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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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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德终日鸣砺刀枪、整磨马掌,抑或是深夜巡视门墙,甚至数次亲自独骑靠近敌营,想要打探点讯息,但估摸形势,始终无法深入。
  大姐与小岱相比之下,更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极。
  而我每日都去探望高顺一次,他始终端坐于小屋之内,虽然态度比之最初,已不再如此狂纵,但依然不易亲近,而我也始终一无所获。
  我也明白了他就是这种性格:沉默不愿多言。
  这种性格其实已经算是轻度抑郁了罢?不善言辞、过多沉郁,这并非是种好现象,何况当期乱世,正值文人武士游走四方、纵横捭阖、左右圆转、各逞机锋之际,内向寡言者自然大多难容于世,但高顺若为干将,也确实属于既有忠诚亦有能力之人:为臣,则任劳任怨绝不逆主;为将,则甘愿冲锋,每战先登,绝属难得之才。
  所以我极其想要占有他,至少不能让他回归吕布。
  虽然看守环境似乎松松垮垮,但我早已吩咐下去,在四下里广扎营寨,将高顺团团围起,基本上杜绝了他逃生的可能——当然,每天只坐在破屋之内的他本人是不可能明白我的苦心的。
  还好,他从未有过逃脱的念头,我的小人行径也纯属白费心机。
  ——或许是他不屑于逃,或许是认为吕布在数日之内即可破城解救他于牢狱。
  二月十二日,老爹在登楼远眺之后愈发不安,僵持了十天的对峙似乎已经有了转变,他立刻召集了几个年轻的小辈:“敌营似乎有了动静,也许……”
  庞德二话不说披挂上马,一人一骑冲出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他遛马归来。
  “吕布从青泥隘口运来了撞木和云梯,破城之日便在片刻。”庞德的脸色如同马腾一般难看。
  大姐吃了一惊:“蓝田县城根本不足以坚守,我们还是撤回长安吧。”
  “不能撤。”庞德咬了咬下唇,态度倒是坚决,“如果真要撤回长安,才是真正陷入包围,进退无路,再难以逃脱!”
  我与小岱都深表赞同:我们的后路只有这么一条,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向长安撤退。
  “今夜你与我前去劫营。”马腾不再犹豫,沉声说道,“把敌军的粮草与器械统统烧尽!”
  庞德迟疑了片刻,并不愿答应。
  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老爹:“你身有重伤,随时可能崩裂伤口,到时候连马都坐不稳,还怎么劫营?!”
  老爹自知外强中干,只能反问:“然则,你去?”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马腾无奈地笑道:“你年少气盛,平日里总喜欢自作主张,但这次千万要听为父一句劝告……”
  “哦?”我饶有兴趣地转过脸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和吕布单对单的交锋,一定要避开他!你们都要记住!”
  “知道了。”我对他的建议深表赞同。
  我不是傻子,我没事找吕布单挑作甚?!我脑子抽了么?!
  我只会瞅准时机、用大队兵马将他淹没吞噬!
  热血沸腾的单挑虽然令人向往,但若能避免,我又怎么会去抢着送死?!
  ·
  酉时未至,天色已渐渐发黑。
  晚饭已到了尾声。
  “俘虏而来的高顺,是个不错的将才。”我停下了筷子。
  马腾稍微一怔,而后点头:“我去看过,很是威严,有屡经沙场的血腥气。”
  “我与他谈过多次,此人对其主极为忠诚……”
  “只是他根本不可能投降。”庞德闷闷地插了一句。
  “那倒也未必。”我举杯灌了一口淡酒,“他亲口所说,只有我们击退吕布,他便降于我军。”
  庞德不再吭声,撕开一条羊腿狠狠啃了下去。
  老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吕布勇武堪称当世第一,我们人马相差不多,想要击退他们……谈何容易。”
  “射人先射马,擒贼当擒王。”我双手按在案几之上,不自觉用力向下压去,“若能先杀吕布,敌军不战自乱。”
  老爹并未如我想象中的惊喜,仍是满面愁容:“难。”
  “我自有计策。”我淡淡的笑,“不过恐怕需要爹爹你多费劲了。”
  于是我向他们阐明了我的想法。
  大致思路便是:庞德与我率军入敌营抢砸骚扰后又示敌以弱向后逃窜,诱敌深入后老爹大姐小岱四面埋伏,将敌方大军分割混乱后集中弓弩射杀敌酋——吕布。
  计策上并无大碍,只是实施时谁也无法准确预料会遇到什么。
  ·
  我与庞德在进行诱敌的分工上产生了些许的分歧。
  他极力要求自己作为后军抵挡吕布,我当然争不过他。
  “小岱,随我再去看一下高顺吧。”一切商议妥当,我从地上长身而起。
  平时我探望高顺时并不会拉扯上小岱,小岱也同庞德一样,并不如何重视高顺,但这次我叫了他名,他也只能乖乖跟我。
  “二哥,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又扭头问庞德。
  我的意思当然很明确,庞德瞪了我一眼,也一同起身。
  看着他二人无奈的神情,我轻轻笑了一声。
  ·
  小岱当先拉开破门,门板的声音愈发难听。
  我与庞德随后进入小屋之内。
  高顺与前几日一样,十分端正地坐在炕上。
  今日已是傍晚,即使点上一盏油灯,依然无法清晰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除了有钱人家中有中原的蜡烛,西凉的照明设施也极为简陋。
  而我,高中虽然学习物理化学,但现在压根不知道蜡烛的制造工艺,也无法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
  所以,只能凑合着用了。
  ·
  “高顺将军。”我的礼节还算到位。
  庞德与小岱也只好行礼。
  “三位。”高顺并不起身,只抬手算是回礼。
  庞德低哼了一声。
  “我与高将军谈过数次,深慕将军为人,家父也期望能够得到将军的辅助,”我继续恬不知耻地吹嘘着,“将军思虑了这几日,是否能够……?”
  对方冷冷地回道:“高某人说过的话,不愿再重复。”
  庞德小岱想必都是一脸不快了。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继续问道:“高将军重诺,不知道前几日所说的条件,现在是否依然算数?”
  “当然。”
  “这便好,”我抚掌而笑,“最迟明天,高将军就是我们的人了。”
  高顺一怔。
  “我个人名下有士卒两千,如果可能,希望将军今后能帮我操练指挥。”我站直了身子,对着高顺深深施礼。
  高顺仍然笔直地坐在炕上。
  “超有从弟马岱,父母早逝,年纪幼小,希望将军闲暇之时能指导其军略。”我一手扯过小岱,让他同我一起施礼。
  “愿将军不弃。”小岱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
  高顺呆呆地伸手扶起小岱,却不曾说话。
  伸手就算默许,接受了就好。
  我心满意足地带着庞德小岱离开了这间木屋。
  当然,临走时我又叮嘱了负责看守的百夫长。
  “如果高顺逃脱,杀你全家不赦。”

第十八章 吕布!吕布!

 庞德与马岱紧随于我身后,他们或许颇有疑虑,但却迟迟不曾开口。
  我知道,今日我的表现,稍微有些异于寻常。
  “小岱,你难道没有疑问?”我收缓了脚步。
  马岱一头撞在我背后:“大哥对那高顺,未免太过客气,而且今天的这些话……就像……就像……”他迟疑着,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像遗言一样?”我扭头看他。
  他挠了挠脑袋,微微点头。
  “这可不是遗言,”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以防万一罢了。”
  “多此一举!”庞德冷冷哼了一声,忽然加快脚步从我身侧走过,“你又不会死!”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大步离去。
  “你又不会死!”
  是说因为你会保护我,所以我不会死,或者至少不会在你之前死么?
  庞二哥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完全与我站在一起了。
  只不过我的担心恐怕不是多余。
  不满二十岁的庞德,抵得住鼎盛期的吕布么?
  我并不看好这边的情形。
  所以恐怕将极其险恶。
  “小岱,你记住刚刚我对你所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万一,你就按我的吩咐做吧。”我的眼皮忽然一跳。
  马岱虽然或有不愿,但我如此谨慎嘱托,他只能乖乖答应。
  但愿……我的嘱托永远不用实现。
  -
  夜色渐浓。
  黑幕扑天而来。
  六千轻骑兵衔枚而出,所有的马都裹紧了四蹄,摘下了脖铃,静悄悄向青泥隘口盘踞着的吕布军摸去。
  敌营之中晚饭已竟,大数灯火皆灭,除了些许守夜的士卒来回巡视之外,再无其它动静。
  六千骑兵从山凹中缓缓转出。
  庞德前锋,我居中,马岱最后。
  三支部队倏地分开,直扑敌方营帐!
  -
  杂乱的马蹄四下踩踏,未尽的火星漫天飞舞。
  火光燃成一片!
  木料在夜幕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攻城器械宣告完蛋。
  敌营中乱声四起。
  -
  庞德队忽然一阵喧嚣,似乎有敌军组织起有规模的抵抗。
  我拍马便走。
  敌军仓促反抗,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辨别身份的旗帜。
  我领着两千人马从辎重堆放处横穿敌军大营,周围只有烈焰。
  庞德仍在厮杀,但已稳占优势。
  马岱亦自后方向西掠去。
  -
  坐下战马忽而止步不前。
  我几乎被身后的友军撞倒。
  营帐之间传来低吼。
  还有马嘶。
  -
  上黑下红。
  如一尊铁塔挡在我面前。
  我看不到敌方的眉眼,但自心中荡起一股寒意。
  我想我知道这是谁了。
  我想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
  -
  “吕布?”我强压着内心的惊惧。
  对方却不答话。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武器,催动了快下的坐骑。
  长柄,方天,画戟!
  追风,赤兔,烈马!
  煞神吕布,他二话不说,竟然直接……迎面向我飞斩而来!
  -
  我忍不住要狠狠骂他一句。
  凭什么来杀我?!
  老子长得很醒目吗?!
  然而我不能退,不是因为我一退便会军心大丧身后士卒作鸟兽散,而纯粹是因为——吕布这厮跑得太快!
  不是吕布,是赤兔马跑得忒快了。
  我只问了句话,他已然距离我不到三丈。
  拔枪。
  持平。
  一吸一呼间长枪已攒射而出。
  目标是吕布的左胸。
  -
  杀了他。
  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
  杀了他!
  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
  大力的对撞。
  枪尖对戟刃。
  吕布凶悍的来势微微一滞,赤兔马打着响鼻昂首不动。
  我就稍微惨了一些,双手虎口火辣辣的痛,身下坐骑“腾腾腾”后退了三步。
  差距十分明显。
  我该战?该退?
  -
  不远处又是一阵乱响。
  庞德越众而出,显然击溃了对方勉强组织的反攻。
  -
  吕布单手持戟,抡圆了臂膀,狠狠向我砸来。
  第二击!
  老子走投无路,老子拼了!
  气沉丹田——如果劳资真有真气的话——凝浑身劲道于双臂,我举枪格挡。
  长枪逆风而上。
  沉重的画戟斜斩而下。
  -
  双手忽然一软。
  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刺耳锐响,紧绷的臂膀猛然一松,手中长枪一分为二!
  双臂彻底麻痹,虎口鲜血迸流,两截枪身跌落马下。
  吕布画戟去势已竭,我仰身侧马堪堪闪过,饶是如此,面颊仍被戟风刮得生疼。
  -
  吕布沉默着抬手,毫不迟疑地横劈而出!
  坐下马儿忍不住嘶鸣,我双手已然空空!
  身后的士卒尽管近在咫尺,却无一人能够近身。
  第三击!
  -
  挡不住!我抵挡不住!
  我满手都是粘稠的血,两条臂膀无法克制地瑟瑟颤抖着。
  生死在此一举!
  双足出镫,身子向后仰倒,方天画戟挟天风海雨之势狂啸而过!
  -
  吕布急忙双手握戟,奋力一震,方天画戟猛然改向,从横劈变为斜斩,戟刃已在我面前。
  当退不退,必死无疑。
  于是我撒开缰绳,伸手运劲击在马臀之上,整个身子后飞而出。
  -
  我的速度一点不慢,但吕布动作更快。
  沉重的画戟毫无花巧,直接切入我胸,薄薄的一层胸甲在看似钝滞的方天画戟之下全无一丝作用,配以吕布的内劲,径直将我的衣甲绞为粉碎,而后毫不停息划过我的胸肋。
  我仰面向后飘空,身子无可依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生生裂开,如泉般的鲜血从肋口奔涌而出,浑身上下再没有一丝力气。
  后颈忽然一紧,一双粗糙的大手将我仅剩的衣领紧紧攥着。
  直觉告诉我,是庞德罢。
  “看好!”庞德挥臂将我甩出,迎面而来的士卒急忙将我接住。
  在空中我几乎睁不开眼。
  -
  耳中听闻庞德一声大喝,紧随着便是一阵马蹄的疾响,兵器交接,乒乒乓乓响彻四野。
  忽而陷入了难得的寂静。
  “退!”我听到庞德的怒喝。
  数万只铁蹄齐齐踏地,在移动中狠狠射出最后一阵箭雨,六千轻骑旋风般退出谷口,向西全速撤去。
  漫天的火焰依旧在放肆吞吐,毫无止息之意。
  我们的目的的确达成。
  庞德与马岱已经向我所在之处靠拢,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我紧闭着双眼,任晚风在耳边呼啸。
  “庞二哥,你伤势如何?”问话的当然是马岱。
  庞德闷闷地“唔”了一声,再无声音。
  伤得不轻么?
  吕布、吕布!
  我们遇到了就是被秒杀、秒退的命么?!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
  这种不甘,在我短暂的十四年人生中绝无仅有。
  仅仅几天的时间,老爹、我、庞德三人连续被秒,我突然对争霸天下这个伟大理想产生了一丝动摇:吕布如此强悍,我能奈之何?
  -
  奔驰。奔驰。
  半个时辰的奔驰,我的精神似乎稍稍恢复了些许。
  勉强睁眼前眺,远远看到老爹领军列阵于蓝天县外。
  “吕布军辎重焚烧了大半,攻城器械全数毁坏,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攻城的危险。”我奄奄一息,庞德虽伤不致命,但一时之间还是面色惨淡,唯一能汇报的就剩下马岱了。
  “好好好,超儿、德儿,苦了两个孩子了。”老爹自己重伤未愈,深知吕布的恐怖之处,此时说来,几乎哽咽。
  “希望吕布知难而退,再别西进了。”马腾深吸一口气,缓缓发令,“传令全军,蓝田再不可守,回撤长安。”
  此刻我方尚能作战的,仅剩大姐与小岱两人,所以我们不能再死守蓝田了,吕布残军所剩不足三万人,而洛阳城外联军虽停滞不前,但一直虎视眈眈,董卓不可能再次出动主力前来攻打长安,所以短期内难以发动大规模进攻,我们正好趁此稍作休整,养伤的养伤,练兵的练兵。
  全军在深夜之中疾驰百里,我只觉身在云端,无法自主地随风浪起伏颠簸,意识渐渐陷入模糊。
  我仿佛听到有人呼喊:“长安城到了!”
  
第十九章 黑暗的世界

 嘈杂的人声与马嘶在原本寂静一片的长安城中响起。
  城门上的守军也一阵骚动。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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