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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武侠系统-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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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道难关看来是安全度过了。”凌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仪和三人用剑阵困住那使判官笔的高手,占尽上风,只需片刻便能将此人斩于剑下。
说来倒是要多亏了那个神奇的剑阵,竟将三个二流高手联合的如此紧密,招式密不透风,攻势凌厉,让那个蒙面人高手根本无暇还手,只能左支右绌的提笔招架。
至于定静老尼姑那边,他就更不担心了,这个老尼姑身手很厉害,比之师娘宁中则还要高明许多,与岳不群想比,只怕也只是稍稍弱了半筹。
“好了,该是功成身退了。”凌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又皱了皱眉,心道:“涟依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涟依对自己有多么依赖,他自然感觉的出来,但一直到现在也没见她出来跟自己会合,这可就让人十分奇怪了。
“这丫头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他心中微微一跳,暗自猜测是否嵩山派还有别的高手在左近,将涟依给引了过去…
“不行,我得赶紧去四周看一看。”恒山派这边危机暂时解除,已经不再需要他。当即足下一点,斜掠上了山道上的小山石壁上,双足连踏,正欲飞上峰顶,却听底下有人道:“衡山派的师兄,烦请留步。”
凌靖身形微微一顿,“看”到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喊住了自己,那姑娘不似其他恒山弟子一般都削去了长发,看来应该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
这姑娘的清秀容貌倒是不可能让他停住脚步的,只是此时那姑娘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件,他这才好奇的从山壁上落了下来。
那小姑娘一见凌靖落下,顿时松了口气,走上来笑道:“师兄,先前有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传讯
凌靖从小姑娘手中接过那封信,微微皱眉,心想,紫衫姑娘,难道是涟依?
他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这么久没见到这丫头的人影,本就让他十分奇怪,现在竟然又让人给自己留下这么一封书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靖当即拆开书信,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忽然便神情一变。
“公子,京城的静椛公主是我的闺中好友,她传信说有办法查明我父母的事。请恕涟依不告而别,快则一月,慢则三月,涟依一定会回来和公子会合的。”
“这个傻丫头!”凌靖将信纸捏在手中,凝视着下山的高坡,山下一条不宽的石子路一直绵延向北,但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影。
他眼中的蓝光急速的闪动着,明教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个谜团一般的势力,教主韩羽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使以他现在的武功也没有自信能在他手上走过五十招。
而且他早就跟涟依说过,明教如今只怕已经掌握了什么可以控制人的方法,效果可能还在“三尸脑神丹”之上,怎地这丫头就不听自己的劝告,只身去了京城呢。
一时间,凌靖只是看着下山的那条小路,默然无语,浑身的气息都变的异常不稳起来。
周围的几个恒山派弟子发现他此时身上的气息竟变得十分阴冷,不自觉的都退开了几步,便是先前给凌靖送信的那个小姑娘也是怯生生的偷偷瞧了他两眼,往后退了开去。
“其实我早就该察觉到了的。”凌靖凝着双眉,心中暗恼。自当初秦白川透露了涟依父母的消息过后,这丫头便好些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
原以为自己戳穿了秦白川的真面目,又给她分析了当前明教的野心和局势,她会暂时放弃掉寻找自己父母的想法,却不想这丫头还是一个人去了京城,明教的老巢。
“玛德,静椛公主又是谁?”他对这个世界的庙堂之事一直都不怎么关心,也不知这静椛公主到底是皇帝的哪个女儿,又怎么会跟涟漪扯上关系。
他有心想立即去将涟依给追回来,但以涟依的武功,这么久没见她出现,也不知到底已经走了多远,自己又怎生能追的上她。
“傻丫头,千万不要出事啊。”凌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即使涟依信上说她不是去找明教的人,而是要通过一个什么公主调查他父母的事,但谁知道这个公主到底可不可靠。
在凌靖微微失神的片刻之间,另一边定静师太和仪和等人也已经顺利的解决了剩下的几个贼人,仪和三人组成的剑阵威力不俗,率先将那使判官笔的大汉斩于剑下,三柄长剑几乎同时刺中他前胸后背上三处要害,三人合击,只是一招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之后三人又抢上前来帮定静师太料理了剩下的两人,这时都面带感激的看向凌靖这方。
定静师太满身血污,衣衫上破损了好几处,一旁的仪清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了几句,接着便见她将长剑递到仪清手中,走到了凌靖这边。
定静走过来后,双手合十,和声道:“适才多谢少侠仗义相助。”
凌靖听到定静老尼姑的声音,微微侧过头来,发现这老尼姑没有在编排人的时候,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过他心中一直对这个定静老尼姑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仪琳就在不远处瞧着自己,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微微还了一礼之后,轻轻向后一跃,脚底在山壁上几次借力,身子越攀越高,很快就从山顶上消失了。
凌靖一走,剩下的恒山弟子顿时便叽叽喳喳起来,定静师太吩咐了几个弟子去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势。
恒山派的治伤灵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而且先前有凌靖暗中出手相助,受伤的人其实并不算多,除了一人是被山下使链子锤的人砸中,伤势有些重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恒山派群弟子望着凌靖离开的方向,围着定静师太,叽叽喳喳的纷纷询问:“师伯,这人是什么来头?”
“我瞧他剑法像是衡山派的,难道是衡山派的前辈高人?”
“师伯,这人武功好生厉害,而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我们五岳剑派中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师兄吗?”
定静师太叹了口气,这少年既是以白巾遮面,显是不想让自己等人知道他的身份,对于弟子们的询问,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转头去瞧身中暗器的众弟子,见她们敷了解药后,流血渐渐止住,脉搏加强,已无险象,她恒山派治伤灵药算得是各派之冠,自能善后,当下转过头来说道:“大伙儿到那边树下坐下休息。”
她独自在一块大岩石衅坐定,闭目沉思:“这人冲入魔教阵中解救门下弟子之时,那魔教中的敌人人人自危,竟无此人的一合之敌。而且此人的剑法也跟衡山派的武功有些差别,似乎莫师兄的剑法也没有此人那般凌厉。当世武林之中,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年轻人,却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这样的人物是友非敌,实是我恒山派的大幸了。”
她沉吟半晌,自忖此人的武功绝对比自己还要高出数筹,但好在此人乃是正道中人,心下略宽。命弟子取过笔砚,一张薄绢,写了一信,说道:“仪质,取信鸽来。”仪质答应了,从背上所负竹笼中取出一只信鸽。
定静师太将薄绢书信卷成细细的一条,塞入一个小竹筒中,盖上了盖子,再浇了火漆,用铁丝缚在鸽子的左足上,心中默祷,将信鸽往上一掷。
鸽儿振翅北飞,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定静师太自写书以至放鸽,每一行动均十分迟缓,和她适才力战群敌时矫捷若飞的情状全然不同。
她抬头仰望,那小黑点早在白云深处隐没不见,但她兀自向北遥望。众人谁都不敢出声,适才这一战,虽有那十分厉害的高手相助,看起来似乎十分轻松,其实局面却是凶险之极,各人都是心有余悸。
隔了良久,定静师太转过身来,向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正是先前给凌靖送信的那小女孩。
那少女立即站起,走到她身前,低声叫道:“师父!”
定静师太轻轻抚了抚她头发,说道:“绢儿,你刚才怕不怕?”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怕的!幸亏那刚才位师兄厉害,将这些恶人打跑了。”
定静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少侠武功确实很高,若不是有他出手相助,只怕师傅也没办法护得你们周全。”
那少女双眼一亮,一脸殷切的望着定静师太的脸庞,问道:“师父,他武功比你还厉害么?又是哪一派的师兄?”
这少女秦绢是定静师太所收的关门弟子,聪明伶俐,甚得师父怜爱。恒山派女弟子中,出家的尼姑约占六成,其余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妇人,五六十岁的婆婆也有,秦绢是恒山派中年纪最小的。
众弟子见定静师太和小师妹秦绢说话,慢慢都围了上来,仪和插口道:“他出招实在太快,许多招式我们都看不清楚,不过一开始我倒是瞧见那人使过衡山派的剑法。师伯,那人会是衡山派的师兄么?”
定静师太缓缓摇头,脑中回忆起那少年先前出剑的情景,越想越是觉得此人的剑法惊世骇俗,仔细想来,竟没见过他有一剑落空,几乎是一剑杀掉一人,说道:“这人的武功,只能以“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众人见定静师太也瞧不出那人的来历,又三三两两的低声细语起来。
秦绢坐在定静师太身旁,仰起头问道:“师父,你这封信是写给掌门师叔的,是不是?马上能送到吗?”
定静师太摇了摇头,缓缓道:“鸽儿到苏州白衣庵换一站,从白衣庵到济南妙相庵又换一站,再在老河口清静庵换一站。四只鸽儿接力,当可送到恒山了。”
仪和道:“幸好咱们没损折人手,那几个师姐妹中了暗器的,都已经敷过了伤药,过得两天相信便无大碍,就是柳师妹的伤可能要耽搁些时日。”
定静师太抬头沉思,没听到她的话,心中却想:“恒山派这次南下,行踪十分机密,昼宿宵行,如何魔教人众竟然得知讯息,在此据险伏击?”
越想越是觉得魔教众人当真用心险恶,但见门下弟子都是一脸的疲惫和满身的血污,心中十分不忍,转头对众弟子道:“大家都累得很了,便在这里吃些干粮,到那边树荫下睡一会儿吧。”
众人答应了,便有人支起铁架,烹水泡茶。
众人小睡了一会儿,吃过了一些干粮,定静师太见受伤的弟子神情委顿,说道:“咱们行迹已露,以后不用晚间赶路了,受伤的人也须休养,咱们今晚在二十八铺歇宿。”
从这高坡上一路下山,行了三个多时辰到了二十八铺,那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
进得镇来,天还没黑,可是镇上竟无一人。
第一百九十章 到底是谁
凌靖从恒山派众人那里离开之后,很快便从山顶处没入了一旁的密林之中。月色朦胧之下,只见一条白影在森森的密林中时隐时现,时高时低,很快便往北面去了。
凌靖有些心烦意乱,严格说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涟依才是第一个将身体交给他的女人,在他心中一直都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果涟依真的出了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目光十分阴沉,穿梭于林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冰冷冷的气息,如今诸事缠身,玲珑那里还在为了自己受苦,这边的主线任务也让他根本无暇分身,偏生涟依却在这时候离开,他就算想去京城找她,也是有心无力。
奔出里许,凌靖一脚踏在一株大树的枝头,忽然眉头一皱,脚下在枝桠上轻轻一勾,身子在枝头站定,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身后的丛林中扫视了片刻,随即冷冷道:“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难道阁下还没跟够么?”
密林中一如既往的寂静,回应凌靖的是杂乱的虫鸣之声,夜风在林中轻轻一荡,树叶发出了“沙沙沙”轻微的响动。
凌靖冷眼看着身后,其实先前跟那群黑衣人交手之时,他就发现一旁还有人一直没有动手,即便在自己杀掉那个领头的老者之后,那人依然是连呼吸都不曾紊乱分毫。
当时他没有主动将此人给揪出来,也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想这人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远远的缀在自己身后。
凌靖站在枝头,一动不动,眼中的蓝光也没有再继续闪烁,忽然变得十分平静下来。
他能发现这人的行踪,倒不是靠着系统的扫描,那人明显是在自己的十余丈之外,已经超过了系统扫描的范围,不过此人的一呼一吸,却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林中静谧良久,凌靖似乎根本不打算离开,就这样冷眼看着密林深处,将那人的气息牢牢锁定住。
许久后,林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巴掌之声,凌靖双目微微一凝,只听右上方的林间深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纤细,面容精致的青年缓缓从那里走了出来。
淡淡的月光下,那青年嘴角擎着一丝饶有趣味的淡淡笑容,拍了两个巴掌之后,又走近了一些,看着凌靖道:“小兄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凌靖凝目往那人看去,眼中蓝光一闪,便将此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只见此人身材十分高挑,腰肢纤细如女人,眉目如画,长发束在脑后,在月光的映照下,脸上有一层薄薄的荧光,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
但此人又是一身男子着装,胸脯处平平无奇,看起来却又是个男子。
他微微皱了皱眉,此刻他居高临下,无法看清此人是否有喉结,不过他心中也不愿太过计较这些,只是冷冷道:“为什么跟踪我?”对于那人的问题,似乎根本不屑一顾。
底下那人呵呵一笑,声音听起来有些妖冶,凌靖皱眉看着此人,心中微微有些不适。
“小兄弟何必这么大的火气。”那人看起来似乎脾气极好,顿了顿,又笑着缓缓道:“凌靖,华山派弃徒,剑法高明,疑是修炼了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万门窟一行,和魔教高手玲珑联手,和左冷禅、黄锦不分胜负。五霸岗上,得蒙魔教圣姑任盈盈青睐,与旁门左道之士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着凌靖,道:“小兄弟,你瞧我可有说错什么?”
凌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来这人对自己可不是一般的了解啊,除了说错了“独孤九剑”之外,其余的事情都没有什么错漏。
“你是想逼我杀了你么?”凌靖“嘿嘿”冷笑一声,森然道。
“不不不,小兄弟千万不要误会。”那青年轻笑着摆了摆手,道:“我只是十分疑惑,小兄弟明明跟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又被你师傅逐出了师门,早就不容于江湖正道。但是为何又要出手相助恒山派的人?”
凌靖心念急转,心想,这人到底是哪个势力的人,把我的底细调查的这么清楚,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青年,面上毫无所动,冷冷道:“我想救人那便救了,难道还需先问过你才能救么?”
底下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看来小兄弟对我真是敌意甚浓。先前我跟踪你确实不对,可是我也没有出手跟你为难过吧?”
凌靖闻言哼了一声,只是目光森然的瞧着他,暗忖,这人难道是左冷禅暗中招纳的高手?
那青年见凌靖丝毫不为所动,也不着恼,又笑道:“小兄弟,你既然跟魔教中人交情匪浅,想必也看得出,此次出手的人并非是魔教吧。”
凌靖沉默不语,片刻后,方才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那人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正,一股淡淡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竟让周围的虫叫声都低了下去,淡淡道:“我只是想奉劝小兄弟一句,不要再插手恒山派的事。这件事,你管不了的。”
“是么?”凌靖忽然哈哈一笑,随即笑声一止,冷冷道:“这句话是左冷禅让你带给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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