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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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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自己功夫不行……”马岱撅起嘴来,很不服气。
  邹氏低声地抽泣了两声。
  是在为丈夫或小叔子的惨死而悲伤?抑或是为自己今后的不幸而担忧?或者只是装腔作势地以博取同情?甚至先示弱而后在以后的接触里慢慢伺机行凶?
  这都不重要。
  她已经落入了马腾的手中。
  这个平时并不十分放浪、不太喜欢亲近女色的男人。
  只是,他已经鳏居了四年,或许已经压抑得太久了吧。
  老爹此刻隐隐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乐不可支了,他呵呵地笑着:“夫人,以后就跟随我马腾了,包你比在张济那里过得滋味,马某丧妻数年,今日才有机会得以续弦啊。”
  邹氏以衣袖拭泪,低头答道:“承蒙将军抬爱,贱妾岂敢不从。”
  马腾伸手揽起邹氏纤腰:“明日我就置办一场婚宴,迎你过门。”
  “将军切勿为贱妾破费伤财。”邹氏仍是低声说道。
  谁都看出来马腾已是心里乐开了花儿,一副老粗的样子显露无遗:“夫人说得是,伟恭贤弟啊,你下去帮哥哥我布置一下,按夫人说的,一切从简,稍微像样点即可。”
  李肃微笑着答应了,这活计当然也只能让他来办,我们几个年轻人还都没结婚,根本办不来这种事情。
  “这个……可以么?”我凑在庞柔耳边轻声问道。
  庞柔略显疑惑:“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她男人刚被杀死,她就立刻改嫁?”何况还是杀夫凶手,不让你自杀殉情都算好的了。
  庞柔苦笑道:“将军同意了,夫人也同意了,你不同意?”
  我干笑了一声:“我没意见没意见……”
  忽地又想起一事,急忙对马腾说道:“我爷爷奶奶还都在陇城呢,爹你就这么续弦了?”
  “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老爹一拍脑门,高声叫道,“邓山,邓山!派两个人快马回去,给我家老太爷捎个信儿,就说他儿子要续弦了,请他快点来长安啊!”
  “那……这婚宴,是否要暂且延后几日,等待老人家到来?”李肃问道。
  “这快马一来二去也得七八天,”老爹掐指算着,“这样吧,婚礼先暂时搁置吧,等老爷子来了再开始操办吧。先委屈你了,夫人。”
  邹氏毫不介意:“贱妾一个妇道人家,但凭将军做主。”
  “哦,对了,你若有要请的亲朋,也赶快派人一道儿邀请了,免得到时候赶不上时日。”老爹很热心的说道。
  “不用了。”邹氏轻轻摇头,脸色似是有些难看。
  毕竟改嫁给杀夫者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而且所嫁之人只是西北一介贼寇,请了父母亲朋也未必肯来,嫁出去的女儿,有时就是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死富贵,都和父母没了关系。
  这种事情,这种思想,何止在汉末的今天,前世的小城小镇上,也屡见不鲜。
  两千年的时间,也不曾改变它分毫。
  它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即使连理想中极其完善的法制共产主义,也无能为力。
  想要改变它,任何个人或时代的力量与信仰,都是极其渺小与微弱的。
  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改变这种关系,连想也不曾想过,即使是在听说很多长相无比难以形容的女性都可以在大城市混下去找个男人胡乱过日子的时候,我也没想过。
  不平等是多面的。想想就知道。
  别的不说,邹氏肯定赚大发了——我老爹的女人,我的后妈,只要她好好活着,将来肯定身份地位、富贵荣华,应有尽有。
  她只要好好活着,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地活着,不需要其它多余的劳动。
  -
  数天之后,送信去陇城的快马再次回到了长安。
  快马响鼻阵阵,信使大汗淋漓。
  “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到啊?”老爹很期待的问。
  信使咽了口唾沫:“老太爷说他不参加老爷的婚宴了。”
  老爹似是意料之中:“他说为什么不来了吗?”
  “老太爷说,老爷把凉州事务全交给他一个人掌管,累得他整天不得休息,已经大大的不孝,还……还想请他老人家参加自己的婚礼……”信使说不下去。
  老爹摇了摇头:“这老爷子,让你管理一州大事,过把两千石高官的瘾,还嫌累得慌。”
  -
  又过三四日,东路的斥候也来到的长安。
  “袁绍联军兵粮耗尽,全部龟缩不出,等待冀州援粮。”斥候如是说。
  “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们就锐气尽消了。”庞柔沉吟道,“李儒信中说的不错,关东联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
  “不,还有两路人马不会立即撤退的。”我想了想,断然说道。连华雄都没挂掉,这联军讨董完全没有任何成就嘛。
  “哦?哪两路?”
  “孙坚和曹操。”我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名字。
  -
  天气依然寒冷。
  庞德在练兵场操练士卒,我与马岱在一旁练习枪法。
  除了急行军,我再也不曾偷懒过。
  枪法如我所愿,愈发精纯犀利。
  身体上的无力感渐渐消散,我也愈发自信。
  老爹的营帐附近忽然传来马蹄之声。
  不像前两次一般虽快却稳,这次的马蹄声快而且乱。
  我们三人都不由得警觉起来,急忙拎着枪就往营中跑去。
  斥候已从房中退出,而老爹怔怔地坐在席上。
  他无力地哼了一声:“吕布率军五万,已从洛阳城西门出发。”
  三柄长枪同时落地。

第十四章 兵伏于野

 二月初四,正午。
  蓝田县城东三十里地。
  我与马岱分别埋伏在一个小丘下,每个人的身后都是三千下马待发的骑兵。
  这六千骑兵全是从西北带来的老兵,在长安城内招降的两万士卒遣散了数千,其余分别调归马腾与庞德麾下,大概是担心我们掌管不住吧。因此,我和马岱二人每人的领兵数只增加了几百人。
  旗帜没有举起,三千人马藏匿在小山之后,外人从远处望来,什么也不会发现。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在战前曾询问过李肃,演义中声名赫赫的潼关位置在哪里。李肃想也没想就反问我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洛阳以西,长安以东,这沿着大河的一千里距离,中间只有一道关卡:函谷关。
  潼关并不存在,无人知晓。
  我凭借着仅存的一点记忆努力搜索,潼关大约在灵宝,有一次春节前回家由于天降暴雪坐火车坐过了头,灵宝应该在黄河拐弯处南面,潼关就在拐弯处和华山的夹道上。
  李肃和找来的当地士卒都是摇头。
  华阴县以东、湖县以西之间,哪里存在夹道?最多只有能容几个人钻过的小谷,分明就是绝对的天险。
  我所记忆的关卡根本尚未建成。
  难道是以后曹操开山而建的?
  丢人丢大发了。
  我只好撇开自己无任何意义的回忆,同意了他们埋伏在蓝田县以东的战略计划。
  蓝田出美玉,附近当然多山石,东面就是一道二十余里长的谷道,谷口只有一道简单的土隘,而且荒废多年,仓促间根本无法修缮。
  这里往东北方向六十余里,就是函谷关,这道雄关现在还掌握在董卓的手中,我们当然想要,不过目前暂时是没有时间和兵力去攻打了。函谷关的重要性,知道点春秋战国或者秦汉历史的人都应该了解: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我国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始建于春秋战国之中,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我们要埋伏的地方,就在蓝田谷中——这是一个典型的黄土高原上的小型盆地,底部洼平,四方略高。
  马腾率新老士卒总计骑兵八千埋伏于最西侧,庞德和马雯——此战不比随便灭掉张济,与天下悍将吕布的大战,绝对处处危险,我们兵力不少,但领将之人实在太少,只得在如此关键的战斗中允许大姐参战——各领五千新锐马步弓三军在东侧找了个小树林藏了起来,东西相距约有三四里地;而剩下我和马岱就趴在正路的两侧,相距大约一里。
  中间是一处难得的平地,易入难出,想要临时布阵防御,却又不够,最利于骑兵短途冲杀。
  虽然吕布本部也是骑兵,但我们五面埋伏,一起向中路攻击,他首尾不能相顾,即使再如何神勇,也必将伤亡惨重。
  除非他慧眼如炬,早一步料定我们的埋伏。
  他的智商如何?
  我不愿太低估他,但我想应该没多少人认为他有勇有谋文武兼备吧。
  他就是一员勇将罢了,比起智谋,还得修炼修炼。
  这里未必就是他的葬身之所,但必定要让他永远铭记。
  -
  正午。
  大战随时都可能发生。
  午餐根本不属于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每个士兵在清晨出营时都海吃猛喝了一顿,尽管战地的伙食真不是人吃的。
  每个人都静静地等待着。
  每匹马都默默地站立着。
  -
  天边高高飘着一面大旗。
  而后十几面大旗陆续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骑兵,但是人数出奇的少。
  “少爷,前锋约在千人。”一名亲卫打量后向我汇报。
  我点点头,千人队管他作甚?至少得来个万人队才值得出动伏兵。
  这支千人队不紧不慢地自东向西走来。
  十几面大旗迎风展开,旗面上的大字渐渐清晰。
  “高?”我微微一怔,“前锋是高顺?”
  “高顺?”这名叫做祖烈的亲卫也是一怔,“很有名的人么?”
  “不,没有大名,”我摇头,低声答道,“只是吕布手下区区一员偏将罢了。”
  祖烈一脸困惑,他明显不明白我怎么忽然有些伤感。
  是的,高顺是个悲剧的英雄,低调无名,忠心却不得重用。
  -
  高顺的前锋队伍很快就走过了。
  紧跟着的是约莫三千的骑兵队。
  为首的旗帜上赫然是一个“张”字。
  “莫非是……张辽?”我依然没有动,那边的马岱也没用任何动静。
  张辽不好啃,何况大鱼还没上来。
  四野悄然,只有连续不断的蹄声。
  -
  天边有无数赤黑的大旗铺展开来。
  这是中军了吧。
  各色各样的旗帜如林般挺立。
  “魏”、“宋”、“侯”、“成”、“郝”、“曹”……
  中军人数足有两万余,多为步卒,勉强能够分辨出来的阵列就有七八队,他们衣袍盔甲全都一样,只有旗帜各异,混糟糟拥成一团。
  没有看到我期待的大鱼。
  -
  中军从我眼前过去大半。
  我稍微支起上身,向西方极力眺望,在眼力所及的尽头,我看不见其它特别的旗帜。
  有亲兵提醒我:“公子再不进攻,他们就要过去啦。”
  机不可失,即使吕布真的留有后招,我也顾不得了。
  我后退了一步,长身而起。
  “上马。”早有亲卫将战马的缰绳递在我手,我飞身上马。
  身后三千士卒齐齐上马。
  “举旗。”三面大旗在我背后成品字形飘起。
  对面的谷顶也腾起大旗。
  “握紧武器,”我将长枪斜插入后背枪套之中,从马背上抽出长弓,靴子在马腹上用力一磕,“随我冲!”
  三千骑兵举弓,三千烈马飞奔而下,笔直插入中军正中。
  马岱也率兵而出,斜斜刺进中军的尾部。
  -
  敌军惊慌失措的脸已看得清清楚楚。
  不需要我发号施令,射程内的士卒早已射出第一波弓箭。
  数百敌军无声息的到底。
  而后人群中这才爆发出一阵怒吼。
  可是这怒吼又迅速被接连而至的箭矢所吞噬。
  箭雨只有四五波,射速最快的士卒也只来得及射出四枝箭,就冲入了敌群之中。
  伸手将长弓塞进鞍下的囊中,抽出背后的长枪。
  所有士卒各取兵刃,拔刀、挥剑、擎起长戈,纵马踏入敌军阵中。
  所遇披靡,忽如起来的冲击让对方无法立刻形成反击。
  我们两批骑兵便将这两万步卒分割成三段,六千骑兵如利剑般将它刺穿。
  与此同时,在庞德与马雯埋伏的西面谷口,嘶吼声也大肆响起。
  我知道他们带了不少弓箭,否则光凭步卒也难以歼灭冲在前面的数千骑兵。
  前锋与中军乱成一团,人仰马翻之声此起彼伏。
  我已经带着三千骑兵完全从敌人的布阵中冲杀出来,身后一条大道全是血肉。
  “调转马头,冲!”我领队转了过去,再次钻入了尚未恢复的敌军之中,又一次将铁蹄展示在惊惧不安的步卒眼前。
  这几千人马,要将二万步卒摆成的破阵完全凿穿!
  -
  西侧马蹄声疾,前锋的几千骑兵惶惶地退回。
  张辽和高顺要撤?
  我已无暇思考,继续在马背上刺杀。
  “敌将已被生擒!”
  “敌将已被生擒!”
  不远的后方隐隐传来呼喝。
  这么快?!不可能吧?!
  或许……这是谁灵机一动采取的攻心之策?
  -
  张辽所部的骑兵后退愈快,虽然他们的阵型比起中军乌合之众要严整得多。
  他们迅速靠近了中军,带来的结果是中军的士卒愈加混乱。
  真的生擒了敌将?不论是高顺或是张辽,庞二哥的表现都太令人惊喜了!
  -
  果然庞德与大姐各自一马当先向着张辽两千骑兵冲杀过来。
  他们两部共有骑兵六千余,其余四千步卒全是用来在前方埋伏射箭的,不过没料到前锋只有三四千人,比起预料真是少了许多,在第一次突如其来的集体攒射之中,便抹杀了一半。
  -
  当我勒转马头打算进行第四次凿穿的时候,山谷的洞口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
  数万兵马一拥而入,争先恐后向谷中疾奔而来。
  -
  几十面大旗呼啦啦展开。
  每一面大旗都写着同样一个惨白的大字。
  每一个大字都透着同样一份凛凛的杀意。
  “吕”!

第十五章 汉末最强的骑兵

 骑兵。
  上万名骑兵。
  这本也不算什么。
  ——我们在这个谷内投入的兵力已在两万左右。
  但当我转身西望之时,天地仿似在一瞬间黯淡下来。
  只见上万名骑兵以锋利的箭矢之阵从东边谷口闯入。
  箭矢的最前端,狂奔着一团赤红的飞云!
  火炭一般的赤红,放肆在燃烧,无情在在吞噬。
  一时之间,方圆丈许之内,烟尘滚滚,袭天而起。
  -
  传说中的……赤兔马?!
  他娘的,真的是吕布!
  我忍不住想要打个哆嗦。
  “冲出去!”可是仍然身处敌兵环绕之中的我不能立刻停下,只能继续在敌军中狠狠地凿下去。
  马岱那边似乎也注意到了,将部队冲击的大方向略作掉转,以求避过对方的锋芒。
  -
  废物马腾!完全没有挡住吕布!让他带领这么多人长驱直入,凭我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我恨恨地骂了他一句,而后忽然一怔:老爹不会被吕布迎面一招劈死在马上了吧?
  这……要是真的如此,这下可亏大了。
  还好后面还有一堆敌人垫着当肉盾,至少能让他减速,我们还可以避开他。
  不料吕布却根本不做停顿,毫不在意滚躺在四地的自家士卒,赤兔马飞驰而下,滚滚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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