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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外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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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挺拔,双肩却有些无力地垂下,蓬头垢面的,脏兮兮的邋遢装扮比街道上的流浪汉也好不了多少,乍一看,还真是让人不愿意再瞧第二眼。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乏善可陈的男人,若是注意到他那对赤红的眼瞳,便会被其中不屈的意念所感染到,就算是貌似懒散地耷拉着眼皮,某种深藏的本质却是不会轻易被抹灭的。

“说起来,在我的家里,也好好地存放着那么一把刀,时不时地就要拿出来擦拭保养一番,就算是忙得忘记了吃饭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忘了这件事。”挪步凑近了墓碑,登势婆婆抬手抚上了碑角,有些干瘪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目光柔和,仿佛是在抚摩着丈夫的面庞。“说起来真是好笑,明明知道再怎么勤快地保养刀剑这种死物,逝去的那个人也永远地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我们这些死守的傻瓜却还是那么固执。”

“或许,固执的傻瓜在有的时候,是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认清事实吧。”

现在也依然是,无论是朝阳初现的清晨,还是繁星满天的深夜,每每从孤身一人哀号悲泣的噩梦中苏醒,他总是会忍不住望一望四周,看看记忆中熟悉的人是否还在身边,奢望着他们接连亡故的惨痛现实不过是一场虚幻梦境。

他本来自认为牢牢抓在手中的事物,似乎只在眨眼之间,便接二连三地失去了。

“睡在这里的,是我的丈夫。几十年前上了战场,说是一定会笑着回来见我。结果,还不是抛下了我,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不知不觉地就熬成了个干巴巴的老太婆。那么,你失去的又是谁?亲人、朋友?这把刀原本的主人,她对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人?”目光流转,脉脉地勾勒着墓碑上篆刻的文字,将深红的字迹映在眼底,她感觉到经过又一次的重温,深深烙在心底的回忆又越发地明晰刻骨了。

或许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吧,那这份苦楚若是说出来,分担一下可能就会好受一点。

“亲人、朋友啊……我失去的太多了……数不清的战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再也站不起来。想要挽救,却只能看着他们怀着对人世的眷恋,就这样不甘地死去。甚至,我连她的最后一面也……”幽咽着,他又回想起了当初那令他绝望的一幕。当辰马重重地叹息着埋下头,将“百姬”递给他的瞬间,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将所有的思绪炸成一片惨淡的空白。“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她,相处时的记忆就感觉永远也说不够。在并肩作战的那些战友看来,她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在战场上以一当千,英武不输男子。可是,对我来说,她是……”

“恋人?”

“不,比起这样的说法……”缱绻的目光仍旧流连于刀鞘上,似乎是透过这冷硬之物窥见了记忆中娇美的容颜,他勾起棱角分明的唇,笑道:“妻子,我自作主张地就这么认定了。她要是知道了我对人这么说,又会怎么想呢?多半是笑眯眯地就接受了吧。反正她也不能抵赖了,就作银桑我的老婆也不错,这样直到我老死的那一天,即便弯腰驼背得再怎么走不动、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是一路爬来,我也要拖着残破的身子来到她的墓碑前,给她送上最后一串粉团。”

“可悲的是,我领悟得太迟了。比起守护这个国家,我更想守护好身边的人,等我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们却都已经一个个地离我而去。所以,现在的我,只能做一做无妄的白日梦,想象着若是她还在我身边,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每天都会给她买最喜欢的团子吃,只要还能见到她的话,无论付出什么……”

“哦?真的?一日三餐都有糯米团子吃?那样的话,再加上个能给我做牛做马的阿银,感觉很不错哟。”清脆悦耳的嗓音,比回忆要更为清晰,含着几分俏皮之感轻快地擦过耳际,瞬时将阴郁的氛围一扫而空。

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银发的武士看着那个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一点点地展露出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水红色的衣袖随风轻曳,乌发银眸的丽人柔柔望来,唇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从明天开始,貌似我又要重归恶搞了XD

 41万事屋的又一个喧闹清晨,故人的重逢与匪夷所思的新事件

“欢迎收听万事屋怪谈之夜半时分的公猪哼哼声;这里是播报员神乐;现在将为您讲述不为人知的大江户之秘。”嗞啦嗞啦地舔着手中的巧克力甜筒,夜兔少女缩着脖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拉门边上,竖起耳朵细听了一会儿,这才翘起大拇指,指着拉门轻声说道:“事发地点就是这里阿鲁,拉门后的故事,其实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得太详细为好,至于事发时间……”抠了几下鼻孔,小神乐仰面望向天花板,十分熟练地顺手朝门上弹去某物。

“应该就是晚上被公猪的哼哼声吵得睡不着;想要找醋昆布磨磨牙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吧;说起来,那正是人生中最难捱的一段时光阿鲁。什么?这位听众,你说时间太模糊、不好判断?你个混蛋阿鲁!难道你的重点是放在这里吗?对在深夜时分被饥饿折磨、又被噪音骚扰的少女的痛苦视而不见吗?!”啪地一下捏爆了手中的甜筒;深棕色的威化脆皮激射开来在头发上遍地开花;脸上被溅得斑斑点点的可爱少女重重地点了点头,闷闷地说道:“这位听众,这点时间的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接下来,就由作为目击者一号的我;来做个正式的开场白阿鲁。嗯;首先是场景再现……”

挥挥手,朝着一旁摇头摆尾的巨型毛绒犬挥了挥手,神乐又一把抓过身侧肉呼呼的电击小老鼠放在头顶,接着一翻身爬到了定春的背上。

“事发的时候,我的这几位难兄难弟也是抱着一探究竟的好奇,想要看看在这门扉之后,到底掩藏了怎样的真实。于是,我像这样……”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纸拉门的边缘。“悄悄地,我拉开了门。然而……”一手握拳,紧紧地抵在了胸口,少女面色沉痛地垂下了头,喃喃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打开了禁忌的大门,过早地踏入了还不属于我的世界。嗯,所以……播报就这样了阿鲁,去吃醋昆布了阿鲁!”

猛地一抬头,少女立刻像变了一张脸一样,欢快地哼着醋昆布之歌,蹦蹦跳跳地正要跑开。

不过,才迈开几步,她有些天真的眨巴了几下湛蓝的大眼睛,动了动耳朵,又侧过脸望来,不屑地抠鼻说道:“还不满意?说我这是什么半吊子的播报?什么啊,这位听众,你还真是啰嗦哎,年轻的时候就这么纠缠不休,很快就会变成黏糊糊的大婶被老公厌烦的哟,做人就应该像醋昆布一样爽快阿鲁。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就让另外两位目击者来说一说吧。”

一边说着,随着神乐伸来的手,破破烂烂地耷拉在掌心的甜筒包装皮也凑到了定春面前,那上面还湿哒哒的,朝着地板上还不停地滴淌着黏腻的固液混合物。

“嗷呜!”连小主人的手也一口咬下,某白色凶兽眨了眨水汪汪的圆眼睛,十分兴奋地摇着尾巴。

“定春乖哦,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阿鲁。”完全混淆了撒娇和攻击的定义,神乐揉着那一身蓬松柔软的白毛,严肃地板着小脸说道:“来,目击者s,现在就告诉在屏幕另一端的饥渴的观众,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嗷?嗷嗷!汪汪汪!”微微张开嘴来,含着神乐的手,定春表情无辜地歪过脑袋,发出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叫声。

“嗯,原来是这样啊,目击者s你说你不太明白啊,但是也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比较好。那么,此次的怪谈节目就这样圆满结……”仿佛是真的瞥见了屏幕另一端那不满的眼神,夜兔少女不耐地嗷嗷大叫,胡乱地挥手蹂躏着一头秀发,直到搓成了一团乱蓬蓬的稻草窝,她如同街头小混混般凶恶地吊起眼角,撅起嘴深沉地说道:“果然,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是那么地难以满足!算了,就姑且最后一次满足你吧。”

举起手,揪住了头顶上的两条细细长长的耳朵,神乐把皮卡丘提到了自己的面前,脸对着脸,抠鼻威胁道:“快说哦,皮卡丘,这几个月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阿鲁,如果不能给听众一个满意答复的话……擦你一身!”

“皮卡、皮卡皮,皮卡丘!”紧张地挥舞小手,扭动起肥肥的小屁股,在神乐的手中拼命地挣扎晃荡着,想要远离对方另一只手中的混浊物质,皮卡丘圆溜溜的小眼睛顿时闪起了泪花,一脸有话好好说的委屈模样。

“看来很有精神啊,很好,目击者p,你就来讲讲你所看到的吧。”欣慰地点点头,正要等待皮卡丘的下文,然而,从她的手上却忽然传来了猛烈的震颤感。

是皮卡丘,这只金黄色的电击恶魔正用短胖的小手环住身子,就像是骤然间被抛进了冰天雪地之中,它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咯吱作响,饱含畏惧的视线越过了神乐的肩头,飘向了更后方。

“你怎么了?目击者p。是想起了什么污秽的场面了吗?振作点!”不明所以,神乐伸手掐住了皮卡丘肥嘟嘟的身子,十指深陷进肉中,她朝着已经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的皮卡丘大喊道:“振作啊!p!”

此时,在夜兔少女的身后,拉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细缝,在那两指宽的门缝后,一只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瞳正静静地向外张望着,目光最终定格在了神乐纤瘦的脊背上,尔后,从那被称为禁忌的场所中,一只大手缓缓地伸了出来,罩在那个布满冰淇淋碎屑的脑袋上。

“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大清早的在别人的房前喧闹是比嗡嗡乱飞的苍蝇还讨厌啊。”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和服睡衣,作为话题焦点之一的银色天然卷一边揉着眼睛,半开着领口,大喇喇地站到了神乐身后。

“我们大家不过是在讨论,晚上被公猪哼哼声吵得睡不着的烦恼。”夜兔少女哼了一声背过脸去,无所谓地吹了声口哨,朝窗外条眺去。“真是奇怪,明明夏天都已经到来很久了,可还是有些家伙被留在了某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默默地斜了一眼银桑,此时无声胜有声。

轻快地吹起了口哨小曲,神乐迈开步子想要跑开,然而头顶上的那只手还是不依不饶地,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把她牢牢地抵在了原地。

“喂,神乐酱,不要这么急着走嘛,回来和银桑我把话说清楚。什么?你说晚上听到兴奋的哼哼声?这一定是错觉啦、错觉。否则的话,也就只有发情的母猪,才会产生听到公猪叫唤的幻听。所以说,你是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悲的生物了吗?”终究难以胜过夜兔族的天生神力,天然卷武士已经被神乐给拖出了一段距离,却还是执着地不放手。

“呵呵,大家都很有精神嘛,是在说什么事吗?”从屋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某恶魔笑吟吟地望向了打打闹闹的两人,五指没入发间,细细地理着顺滑的发丝。

“不,没什么,老板娘。”清澈的眼睛望了过去,目光从老板娘略显倦容的脸庞上移开,飘向了对方依旧平坦的小腹,小神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又望向了某天然卷的裤裆之处,眯起眼,她从鼻腔深处哼出了不屑的鼻音。

摊了摊手,她朝天叹道:“男人们为什么总是不能明白呢?有的时候就算是再卖力,也要考虑到身为废柴方方面面的不行啊。”淡定抠鼻,小神乐跟在了朝厨房走去的海江身后,脑袋上还拖着银桑的一只手。

“丫头!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快道歉!快向全宇宙致力于研究生命诞生奥秘的男人们道歉!”已经将自己的努力升华到了生命科学高度的男人,他正激动地叫嚣着。

“和只知道晃腰的生物有什么好道歉的阿鲁。”望向了已经站在案板前,顺手拧开了水龙头的老板娘,神乐貌似关切地说道:“我说老板娘啊,还没领证就和这样的邋遢大叔厮混在一起真的好吗?虽然说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少阿鲁。不过,你的腰一定很酸了,不如今天就吃爆炒猪腰吧,昨天在中华料理亭外面闻着那味道就觉得很不错了。给你,材料在这,鲜活有力的公猪一只。”揪住银桑的耳朵,将他拽到了海江的脚边,小神乐依然在絮絮叨叨着。“精神满满地,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辛劳地拱着……呃!”

忽然顿住,夜兔少女有些胆寒地望向了眼前的老板娘。

“哎呀,小神乐说的话总是这么有趣,真想把你的小脑袋剖开来看看呢,呵呵呵……”柔婉的语调中透出一股森森杀气,银眸的美人笑得灿烂,手中的菜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与她的笑容相映成辉……

生涩地咽了口唾沫,小神乐退开几步,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客厅中却忽然传来了新八的声音。

“阿银,快出来,有客人!”

“谁啊,这么早就跑出来,银桑我连早餐的草莓牛奶的都没喝呢。”小声咕哝着,银时抬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天然卷,不情愿地迈出了拖沓的脚步,佝偻着背无精打采地走到了客厅。

入目所见,一个膀大腰圆的背影占满了视线,随着爽朗的高亢笑声,那宽阔的肩膀不断地起伏着。

嗯?这个人,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呢?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银时的靠近,这个熟悉的人影转了过来,直接面向了他。

“是你!”瞪大了眼睛,银色天然卷伸手指向了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大声道:“团子屋大婶!”

“没错,就是我,用得着那么吃惊吗?大婶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要搬来江户和儿子一起住。”伸出手拍了拍银时的肩膀,直拍得他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大婶一边环视着屋内的装饰一边感叹道:“之前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个看上去整天无所事事地睁着一双死鱼眼,懒散得要命的银色天然卷,我就想会不会是你,结果,登门一看,还真是个惊喜。当初的小卷毛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海江呢?你被她甩了吗?哈哈哈……”

“不,比起这个,大婶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真的被老公抛弃了,又被儿子嫌弃了,所以就赖上来?行行好吧,大婶,我们这里既不是托儿所也不是养老院,银桑我照顾这些烦人的小孩子就已经够忙的了。”

“你这死小鬼,不管过多少年嘴巴还是这么臭,一见面就咒我家庭失和,大婶我当然是有麻烦才会找来的。你这儿是万事屋,对吧?”捶了一下银时的脑袋,在他的痛呼声中大婶侧过身,于是银色天然卷终于看见了,高大女人背后的男人。

对方看上去是一个40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小,目光畏畏缩缩的。

“事实上,就在昨天晚上,我儿子的店里出了事,那个zbox、qlay station啦、还有qs3什么的,总之所有的游戏机都被开了外包装,散了一地,里面还放好了光盘,似乎被人玩过一番。虽然没被偷走是最好的了,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人不安。明明晚上都有仔仔细细地锁好门,可是今天早早地开门一看,电视的液晶屏居然是开着的,可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也封得严严的,这也太奇怪了。”单手托腮,大婶苦恼地皱起眉,诉说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件事。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更应该去找警察吧?”啜了口海江端上来的草莓牛奶,银时懒懒地靠在的沙发上。

“可是,我家平太他……”大婶担忧地瞟向了她的儿子,对方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精神打击一样,目光涣散,有些神经质地小声念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平太才慢慢回过神,抬起头来,眼球布满血丝,他翕动着双唇,隐隐露出渗血的牙龈,对着银时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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