声,翠屏才发现忘记要去接画儿回家,她连忙走到门边,却看到画儿哭着跑进来,着急地问道:“娘!报纸,今天的报纸呢?”
“怎么回事?有同学欺负妳了?”翠屏着急地抱住画儿,手忙脚乱地擦着画儿脸上的泪水。
“娘,我听到老师他们在闲聊,说起今天的新闻,还提到爹爹的名字,娘,那个杜阿姨是不是真的在身上刺了一朵梅花?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是汪叔叔的女朋友吗?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是不是?”画儿不停地问着,她心里一直还抱着期望,认为爹爹心里说不定还有她和娘亲,只是因为娘不肯原谅他,所以才不敢来找她们。
“画儿,别哭了,妳这样子,汪叔叔又要伤心啦。”翠屏柔声地安慰着画儿。
“汪叔叔?!汪叔叔!”画儿这才发现家里多了好多人,也发现子默就在家里,她抛下翠屏,飞快地跑到子默面前,用力抱住子默的手臂,说道:“汪叔叔怎么会来这里?那就表示报纸上的事是真的了?是不是?是不是?杜阿姨怎么这么可怕?!老师说只有坏孩子才会去刺青,难道杜阿姨的爹爹都不管她的事吗?汪叔叔,你看见杜阿姨身上的刺青了吗?”
“画儿…汪叔叔…确实见过那朵红梅,对不起,妳爹又让妳伤心了。”子默无力地摸摸画儿的头发。
33、第三十三章 。。。
子默看着双眼红肿的画儿,心底酸酸地疼痛着;若鸿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这四年多来;他竟然从不曾真正了解到若鸿的本性是如此的自私?若鸿周旋于芊芊和子璇那两个女人之间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从没替他这个朋友想过?没替那些同样也爱着芊芊和子璇的人想过?
当初在烟雨楼时,画会里的众人起哄着要追求芊芊和子璇;相对于大家的热络,若鸿也只是一句‘绝缘体’就轻轻带过了,他那时有没有想到他的妻子?有没有想到远在四川的家人?也许传明的话是正确的;梅若鸿从来不曾替别人着想过,而他居然一直傻傻地相信梅若鸿只是因为时运不济?!呵~画会里的人,哪个不是功未成名未就?却个个还是汲汲于困苦的生活;营营于画技的突破,唯有他-梅若鸿;真是吃定了他们汪家兄妹吗?
“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以后画儿再也不要认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要我们?!”画儿趴在子默的腿上,大哭大闹着说道。
“画儿乖!妳忘了吗?妳还有我,妳不是答应程伯伯要当妳的爹爹,那我们就不要那个人了,好不好?”尚谦疼惜地抱起画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耐心十足地哄着。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当人家父亲的模样了,我看你哄起画儿比翠屏这个亲娘还顺手。”传明看得直摇头,他知道尚谦对画儿是打从心眼里疼的,比亲爹还像亲爹。
“那有什么不好?要你多嘴!”妙伶推了传明一把,示意他别多话。
画儿趴在尚谦肩上,仍旧不间断地哭着,似乎没把几个人的对话听进耳里,虽然心中对于生父还抱有一丝期盼,画儿的潜意识里却是把尚谦当成父亲一样敬爱着,她自己虽然没有意会到这点,却总在寻求依靠时,不自觉地就想到她的娘亲,想到她的程伯伯,彷佛有了他们的保护,她的人生便能从此圆满,只要别再有那个令她伤心的人出现。
“我带画儿上去洗把脸,休息一下,妙伶,厨房的汤帮我热一下,你们看谁方便去买几样菜回来,晚上就随便吃了。”翠屏看画儿一直这么哭着,也没心思煮饭了,她从尚谦身上把画儿抱下来,牵着她上楼。
“她没事吧?总不会对梅若鸿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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