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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外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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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伸长右臂,拉伸韧带,大叔的五指成勾爪状拼命地向前探着,努力地想要够着那个被高高举起的纸盒子。
“好不容易逮到战事空隙,去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了这份糯米团子,我可是做梦都想着下回作战海江小姐能够叼着我买的粉团上前线,怎么能轻易交给你!”左躲右闪,就像是只猴子一样灵活地上蹿下跳的青年正要飞起一脚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却忽然不妙地感觉到左手上的分量一下子轻了许多,只有冷冰冰的空气在无情地刺激着温热的掌心。
“真是辛苦了。”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
犹如门神一般守在了海江的房门口,银时翻着死鱼眼冷冷地望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右掌托起刚刚掠取的糯米团子,鼻尖凑到了纸盒上方猛力地嗅了几下从缝隙间飘出的喷香气息。接着,他就像是在肯定同伴的辛劳一样,冲他们点了点头,便轻车熟路地拉开身侧的拉门,大步迈入,在身后惊讶的瞪视下,唰地一下拉严了门。
直接将倒霉蛋搁在了凉风习习的走廊上,银时在屋内的一块榻榻米上盘腿坐下,将一盒糯米团子随手放到了桌上,他朝着眼前安静盘坐的背影喊道:“快来吃糯米团子了,香喷喷、热乎乎,好吃有嚼劲,可是银桑我在大雪天特意排了几个小时的队伍才买到的。”
然而,本该听到团子就两眼放光、蹦蹦跳跳地冲上前来的海江,依然是不为所动地坐在原地。仔细一瞧的话,“百姬”的刀鞘正斜躺在她身侧的榻榻米上,在她脚边则是一小瓶红褐色的防锈油,而少女的正拿着一块柔软细腻的鹿皮细致而又耐心地擦拭着刀身。
看来,正专心保养武器的她,是不可能立刻回应了。
右肘支在桌面上,银色天然卷托起脸颊,颇觉无聊地斜倚在了桌沿,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江的背影,任凭盒子中蹿出的浓香撩拨着他的味蕾。
“皮卡……”黝黑湿润的小鼻子抽动了几下,皮卡丘循着香味跳上了桌子,在纸盒子边上兜转了几圈,它仰起脑袋,瞧了瞧自家主人黑发及腰的背影,又扭头瞅了瞅身边望着她出神的天然卷武士,便伸出短胖的小手指试探性地轻触几下盒子,一下、两下……成功!低头掩嘴得意地笑了笑,黄色恶魔肥肥的小手正要完全覆上盒面时……
“啪!”像打苍蝇一样拍开皮卡丘软软的手,银时一把拽住了它细长的耳朵,把这偷偷摸摸的电击小老鼠从桌面上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和它脸对着脸说道:“垂涎主人东西的宠物不是好宠物,你就到走廊的寒风中去,一边拖着鼻涕发抖一边好好反省吧,我和海江的二人世界是不容你这小东西插足的。”
起身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银时随手一抛,将皮卡丘直接扔到了还孤身一人呆立在门外的青年头上。
好了,这下子世界安静了。可是,貌似也安静过头了……
看着刚刚放下长刀,又拿起了刀鞘开始涂抹蜂蜡的海江,原本打算默默等待的银色天然卷终于按捺不住寂寞,抱起软绵绵的榻榻米,他直接就在少女身后的地板上打起了滚。
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犹如抱着毛线球骨碌碌地满地打转的卷毛猫,银时在强调了存在感的同时,也制造出了巨大的响动。可惜,海江甚至完全没有回望他一眼。
“快点啦、快点。银桑我正等着你一起享用糯米团子啊。”几圈滚到了海江腿边,就像是受冷落的小猫要唤起主人的注意一样,满是银色卷毛的脑袋拱了拱海江的大腿,见对方依然没有吭声,银时盯着那泛着珍珠般柔和光晕的侧脸,有些委屈地说道:“好啦好啦、都给你吃,这样行了吧?就算有事情正忙着,也抽空和我说一句话啊,不要像冬天路边的地藏菩萨那样冷冰冰的。”
然而,连淡淡的一瞥都欠奉,海江依然蹙眉凝神,专注于养刀。
“还不理我?现在银桑我的心也是像那边桌上的糯米团子一样热乎着呢,可要是一直冷落在一边不理的话,也会慢慢变凉的哟,如果心凉了,身体也会跟着一点点变冷,然后就会因为缺乏关爱,凄惨地冻死在你面前了。”肚皮下还垫着个榻榻米,银时双手环胸做出了个发抖打颤的样子,抖着抖着又挨近些,在少女绵软的身子上蹭了好几下。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在我保养武器的时候不要打扰我。要是惹怒了‘百姬’,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上一刀子哦。比如说,现在嘛,她就在生你的气。”将刃身之上血光更盛,隐隐之中似是发出尖锐低鸣的“百姬”滑入刀鞘,海江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那一头银色的卷毛。
“没事,我会小心地躲着这个坏脾气大小姐的,只要你……”话还没说完,海江已经站了起来向墙角走去,于是天然卷原本枕在她腿上的脑袋立刻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呵呵,我也相信阿银你的命够硬,但是我这边嘛,和妖刀共舞于战场的话,就必须做更多的准备。过分出风头的表现,已经引来一些注意了呢。今后,在我的面前一定还会出现更为麻烦的家伙吧?有趣呐。”将“百姬”靠墙立起,海江凝望着光润的刀鞘,柔声说道:“斩除此后前路上更多的敌人,一路迈向更大的目标……在现今这堆满尸体的道路上,或许没有等来胜利,我就已经退出了吧。”
事到如今,事情的进展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她凭借超乎寻常的武力,成为这些攘夷志士的心灵支柱之一。
他们,根本还没想到、或是不敢想象,若是这支柱突然垮塌……
思绪中断,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忽然环住了她的腰,将少女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纤瘦的肩头,银时撒娇似地低头蹭了蹭她的颈窝。
“小卷毛猫,又孩子气了吗?‘白夜叉’的这副样子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会被笑话哦。”伸手拨弄着垂在颈间的银色卷毛,海江笑道。
“好,我就不孩子气了,总之我们不谈刚才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正视自己的成年人身份。所以嘛……”懒懒地拖长音,与此同时,某卷毛猫不安分的爪子已经在少女的身上游走起来,颇为享受地摸摸捏捏了一会儿,他暧昧地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做一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吧,‘血团子’小姐……呃!”
顿时刹住话音,感觉到海江身上骤然而起的气场变化,银时立刻缩回手,倒退数步,后背紧贴上了墙壁。
此时,他的脑海中又鲜明地回忆起了近日在战场上风传的一句话。
【那个少女,口中的团子洒满鲜血,血红的身姿宛若修罗,人称、“血团子”!】
每次只要一听到这种让人喷饭的叫法,她就会……
看着握紧双拳,微笑着紧逼上前的海江,可怜的卷毛猫只能认命地闭紧双眼……
相较于屋内即将上演的“热闹”场面,外头藏在青年茂密头发中的皮卡丘猛地打了个喷嚏,拖着长长的鼻涕垂落在毛发间,在漫天扑簌的雪花中,它最后忧伤地瞄了眼紧闭的大门,接着便卷起胖嘟嘟的身子缩回了临时的小窝里。
雪地上,一位青年顶着从额发正中垂下,已经冻成冰棱的鼻涕,一面悲怆拭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落寞万分的背影无声地离去了。
那两位,才是真正从身体冷到心底,相携天涯路的……一人一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里稍稍显露了一点海江的意图,可是只言片语的,果然大家是猜不出来吧,哈哈哈~~~
29羽仁君,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情敌?还是说……
比起英伟挺拔的身材;更叫人印象深刻的;反倒是他清爽的笑容;一见之下;轻易便能让人沉浸于这微笑所带来的好感之中,若说是如沐春风,也不过如此吧。
天气微煦;懒散地倚在屋舍的墙外;黑发银眸的少女闭目微瞑,早春时节淡薄的阳光斜斜地洒落在她纤柔的身躯上,在微微湿润的泥地上映照出一方暖金色的天地,映衬着地上模糊的人影儿越显纤细。
一阵清风匆匆掠过;裹挟着初春时仍旧浓重的彻骨寒意;就像是锐利而冰冷的刀片一样痛剐过少女的脸颊,吹拂起几绺墨染般黑亮的发丝。似乎是因此而顿生不适,她缓缓睁开双眼,浓密的睫毛间霎时流溢出浅银色的辉芒。
侧过脸,她循声望去,一个男子正从逆光之处走来,光影朦胧间,来者的每一步都犹如迈在浮云之中,流露出一种轻忽而不真切的感觉。
“你好,海江小姐。”中规中矩地招呼了一声,这个男子冲她挥了挥手,接着便缓步上前,双手抱臂靠在了海江身侧的墙上,仰头望向了高悬于澄空中的太阳。“紧抓住平日里不多的空闲时光,哪怕是出来在太阳下打个盹都是好的啊。”
樱色的唇微抿,海江没有接上对方的话茬,转而沉默地凝视着不远处略显光秃的树木。在那灰白色的树干间,金翅雀不时地扑扇着翅膀,嫩黄色的小身子灵巧地蹿动在嫩芽新发的枝条上,吱吱喳喳地啼鸣着,唱得正欢。
悦耳的歌声啊,倏忽即逝,一曲终尽,美丽的鸟儿又会飞向下一个枝梢,究竟何处才是它的栖留之所?
“说起来,大家都很仰慕海江小姐呢……我,当然也不例外……”突然来了个略显生硬的转折,似乎是自己也对这话语感到不好意思,青年面露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他轻轻咳嗽了几声,辩解似地急急说道:“嗯,我的意思是,因为海江小姐虽然显得很娇弱的样子,但是在战场上却那么厉害、引人注目,被称作不败的女武神什么的,简直是比很多男人都要强悍好几倍啊,呃……”忽然发觉好像有某个细节说错,他又焦急地摆摆手,补充着:“不是,我不是说海江小姐厉害得不像个女人,我只是说您很强,毕竟还有和坂田先生并列的威名‘血……’”
“嗯?”不妙地眯起双眼,犹如即将捕猎的豺狼一样不善地盯着青年,那对浅银色的眼瞳之中明确地散发出了凶残的掠食者气息……
“啊、不对不对,其实我最想说的就是,海江小姐你真的非常强大。嗯,就是这样!”仿佛是为了加强句末的肯定语气,他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一边观察着海江逐渐缓和的脸色,他才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羽仁君,难得你有闲心和我一起来晒太阳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海江低头看了看还缩在她脚边抖个不停的皮卡丘。这小东西因为前段时间被天然卷给丢到了冰天雪地里,结果感冒就这样拖拖拉拉了很久都没好,至今还在喷着鼻涕泡泡。
“如果海江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边享受阳光一边和我闲聊一下。”瞄准时机,把握住银色天然卷暂时离开的空当,有备而来的羽仁秀言显然是不会轻易退走的。
眨了眨眼,海江扭头面向这个同样在队伍里声望正高的青年,这是她第一次细细地端详他的面容。
轮廓深刻的眉眼含着几分略显内敛的文雅,昭显出平日里饱读诗书的气韵内涵,挺直高耸的鼻梁予人刚毅之感,即便是和蔼亲切的笑容,却难以掩饰住双眸之中所暗藏的锐芒,初看时,会觉得不过是个富有男子汉气概的美男子。然而,这恰是蒙蔽庸人的错觉。
对她来说,与这样的一个男子对立相望,更像是直面一匹敏锐矫捷、于暗影深处砥砺锐爪的黑豹。
“羽仁君是要和我聊什么呢?我这个家伙平常可没什么女孩子气的爱好,现在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舞刀弄枪,难不成你是要和我谈一谈如何挥刀才能有效地让敌人一击毙命、所谓杀戮的艺术吗?不过,似乎您对这应该也会蛮感兴趣的……”
眸光流转,海江的视线飘向了羽仁腰侧的佩刀,从那里,她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若是谈论剑道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奉陪的。我想我们会很有共同语言,比如说,现在就有一个话题,谈谈我的最亲密的战友,如何?”左掌抚上刀鞘,他用拇指顶起刀柄,让一小段刀身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
“说起我的这把佩刀‘立袈裟’,不知道海江小姐是否有印象呢?比起你那大名鼎鼎的‘百姬’,陪伴我多年的这位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好歹也算是师出同门,属于同一个刀匠所打造的……妖刀。”
声音低柔,似乎稍不留神便会随风散去再难以捕捉。
侧耳倾听着近在耳畔的梦呓般的低语,海江注意到,羽仁那透出几丝古雅气息的面庞始终保持着君子式的谦和微笑,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被蛊惑后的迷离狂乱之色。
不过,和方才那副稍显笨拙的表相比起来,现在的他,最是真实。
瞧着海江平静的表情,羽仁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我之前也没想到,会在战场上遇到‘百姬’的使用者,毕竟这种层级的妖刀已经很难有人能驾驭它了。所以,偶然间瞧见了刀身上的铭文、再结合我的认知以及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我这才惊诧地发现,竟然有这么个厉害得超乎想象的人,竟还是个看似柔弱的美人。”
侧过身,看着海江毫无变化的平淡表情,羽仁轻笑一声,食指勾起她的几缕秀发在指尖把玩着,低头轻嗅着发梢淡淡的清香。
“真的很美啊,那挥舞妖刀,在战场上纵横的血色修罗的身姿,就像是在血海上盛放的饮血蔷薇。看着那样的光景,我时常会想,再美丽的花朵终有凋零颓败之时,与其眼睁睁地看她衰朽败落,不如让我亲手一点点地撕下她的花瓣……”松开手,注视着墨色的乌发在指缝间滑落,羽仁缩回拇指,让“立袈裟”重新滑回刀鞘,轻柔的动作竟会让人产生抬手轻拂花枝般的风雅之感。
“不过,我还不想做俗不可耐的折花人,这繁盛之姿,我还想再好好观赏一阵。只不过……”俯身平视着那一对深沉的银眸,羽仁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以尊长告诫般的口吻说道:“凡是与妖刀为伍者,终不得善终,随时可能坠入绝命深渊的厄运始终纠缠着我们。既然无可逃避,所以我想,至少在短促的有生之年,随心而为吧。犹如夜空中刹那绽放又猝然消逝的璀璨烟火,又像是一闪而过便永恒坠亡的陨星,如此,才为我之所求……如今的你,是否也能理解,辉煌灿烂过后,在战场上消亡的满足感呢?”
“满足?如此轻易地就满足了吗?我追求的可是更为精彩的演剧啊。”推开羽仁的手,海江挑眉望向迎面跑来的银时,压低声音回应道:“是妖刀选择了你,逼你走上了亡命的绝路?呵,我倒是认为,是人选择了妖刀,不甘于平凡、与其安乐地老朽而死,不如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能够与背负凶名的妖刀一同奋战许久的人,大抵就是此种角色。我倒是想问问羽仁君,你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夙愿呢?也罢,我就等着看好了,只希望不要太无趣。”
谈话已毕,向着银色天然卷迎去的少女的背影传达出此种讯息。
而他的疑问,却还没能说出口。她,究竟又是因何缘由而执起妖刀的呢?
总感觉,那个理由,或许与他的有很大不同。
算了,比起虚伪的言辞,人的言行反倒更为真实。
感受到打落在自己身上多少带有疑虑的目光,羽仁还是看上去十分友好地冲银时笑了笑。
匆忙地回以一个僵硬的浅笑,银时朝羽仁说道:“高杉找我们三个有事,说是有什么任务。”
随即,他完全不避忌旁人的视线,明显地宣示主权般亲昵地揽住海江的肩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开始不安的唠叨。
“就算是遇到绝世美男也不能变心哦,那种光有花架子的家伙最不可靠了。不要忘了我这个青梅竹马是苦守了多少年啊,就算是小野小町和玉藻前都跑到了面前,银桑我也是瞧都不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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