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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史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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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对于他来说是完全静止的。睁开眼睛的瞬间,也未曾觉得有什么时间流淌的痕迹。他只微微歪头,却见身侧陪侍的人并不是姜碧落,只是一个没什么映像的普通奉御官。
脑袋里翻搅的回忆,渐渐清晰起来。他记得那些凌空的刀剑,无情地穿透身体时喷出来的鲜血,也听得到姜子牙那一声无奈的叹息。印象最深的,却是姜碧落那些意义明显的唠叨和抱怨。他依稀记得,他的身边应该有她的陪伴。至少在睁开眼睛的刹那,他希望看见的那个人是她。
但是,当他再度凝神远眺的时候,这栋空旷的寝殿里依旧没有姜碧落的影子。有些诧异的姬发直起身,唤醒靠着柱子偷睡的奉御官。
问道:“慧娘娘呢……”
惊慌的奉御官睁开眼,马上叩头请罪:“陛下……请陛下恕罪……”
“去叫慧娘娘来……”姬发起身抬腿,虽然身体犹如千金大石般不太灵便,为了不使姜碧落担心,他还是想活动一下胫骨。
奉御官伏在地上,肩膀哆嗦着不敢出声。
姬发有些错愕,瞟着那团紧张的气体,小声道:“你还跪着作甚?”
奉御官胆颤地扬起脸,眼睛里水汽腾起一大片,湿润的瞳孔里甚至有难以启齿的委屈。
姬发更加不解,将这张莫名其妙的脸辨识了一下,遂凑过去将她扶起,错愕道:“孤,很可怕?”
“请陛下恕罪……”奉御官再度垂头,明显的颤抖已经沿着姬发的手掌传进了他的感官意识。
姬发松开战战兢兢的人,径自朝寝殿外走去,要到翩羽宫只需翻过那扇雕花大门。
他不顾周围散开的错愕惊异甚至是欣慰的眼神,自顾自地行至翩羽宫的寝殿前,将那扇门轻轻推开。
但是,映入眼前的,却是偎在暖炉前酣睡的崇露霏。他无声地走过去,将屋内干净如昔的摆设打量清楚,才停到崇露霏的面前,摇着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同样是惊恐外加诧异的眼神,崇露霏当即伏地,叩首行礼。
姬发免了她的礼,淡淡地问:“现下什么时辰,姜儿人在何处?”
“回禀陛下……娘娘她……她在陛下昏迷之时……为救西岐城民解脱魔家四将的围困……已经往朝歌去了……”崇露霏虽然有些不忍和担心,却依旧老老实实地将这些天的大事说于他知晓。
姬发虚弱僵硬的身体明显摇了两摇,甚至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扶住了床前的梁柱。这番话在他耳内消化殆尽,却也经历了很长时间。
终于,他从静谧中回过神,哑然道:“孤睡了多久?”
“将近三个多月……”崇露霏悄悄抬起头,目睹他那无表情的脸近乎蜡纸般苍白。
“姜儿可有分娩?”姬发还惦记着自己见姜碧落最后一面时,她那挺着肚子的可爱模样。
崇露霏点点头,换了稍微清丽的语气答道:“回禀陛下,娘娘已顺利产下小殿下。娘娘还在宫内时,吩咐宫人待陛下苏醒后再行定夺小殿下的名字,所以,还请陛下成全了娘娘的心意。”
“孩子呢……抱来让孤看看!”
姬发有些疲倦地转了身,坐于床头,眼神里凉下去的温度因为太过淡漠,让人以为他在生气。
熟悉姬发的人可能都知道,自从那十年的苦恋后,他的喜怒哀乐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意义不明的状态。敞开心扉这样温柔的事,除却姜碧落便无人能够做到。
当然,跟在姜碧落身边多年的崇露霏多少明白了他那冷淡表情下一颗动荡不安的心。所以,她只能顺从地退出寝殿,到奶妈房里将熟睡的小殿下抱了来,并且差人将姬发苏醒的事情通知了姜子牙。
许是入夜寒冷且步行颠簸,崇露霏怀内婴孩刚进寝殿大门,便开始啼哭。
响亮地哭声迎来姬发的注意,他起身迎去,将孩儿揽入怀中。说来也怪,刚才还啼哭不止的婴孩,见到生父后,马上止了哭,仰面浅笑,将小手胡乱地挠着姬发的衣领。
此番祥和之态委实让旁观之人心内感动,崇露霏也瞬间湿了眼眶。
姬发凝着孩儿的眉眼鼻尖,心内五味杂陈,遂抚摸着他的小脸,扭身道:“传令下去,此子名曰诵,即日起加封太子,是以我大周顺位继承人。”
崇露霏低头谢恩,拱起的嘴角里,却有些淡淡的遗憾。若是此番姜碧落身在宫内,定是一片欢腾之色,却不似今日这般凄凉。
此刻,姜子牙已知晓姬发苏醒的消息,在翩羽宫正殿外侯旨。奉御官传话来时,姬发将怀内小儿交予崇露霏之手,嘱咐道:“好生照料。”
行至正殿之前,见姜子牙叩首行礼,遂扶他起身,问道:“相父,姜儿赴朝歌可有探子跟随,如今是否一切安好?”
姜子牙垂首答道:“陛下放心,娘娘临行之前已留下嘱托,待二十日之后,定会派人搭救。”
“此话怎讲?”
“娘娘此番前往朝歌,一是为缓解西岐兵困之乏,二则有心毁掉纣王所塑之阴王像。为确保娘娘安全,臣下已派探子伺机保护,定当护得周全。”姜子牙又怎会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况她此番大义之举,却也潜伏着危险。那朝歌虽是大势已去,却也有妖道之人从中作梗,如此一说不过是缓和一下姬发混乱的心情,只当安慰。
“虽是姜儿有言在先,但是此番行动却也危机四伏。孤尚且心有不安,又怎可不管不顾。还望相父亲临,暗中救她于水火。”姬发放低姿态,言语反倒是求人的语气。
姜子牙本就有心前往朝歌,会一会师弟申公豹。此番武王下令,正好周全了他的心意。遂领旨道:“陛下切勿心焦,臣下自当竭尽全力。”
姬发感激,眼睛里溢出零星暖光。
姬发昏迷不醒一事,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何况敌方朝歌,更只当西岐大军不敌魔家四将才会屡战屡败,高挂免战牌。却不想守关传来密奏,报于纣王之事却是:叛商姬发擅封储位,得子姬诵。
消息一出,姜碧落自知姬发已醒,遂掩不住面上喜气,笑容不胫而走。连日来,也惦念着重返西岐的计划,将逃跑提上了日程,只想着在临走前,将此行之事一概处理妥当。
某日花园与纣王散步,但见妲己和胡喜媚远远而来,见了姜碧落自是一阵亲热。
妲己挽了她的手担心道:“多年未见,妹妹可是瘦了不少!且是那西岐贫乏,未有入口之物?”
姜碧落也执了妲己的手,眼角含泪,委屈道:“姐姐可有慧眼,倒是瞅准了妹妹心底的憾事。”
胡媚喜见二人言辞灼灼,也参合进来,附和道:“那西岐本就是边远小国,衣食物用自没有朝歌富饶,妹妹也并非受苦之人,真是难为你了。”
“二位姐姐所言甚是,皆合妹妹心意。此番幸得陛下垂怜,碧落亦是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全力侍奉陛下。”姜碧落扭头瞧着纣王,淡淡眉眼间却也淌着感激。
那纣王马上心花怒放,当即凑过来揽了美人香肩往怀里搂。
既然纣王如此配合,姜碧落也就难得利用到底,将一张甜蜜蜜的戏码演得生动,气得旁边的胡喜媚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许是和姜碧落长了相同的脸,每每看见却也觉得别扭的很。
姜碧落望住纣王,娇嗔道:“如此巧遇姐姐们,碧落却有些话想要和姐姐们叙谈,陛下可否先回落沁宫,碧落去去就回?”
纣王本是不愿,可是又不好驳了她的兴致,遂点了点头,迈腿先走了。
姜碧落转了身,将胡喜媚望住,小声调侃:“本是熟人,妹妹也就实话实说了。刚才情形二位姐姐也已经看到。妹妹虽没有能耐与姐姐们争宠,可是受宠一事却也事在人为。倒是姐姐们勿要怪罪妹妹。”
“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说,绕弯子可不似你的性子。”胡喜媚不屑,嘴角扯得老高。
姜碧落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往冰湖的湖边拖了一段,贴了耳朵低喃:“姐姐此番长相若是妹妹不在倒是可以博同情,若是妹妹在,反而让陛下厌烦。所以,妹妹想劝姐姐还是尽早换个面皮,也好便于争宠。”
胡喜媚被这句话挑了火气,当即怒上眉心,嚷道:“你不过就是仗着那昏君三天新鲜,才得以在我面前卖弄。当年后宫丑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我且警告你切莫嚣张,莫要我姐妹二人抓了你的把柄。”
那胡喜媚本是琵琶精,自幼和狐狸精妲己交好,听到有人挑拨离间,当即红了脸,伸手略略推了姜碧落一把。这一把不是多大力道,不过就是女人家打架装装样子而已。
可是,姜碧落早就算计好了要掉进湖里,也就没浪费她那抬手的动作,华丽丽地滚下了冰湖。
既是冬季,湖面到有一层薄冰,初入水里也是一阵寒噤。姜碧落本会游泳,但见周围奉御官护着主子的性命,扑通扑通跳下了几个,她也就扑腾了几下,假装没了意识。
待被人捞上河岸,那胡喜媚也已经吓得双眼发红。这出戏,光是奉御官便足足有十几个,因为围观群众多,也不好都杀了灭口。闹到纣王那里,也成了胡喜媚妒忌姜碧落受宠,蓄意加害使她坠入湖中,险些闹出人命。
纣王一怒之下毫不留情地将胡喜媚丢进虿盆,喂了妲己的宠物。那妲己念及琵琶精不过借了一副姜碧落的皮囊,损了也就损了,遂并未给她求情,只答应再给她觅得一副美人身体。
可是这琵琶精咽不下这口气,愣是找了申公豹,日夜想着加害姜碧落。
45
45、第四十五章 用尽机谋扶帝业 。。。
落沁宫坐落于摘星楼西面的一处环境清雅的角落里,平日少有人来,常年清静。
当初的纣王不过是想姜碧落有个可以有修养身体的安心之地,这些年虽然让胡喜媚住着,却也没有大的改动。一草一木都保存着曾经的模样。现下姜碧落又遭劫难,落水受了风寒,落沁宫也再次派上了修养的功用。
姜碧落自床上起身,窗外柔光昭示了清晨的颜色。她拉拉罩在身上的毯子,歪头唤了侍女夜纹,问道:“陛下呢?”
“回禀娘娘,适才申道长送来驱寒丹药,陛下与道长正在前厅说话。”夜纹垂首呈上放在锦盒里的两颗乌鸡白凤丸之类。
姜碧落点点头,摆手示意将药丸收好,径自下床准备出门。
夜纹急忙迎过来阻着,露出不安担忧道:“娘娘玉体欠安,屋外寒气重,还望娘娘小心。”
“我不过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而已!”姜碧落没有理会她的阻拦,轻轻挑开拦在面前的胳膊,径自往院子里移步。
如今正是仲冬时节,外面的空气还冷得很。姜碧落刚出了宫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出了响亮的喷嚏。
身侧的夜纹吓了一跳,慌忙拿来貂皮披肩搭在她的肩头,小声婉阻:“娘娘还是早些进屋吧!外面委实冷了些。”
姜碧落摇头,抬眼将她瞟了一下,随即露了笑,低语:“你不是派人通报陛下了吗,既然陛下已经得知我的行动,若说出去走走,也并无大碍吧!”
侍女楞住,有些不安地垂下头。
姜碧落早知身边尽是纣王的眼线,无数双眼睛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说是监视还真挺恰当。那看似昏晕的纣王,往往在这种细节上,倒是比平常人更加细心。
可是就当下这种情形来看,若是继续耗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此番冒险入朝歌,不过是为毁了那阴王的塑像,免得夜长梦多。可如今一个月下来,竟然连塑像的模样都未曾见过。
若不是接二连三地出了些琐事,纣王定要将她重新据为己有。时间拖得越长,抽身的难度也越大。
“娘娘!”夜纹忽然拽住她的胳膊,急急地往旁边挪了挪。
姜碧落微微回神,瞧见地下一块石头扭曲地挡在那里。
她退了一步,转身恍然:“可是我在走神?”
夜纹点头,眼睛里闪动着不安。她没有松开拉着姜碧落的手,只微微蠕动着嘴角,提醒道:“娘娘小心,前面可是东宫。”
姜碧落闻言,扬起脸望了去。还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妲己的地界儿,索性来了,当然要进去打个招呼。
她轻轻甩开夜纹抓着自己的胳膊,抬腿往前,笑道:“王后娘娘本就与我是旧识,现下又出了坠湖之事,难得娘娘惦记,我也要登门致谢才合得规矩。”
侍女不敢阻拦,只好怯懦地跟着,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许是惦记着向纣王通风报信的奉御官一直没有消息。
二人行至东宫正门,回禀妲己后便得传见。
姜碧落移步进前厅大门,远远瞧见妲己笑容满面地迎过来,柔声道:“妹妹身子不适,怎可远行?”
“碧落见过王后娘娘。”姜碧落规矩行礼,将妲己的笑里藏刀挡在视线之外。
妲己利索地将她搀起,执起她的手,亲昵道:“你我姐妹无需多礼。”
姜碧落也顺势仰了脸,合着她的笑弯了眼角:“姐姐这话听得妹妹只觉感动,只是今天前来,却是赎罪的心情。”
“胡喜媚本就不太安分,伤了妹妹也实在是罪无可赦。况她不知悔改还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受罚也是情理之中。倒是妹妹莫要内疚,小心伤身。”妲己将她引于桌前,差宫人端来水果点心,唇角眉梢尽是不漏痕迹的浅笑。
此话一出,姜碧落即已知晓,妲己早预料她不是真心对待纣王,也定不会在朝歌一直逗留。所以,对于姜碧落的来意,她也心知肚明。如此一番客气的说辞,不过是糊弄她罢了。
姜碧落见妲己不好攻破,遂堆了笑准备告辞。
“姐姐如此一说,妹妹心里也就好受了些。今日多有打扰,妹妹先告退了。”
妲己点点头,目送她出了自家大门。
姜碧落晃进园子,望了满园萧条,不禁怅然。若是查不出阴王塑像的秘密,此行岂不浪费?可是纵观当下局面,妲己尚聪明如此软硬不吃,那申公豹岂不是老谋深算更加难以对付。若要选择容易点的对象,也只有纣王而已。
既然事已至此,姜碧落也由不得继续犹豫下去。马不停蹄地回了落沁宫,正巧在宫门口遇见了来寻她的纣王。
她晃了两晃,将面上渐渐复原的面色稍微掩了一些,嘴角也自然垂下,眼皮少睁开一半,近处一看却也是不堪一击的柔弱。从进宫之日起,她的形象就是柔弱中透着股冷傲。索性纣王好这口,每每对她爱不释手。
“爱妃身子不适,怎可到处乱走?”纣王上前一步,搂了她的腰,嘘寒问暖地摸摸她的额头。
姜碧落陪了笑,转头道:“碧落只觉心有不安,遂去王后娘娘那里请安。”
“外头天气冷,速速回宫歇下吧。”纣王半搂半抱地将她推回屋内。又不容分说地塞进被子,立在床头抓了她的手恋恋不舍地望了又望。那一双色迷迷的眼,却无时无刻不闪烁着失而复得惊喜。
姜碧落随着他,只微闭双目,干咳半声:“碧落近日这般样子,让陛下担心了。碧落也想早日痊愈,尽心尽力地服侍陛下。”
“你的心意孤早已知晓,慢慢将养着身子便是。”纣王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非常应景地揉了揉滚下睫毛的两滴泪水。
姜碧落点点头,拽了他的袖口,有些为难地问道:“陛下,昔日听费仲、尤浑二位大人说起,这宫里储着一尊阴王塑像,碧落想见识一下。”
纣王明显定格了半秒,望过来的眼神也有些犹豫。
“况且,碧落自重返朝歌还未去过鹿台。早闻鹿台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实属人间罕见。”姜碧落继续追问,言语中满是急切的心情。
纣王见她眼神灼灼,也不好拒绝,遂点点头,执起她的手嘱咐:“明日待正午阳光正好,孤派人来接你。”
“碧落谢过陛下。”姜碧落沁出笑容,强忍住心花不怒放出来。
翌日,纣王果真在正午之时,差人抬来玉辇,接姜碧落往鹿台赴宴。
姜碧落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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